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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知道很多文物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有的甚至是價值連城。很多人爲了牟利盜古墓、挖祖墳,甚至是鋌而走險走私販賣包括製作各類贋品以假亂真騙人等,真是不惜九牛二虎之力在爲此忙碌奔波。中國大陸的很多文物除了集中在故宮博物館、展覽館、檔案館等地之外,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在民間作爲傳家之寶一代一代的保存下來的。然而,一場曠世浩劫也波及到了這些世代相傳的古玩、文物等珍藏品。今天就和大家來分享一下中共中央首長是如何珍愛和「搜集」這些寶物的,看了讓人震驚。
中央首長的秘密會館「首長接待室」
在那個砸古廟、「破四舊」、對「地富反壞右」抄家的年代裏,這些紅衛兵小將們在「革委會」的領導下,橫掃一切「牛鬼蛇神」。北京市被抄家或被迫交出了一大批古書、玉器、瓷器、字畫等文物。但是,他們在打砸搶的過程中,也發現有些東西是很值錢的,也留下了一些上交到領導那裏,有些東西各級領導也不敢私藏,於是層層上交,最後很多都集中到了北京中央文革領導小組。
當時他們拿走這些文物的時候,有的很「客氣」地說是「按照中央指示和黨的政策」,對北京市十八個區縣的「紅衛兵查抄戰果」負責清理,登記造冊後,再將這些文物、古書大部分集中在府學胡同36號院或孔廟內集中保管,日後對落實政策的物主視情況予以退還。
1967年成立北京市古書文物清理小組,後改為北京市文物管理處。1979年起,劃歸為北京市文物局管理。他們在北京設立的這個「文物管理處」,主要任務是對這些文物分門別類的登記造冊,進行處理。這下立即吸引了很多中央首長們的眼球,看到這些曠世珍寶,他們的眼睛都綠了!於是經常光顧設在北京府學胡同36號的文物管理處。這裏成了他們的文化沙龍、秘密會館。
36號這個大院的整個建築本身就是ㄧ個珍貴的文物。據悉,這裏在明代曾是明思宗田貴妃之父田琬的宅第,建築設計包括各類設施質量等都非常考究。清康熙年間為靖逆侯張勇的宅第,道光、咸豐年間,被清朝進士志和購得此宅,原稱「天春園」,後來改名為「增舊園」。之後,同治帝遺孀敬懿、榮惠二太妃曾在此居住。後來,這座古蹟豪宅被天主教神學院購得。1966年以前是北京市東城區黨校所有。
由於到這裏來的中央首長們像走馬燈似的,於是根據「工作需要」,就在這裏設立了「首長接待室」,
管理在這裏集中的北京被抄家的古書、字畫、文物、珍玩,包括稀世珍品和國寶級文物。這個「首長接待室」由進駐「軍宣隊」的「幹部們」,「全心全意地為『無產階級司令部』服務」。當然其內部工作人員基本都是配備一些與中央首長有關係的人,專門從事「接待工作」。工作內容就是當首長來這裏看文物時或「視察」「指導工作」時,他們負責做接待,並根據首長的需求,做一些特別「服務」。當然,這些首長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大飽眼福全神盯著這些文物,有時甚至連管理文物的漂亮姑娘都視而不見了。
「首長接待室」裏擺放和陳列的主要是各地抄家上交的古書字畫、文物等稀世珍寶。由於不斷有上交的,這些「首長」也就會定期或不定期地經常「光顧」這個北京市文物管理處,他們每「光顧」一次,這裏的文物就會少一些。
北京東城區府學胡同36號,是一處豪華的四合院,由東西兩組院落組成。中央首長經常「光顧」於此,這裏的「工作環境」「工作人員」的「待遇」都是非常優越的。
常「光顧」的首長及文物的下落
據曾在那裏工作過的人員回憶,經常「光顧」這裏的首長主要有:陳伯達、康生、江青、姚文元、張春橋、吳法憲、葉群、溫玉成等,這些人你來我往成了「文管處」的座上客。「首長接待室」裝修得溫馨舒適,內藏抄家來的古書字畫、文物等稀世珍寶。
這些首長們定期或不定期地來到這北京市文物管理處,名爲光顧,實則是搶掠侵吞大批的珍貴文物。在那段時間裏,北京府學胡同36號院門前經常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有一次,正好是首長來得最多的時候,首長們乘坐的「吉斯」、「吉姆」、「三排坐大紅旗」等高級轎車一下來了9輛,從院子裏停到院外胡同口。
據説,附近鄰里間的人們盛傳:別看這裏掛著「北京市文物管理處」的牌子,但是裏邊是「文二辦」也就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第二辦公室)。人們甚至看到就連這個「文二辦」的廚房大師傅喻慶福臉上都洋溢著驕傲的神情,每次到附近的寬街副食店買肉都不用排隊,這是特權門,大家都習以爲常,甚至是一些人都用神秘羨慕的眼光看著這位「文二辦」的大師傅。
據時任工作人員的回憶,這些文物包括一些古書大多是價值連城的珍品。這些首長們來了之後,「毫不客氣,甚麼都要」,「只要接待人員介紹是好的、老的,他們就打包帶走」。但首長們不是白拿,因爲江青發過話,要付錢的,文物處要象徵式的收錢。
這些珍貴的文物中,林彪「購買」了北宋初的《放牧圖》,蘇軾的《松石圖》等珍貴字畫文物;陳伯達「購買」了宋拓的《道因碑》、《漢石經》等稀有文物。江青「購買」了《三保太監下西洋》等珍貴圖書文物。康生「購買」了宋拓的《熹平石經》、黃庭堅草書的《臘梅三詠》僅支付5元、及《金瓶梅》等12080冊善本及大批珍貴圖書拓片、繪畫、書法和名貴的印章,另有各種石質的硯臺多達500方。
還有搞笑的是,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1968年又兼任副總參謀長,1969年4月當選為中國共產黨第九屆中央政治局委員、林彪手下「四大金剛」之一的邱會作,在他兒子結婚時,竟然到文物管理處要鋼琴。當時某領導打算把查抄的長期擔任《人民日報》社長等中央主要宣傳機構領導職務的鄧拓家的鋼琴給他(就在開會的禮堂放著)。邱會作老婆說:「太舊了,不要。」
後來不知道誰出的餿主意說:「天主教南堂的鋼琴好,德國造的。」於是某官員真的去天主教南堂調撥那架鋼琴。但由於天主教南堂屬於宗教局管轄,此事只好作罷。
據時任工作人員回憶,江青不止一次地對文物處的工作人員說:「我們這些首長都是無產階級出身……我們都沒錢……作風正派,我們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連喝杯水都要給錢的,你們吶,就象徵性地多少收點兒。」
毛夫人發話了,誰敢不聽?於是「軍宣隊」領導就心領神會地象徵性收款。下面是江青「購買」的一份文物清單:
石章類:雞血石、田黃石,幾毛錢一塊;
壽山石、青田石、芙蓉石等一毛錢一塊。此外比較珍貴的文物如:乾隆自用琺琅彩金懷錶1件,付款7元。
翡翠荷葉青蛙洗1件,付款1角。
乾隆自用和田三羊玉珮1件,付款1角。
明代吳天章款墨1錠,付款2分。
象牙桿狼毫筆1支,付款1分。
全套二十四史711冊一套,付款10元(配金絲楠木匣)。
宋拓道因碑1本,付款8元。
這簡直是瘋狂的掠奪,而且比瘋狂的掠奪還令人髮指,因爲這些首長們都是「作風正派」,是「購買」的,是「付了款」的。
此外,文物處還為了更好地服務於「無產階級司令部」,給中央首長們提供方便,軍宣隊還特意在36號後院專門開闢一間小屋,讓金石篆刻家傅大卣先生給首長們刻圖章,在硯石上刻銘等。
江青曾饒有興致地讓傅大卣在一方白壽山石上刻了「制怒」二字;在一方虎皮青田上鐫刻「君向瀟湘我向秦」,在一方田黃章上刻上「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據資料記載,「制怒」二字,引自清代林則徐手書,告誡自己要控制自己內心的怒氣,等待時機再求一逞。「君向瀟湘我向秦」是唐代詩人鄭谷《送別友人》七絕中的末一句,原意是離岐分手各自東西。「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這是唐朝李商隱題為《賈生》的七絕中後兩句,而江青引用此句作為「閒章」有其政治目的。康生、陳伯達請傅大卣先生刻的閒章中有「如臨深淵如履薄冰」、「進思盡忠思退補過」、「知無涯無涯無極」等等。從這些閒章中可以看出,或許江青等人預料自己所作所為的罪行會暴露,因此每天都小心翼翼,「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感到自己末日可能就要降臨。
還有一件江青買文物的故事,1974年,江青聽說前些年陝西發現的「皇后之璽」是呂雉之物,連忙追問玉璽下落,得知呂后玉璽收藏在陝西省博物館時,立即打了一個電話。接下來,陝西省博物館派專人將玉璽送給了江青。如果江青後來不出事,這個「皇后之璽」會歸還陝西省博物館嗎?呂雉的「皇后之璽」或許成為江青後人的「傳家之寶」!
北京市文物管理處保存了大量文物和工藝品。江青、張春橋、姚文元因此成為這個單位的常客,每去一次,總要「買」走大量文物,江青有時也派人去按需索購。
以江青為首的中央首長在北京市文物管理處大肆掠奪盜竊人民的珍貴文物。康生雖然在閒章中刻有「大公無私」、「歸公」。事實是如此嗎?他們打著「無產階級司令部」的幌子,到處招搖撞騙。以大公無私為名,行貪得無厭之實。他們用畢「歸公」了嗎?沒有,而全都公飽私囊佔為己有了。
1980年,國家文物局曾在內部舉辦過一個「四人幫」等人的盜竊國家文物展。從數量到質量,康生第一,陳伯達第二,江青第三,姚文元第四。所謂「購買」文物,大多直接從故宮調出,或從北京市文物管理處直接拿走,或廉價購買。就這樣,很多珍貴的歷史文物就這樣被人買走了。
據一份資料不完全統計,江青等人到「文管處」共計94次,掠走瓷器、玉器、筆墨紙硯、書畫、金錶等共計5738件,各種書籍、字畫47275件。
可以看出,北京府學胡同36號文物處「首長接待室」成了中央首長的秘密會館!他們掠奪的行徑遠超過土匪、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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