中共在土改運動中是怎樣蹂躪地主女眷的?(圖)

作者:陶渭熊 發表:2022-08-13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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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鬥爭地主不斷升級,打死地主也是常事,搞個地主女人算得了什麼?
鬥爭地主不斷升級,打死地主也是常事,搞個地主女人算得了什麼?……(網絡圖片)

社會鼎革,一些人被殺、被囚,這是災難。而他們的妻女所受到的,則是更為深重的災難。下面講述的幾個故事,是土改運動中我的親聞親見,就發生在我的同村或臨村。

被鬥挨整的「頂樑柱」

男人被殺、被囚之後,女人就成了家裡的頂樑柱:不僅在生活生產上,而且在被鬥挨整上。

1948年夏天,成都市水上警察局局長石克堅,把他年輕美貌的妻子瀋應倫和兩個天使般的兒子帶回家鄉留守祖業,因為他的父母均已過世,家業無人照管。這個在城市裡長大的知識女性,就在這窮鄉僻壤過起了古老農村家庭主婦的生活。

瀋應倫天生麗質,身材修長,肌膚潔白,雖然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仍然體態輕盈,窈窕端莊,給人的印象是漂亮、大方、高雅、有知識。鄉紳仕女都以能夠與她相識為榮。而她對人又熱情隨和,不分高低貴賤都以禮相待,這對於有幾分自卑的鄉下人,從心理上得到一種滿足;她對窮人對佃戶也非常友善,輕言細語,從不擺城市女人的架子,還把她自己的常備藥物給鄉親包紮傷口、治療小病而不收分文,因此大受鄉親讚譽。很顯然,這樣一位知書識禮而又善良真誠的女性,絕對不會與人交惡結下仇恨。但是,她恰恰倒斃在曾經與她和睦相處的主力軍的棍棒之下!

1949年,雖然石克堅隨四川省長王讚緒,保安司令鄧錫侯「起義」後被「解放」,但是迎接這位水上警察局長的,是一付冷冰冰的手銬,從此他就被逮捕關押,而與妻子音信隔絕。瀋應倫當然知道形勢的險惡,更知道農村是一個罪惡的天地。於是她拋棄了農村的家,委託給親戚照管,帶著兩個兒子來到縣城一所小學教書,以此求生,苟活於亂世。

不料1951年4月的一天,兩個背毛瑟槍的聯防隊員出現在她面前,要抓她回農村接受農民鬥爭,交出金銀財寶。這真是晴天霹靂!但學校領導不敢阻攔。她被聯防隊押走,步行80里回到老家。

她的家已是一座空房,滿屋蛛網灰塵,所有財物都被農會洗劫一空。她只好寄宿在侄兒家裡。第二天上午就被農會揪到了鬥爭會場。按照鬥爭會的慣例,先是震耳欲聾聲嘶力竭的口號聲,「堅決鬥倒地主瀋應倫!」「瀋應倫必須把隱藏的金銀財寶交出來!」以這樣的氣勢洶洶給被鬥者以下馬威。但瀋應倫鎮定自若,不卑不亢地向農民解釋:「第一、我不是地主。按政策規定要在地主家生活三年以上才劃為地主,我1948年才回到鄉下,到49年『解放』才一年多,怎麼是地主呢?第二、去年減租退押的時候,我已經把家裡所有財產交給了農會,現在還剩下空房屋,如果農會需要我馬上交出來。」

農民哪裡聽她的辯解!被邪惡的階級鬥爭挑動起來的仇恨,已經使他們拋棄了起碼的良心;況且,眼前這個雖然一身舊衣服卻乾淨整潔、儀態優雅的女人,正是農民嫉妒仇恨的「地主太太」。在這個「地主太太」面前,主力軍們自慚形穢感到自卑,覺得地主威風還沒被打垮。為了拯救自己的自卑,他們就選擇暴力,就用粗野下流話辱罵她,恐嚇她。瀋應倫說:「黨的政策是說理鬥爭,你們用下流話罵人是說理鬥爭嗎?」主力軍們理屈詞窮老羞成怒:「老子不但要罵你,還要打你!」說著一群人上前去推搡她,搧她的耳光,摸她的臉,用更下流的話侮辱她……瀋應倫大聲地反抗:「流氓,無恥!我要向黨和政府控告你們!」

到這個時候,這個天真的女人還想得到黨的拯救,她大概沒有想到,黨正是主力軍們行凶作惡的靠山。

這個弱女子的無力反抗激起來的是主力軍更大的獸性,他們覺得開了這麼多鬥爭會,還沒有一個被鬥爭的地主敢於斥責他們。「堅決打擊她的囂張氣焰!」於是雨點般的拳打、腳踢以及竹棍、木棒、柴塊落在她身上……「你去告吧!老子怕你告?老子叫你龜兒告不成!」當場把她打翻在地。瀋應倫反抗著,掙紮著,呻吟著……直到口吐鮮血不再動彈,當暴打停止後她已經奄奄一息,當晚就離開了人世。

一個真誠善良的年青女人,就這種樣慘死在野獸們的棍棒之下!

在離瀋應倫家百米之處,還有一戶地主周寒宗,曾當過小學校長,於是就有了地主加反革命的雙重身份,從清匪反霸起就被逮捕關押,後來判重刑勞改。於是挨鬥爭的惡運就落到他老母和妻子身上。老母是個60多歲的小腳女人,站在15公分寬的高板凳上被鬥爭,搖搖晃晃戰戰兢兢,摔下來跌傷了腿腳,就被按著頭跪在石板上鬥爭。她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又交不出金銀財寶,就上吊自殺了。接著就鬥他的妻子,捆著鬥,跪在瓦碴上鬥,扯頭髮鬥,扇耳光鬥……她也不能忍受了,又上吊了!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婆媳倆雙雙被鬥、被逼而上吊自殺!是農民的瘋狂,還是政府的殘暴?

在另一個村子裡,地主曹志廉和他的二兒曹謀坤、三兒曹光祖於同一天被殺了。此後,挨鬥爭的命運就落到了曹二嫂、曹三嫂和還沒有出嫁的曹三姑身上。她們被抓到鄉公所關押,在溫度接近40度的大熱天,石板曬得滾燙,赤腳踩上去都受不了的時候,主力軍強迫她們只穿內衣內褲坐在石板上烙屁股!頭上頂著烈日,臀下有如火燒,汗如雨下,又不給水喝,她們幾乎中暑昏死。後來屁股上長滿毒瘡,潰爛化膿經久不癒。曹三姑聰明能幹能寫會算,不知是父母無視她的幸福還是捨不得她離開,叫她幫助管理家務,30歲了還沒有出嫁。在她的父兄被殺之後工作隊和主力軍就說她是當家人。其實她當什麼家?上有父母下有兄嫂她能當家作主?她只不過保管過一些財物而已。但是工作隊和主力軍要認定她是當家人你有什麼法?因此她遭受了更為慘無人道的鬥爭,捆綁、吊打、跪瓦碴、扯頭髮、曬太陽、烙屁股、淋雨雪……在受盡一切折磨之後,1952年夏天土改結束後還被判刑7年,但卻在勞改農場勞改到1967年,關押15年之後才被釋放回家。她哪裡有家?父親被殺母親餓死自己又沒結婚她哪有家!不得已寄居在曹二嫂家裡。這個當初精明強幹的女人,已是一個頭髮斑白弓腰駝背的老嫗,腿腳不便,行動困難,雙手都成了雞爪形,目光呆滯反應遲頓,已基本喪失勞動能力。不知她在監獄裡受了多少折磨!放回家還不到一年,她就含恨去世了。

像這樣成為「頂樑柱」而被鬥挨整的婦女,我還可舉出很多。

性蹂躪

1951年元月下旬的一天,曾經教過私塾的楊三老師家裡來了三個不速之客,他們的渾名分別叫跛子、癩子和憨包(不必說出他們的真姓名,到村裡一問就知道),他們鬼鬼祟祟囁囁嚅嚅交給楊三老師一張字條。楊三老師接過字條一看,不盡大驚換色!拍著桌子大罵:「你三個狗日的東西犯了滔天大罪!你們殺了人了!」

那紙條上是一個婦人絹秀的筆跡:

「跛子、癩子和憨包三人估(強)姦了我,我沒有臉活下去了,我只有上吊自殺離開人世!誰給我報仇呀?我要變成惡鬼抓他們。」

在楊三老師一再他追問下,三人極不情願結結巴巴地才道出了原尾。原來兩個月前被害人李芹(化名)的公爹在減租退押運動中被沒收了一切財物,眼看自己辛苦一生積攢的家產被洗劫一空,還要遭受鬥爭,一氣之下他就吞金自殺了。她的婆母幾乎昏死過去,被已經出嫁的女兒接走,家裡就剩下李芹帶著五歲和三歲的兩個兒子相依為命;而她的丈夫原是國軍的一個團長,在被「解放」之後就被逮捕關押,已經一年多了生死不明音訊杳無。於是跛子就打起了壞主意想把李芹霸佔為妻。跛子原是李芹丈夫的遠房堂弟,因患小兒麻痺症兩腿落下殘疾,30多歲了還沒討到老婆。他對李芹說:「嫂嫂,哥哥肯定被打了。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好困難喲。哥哥不在了嫂嫂轉房給兄弟這是規矩,你就嫁給我吧。」

李芹原是大戶人家的女子,人很漂亮而且知書識理,怎麼會嫁一個高不像冬瓜矮不像葫蘆的跛子?她憤怒不已罵道:「你給我滾出去!你是個什麼東西?」但是跛子毫不知恥繼續糾纏,還動手動腳。李芹忍無可忍,一陣耳光把他打了出去。跛子本想用暴力制服李芹,但自量不是李芹的對手,就老羞成怒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找人開你的『排子炮』。」他說的「排子炮」即是輪姦。

於是他就約了20歲的侄兒癩子和曾經是李芹家的長工憨包,三人把兩個小孩關在門外用暴力輪姦了李芹……

第二天早晨他們聽見兩個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李芹已經上吊死亡,桌子上留下那張紙條。他們隱隱約約感到那紙條與他們有關,但都不識字,於是就拿著條子來找楊三老師。

經過楊三老師的一陣怒斥,三個罪犯有些害怕,忐忑不安了一陣子。但是後來屁事沒得,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再後來鬥爭地主不斷升級,打死地主也是常事,搞個地主女人算得了什麼?三人也就心安理得了。

天瓊(化名)的丈夫是個高中學生本來不是鬥爭對像,但他的父兄被殺之後成為家裡唯一的男人,生性懦弱膽小的他,以為下一個就要殺到他頭上了,因此抑鬱恐懼,長年累月不說一句話——其實他已患了抑鬱型精神分裂症。這就給家住附近的村長肖某以天賜良機,竟當著他的面姦污了他的妻子!天瓊無力反抗,丈夫又不知反抗,村長得寸進尺夜夜行姦。後來另外幾個男人也參與其事……村子裡鬧是沸沸揚揚。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地主遭受著身體的蹂躪,精神的摧殘和道德的譴責。每次姦夫離去之後,她都要痛哭流涕地將丈夫痛斥一頓:「別的男人保護老婆,你能嗎?你還算男人!」但丈夫只能以毫無表情的沉默來回答她。有誰能夠知道她的苦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後來丈夫病死,她才得以遠嫁他方脫離這個罪惡的村莊。

小君(化名)是個十七歲的漂亮女孩,地主的女兒。土改時她的父母都被捉去村裡鬥爭,歹徒乘機破門而入將她暴力強姦,並且懷孕。在撕心裂肺的痛苦和辱沒先人的屈辱面前,一家人束手無策,報案嗎?向誰報案?政府嗎?土改工作隊嗎?農會嗎?他們除了殘酷無情地打擊地主,會為地主伸冤?他們不但不受理反而敗壞你的名譽。一家人只能忍受侮辱不敢張聲;土改時又不准地主操辦婚事將女兒出嫁。無奈之下只有將女兒關在黑屋裡不讓出門,將破布捆在已經絕經的母親肚皮上假裝懷孕,後來這個50多歲的母親終於「老來得子」……這種掩耳盜鈴的事怎麼瞞得過眾人。一些人給那孩子取了個侮辱的名字:「外孫幺兒」。

誰之罪?小君嗎?她的母親?還是罪惡的社會?

土改距今天已經六十多年了,但是暴力土改的罪惡還遠遠沒有得到揭露。



責任編輯:張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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