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的炼狱》封面
今年,是自诩“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周年大庆,中国各地红旗飘飘红歌振耳。中央、地方演绎出一台台花费巨资的文艺晚会,尽莺歌燕舞歌功颂德之能事。更有名导挥棒众星云集献媚拍马的主旋律电影、电视连连上映,再现“辉煌历程”,加强爱党教育。在一片众人高歌举国欢庆的气氛中,有一位年轻的摄影家,却背道而驰逆流而行,以独立的知识分子精神,理性而大胆的给九零党庆送上了一份另类特殊的礼物,令大寿星烫手难接面子尴尬的礼物,这就是以近一百八十副图片,十三万文字汇集,由纽约明镜出版社五月出版的《毛主席的炼狱》,作者为《纽约时报》驻京记者,生于1972年的杜斌。
封尘五十年的旧画、照片 触目惊心
大跃进中的高产田
这本图文书,作者所选用的图片都是五十年前的作品,包括油画、国画、宣传画、农民画、漫画、报刊插图、照片,甚至还有歌曲简谱、年历、邮票、香烟包装等,除了少部份经过原作者同意使用外,绝大多数,是杜彬近几年来在北京潘家园这样的旧货市场沙里澄金滔出来的,然后进行高精度扫描处理。其中不乏靳尚谊、叶浅予、华君武这样的大名家手笔。跃进的口号,浮夸的岁月,玉米能当飞机,豆角大如小船,翻阅这些画作虚假的让人感到荒唐发笑,又真实到令人椎心泣血。一副出自农民手中的年画,就是历史的记载,一枚小小的粮票,就是饥荒年月的控诉。笔者仅挑选其中几幅影响最深的作以评说。
《困兽犹斗》这副画作是杜斌新书的封面,也曾是《时代》杂志1963年9月13日的封面。笔者相信至今中国老百姓还没有“眼福”欣赏到这副作品。画面上是一只巨大的赤色的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龙舟,装载着六亿人民,高举着镰刀斧头的党旗和五星红旗,众人划浆航行在惊涛骇浪的茫茫大海之上。神圣不可侵犯的龙头上站立着四位伟大领袖,皆身着中山装,面容可鉴。大背头,肚子微凸的是毛泽东,脸庞瘦长头发灰白的是刘少奇,浓眉大眼手持鞭子的是周恩来,他们三个人后面个子矮小摇旗呐喊应该是当时主管经济工作的邓小平了。毛是大海航行的舵手指挥向前,刘在伸臂高喊部署战略,周在俯瞰监督众生。巨舟上人多如蚁,男女老少一个模样,高举着马恩列斯大的巨幅画像,打着“打倒资本主义”“打倒赫鲁晓夫”的横幅,船尾装载着自己研制成功的原子弹,杀气腾腾不可一世地向世界示威。一只千疮百孔的龙舟上,无数人已经被挤得掉进大海,大呼救命,有的人顺着浆拼命往上爬以求共荣……这只自傲的疯狂的龙舟要横冲直撞到哪里去?会不会有一天完全失控制船翻人亡……。图画作者为毛统治下的几亿头脑发热的中国人捏着一把汗,担着心,这是近五十年前西方人眼中的中国和共产党人。
《移山倒海》,选自《好党员》封底,1959年第九期,作者不详。画面上是一位身躯高大如山,四肢健美粗壮如牛,气吞山河,力大无比的农民,用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双臂将一座高山从中间用双手劈开,如瀑的河水从山涧涓涓流下,灌溉着田地。山下五谷丰登稻麦金黄,戴着草帽的男人欢天喜地在收割粮食,女人笑脸如蜜采摘棉花。
新中国建成后,一切艺术形式都是为党的宣传服务,这副画完全相应了1958年毛泽东在《八大会议上的讲话》:“让高山低头,要河水让路,这句话讲得好,高山嘛,我们要你低头,你还敢不低头?河水嘛,我们让你让路,你还敢不让路?”
毛泽东的这一豪言壮语气吞山河,让全国各省各地多少大型水利项目匆匆上马,开山劈林毁田蹋秧,结果是劳民伤财毁坏生态。仅举甘肃引洮工程一例,甘肃省委书记张仲良对毛鞍前马后步步紧跟,1958年调动三个专区,十万民工,总投资四亿两千万人民币,边测量边设计边施工边修改,誓把洮河水引上两千米海拔高的华家岭,当时被吹捧为“共产主义的工程,英雄人民的创举。”其结果是急火火上马,血淋淋下马,导致工地上死亡无数,各县饿亡数十万。
颇为巧合的是,当时引洮工程张贴的宣传画和这福《移山倒海》如出一辙,基本相同。但笔者敢断言,在当时吃糠咽菜苦劳终日的五亿中国农民中恐怕是找不到一个这么面色红润体魄健壮的模特儿。这真是睁着眼睛瞎画,昧着良心粉饰。
《父食子》196页,是一副目不忍睹令人悲痛不已的照片,相信如果没有杜斌的搜寻,它永远都会隐藏在哪本内部读物里,不会公布于世。照片上的男人是一个杀人食肉犯,但他一点都不青面獠牙,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头发如乱草,表情无助而痴呆,身着破烂的棉衣裤,双手被铁铐紧铐站立在墙边。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身边是他的杀人罪证,一具身体被解肢剖肉的孩子头和骨架,还有一铁锅胡萝卜炖“肉”。这个男人叫刘家远,老婆因为饥饿,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他的儿子,看上去六、七岁,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刘说:“与其让儿子受罪,还不如把他杀的吃了,吃个饱肚子,自己再死也好。”他杀了儿子,偷来胡萝卜,一起煮到锅里,“几年来第一次吃了餐过瘾的肉。”后被村民告发,被捕枪毙,执法者给他和儿子的遗骸拍照存档,成为大饥荒年代人食人的罕见历史见证。笔者想,这肯定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父子照。
《茅台酒》85页,照片到毫不稀奇,贵州茅台酒瓶谁没见过?令人不能接受的是“三年自然灾害中”,饿殍遍野,茅台酒并没有按历史饥荒年景惯例停产或者减产,总产量为2。079吨,以粮食和原料粮食的比例五比一来算,就是消耗去原粮一点零四万吨。可是生产茅台酒的仁怀县,三年就饿死四万人,那些用来酿酒的粮食本来可以抢救这些人的生命。“鞠躬尽瘁为人民”的周恩来酷爱茅台酒,招待外宾国宴上喝,到地方上要粮以喝茅台酒门斗。据最近资料显示,周恩来特批粮食给茅台酒厂,酿造血酒。制造了当代版的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但是善良老百姓们总把他塑造成心目中的青天大人,公正清廉一心为民,一哭二拜三歌颂到今天。
《夜哨》农民画,夜幕下持枪的民兵守卫在粮食前。他们防范的是谁?是耕耘种植收割粮食的农民,是粮食真正的生产者,却不给他们留一点粮食,这副画应该叫《强盗》。《毛泽东在中南海观看他的大炼钢》,毛笑脸盈盈颇为满意,他是相信小炼炉能炼出钢铁来的,于是全国人民砸锅卖铁男女妇幼炼钢,连勺子发卡都进了炼钢炉。《夜间突击插秧》社员们点着马灯插秧,响应白天一片人,晚上一片灯的号召,一年等于二十年,赶英超美……。
女社员出工赤膊 来月经请假要摸 千古奇闻
解放妇女,就是解放生产力。中央强调。
妇女能顶半边天,毛泽东宣扬,就是要把妇女改造的和男人一样,一样的装扮一样的劳动。
高炉林立
“干群鼓足干劲,男女赤膊上阵。”是1958年三年红旗鼓动下,江西省平江县干部创造出来的新口号。
大搞妇女赤膊上阵的首创者是东方红公社东安大队的党支部副书记王XX,他召开大队社员大会上提出:“比政治唱山歌,比劲头看赤膊。干活的时候要干劲冲天,干劲大怎才能看得出来呢?除了白天黑夜连续干以外,就是要打赤膊,男人要打女人也要打,媳妇打姑娘也要打,怕什么丢人呀?表现干劲大嘛,还光荣得很呢。”
1958年11月6日,冷风习习中,东安大队男人们青一色赤膊,一双赤脚,现场五百多名妇女,有三百多人在干部的淫威之下,被强行脱去衣服。有些姑娘不原意脱,干部积极分子一拥而上,给她们脱个精光,一些姑娘转过脸去大哭。
副书记王XX破口大骂:“他妈的,好事情都让你们给哭坏了,打个赤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露两坨坨肉吗?”
这些姑娘的父亲丈夫们,只是在一边低着头默默地干活,现场好几个姑娘媳妇想反抗,哭喊着:“救命呀!救命呀!”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反抗。因为反抗的人会遭到扣饭打骂批斗等惩罚。
灯塔公社的干部更是挖空心思花样翻新,竟然“独家发明”出“检查月经”的“共产主义劳动制度。” 女性因月月经血来潮,期间不得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故在人民公社条例中,明确规定了“例假休假”的休息原则。灯塔公社干部想出的绝招妙计是:建立起社员月经登记薄,到经期规定休息三天。但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和生理周期不一样,月经天数长短也有差异。连长和教导员非常不爽,琢磨了几天开了窍。“来没来月经,一摸就知道了嘛。”两人为找到加强共产主义劳动制度新创举而喝酒庆祝。
女社员李XX,还是个未婚的大姑娘,来请假。记录日期对不上,提前了几天。连长指导员不相信,认为她在说假话。“真的假的?按照新规定,你脱了裤子,让我检查检查。”
李XX脸红脖子粗,拒绝脱裤子。
“这样吧,照顾照顾你,就不脱裤子了,让我摸一把。”
连长一手伸进李XX的裤裆里,果然摸到一把血,即哈哈大笑,准假三天。跟着几个公社学习经验、推广,“摸一把,查月经。”三阳公社石坪大队总支委员,规定妇女来了月经要经过他动手磨了才能准假,有十一个适龄妇女,个个被他“检查”,长得漂亮点的,经常一摸就没完没了,对他看不上眼的,既不检查也不准假。有个别的还会挨打挨骂。
后来调查组的人去问,为什么为了三天假,竟然就肯让干部摸一把?妇女们哭诉,那年头,被干部整治的半死不活,哪里还有人格和羞耻感呀?天天没日没夜的苦战,人受不了,不要说摸一把歇三天了,许多长得好看点的姑娘,为了得到个轻松点的活,晚上还要陪干部睡觉呢。
毛政权做的事情都是史无前例,敢叫日月换新天,解放前让妇女抗抢打仗美其名曰红色娘子军,三面红旗大跃进时期,出现女民兵,铁姑娘,女突击手,多少妇女和男人一样劳动在炼钢炉前,水利工地上,开山劈林推土挖渠。长期的饥饿和重体力的劳做,让她们干瘦体弱,绝经,子宫下垂,不能生育。不死也终生疾病。
《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作者张戎说:人民公社制度就是农奴制,五亿五千万中国农民成了奴隶。毛甚至设想过取消人们的姓名,而代之号码,抹掉他们“人” 的特征,把他们变成一群埋头苦干的人面牲畜。笔者说,毛统治下的数亿农民,生活的还不如牲畜,他们给牛马留饲料,却不给人留粮食。
库库淖尔以北 鲜为人知的蒙藏牧民血泪
美丽的青海湖,蒙古语叫库库淖尔,藏语叫措尔孟。
《毛主席的炼狱》一书,十三万字,却选用了裕固祖作家铁穆尔所着《库库淖以北》近二万字,以长篇幅介绍了三面红旗如火如荼地在内地三十多个省改天换地制造人间奇迹的同时,殃及居住在距离北京心脏遥远的青海省海晏县蒙族藏族牧人的悲惨遭遇。对新华社高级记者杨继绳先生颇具权威性的大饥荒专著《墓碑》中所没能顾及到的青海少数民族部分,得以充分的加补,让中华大地的饥饿拼图更加完整和生动。让读者震撼的了解到,红色风暴无处不及,残酷暴政无人能逃。我们的蒙、藏同胞也曾付出生命、鲜血和尊严的代价。
海晏大迁移的轮廓是这样的:1958年,政府逮捕了一个从内蒙古过来的一个叫伟林西热特活佛,说他是特务,当地的千户(管理几百户牧民的头人)是叛乱分子。把政府前几年组织的打狼队队员都定位反革命叛乱分子,全部逮捕。整个海晏县打成反革命县,十五岁以上的男人全部镇压,公安局的手铐都不够,就用绳子捆,当时上面命令要抓一千个男人,说这样海晏就乱不了了,结果人数不够,就抓女人顶替上。
饥饿
据死里逃生回来的当事人说,这一捆,多少人被捆成了残废,麻绳捆得太紧,血脉一点都不通,胳膊手一下子就肿了。手被捆着吃不上饭,人又饿得不行,只能狗一样爬在地上用舌头舔着吃。许多人饿死、病死、累死在劳改农场,有去无回。有一个伐木队四十个人死得只剩下两个人,对上级汇报时都说是病死的。
“平叛、翻封建”斗争扩大化,在大清洗的同时,同年十月上级命令将这一个县城的牧民火速迁移到祁连县、刚察县等地。迁往外县的移民共计1,279户,6,700人,270000头牲畜。移民工作,是从1958年10月20日开始的,到1959年的2月份才结束。真是青海冰天雪地寒风如刀的季节。
命令如昭书,前一天通知,第二天走人。蒙古包带不上,煮熟的肉,熬热的奶茶吃不上喝不上。每家每户只能赶两头牛,其余的都归公社所有。干部们背着枪赶着人群,谁动作稍微慢一点谁就是反革命叛乱分子。人们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园,回头看一眼,干部们就凶狠的质问到:“你看啥呢?”把抢扳的卡卡响。谁不走,就威胁要当场枪毙掉。
600公里的路全靠徒步,又多是妇女、儿童和老年人,前前后后一共走了四十多天。一路上病死的,饿死的,气候不适应和绝望而死的,不计其数。小孩死的最多,有些人靠在石头上休息就咽气了。羊也死了不少,死了不能自己吃,得先交给干部再分。牧民们说:”我们人还不如一只羊,死了就死了。”
干部们不让牧民骑马,抱着娃娃的妇女也不让骑,生病走不动的老人也不让骑。那已经是寒冷的冬季,冰天雪地,举步维艰,人们赶着牲口一步一步的挪。骆驼回头张望着自己曾经的老家,“嗷嗷……。嗷嗷……。”地朝天叫嚣,眼泪从眼睛里一个劲儿淌出来。
那是个政法合一的荒唐年月,党就是法法就是党。抓人判刑都是县委常委会决定。按照人的岁数来定。“这个人多少岁?”“二十五岁。”“好,判他个二十年。” 又问:“这个多少岁?”回答:“这个七十岁。”“那就判十八年,他就老死了。”这些人定的罪名是:“以打狼为名叛乱。”“以修水库为名叛乱。”有一张逮捕令上居然有一百多个人的名字。八十岁的老牧民尼泊后来说:“我们穷牧民打共产党干啥?蒋介石的八百万军队都打不过,我们哪有打共产党的心呵?我被打的受不住,他们说啥都承认,被判了十二年。”
来自《墓碑》的统计,从1958年到1962年,青海非正常死亡人数为十万,占全部人口二百万的百分之五。但笔者以为这个数字比实际数字要小一点。仅仅青海劳改农场就饿亡几万人。诗人亚弦的父亲因历史反革命罪就被饿死在青海,他去了尸骨都找不到,因为犯人只有号码,没有名字,而且几十个人埋在一个坑里。
铁穆尔说,让被访者说出自己的立场,目的不是为了让人们记住仇恨,而是避免类似的痛苦和灾难,让历史上的悲剧激起人们善良的感情,并为那些不幸的人们呼吁宽容。
五十年过去了 是审判毛泽东的时候了
整整五十年,半个世纪过去了,中共当政者从来没有为三年红旗给中国人民带来的巨大灾难,造成几千万人非正常死亡给个说法,更别谈承认和忏悔。教课书上、电视电影上总是以“三年自然灾害”“苏联逼迫我们还债”两句话含糊带过,不容置疑不容追究。亲历过大饥荒的人正在逐渐消失,他们的后代在“向钱进”“富裕起来”的口号声中麻木冷漠。人们喜欢看的是雍政王朝杨贵妃秘史。对于三年大饥荒,今天的人们知道多少?关注多少?
三面红旗所造成的大饥荒是人类有文字记录以来,历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悲剧,毛泽东是超过希特勒斯大林超过日本侵略者更残暴更无情的大侩子手。可是他的像依旧悬挂在天安门城楼上,他的遗体仍然有人去朝拜瞻仰。专家学者谨慎得出结论:三年饥荒,饿毙人数3000万到5000万,减少出生4000万,等于在和平时期,有近8000万人非正常死亡。
毛泽东致死都没有忏悔过,甚至说:“哪怕把全中国人都饿死也不要赫秃子(赫鲁晓夫)一粒粮食,中国党和政府有志气……。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中国有几亿人口,饿死几千万算啥事大不了的事情呀?让妇女敞开生孩子,死的几千万,过几年又不回来了。”
饥饿的孩子
刘少奇说:“三分天灾,七分人祸,这个教训是深刻的,应该把我们犯的错误,立下碑来,刻在县委、地委、省委,甚至中央委员会门口,让我们世世代代都不要忘记这个教训。”刘在文革中屈辱而亡。
周恩来的表现:饥荒死亡人数过多,成了敏感的政治问题。全国粮食和人口变动统计汇总表,只报周恩来和毛泽东两个人。周看到材料后通知:立即销毁,不得外传。周后来打电话追问,知道销毁了,才放心了。真是卑躬屈膝鞠躬尽瘁为毛泽东的好总理呀。
中央党校王教授:我们党的一些隐私如果让老百姓知道了,肯定会造成思想上的混乱,会怀疑我们党的的合法性……。那三年,你告诉老百姓我党执政时期,饿死了近四千万人,一村村的死人,那还得了,老百姓知道了还不反了。所言我们讲党史要有底线,不然就要犯规。”
北京某部队大院长大的部队子弟说:“六零年没什么感觉呀,水果点心都能吃到呀,再饿能饿到我们这些人头上?”
上海市民说:“供应还是有的,就是紧张一点,买什么都凭票。”
给人讲忆苦思甜的甘肃逃荒者说:“让我说旧社会苦,再苦也没有六零年我们通渭苦,一整村子人都没有了,呜呜……我逃出来要饭才保住小命。”
一个家里饿亡了四口人的六零逃荒妇女说:“不知道是啥原因,人死的多得很,咱就这号子苦命人。”
……
继杨继绳《墓碑》丁抒《人祸》张大发《金桥路漫》等后,令人欣慰的有了新一代作家杜斌的《毛泽东的炼狱》,这本图文书,以时间为主线,穷搜毛的党内讲话、粮食官员的私人笔记、地方官员的言行、民间上书党中央的信件、最新披露的秘密档案、亲历者的会议等公开发表资料,再辅以三面红旗时的宣传画、农民画、绘画、照片等为政治服务的图景,从这些真实的文字和夸张宣传的图画中,来审视毛是如何蓄意饿毙数千万生灵的。此书无疑是毛泽东的滔天罪行之有力证词,是中共愚蠢、荒诞、邪恶和悲痛的政治报告。
是时候了,是审判毛泽东的时候了。
是时候了,是为饿毙的数千万亡灵说话的时候了。
如作者杜斌所言:揭批大饥荒年代的罪恶,是我辈之使命。
(原文略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