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是贾赦与妾所生的,排行为贾府二小姐。她老实无能,懦弱怕事,有“二木头”的诨名。第三回写她的外貌“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可是她的性格是懦弱无能,正如兴儿所说“二姑娘的浑名是‘二木头’,戳一针也不知嗳哟一声”。
贾府里的小姐们都有一个专长,贾府四春相对应琴棋书画,而迎春善棋。虽然书中很少提到,但从丫鬟名中可以得知。但是若在吟诗作对猜谜上,她则是资质平庸。在处世为人上,她也只知退让,任人欺侮。她的攒珠垒丝金凤首饰被下人拿去赌钱,她不追究,别人设法要替她追回,她却说:“宁可没有了,又何必生气。”父亲贾赦欠了孙家五千两银子还不出,就把她嫁给所谓的“世交之孙”孙绍祖,实际上是拿她抵债,而且“娶亲之日甚急,不过今年就要过门的”。
在第七十三回写贾母听说园中有人斗牌赌博,十分震怒,痛斥之后,责令对为首的几个人“每人四十大板,撵出,总不许再入。”这其中之一恰恰是迎春的乳母。乳母有此丑行,受此惩处,对迎春来说,是很丢人的事儿。见此情况,黛玉、宝钗、探春纷纷向贾母求情,而贾母则断然回绝:“你们不知。大约这些奶子们,一个个仗着奶过哥儿姐儿,原比别人有些体面,他们就生事,比别人更可恶,专管调唆主子护短偏向……你们别管,我自有道理。”乳母获罪,迎春自然“心中不自在”,而当邢夫人责备她“你也不说说她(指乳母)”时,迎春听了半晌回答说:“我说她两次,她不听也无法。况且她是妈妈,只有她说我的,没有我说她的。”
邢夫人离开后,迎春身边的丫鬟绣桔,乘机向迎春提出了攒珠累金凤被盗的事。迎春心中明知乳母偷了累金凤,但就是想“息事宁人”。绣桔实在忍无可忍,提出要到“二奶奶(指凤姐)房里将此事回了他”。紧接着,迎春乳母的儿媳出场,她见绣桔要去回凤姐,不得不承认了累金凤是她婆婆所偷,但又表示赎回来的条件是,姑娘必须到老太太那儿去求情。
迎春无奈的回绝后,绣桔说:“赎金凤是一件事,说情是一件事,别绞在一起说。难道姑娘不去说情,你就不赎了不成?嫂子且取了金凤来再说。”聪明伶俐的丫鬟,更反衬出小姐的懦弱和糊涂。乳母的儿媳见此情况,反咬迎春花了她们的银子,还把邢夫人牵扯进来。绣桔大怒,要与乳母之媳“算算账”。迎春又立刻制止说:“罢,罢,罢,你不能拿了金凤来,不要牵三扯四乱嚷。我也不要那金凤了,便是太太们问时,我说丢了,也妨碍不着你什么的,出去歇息歇息倒好。”可见迎春的性格非常懦弱。
后来,迎春的贴身丫鬟司棋被赶出去,迎春始终不发一言,眼看着司棋被带走了。司棋临别时哭道:“姑娘好狠心,哄了我这两日,如今怎么连一句话也没有?”作为贾府的一位千金小姐,也许除了天性懦弱之外,庶出的身世,处境的险恶,周围强者如林,也许正是她选择回避的人生态度之原因罢。
迎春的悲惨命运,恰似娇弱,禁不起摧残的迎春花,正如判词中云:“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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