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耶舍曾经因为骄傲而得不到师父为他受戒。(图片来源:Adobe Stock)
佛陀耶舍,临宾(今喀什米尔)人,是婆罗门种。其家世代信奉外道。
骄傲耶舍 二十七方受戒
一天,有一个沙门来到其家乞讨,佛陀耶舍的父亲十分生气并指使人打了他。其后,他的父亲手脚痉挛不能行走。于是询问巫师缘由。巫师说,是因为触犯了贤人的报应。其父马上请来那个沙门并竭诚忏悔。数日后便治愈了。此后,便令十三岁的耶舍出家为其弟子。
耶舍时常与师父远行。一次,在旷野中遇见了一只老虎,师父想要躲避,耶舍说,这只已经饱腹的老虎一定不会伤人。过了一会儿,老虎离去了。往前走了不远,果然见到了残余的食物。耶舍的师父心中非常吃惊,认为耶舍并非一般人。
耶舍到了十五岁已可以每日诵经二三万言。但是因为要出去化缘,所以有时荒废了诵习。有一罗汉看到他聪明机敏,便常要饭供他。到了十九岁时,他已经可以诵读大小乘经数百万言。不过,他性情傲慢,认为很少人可以做自己的老师,因此并不为周围的僧人所看重。但是到了受戒年龄,没有人为他临坛,所以仍旧做一个沙弥。此后跟从他的舅舅学习五明诸论和世间法术。
耶舍经过了一番挫折后,方才开始收歛自己,学习用谦恭的态度待人,终于在二十七岁时,得到一位师父的同意,正式受授比丘戒(注1),成为真正的出家人。自此往后,耶舍更加精进诵读佛经。
后来耶舍来到了沙勒国。沙勒国国王因为身体不适,请了三千僧人来做法会,耶舍也是其中之一。太子达摩弗多见耶舍容服端雅就问他从何而来,耶舍应对如流。太子十分高兴,将其留在宫中供养。鸠摩罗什不久也来到了这里,跟随他学习。两人一见如故。后来鸠摩罗什跟随母亲回到了龟兹。耶舍继续留在沙勒国。又过了一段时间,沙勒国国王病死,太子即位。正赶上苻坚派将军吕光攻打龟兹,龟兹王向沙勒国紧急求救,但救兵未至龟兹已败。鸠摩罗什为吕光所执。耶舍十分感叹。
十几年后,耶舍东去龟兹国弘法受到龟兹人的尊崇。此时在姑臧的鸠摩罗什邀请他前去,因众人挽留,耶舍又呆了一年。一天,他告诉弟子要乘黑夜离去。弟子担心明日被追上又不能离去。耶舍就取一钵清水,在水中放上药,然后念了十句咒语,让弟子们用之洗脚。当夜出发,天亮时已经走出了数百里。耶舍问弟子们有什么感觉,回答说:“唯闻疾风之响,眼中泪出耳。”耶舍又让弟子用咒水洗足,停止了飞行。第二天,龟兹人发现想要追赶已经是根本不可能了。
等耶舍一行人到了姑臧,鸠摩罗什已了入长安。耶舍听说姚兴逼迫鸠摩罗什纳妾,让他破了戒律,便叹道:“罗什好比是上好的丝绵,怎么能呆在荆棘中呢?”后耶舍亦在姚兴的邀请下来到了长安,终于见到了鸠摩罗什。二人开始共同翻译佛经。
因为耶舍法师有红胡子,擅长解“毗婆沙”,所以当时的人称他为“赤髭毗婆沙”。又因为他曾经是鸠摩罗什的老师,所以又称“大毗婆沙”。
姚兴曾赐他布绢万匹,耶舍都拒绝接受。后来耶舍辞别姚兴前往外国,到临宾得虚空藏经一卷,让商旅传与凉州诸僧。此后不知所终。
(《梁高僧传・卷二》)
注1、比丘戒:又称为“具足戒”。比丘戒共有两百五十条。比丘要受过具足戒,才能够正式取得比丘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