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儒”辜鸿铭
民国怪杰辜鸿铭生于南洋,先后在英、德、法、奥等国留学,却生就了一颗 “中国心”。
清帝退位后,辜鸿铭仍留着长辫子,人称“辫儒”。辜鸿铭当为旧北大教员中荒诞之第一人,他不仅自己束辫,连自己的车夫也有意找的留辫子的乡下人。
据说辜鸿铭在北大初执教时,一进课堂,学生就哄堂大笑,因为他拖了一根辫子。辜鸿铭并不动声色,走上讲台,慢吞吞地说:“你们笑我,无非是因为我的辫子。我的辫子是有形的,可以马上剪掉,然而,诸位脑袋里面的辫子,就不是那么容易剪掉的啦。”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嘲笑他了。
“章疯子”章太炎
章太炎的绰号,来源有两个版本。一个说法是,早年清廷重臣张之洞办了一份报纸,请章太炎做主笔,结果章太炎却写了一篇反清的言论。章的朋友为了救他,假称他是“疯子”;一个说法是,袁世凯称帝的时候,章太炎准备“执丧杖,穿麻衣”表示反对,被人称为“疯子”。从此“章疯子”的绰号被叫响。
章太炎经常“骂人”,慈禧、袁世凯、康有为、蒋介石甚至孙文都挨过他的骂。有人说“章疯子”的绰号便是因为骂人而起。“章疯子”的另一层含义是章的“尚武精神”:受到武力迫害时愿意“以暴制暴”。
章太炎曾因鼓吹革命获罪,在上海租界坐洋牢。监狱里的印度狱卒动辄对犯人狂踢乱打,章太炎脾气不改,气冲上来就不顾一切,也以拳脚相对。后来大概打出了名气,狱方无奈,不特不敢再欺负,居然还给他调任了个帮灶的“美差”。
胡适。(网络图片)
“胡大哥”、“穈先生”、“半部先生”
胡适年轻时人送绰号“胡大哥”。这是因为他性情温和,蔼然可亲,尤为尊重夫人而得之。在为女子献殷勤,打招呼,入其室,必致候夫人。在自由恋爱风开始盛行的当年,对母亲包办的发妻江冬秀能始终如一,不离不弃,足见其人品的端庄可贵。他说:“假如我那时忍心毁约离婚,将使一家几个人终生痛苦,我良心上的责备,必然比什么痛苦都难受。”不唯如此,适之对其他人亦很友好关怀。即使正讲学,如见女生衣薄,他必停下话语,走下讲台,亲自为其关闭教室窗户,这是适之的温柔处。将这关怀温柔于同辈,“胡大哥”便成为适之的一个美称。
“穈先生”
这是因为胡适小时体弱,不能跟着那些野孩子们一块“疯”。无论什么时候或在什么地方,他总是文绉绉的。所以家乡长辈都说他“像个先生样子”,遂叫他做“穈先生”(穈音门,胡适的小名叫嗣穈)。这绰号一传出,大家都知道胡适之叫做“穈先生”了。既有“先生”之名,他便极力装出“先生”样子,于是就更不能跟那些顽童一起“野”了。有一天,适之在家门口和小伙伴们正玩“掷铜钱”,一位本家长辈走来笑道:“穈先生也掷铜钱吗?”一句话问得他面红耳赤,羞愧不已,便暗暗发誓不再贪玩。
“半部先生”
虽说胡适著作等身,却落了个不雅之号——“半部先生”。黄侃就曾在课堂上放言:“昔日谢灵运为秘书监,今日胡适可谓著作监矣。”学生们不解,黄侃道:“监者,太监也。太监者,下面没有了也。”
原来,胡适的学术代表作《中国哲学史大纲》及《中国白话文学史》都在早年完成,影响甚大,却都只有上部。那部倾心写就的自传《四十自述》也只作了一半就停笔了。在台湾时,胡适曾想在有生之年还清“债务”,可惜又把晚年有限的宝贵时间花在了《水经注》的考据上,几本著作的“下部”最终没能补上。这恐怕是胡适一生的遗憾。
“世”蔡元培
蔡元培执掌北大期间,进行了不少改革,北大风气为之一变,尤其是“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办学思想影响深远。正因为蔡元培虚怀若谷、温文尔雅,对中西文化择善而从,对各类人才兼收并蓄,才有了旧学与新知既分庭抗礼又相处一校的奇闻。
只是,就算蔡元培处事公平,教员之间的阋墙与摩擦还是不可避免。旧派中的黄侃喜欢攻击新学中的教员,骂他们曲学阿世。于是,众人暗地里戏称蔡元培为“世”,谁往校长室跑谁就是去“阿世”。可就是这个“世”,其“大德垂后世”。
“二云先生”刘文典
刘文典是著名的文史学家、国学大师,是研究《庄子》的大家。刘文典在西南联大时染上了抽鸦片的恶习,还赞美“云南土烟”为鸦片中上品,又因他喜云南火腿,故有“二云居士”、“二云先生”的称号。刘深受其苦,不能解脱。
1943年,刘文典应普洱大豪绅、盐商张孟希之邀,为其母撰写墓志,张孟希赠他“云土”50两。此举引来西南联大同事的非议,认为他不堪为人师表,随后校方将其解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