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已从海陆空扩展至网络空间。许多国家投资数十亿计,开发新的数字攻击与防御体系。专家甚至认为,一个国家有权使用常规军事手段回应网络攻击。
在华盛顿美丽的河畔地带,美国军方的培训中心--“国防大学”(National Defense University)校园就建址于此。美国国防部副部长林恩(William Lynn)在这里宣布了美国军方的网络新战略。网络正式成为美军的运作领域。就在这里,林恩也宣布了五角大楼三月遭黑客攻击,丢失24000份秘密文件的消息。
美国国防部认为,一个外国政府是幕后主使。林恩说:“技术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法律和政治框架,我们现在尝试弥补差距。”
军火商机
早在2009年初,美国前国防部长盖茨就曾表示,将使该领域的专家人数增加四倍,并投入大量资金。美国军方计划2014年为信息技术安全投入120亿美元,与2009年相比增加了50%。其它国家也是如此。英国国防部长哈维(Nick Harvey)五月宣布,对网络武器的研发项目已成为英国军方装备不可分割的部分。军火企业抓住商机。市场领头羊洛克希德·马丁(Lockheed Martin)已开设了第二家网络技术中心。那里可以模拟网络攻击。波音收购了多家该领域的专业公司。欧洲宇航防务集团也希望分得一杯羹。其子公司Cassidian计划成立自己的信息技术安全公司。
网络武器的有效性和精准度有多高,从去年伊朗铀浓缩设施遭遇电脑蠕虫Stuxnet侵袭可见一斑。Stuxnet成功破坏了该设施的电子遥控设备。芬兰信息技术安全专家许珀宁(Mikko Hypponen)警告说,网络攻击已经达到新的层次,“我们周围都是这种控制系统,走进任何一家工厂、发电站、化工厂或者食品厂,一切都是电脑控制的。”
火炮电子系统失控 9名士兵死亡
连军方的常规武器也是由电脑控制的。这是因为,这些武器在战场上的运用,如果由人来操作速度不够迅捷。然而,电子系统失控的后果有多严重,从2007年10月南非的一起事故中清晰可见。当时,由德国莱茵金属公司所属的一家制造商生产的防空火炮失控,向周围地区疯狂开火。最终导致9名士兵死亡,14人重伤。不过,这起事件是常规的软件错误造成的,而非黑客攻击。
战争的这一新领域也进入司法界的视线。来自十多个国家的15名法律专家目前正在制定一本“网络战争的国际法手册”。作者之一是德国马歇尔中心的韦恩菲尔德(Thomas Wingfield)。这位法律专家的立场是,可以用常规军事手段应对网络攻击。他说:“如果网络攻击的程度可以与常规武器进攻相提并论,比如与坦克进攻,或者海上封锁等同,那么,国际法就应当允许该国单方面作出军事回应,以结束存在的威胁。”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在网络空间可以完美地掩盖痕迹。要完全确定进攻者的身份几乎不可能。韦恩菲尔德认为,并不需要100%的确认进攻者的身份。他和所在的团队认为,只要综合各个消息源头--包括技术、情报、外交上的信息,有75%的把握就可以打响网络战。不过,在法庭上这是不够的。届时必须有排除一切疑点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