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30日,台湾炮兵在台湾屏东举行的海滩反入侵演习中。实弹射击是年度演习的一部分,旨在证明军方有能力击退任何攻击。(图片来源:Patrick Aventurier/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2年3月7日讯】乌克兰战争后,台湾恢复征兵制又成为热议,民调更显示有七成以上的国人主张征兵。许多人对征兵充满浪漫的想像,以为只要发给役男一把步枪,训练几个月,就可以上前线保家卫国,但现在的战争其实并非如此。征兵(征募并行)与全募兵各有优缺点,无论采取哪一种作法,都必须全力地投入、执行,并承担相关的后果。重点是,台湾人想清楚了吗?
不少人认为,台湾面对强大的外患,而保卫国家的军人相对不足,所以必须有更多的役男投入。如果这个说法说得通,国土面积是台湾8倍大,人口数约台湾3倍,却只有10万陆军的英国,怎么可能是全世界军力排名第8的劲旅?现代化战争的成败并不取决于人数的优势(看看乌克兰战争里的无人机如何猎杀战车连队),加上台湾属海岛防卫,就火力而言,海空军的编成远比最后一道防线的陆军重要。把军队的战力与役男数划上等号,是主张征兵者的第一个迷思。
力主征兵的第二个迷思是“征兵比较便宜”。但事实上,即便只是要求一个合格的步兵,都必须经过严格地训练,训练必须要装备、食宿以及训练阿兵哥的职业军士官,如果国防预算不增加,这对于既有的兵力结构反而是一大干扰。干扰之一是原本用来买武器装备的经费被挪做人员维持费,干扰之二是武器装备投资少了,但义务役男也没训练好,一如过去几十年台湾的征兵制训练出一堆虚应故事、态度消极的义务役男,反而拖垮了国人(他们退伍后都是老百姓)对军队的信心。
长期以来,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军事投资,让许多关心台湾国防兵力整建的有识之士深以为苦;这也是近几任台湾的国防部长被问起“是否恢复征兵制”的问题时,态度都相当保留的原因。
力主征兵制的背后核心问题其实是:“你赞不赞成大幅增加国防预算”、“你赞不赞成台湾从现在21万5千人的兵力结构大幅扩军”。只有增加国防员额,才能避免现在这种“役男等兵单”,消化兵源的现象不断发生;也只有增加国防预算,台湾才能避免过去几十年武器装备投资不足,但义务役士兵又疏于训练的窘境。
但这意思并非征兵不可取,相反地,对类似台湾这种面临强大外患的国家而言,透过征兵制的实施,维持“全民国防”的备战意识其实相当重要。一个对台湾最理想的兵力结构是:维持现有的募兵结构,让这些职业军人大幅投入必须精密操作的海空军部队以及火力强大的打击旅;至于新增的义务役男,在平时则编成国家防灾部队,战时则改为支援第一线作战部队的守备旅。
只是,国家的总预算是固定的,军队的员额要增加,国防预算要扩编,意味着教科文或社会福利与救助的投资要缩编,作为一个选民,你愿意做这样的投资吗?这不仅关乎政治人物的决断,也因为冲击你我的生活日常,所以还涉及大规模的社会沟通,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民意态度调查而已。
乌克兰战争把西方社会与台湾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世界,原来,保护我们的自由民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才有资格享受多少自由。关于征兵,以及台湾需要维持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台湾人想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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