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调部”所有工作人员都要有其他身分作掩护。(网络图片 )
神秘的“中调部”在中共党政文件中都不能直接称“中调部”,而是改称“在西苑的机关党委”(西苑也就是“中调部”总部,详细地址是在北京市海淀区西苑一百号。)。
此外,“中调部”从上到下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要有其他身分作掩护,例如真实身分为中调部部长的李克农以外交官身分作掩护,李克农对外公开身分是中共外交部副部长。
外交官的掩护身分还分做公、密两种,与驻外国家有情报合作的特务,其身份多是公开,例如驻外使馆的“武官”就是总参“情报部”驻外公开的情报人员。
而中调部派驻海外的工作人员,如果是从事秘密情报工作者就不会公开身份,多以经贸活动作掩护,例如1962年李克农去世后,接任“中调部”部长的孔原,则以经贸官员的身份作掩护,当时外界还称孔原是中共“最重要的外贸专家”。
对于香港一地,“中调部”派驻的工作人员更多以贸易公司负责人、职员的身分作掩护。不过,在海外各地用得最多的掩护身分还是“记者”。因此,新华社必须配合并提供协助。1962年捷克政府就曾对新华社发出指控并勒令关闭新华社驻布拉格办事处,理由是其从事间谍活动。
1973年3月,周恩来将“中调部”从总参“情报部”分出来,由罗青长担任负责人、熊向晖任副部长。自罗青长后,中调部最常用的身份就不是外交官,而是以商人、学者、记者作掩护。
为何秘密成立“中调部”?
1950年韩战开始,为时三年多的战争结束后,司令员彭德怀自韩战前线返回北京主持中央军委日常工作,1954年出任国防部长。韩战期间因情报不明屡屡受挫的彭德怀主张对情报机关进行改组。
苏共也建议中共仿效苏联的情报体制,分别成立党务和军事两大情报系统。而周恩来、李克农不仅接受苏共建议,也把政务系统的情报机构总参“联络部”直接归还给中央书记处,合并为“中央调查部”(简称“中调部”)。不过,其军事情报部仍保留在中央军委总参“情报部”内,即“总政治部”、总政“联络部”。
1955年在台湾的蒋经国十分重视国安情资,3月1日成立了“国家安全局”,明确情报任务分工,由“情报局”(原“保密局”)专责中国大陆的情报工作。同年7月,中共“中调部”也正式成立,李克农为部长。不过,时任中央办公厅主任的杨尚昆披露:日常工作他与李克农联系,重大事件请示邓小平(时任中央书记处总书记)。
此外,也就是在1955年,中共中央就在“中调部”内成立“中央对台工作领导小组”,简称“对台办”,由周恩来兼任办公室主任。
1966年5月16日《五一六通知》由中共中央发出,开启了长达十年的文化大命,红卫兵对这些“中调部”特务头子个个都不放过。值得一提的是,孔原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被康生打倒,冠以“黑帮”、“特务头子”的名号,入狱关押七年,整得死去活来的;而孔原妻子徐明也被迫害,徐明1966年底服安眠药于办公室内自杀,他们的两个儿子也被下放到农村劳动。
孔原副手邹大鹏(曾任情报总署署长)也同样被残酷批斗,邹大鹏夫妇最终自杀。对于身陷绝境、曾为中共立下汗马功劳的特务亲信,周恩来也无伸出援手,可谓“狡兔死,走狗烹”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