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豆腐之法,始于汉淮南王刘安。”相传两千多年前,淮南王刘安在寿春(今安徽省寿县)时,广招方术之士烧汞炼丹,以求长生不老之术。刘安曾宴请八位著名方士在“八公山”燃起炉火,用黄豆磨浆烧开,加盐卤,实验炼丹。结果,丹没炼成,却歪打正着地创制出豆腐。
豆腐雪白细嫩,滑润鲜美,营养丰富,老少咸宜,被誉为“东方龙脑”“中华名菜”。有关“豆腐”的汉语熟语,数量很多,且带俚俗幽默的口语色彩。例如:讥讽身材矮胖的人,就说他“没有三块豆腐高”;赞扬财务细致清楚,就说“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比喻某人讲话厉害,嘴不饶人,但心肠软,为人善良,就说“刀子嘴,豆腐心”;回答别人问起某件既不光彩,又无可奈何的事,就慨叹说“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等。
着眼于豆腐制作工艺、工具和特点,也产生出一些熟语,例如:“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指甲事物可制服乙事物,而甲事物却被丙事物制服;“豆腐房的石磨——道道就是多”,“道道”本指磨盘上凿出的沟槽,实际上指有谋略,办法多,点子多;“豆腐房的驴——听喝”,本指拉磨驴服从主人吆喝,后为“本人乐于服从指挥”的幽默讲法;“豆腐房的驴——转圈子”,批评某人不直爽,讲话兜圈子、绕弯子;“铜刀切豆腐——两面光”,比喻两面讨好的圆滑态度;“豆腐好吃磨难推”,指成果虽可喜,却来之不易;“豆腐多了一泡水,空话多了没人听”,比喻空话连天,无人相信。旧时挑担串巷“卖豆腐”的营生本小利薄,且十分辛苦。由此产生一些俗语,例如“夜里寻思千条路,早起还是卖豆腐”,道出人生的苦涩和无奈;“卖豆腐的掉在河里——人死了架子不倒”,“架子”本指盛放豆腐托板的多层木架,双关转指自高自大、装腔作势的坏作风;“卖豆腐的摔挑子——倾家荡产”,指全部产业毁于一旦;“关公卖豆腐——人硬货软”,指表面强硬,却没有什么真本事;“武大郎卖豆腐——人怂货软”,比喻性情懦弱,本领稀松;“吃豆腐报肉账”,比喻虚报冒领。
豆腐制品也成为含义新奇的熟语,例如“豆腐干”,比喻发表在报刊上的篇幅短小的诗文;“冻豆腐——难办(拌)”,指事情棘手难处理;“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比喻某人虽名声不好,但有能力或专长而受欢迎。
关于“豆腐渣”的熟语更多,如“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自己夸成一枝花,别人贬为豆腐渣”“豆腐渣下水——一身松”等。“豆腐渣包包子——捏不到一块儿”,比喻对立的双方难以沟通合作,或情感相悖的男女难以结合到一起;“豆腐渣贴门神——两不粘”,比喻双方各行其是,互不相干;至于“豆腐渣工程”,则耳熟能详,尽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