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方医治疗不拘一法。(图片来源:Adobe Stock)
民间行医的医生,与御医不同,以庶民百姓为对象,有些在本乡坐堂业医,有些游走四乡,称为铃医、串医、草泽医、土郎中或游医,古时称为“走方医”。
清人赵学敏,字恕轩,号依吉,浙江钱塘人。乾隆三十年,成书《本草纲目拾遗》10卷,另有《串雅内编》、《串雅外编》等诸多著作,其中《串雅内编》记述了走方医的起源、特点、治病方法、行医手段、走方医验方等等,并述说走方医的特点:“负笈行医,周游四方,俗呼为走方。其术肇于扁鹊,华佗继之。故其所传诸法与国医少异,治外以针刺蒸灸胜;治内以顶、串、禁、截胜。取其速验,不计万全也。”
走方医治疗法
顶、串、禁、截是走方医的用药四法。“顶”是使用药物上行的药,故顶药多吐;“串”是使用药物下行的药,故串药多泻;“禁”是使用喷酒焚烧、祝祷驱魔之类的祝由术防治疾病;“截”是使用果断的手段,运用绝招将疾病迅速治愈。
走方医治疗不拘一法,或顶中有串,或串中有顶,妙用如神。赵学敏又说道:“走医有三字诀:一曰贱,药物不取贵也;二曰验,以下咽即能去病也;三曰便,山林僻邑仓卒即有。能守三字之要者,便是此中之杰出者矣!”“走医有四验,以坚信流俗:一取牙;二点痣;三去翳;四捉虫。四者皆凭药力。手法有四要:用针要知补泻;推拿要识虚实;揉拉在缓而不痛;钳取在速而不乱。志欲敖,礼欲恭,语欲大,心欲小。持此勿失,遂踞上流。”
走方医良莠不齐
以上是对比较好的走方医之描述,也有比较差的:“然今之煦煦然唯利是求、言伪而辩者,开方则笔似悬槌,临症则目如枯炭,直谓之医奴可耳,此走医之罪人也。”“朋党角立,趋利若鹜,入主出奴,各成门户。”“各挟一长以遨游逐食,忌则相贼,合则相呼,如雀隼之交,欢屈莫定。”“若终岁群居科诨,入市招摇,贪饕沉凶,不知潜心理道者。”比较差的走方医,不守医德,亦未入医道,只是藉医骗钱谋生而已。
走方医走四方,不适于携带过多药物,但要以医济世,就一必须走出与官医、坐堂医不同的路子,主要靠针灸与单方、中成药治病,特别是单方,花钱少又显奇效,成为走方医的看家本领,俗话说:“单方能治大病,海上方气死名医。”
程度不好的走方医,虽非医盲,但行道太浅,治病又没把握,若弄出个医疗事故,吃不了兜着走,但又需谋生,故见病人先来说个大话,唱高调,声称包治百病,药到病除;但水平实在不高,诊病不确,用药不准,干脆开个太平方,吃不死,也医不好,给自己留个后路,走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