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撷图)
有时候,一个人婚姻状况的好坏,只要观察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了。
一百多年以前,法国内科医师杜襄(Guillaume Duchenne)发现一个方法,可以用来侦测表达幸福的真诚微笑,我们如今称它为“杜襄的微笑”。当人真正感到快乐时,会同时牵动嘴巴和眼睛周边的肌肉,就会形成这样的微笑。只牵动嘴巴的肌肉所展露的微笑,会给人一种不真诚的感觉。通常一个人想要遮掩不幸,或是想要有所欺瞒时,就会出现这样的微笑。
在一项针对已婚者表情的研究里,研究人员分析了七十九对来自印度布鲁明顿的夫妻样本。其中,丈夫平均为三十二岁,妻子则大约为二十九岁,平均婚龄约为五年。首先,夫妻一起在家接受了标准口述历史式的访谈。然后,夫妻被分开八小时,随后在实验室里再度碰面。他们会绑上身体感应器,面对着摄影机(这听起来有点恐怖,但是一连串的研究显示,受访的夫妻很快就会忘记身处的环境,很自然地在实验里吵起嘴来,就跟在家里的情形一样)。研究人员会请夫妻双方说大约十五分钟的话,随便谈谈当天发生的事情,例如工作、孩子、该做的杂务、天气等,之后是五分钟的安静时间。研究人员可以借此感受这对夫妻平常如何和对方互动。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会请同样的一对夫妻谈谈在婚姻上有所争执的主题(金钱、双方父母、性生活),再来又是五分钟的安静时间。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这对夫妻则要谈起双方都觉得开心的主题(家庭旅游、房子装修,家庭宠物等)。
四年后,多数夫妻回到实验室做后续的追踪研究。研究人员发现,即使四年前某些夫妻彼此的对话听起来很平和,但是他们的脸部表情其实都可以预测后来的婚姻失和。最常出现的关键脸部表情,包括愤怒、憎恶、轻蔑、哀伤,以及恐惧。对话当中出现的笑容也很有关系。真诚的笑容会在眼睛周围出现“鱼尾纹”,这是好的讯号。而只出现在唇边的笑容属于一种对幸福“无感”的表达,往往预示了日后的不幸。
可不要低估这套编码系统错综复杂的程度。例如,谈论家里的宠物狗或是双方父母的话题看似平常,然而,这些内容全部都会被转译成一排又一排的数字,再据此描绘成图表,用以剖析夫妻的感情类型。从心跳监视器、电极,以及其他的感应器所得出的数据,跟记录夫妻对话的录影编码系统是同时进行的。
所有这些资料都会输入一个复杂的程式中,让婚姻关系的研究人员可以客观地研究、判读夫妻的互动。尽管这些数据很了不起──对于研究目的颇为有效,但是研究人员却没办法录下夫妻吵架的情况,输进复杂的编码系统后,找出他们的问题点为何。幸运的是,多数的脸部表情并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事实上,只有一个表情很关键,不需要专业的研究人员协助也能辩认出来,那就是翻白眼。
研究人员指出,评估婚姻关系有无问题最清楚的讯号之一,就是观察当你说话或做事时,你的伴侣会不会有翻白眼的反应。
翻白眼的时候通常会伴随着微笑或是笑声,因此并不一定总是负面的行为。不过,要是只有翻白眼,却绝对是轻蔑的明显讯号,也是透露婚姻关系陷入大麻烦的有力指标。
对于许多夫妻来说,这一个小动作就足以泄露了双方的感情状态。当录影带里的夫妻在对话时,尽管看起来很愉悦,语调没有提高,也没使用尖锐的字眼;研究人员却会拆解其中所有的行为,把每一个姿势、表情以及语言区分成正面或是负面的讯息,然后加以编码。他们得出的结果是,当夫妻中有一方蔑视另一半时,最强有力的证据是当另一方说完话之后,这个人就会翻白眼。当你开口说话时,你的另一半翻白眼的频率有多少?抑或,你是扮演翻白眼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