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美国的高速公路
【看中国2016年11月22日讯】美国总统大选终于尘埃落定。近几个月国人看大选就像看美剧,不少女性观众希望希拉里能赢,川普(特朗普)逆袭总统宝座,让不少人跌掉眼镜,之后微信朋友圈里晒出的都是川普和他家人的故事。不管承不承认,美国还是世界的中心,法国德国总统也竞选,国人的关注度就很低。
今年上半年作者去美探亲居住了几个月,回来后有没有去过美国的朋友问,美国是不是很乱,真实的美国是怎么样的?我说,要了解真实的美国,最好亲自去看一看。国内有些没有到过这个国家却把它批的一无是处的人,就如一个不会生孩子的男人谈生孩子一样无知可笑。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到过美国的人对这个国家的看法也会千姿百态,但有些是共同的印象,比如,杭州作家李杭育写的随笔日记《美国这头公牛》中说,他的美国女婿问他对美国的印象,要求只说不好的。他说,美国太浪费了,美国人太懒了。我也有他的这种感受。
傍晚时分我们路过著名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进去参观,学校正放寒假,诺大的阅览室暖气充足,灯火通明,却只有一个学生自习。从小培养起来的“人走灯灭”的节约观念,让我有一种关掉桌上台灯的冲动。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阅览室,只有一个人,灯全部亮着。
“太浪费电了!”的感慨不只是在这里。美国人似乎没有节约概念,出门不关空调不关电灯,一些公司双休日休息,办公室空调照常运转,冬天暖气温度很高,不少人在房间穿短袖短裤,夏天公共场所的冷气需要披件长袖衣。能源消耗惊人。
电视上的美国的确乱哄哄的,经常还有枪击案,去之前忐忑不安。等踏上彼岸土地,发现除了纽约、洛杉矶、旧金山等著名城市人比较多外,其余地方就是安静的大农村,这次川普逆袭据说也是靠广阔农村贡献的选票。
美国大农村的人家
我们从南部德克萨斯州自驾驶往北方,沿途视野开阔,大片大片的农庄,相隔很远的别墅人家。进入中部堪萨斯州,蓝天白云下,笔直的柏油路,两边广阔的田野,还有零星牛羊,像极了我的出生地青藏高原。在托皮卡市,参观完市政厅,出来已经是傍晚,街头空无一人,除了市政厅的百年尖顶古建筑,城市里没有高楼大厦,都是二三层的楼房,仿佛回到我儿时记忆中的中国70年代西部一座城市。
堪萨斯首府托皮卡市政厅里面的法律援助中心
一块私人的土地
真实的美国并不是闹哄哄,而是很安静。湖边的草地不能贸然进入,有的写有牌子,注明私人领地。很多初到美国的人很失望,节奏缓慢,没有高铁,城市建筑普通。等住下来体验一番,才会发现它的文明与发达。
如果城市比较,中国大城市的现代化超过了美国,我的邻居参加美国15日游旅行团,刚到纽约就给我发微信抱怨,纽约地铁好旧,街道好脏,还不如上海。一旦进入乡村,就会发现无论哪个角落,厕所里都有热水和雪白柔软的卷筒手纸,这时候你会感叹,这个国家是发达的。
在美国住下来,体验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很多东西颠覆了之前建立起来的认知。除了他们没有“节约”概念外,对于“时间”一词的理解也与我们不同。
他们没有中医养生理论,也就没有了熬夜伤身一说,更没有我们从小就知道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励志格言。他们不认为早上睡懒觉是可耻的,尊重白天睡觉晚上学习这种在国人眼里不好习惯的人。为此,大学图书馆24小时向学生开放,为了照顾不同作息时间的学生,课程安排上午下午晚上自由选择,喜欢夜生活的留学生们通常上午蒙头大睡,选择下午或晚上学习。
曾经看到一篇文章说哈佛图书馆凌晨三四点灯火通明座无虚席,作者为此得出结论说哈佛学生比清华北大学生用功。我想,如果北大清华的图书馆也是24小时开放,也会看到喜欢白天睡觉晚上用功到两三点的学子们吧。除了大学图书馆,一些城市的沃尔玛和健身房也是24小时开放,满足昼伏夜出的夜猫子们的喜好。
中美两国关于“年龄”的理解也差异很大,我们五十知天命,七十古来稀,他们认为任何年龄都是平等的。我的大学同学在一家著名城市的公共图书馆任图书管理员,我问她何时退休?她说这由她自己决定。图书馆不会因为年老而辞退她,如果那样就属于年龄歧视。她说,美国人退休都是自己决定,大多数人会选择60多岁退休,80多数退休的也非个别。
今年底特律税务局一个老人就选择了86岁退休,他的家人特别在他每天乘坐的公交车上为他举办了别出心裁的退休仪式。越是大公司工会越强大,不能因为年龄问题辞退员工,小公司会随意一些,所以在美国能在大公司工作,想做到啥时候基本都是自己决定。
因此我们会看到美国航班上白发苍苍却精神抖擞的空姐,沃尔玛淡定的奶奶级收银员,同样也可以看到今年一个周岁70的老爷爷和虚岁70的老奶奶两位老人的总统角逐,在他们身上你能读到垂垂老矣和古来稀这样的词?
“老态龙钟”是形容老年人的,“朝气蓬勃”是形容年轻人的,可是你在美国老人身上却能看到那种活得朝气蓬勃的状态。
我们常说自己物质丰富,商店里的商品的确玲琅满目,看了美国商店的商品才会知道丰富不是单一国家生产,而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东西都可以买到,进口产品也都是平民价格,会感觉全世界都给美国人打工,把自己国家性价比最好的东西出口到了这个国家。深海鱼就有很多种,注明来自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北冰洋。在华人超市国内各省的商品应有尽有。
超市里丰富的食品。
我买到了浙江的年糕、山东的水饺、云南的米线、兰州的拉面、四川的老干妈……还有韩国、日本、阿拉伯超市,不同族裔的人都能买到自己国家的食品。每次看到超市里商品的价格总会下意识地乘6.7,如果挣的是美元,真心不贵。
李杭育说,美国人很懒。的确如此,这是和勤劳的我们中国人比较产生的体会。他们不愿意加班,哪怕加班费比平时高两倍。一些人宁愿吃救济也不愿意找工作。
我的一位女友嫁给了美国人,他第一次跟女友回中国探亲,女友带他去菜场买菜顺便在里面一家服装铺为他做了两条裤子,自此他爱上了那里。在美国私人定制多贵啊,菜场里面竟然有如此低价质优私人定做不说,女店主还热情开朗,在只有五六平米的店铺里埋头踩缝纫机令他感动,这么简陋的环境却如此勤劳,“美国人太懒了”他感慨道。
美国社会是棒槌型,最勤奋聪明的人在尖头,中间是庞大的中产阶级,被称作很懒的美国人是棒槌的另一头的一些人,他们不愿意工作,靠政府发的各种福利券生活,他们不代表所有美国人,但相比国人为了工作,可以加班可以牺牲休息时间牺牲家人团聚,美国人显然做不到。
在美国,会发现残疾人特别多,原来他们得到最优先对待,公共设施都有残疾人专位,很多地方车位都满了,唯有残疾人车位空在哪里,格外醒目。我经常去的一家星巴克就有一位跛脚服务员,她的动作比其他服务员慢半拍,没有看见谁歧视她。据说,美国政府一些机构工作效率比较低,就是因为雇佣了不少残疾雇员。
只有残疾人开的残疾车才能停在残疾人车位。
在美国,医生很尊贵,见医生比见上帝难,上帝在教堂里,不用预约,只要想去见他就在里面。见医生却需要预约。我有次胃不太舒服,正好路过诊所想请医生看看,孩子说,没有预约不给看的。我不信,走了进去,结果医生助理客气地对我说,sorry,你没有预约不可以看。当时想到国内不用预约就可以随便见医生,真是幸福啊。
美国实行诊所制,一般一个诊所有一位全科医生和几位助理。这是位于德州达拉斯市的一家诊所(图),很安静。患者坐在候诊室或看杂志或看电视等助理通知,助理在玻璃窗后面,外面人看不到医生。轮到哪一个患者了,助理会拉开玻璃窗通知患者,这时才可以推门进去。为保护个人隐私,一个房间一个病人,不会出现国内患者围着医生听他给病人诊断的现象。
安静的诊所
助理在窗户后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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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在门内,一次只进一位病人。
儿童在美国格外受到重视和保护,他们的保护体现在各个方面,打骂儿童邻居会报警。有一对华人夫妇的小孩被老师发现脸上有伤后报警,这对夫妇为此付出了失去孩子抚养权的代价。有位白人男教师因为被发现浏览了儿童色情网站而被起诉。
一次,我孩子和同学参加一家国际著名公益组织的义工活动,到当地一所学校为小学生上课,去之前该组织特别进行培训,培训手册中严格规定:不能和孩子有身体接触,除非他们主动,不能提出送孩子回家,他们都会有校车来接等,如此规定是为了保护儿童并有效防范孩子可能受到的伤害。
美国文化中有助人文化,置身其间,会感受到社会的文明,比如,如果看到你在街头很迷茫没有方向感,就会有人主动问你:Do you need help?看见你们在照相,有人会主动上来问,需要帮你们拍一张合影吗?不小心碰到人、挡着别人的路了,sorry、excuse me不绝于耳。
没有去过美国的中国人看电视里的美国,川普胜利希拉里的支持者游行示威烧国旗,乱哄哄的,还有枪支泛滥,好可怕,经常会发生枪击事件。两国老百姓只有互相走动,才能看到电视以外的一面,真正了解彼此吧。而我,也只是了解了美国一点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