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亿中国人 每个人都背着2万元债务?(图片来源:Adobe stock)
【看中国2021年9月24日讯】财经问题是说不完的话题,中国的财经问题更是说不完,而且它是党国体制,完全不同于民主国家,非常复杂,就更说不完,也非常难以说清楚。特别是海外华人,没有在中国长时间生活过,没在体制内混过,就更难说清楚中国的财经问题。比如有的自媒体说中国各地方政府欠了28万亿的债务,中国14亿人民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却是每人背上了2万元债务,因为贪官们都把钱转移到了海外。这是他对“中国的钱去哪了”给出的答案。
我很不同意这种说法。
首先,中国14亿人都欠债,这个说法就不对。中国有9000多万党员,其中大部分都是共产党制度的获益者,像我虽然属于中共中央直属机关,都没被发展成党员,是干部,但属于技术干部,非领导职务干部。而村委会主任、村党支部书记,虽然不属于国家干部,但是掌握着村民的生杀大权,如果是城中村的村干部,因为城市化,他的家产可能有几个亿。中国有几百万军队,几百万警察和武警,各级党委和政府的官员至少1000万,事业单位的人员和国企人员也有1000万人。加上他们的家属,中国至少有1亿人是共产党制度的受益者甚至是贪官污吏,这些人中就包括江泽民、曾庆红等人,顶多是13亿人当韭菜。
我的单位《中国青年报》欠了我20多年工资,我几乎是我们单位最穷的人,特别是编辑部的记者编辑中最穷的,我也没有欠2万元。这28万亿是各地方政府的欠债,我是中央直属机关的,跟地方政府没关系,我虽然是北京市户口,但是北京市市政府欠债,跟我没关系,用不着我偿还。像我这样的中央机关的干部,北京有好几十万。外交部的驻外大使馆人员也不属于河南省或者广西自治区啊。这些人加上家属,也有几百万。
我2005年买房的时候,借了银行36万元,还款期16年,明年也还完了。现在每个月从我的退休金里面扣2700元。我现在在美国谋生,也不花这些钱,扣多少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
《中国青年报》1999年实行全员解聘、全员竞聘,就留下了一个大问题,后来报社还专门设立了一个“待岗部”,把我们这些人的人事关系放在这里。但是情况也是复杂的,像我愿意工作,先是干活算“玩儿”,北京市三级法院都是这么判决的。后是愿意工作,但是不给安排,给100%的基本工资,1700元。有的人安排了工作,但是不愿意去。一个是毕熙东的司机赵维君,毕熙东还让他当兼职的摄影记者,发行总监,《青年体育报》垮台后,毕熙东让他去了团中央办的中国青年网站 ,担任体育频道负责人。他本来是报社的电工,报社再安排工作也多半会安排他当电工,他怎么会干?所以不回去服从报社的安排,报社每个月给他700多元,再给他交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他在外面招摇撞骗还能挣个一两万元。毕熙东另一个马仔叫严涛,1990年是武警部队守卫亚运村的战士。借调到支队宣传股,《中国青年报》亚运会报道组要进亚运村采访,这样就认识了严涛,他复员后就靠上了毕熙东。后来就当了毕熙东的广告部负责人。毕熙东请了情妇罗雪当广告部副主任,严涛主动退出,不愿意妨碍领导的私生活,就弄了一个足球彩票这样的“孙子报”,挂在毕熙东的子报下面。子报垮台,《中国青年报》想留下足球彩票这张报纸,使用《青年体育报》的报号,但是严涛带着人跑了,自己干。后来他的报纸还进了创业板,是上市公司。他成为上市公司的老总。钱能少挣吗?报社也是每个月给他700多元钱,给他交各种保险金。
所以说,根本就不是每个中国人都欠2万元债务。
第二,中国的贪官是把很多钱转移到了海外,但是这只是小头。中国军费支出庞大,共产党从50年代末,钱学森回国的时候就开始搞两弹一星,现在就是这几天中国的3个航天员上天,这些要花多少钱?搞一带一路,多少钱?而且许多工程因为当地政局动荡,这些投资完全收不回来了。买通世界卫生组织,向全世界隐瞒疫情,害死了全世界400多万人;以往买通奥委会的官员,举办奥运会要花多少钱?明年还要搞冬季奥运会。
中国的官僚系统非常庞大,经费是天文数字,中南海每年要花多少钱?绝对保密。维稳的经费是多少?新疆被抓进集中营的就有几百万,各种维稳的力量也会超过100万,要多少经费?西藏也是如此,要多少钱?
我们宿舍楼在北京市朝阳区望京湖光中街2号院,属于望京街道办事处,我们院就有一个居委会筹备组。原来的居委会因为我宣传讨薪,干不过我,就迁走了。这样的街道组织每逢年节、共产党的大事件都要组织人戴着红袖标维稳,街道办事处(这是最基层的政府组织。前些日子中共下文件说把执法权下放到街道,就是下放到这一级。它是居委会的上级。并不是像文革那时候一样,把执法权下放给居委会的老太太。)会给居委会大米白面和食用油,作为上街巡逻的奖赏。这不也是花钱买的吗?
第三,也不是每个中国人都有资格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
80年代末期,共产党就搞企业破产,工人下岗,所以有了“邓小平挥手全民下海,江泽民挥手全民下岗,习近平挥手全民下崽”的歌谣。想劳动也不让你干。马克思设想的是“社会主义按劳分配”。而中国共产党根本就不让你劳动,饿死你。他们其实也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我前妻是北京市西单商场的售货员,2000年之后,也让她内退了,每个月给560元钱,回家呆着。西单商场90年代就在上海交易所上市了,有股票。也是先发行了职工内部股票。应该是那个时期北京除了王府井百货大楼,全市第二牛的百货大楼。但是那个时代全国大商店都走性感路线,都是雇佣外地和农村来的20多岁的年轻姑娘当售货员。我老婆那时候40岁出头,就算岁数大了,就必须内退。先逼着他们签订劳动合同。其实他们都是70年代末参加工作的,那时候根本没有合同制,是终身制。两年一签合同,第二次就不签了,就让他们回家内退。等到了50岁,男的到了55岁再给正式的退休费。这就叫内退。那个时期全国很多的企业都这样搞。自己单位有活干,有效益,不赔钱不倒闭,但是就是不让你上班。这就是江泽民挥手全民下岗的厉害。海外个别自媒体现在说中国老百姓“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谁让你干几十年了?
劳动,在中国是一种特权,不是谁都能劳动的。我采访过姚明,王治郅巴特尔,郑海霞,宋晓波等许多明星,篮球报道在90年代末全国有名,但是1999年全员解聘全员竞聘,因为我不是高干子弟,也就是红二代,总编辑李学谦就让我回家了。他是李克强的小兄弟啊,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呆了半年,再上岗,算玩儿,不算正式上班。《青年体育报》垮台,我又回家了,2007年我在报社大门口躺平,上面盖着报社欠我工资的白单子,这样搞了几次,陈小川等报社领导才让我去了检查组当校对。我不会干校对,我干的是比校对高级得多的编辑工作。这是我的本行。但是也是拿校对的钱。我经常在报社内部网上批评报社的领导,后来副总编辑唐为忠,人事处长郭蓝燕,保卫处长庄伟利,主管治安也就是维稳的副社长宁光强4个人给我开了一个会,要把我送到公安局内保处拘留;后来唐为忠又让我回家了。但是开工资,加上各种补助,再让陈小川总编辑给我一个固定额的奖金,每月好像是2000元。跟上班的检查员差不多。我就不是辛辛苦苦上班了。这样的日子混了一年多,唐为忠心脏病猝死了,刘云山的小兄弟杜涌涛副总编辑又让我回去当了检查。这是比校对高级的工作,但是名和利远低于记者编辑。基本上没有名,不允许也没有机会写稿子。杜涌涛比唐为忠水平高多了,所以现在是国务院的副部级干部。我怎么是辛辛苦苦工作了?要说辛辛苦苦,还是在《青年体育报》的5年半,一个人干四五个人的活,但是算“玩儿”。北京市东城区法院这样判的,北京市二中院也是这样二审的,北京市高级法院最后终审判决,也是这个结论。我怎么是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中国人民包括中共中央直属机关干部的我,没有资格辛辛苦苦干几十年。那需要加入共产党,是高干子女,是处级以上干部,比如毕熙东、李大同、陈小川,马年华。毕熙东的副手只恒文是副处级,不是党员,副处级的职务是聘任制,不是“任命制”——不聘任了,职务就取消了。所以《青年体育报》垮台后,他也下岗了。
但是我们单位的秘书长罗志军,后来调到团中央当了中青实业公司总经理,正局级;再后来调到南京市当了副市长。团中央书记李源潮那个时期是江苏省省委书记。后来罗志军就是南京市市长、江苏省省长,最后是省委书记。退休后,又去了全国人大常委会什么小组辛辛苦苦地工作。他是高干子弟,文革的时候,知识青年都去农村上山下乡,包括习近平,但是他是到东海舰队还是什么海舰队当战士。后来回到北京倒是和我一起辛辛苦苦在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学习了5年。不过人家真是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一直到现在。我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配不上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的评语。
有的海外媒体还以为只有法轮功才会受到迫害,我是中共中央直属机关的干部,干一行爱一行,先是在群工部为读者直接服务,维护合法权益,后是体育记者,写了很多读者爱看,体育界人士说很专业的报道,但是都让我回家,都待岗了。当然我比四川、东北那些国营大厂子的工人还是幸福多了,他们的厂子被共产党关闭后,完全没有了收入,丈夫在家看孩子做饭,妻子去外面甚至是外地养家,2000年,《中国青年报》的王长安编辑用自杀使我们避免了这种生活。
我这个中央单位的干部,现在也不欠任何地方政府的钱。房贷是按月还。明年就还完。前妻和女儿也不欠别人钱。她们倒是属于北京市社会保险系统。要说每个人欠2万元,这俩人就算是吧。
所以,中国的问题非常复杂,财经问题更是如此,并不是外人能搞得清的。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责任编辑: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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