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坐图:汉文帝的臣子爰盎谏止齐宠妃潜坐之故事。(图片来源:共有领域)
汉文帝刘恒(前203年-前157年),与其子汉景帝是中华历史上的贤君,采“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治国方针,贤明的父子二人开创了著名的“文景之治”。
汉文帝衣食简朴,《史记》有载即便是汉文帝的夫人也令其“衣不得曳地,帏帐不得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贵为皇族家眷衣裙不得铺张拖地,帷幕床帐不得刺绣纹饰,以为天下之表率,连带着一朝群臣贵族也不会奢侈浪费,从而节省国家开支,再加上具体施行休养生息的政策,明君当朝,百姓安乐而无忧。
汉文帝坐拥群臣天下,却能以谦卑之心治理。(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汉文帝德行崇高,贵为皇帝,对于病榻上的母亲,每必躬亲尝药后方才恭请母亲用药。此外,坐拥群臣天下,却能以谦卑之心治理,凡事反思自身德之不足,找不到的失德之处,还请群臣直言不讳,静思谏言从而改过。
面对内政,连三年各地瘟疫、水灾、干旱不断,文帝很是忧虑,召见群臣商议,臣子回应,文帝已爱民如子,十分节俭,对百姓有利的政策也已施行,天灾人祸必不可免,恳请宽心。汉景帝却有感而道,上天降灾,肯定是自身有失德之处,触怒鬼神,我应该检讨自身过失,是否是给官员的俸禄太多?享乐的花费太多?请众臣无所隐瞒,提出建言,朕必一一改过。
面对边境外患,汉景帝反思自身不明,故不能远德;德薄而不能远达,因而四方百姓不得安生,“今朕夙兴夜寐,勤劳天下,忧苦万民,为之怛惕不安,未尝一日忘于心。”一席话语道破了,为天下苍生、无我无私的君王之道。
反观西汉末年,汉元帝刘奭(前75年-前33年),在位期间乱象灾祸横出,京房(前77年-前37年)反问汉元帝,既然任贤必治,任不肖必乱,是必然的道理,为何历史上的暴虐君王如幽王、厉王却不能任用贤人呢?汉元帝回应道,是因君王不明,所以才把不肖之人误做贤人而委以大任,只有得道之人,方能鉴往知来。京房见其明理,脱冠跪地磕头直谏:“春秋纪二百四十二年灾异,以示万世之君,今陛下即位以来,日月失明,星辰逆行,山崩泉涌,地震石陨,夏霜冬雷,春凋秋荣,水旱螟虫,民人饥疫,盗贼不禁,刑人满市,春秋所记,灾异尽备。”只不过,蒙昧的汉元帝还是不能审思过失,贪图安逸,继续重用宦官石显,京房还因石显毁谤,冤死在狱中。
《汉书‧五行志》有言:“贤君见变,能修道以除凶;乱君亡象,天不谴告,故不可必也。”笔者以为,貌似强大的国土疆域,居首为官者倘若不能心存百姓、守德安民,遭致覆灭,也是天意所致,不可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