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2017年10月19日讯】曾担任《炎黄春秋》副主编的中共知名军旅作家刘家驹,于2017年7月31日去世,享年86岁。他在生命最后关头写给挚友数千字留言,这些留言揭露了鲜为人知的中共军队阴暗史。
刘家驹开篇说:“我的大限己至,离世之前,留下些心里话向您(你们)诀别,祝愿你们幸福长寿。”
刘家驹于1949年12月在重庆入伍,先后参加所谓“征粮剿匪”,后走上朝鲜战场。
回国后,刘家驹被安排到12军部队为“老干部”们代写回忆录。文章说,自从奉命开始写军史,他首先收到中共军方总政治部的指示告诫就是:“下笔不得暴露我军的阴暗面,每篇文章都要紧紧把握住人民军队的‘光荣、伟大、正确’这一宗旨。”
在这种限制之下,刘家驹写作了《抢渡乌江》、《大破铜鼓寨》等为中共军队在中共建政前后粉饰的“战斗故事”。包括记录整理了有关朝鲜战争的《司号员到指挥员》、《上甘岭的一支车队》、《郭兴福和他的战士们》等作品。之后,刘就被收编到《解放军文艺》社的编辑部工作。
藉这个军方杂志社的散文组编发有关战争回忆录的需要,刘家驹走访了不少历史事件的当事人,对红军时期、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各方面的史实进行查询,获得了大量史料,其中就包括了不少中共军队“血腥的、丑恶的史实”。
如:苏区莫须有清除“社会党”、“AB团”,滥杀自己人近10万;长征流窜中为求生存一路的打砸抢;四渡赤水是碰壁川军之后的大逃窜;抗日的平型关一役,自己伤亡两千八,杀敌只八百三;百团大战,出动三万一千人,打了几个小仗,还夸大了敌人的伤亡;解放战争,在东北制造了令人心冷齿寒的死城、鬼城、血城;朝鲜战争,为金日成火中取栗,伤亡近百万……
文章回忆称,当时大量中共军队的“阴暗面”史实被涂上“金”或被掩盖,自己感到疑惑,曾经问过总政文化部副部长陈亚丁:“我们是一支胜利了的军队,为什么就不能向世人说出些史实的负面?”陈则回答了一句话:“暴露我军的短处就是给反动派帮大忙。”但刘家驹后来还是把中共军队的大量负面史料暗中“记录在案”。
1990年代初,刘家驹从《解放军文艺》退下来,进入《炎黄春秋》担任副总编辑。他认为这是“自由民主平台”,人们“敢把党史中不敢示人的秘闻和自己苦难的政治经历捅向当今社会”,他随后“摒除党文化偏见,远离立场观点”,力图秉持“不掩恶”、“不虚美”的史德重新审视中共军队。
2003年以后,刘家驹创作了一系列独立短小的军史内幕文章。
如,写朝鲜战争第五次战役的《血路,血本,血酬》:为攻取加里山,自己当时所在的35师“用三千战士前仆后继的血肉之躯堆上山”。
记录抗日战争结束后中共军队在太行山下“剿匪”的《杀土顽,壮胆气》:把俘获的众多“匪徒”包括匪首家属当靶子屠杀,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反人类大屠杀”;记述了中越战争的《红军师洗劫越南城》:“红军师”把一座秀美的同禄县掠夺一空。
《沙甸人的恩仇》:记录了云南个旧县沙甸回族乡在文革中清除四旧时发生的一桩惨案——汉族造反派侮辱了可兰经,还给回族的谈判代表用猪头扣在头上游街示众,导致回族人以不共戴天的义愤持枪反抗,最终遭到14军无情镇压,至少1600多人被杀死,近千人受伤。
《军人,女人,性,糖衣炮弹》:记叙了中共军队中,从将军到士兵在严格纪律约束下仍然“性乱难止”的丑闻。
《军商,我的能见度》:写及中共军队为缩减军费,让军队走向市场,不惜恶劣手段与民争利。
刘家驹撰写《林彪传》的几年间,采访林办工作人员和林的老部下近百人,记下了二十多篇杂记,“足以证明林彪无‘反革命’罪,林彪反党集团不存在。”
刘家驹记叙的政治事件还有:“解放战争时期”中共军队进入四川后,邓小平按中央指令在四川强征30亿斤粮,军队出动武装夺粮,把两百万老百姓“逼上了梁山”。
刘家驹曾走访“西安事变”的当事人,揭开了当时中共支持少壮派杀害东北军军长王以哲的“二.二事件”真相。
刘家驹披露,1975年,他深入中共全军树立的典范“南京路上好八连”去探访,结果发现军人们“如同蹲在大上海的一座小监狱”,生活在一个极其封闭的环境中。
1991年创刊的《炎黄春秋》多年来几经波折,直至2016年遭中共当局完全封杀,原制作班底于2016年7月17日宣布《炎黄春秋》停刊,新《炎黄春秋》已面目全非。
在中共官方劫收了《炎黄春秋》后,刘家驹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撰文《炎黄春秋的历史和她的“虚无主义”》表达抗争。
刘家驹在他的“刘家驹绝笔”留言最后写道:“篡改党史军史是对国家民族的巨大危害,我曾渴望领导人中有良知者会向国人作出深刻的忏悔,可叹的是由期望、失望变成绝望。”
“我留下约70余篇文字暂时还不能发表的文稿,它反映了我一生经历和见闻的历史暗角。我的信念是——历史的乱象还会返璞归真的,也望你们能从中领悟到我的心声。”
“我匆匆走过八十五年,自信无愧此生。我的文字,任由历史和后人评说。古人云: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我相信历史。我相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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