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有三个特点:一是缺乏独立思想、二是缺乏平等精神、三是对权力顶礼膜拜。笔者在回味中,闪出一个概念:奴性乃兽性之源。
不信?且先看看“兽性”如何,然后再来分析评论:
1966年8月26日,北京大兴县公安干部,按照“内部直线”的惯例,传达了四人帮提拔的公安部长──谢富治的讲话。第二天,13个人民公社,都以“贫下中农法庭”的名义“对黑五类(地、富、反、坏、右派)实行全面专政”。总共杀了325名五类分子,其中有22户家庭满门操斩(从出生才38天到80多岁的人全杀),在一夜之间,全部杀绝。随后各省县公社也同样地纷纷行动。广西最为“先进”,他们先从被杀的黑五类身上取肉,煮来吃,在广泛地形成“吃人风”时,获得韦国清将军支持的“左派”,把政治观点相异的红卫兵们,抓来宰了,整个地连脚底板和生殖器都煮来吃掉了。如此泛滥地吃人,虽然只是广西的事,而全国绝大多数地区对黑五类实行满门操斩地滥杀无辜,也就已经足够是兽性的行为了。
人性为什么会变为兽性的?
在文革过后,有好些记者,调查了这类滥杀无辜的情况后发表了许多实况报道。据老汉手中的材料来看,其中写得最具体的要数对湖南道县的记述。有位记者在完稿时,又去访问该县“善后工作组”的干部,在作核实的交谈中,居然发现了确实意想不到的材料:
这位善后工作组的同志说:他在处理这事时,查询了一些凶手的动机,这些凶手的回答,全是“理直气壮”的(都是“理直气壮的谋财害命者”):
有个“现场指挥者”作了很雷的回答:“这是为了提前消灭阶级,迅速跃进到共产主义。”
有个莫明其妙的凶手则答道:“被杀的,都是剥削过我们的阶级敌人”。
我反问他:“他们的子女有参加过剥削吗?”
凶手答:“毛主席都说了:‘阶级敌人,人还在心不死。迟早是要复辟的。’你敢说毛主席的话不对吗?”
有些凶手回答得更离奇:“毛主席都说:八亿人口不斗不行。不杀怎么能叫斗?”
有的凶手说得很干脆:“人口太多,不让生育。杀减一点,这还不是一样”。
有的就答得很简单:“上头要我杀,我就杀。要是现在,上头又要我去杀,我还去杀”!
当这位干部在私下里问到被害者的家庭遗产时,凶手们也是“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不劳动的不得食。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执法者’按劳分配了。”
尽管,动机不一,而主要的目的,却是同样的。
现在明白了:阶级斗争的利益,就是造就奴性与兽性的因素。所谓“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这乃是一条绝灭人性的毒计。可是,它被“多数人”所接纳了。不言而喻,这就是毛氏戈培尔的“伟大功勋”之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