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日,在辞旧迎新、合家欢聚的新年喜庆时分,却先后传来年前遭上海截访官员群殴重打,两名上海访民伤重不治辞世的消息。上海访民叹道:一天死了两个!上海截访的比所有省市都打得狠,他们雇黑社会流氓死命的打,每批回来总有一批遭到野蛮殴打的。郑恩宠表示:上海政府不仅仅是个腐败政府,它就是个流氓政府。
访民陈女士在北京遭上海截访殴打 死于山东兖州医院
上海虹口区天宝路的遭强拆的访民陈女士(名字待查)到北京上访,于年前遭到上海政府驻京截访官员的殴打,在被押回上海的途中病危,当时列车长下令,特急列车在不准停车的山东兖州站停下,将陈女士送往医院。1月2日,传来她不治身死的噩耗。目前她的家人到兖州办理后事。
陈女士的邻居说证实她是个老实的上访人。
访民段惠民伤重不治 一百多访民在急诊室大厅群情义愤
1月2日下午两点二十分,上海瑞金医院急诊室的医生在经过紧急抢救后,宣布访民段惠民不治死亡。
在医院急诊室大厅的死者身边,“人民政府打死我儿子了,人民政府打死我儿子了,”段惠民七十多岁的老母悲痛欲绝,连声喊冤。死者遍体鳞伤,前后身体青紫。一百多名前来守护的访民们也围着段惠民的遗体高喊:“段惠民,你冤枉,你回来,你回来……”亲人、众人的哭喊,竟然令已经死去的访民段惠民有了反应,他张开了眼睛,口里又不断的喷出鲜血,仿佛回应着众人。很多访民纷纷掏出手机、相机拍照死者。
“哥哥死得惨啊,死不瞑目啊,”段惠民的妹妹段春芳对大纪元的记者诉说。她介绍,刚刚步入48岁的段惠民曾是计算机系毕业的文革结束后的七六届大学生,为人老实,身体一向健康,曾被选为单位的先进工作者。八年前,段惠民开始了从上海一直到中央信访部门申诉上海焦化集团“非法解除劳动合同”案,后来,段家也遭到当局强拆,当时妹妹竟然被警察用手铐铐住!又为 “非法强拆”等案上访,使段家上访案子越滚越多。
在段惠民死亡后的三点,十几名警察令医生和他们开会。随后,医生对家人表示不敢解释病情。
段惠民的遗像
前来段家吊唁的上海访民
段惠民的母亲
上海市政府截访官员毒打致死段惠民
上海市政府公然剥夺访民上访权,截访、押回上海、拘留、劳教、送精神病院等冤情深重的案例已经有过大批的报导披露。维权律师郑恩宠律师评说,在陈良宇下台后,韩正和刘云耕主持的上海市政府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暴力)上涨,证明他们主持的上海市政府在狗急跳墙。
案子得追溯到2006年11月3日凌晨1点左右,上海驻京办处长高伟国带领五十多人冲进北京前门农机招待所,逼迫投住该所到北京上访的段氏兄妹起来,并将他们押上停在前门煤市街的面包车内。
车内,截访官员因座位安排推打段春芳,哥哥段惠民试图阻止病弱的妹妹遭殴打时,被十几个截访管员群殴。没有搜身权利的截访官员强行搜身查到他们的身份证后说:“总算找到你们了! “这下你们死定了!”指挥殴打穿便衣的说:“我姓严、是黄浦区公安的,你们告我也不怕。好好修理他们,往死里打、整死他们!”
上海访民王丽清:十二人打段惠民一个,拳打脚踢,用皮鞋踢,打得他脑颅出血,内脏大出血。
段春芳也遭到五个截访的殴打:一个拽住头发,另外两个各拽住我的双手,还有两个打我。同一面包车内的其他上访者们看到殴打大叫救命,她们也遭到截访官员的拳头。
自始自终,在车下的处长高伟国和五十多上海市政府官员、警察、特警等冷血的围观着,段惠民被打的浑身鲜血,段春芳的脸被打的变形,眼镜被打飞,双耳听不清,左眼球被打一个多月后都看不清。但在场官员无人制止。
上海访民叹道:上海截访的比所有省市都打得狠,他们雇黑社会流氓死命的打,每批回来总有一批遭到野蛮殴打的。
段春芳和王丽清证实,这些截访官员是部队退役的武警、特警,和联防队员一样,他们被上海市政府雇为截访官员专门殴打访民。
北京警察赤裸裸偏袒截访官员 违法处理
在众截访官员们的暴打的情急之下,段惠民也曾试图还击。随后,截访官员们叫来北京警察说,段惠民将他们四人打伤并动用凶器“剪刀”。
段春芳说我们双手都被他们抓住,怎么还手啊?
访民丁培芸、余惠庶在派出所证明看到他们没有目击到什么剪刀,也没有看到搜出什么剪刀,他们目击到段惠民遭截访官员们的殴打。
访民一向举报揭露的北京警察收取地方官员贿赂并包庇地方截访官员在京行凶的事实,在这里再一次得到了证实:北京大栅栏派出所的警察不但没有询问遭到殴打的段氏兄妹,不为访民段惠民开验伤单,却为四名截访官员开具了验伤单。而且,3日下午,北京警察还将段惠民交给上海的截访官员押走。事后,北京警察透露当时没有给重伤的段惠民验伤。北京警察的手上也沾有死者段惠民的鲜血。
段春芳指责北京警方违反法定程序,没有询问当事人她和哥哥,她说;警察还把段惠民双手反铐塞在警车的后车厢里。而且段惠民即使违法,也理应由他们依法处理(不应交给上海截访的)。
段惠民的父亲听到儿子惨死后打击很大
段惠民的妹妹
恐伤情外泄 上海当局将重伤的段惠民拘留并处以劳教一年
段惠民被上海市政府的截访官员用1461次列车押回上海。他的头、胸、腰严重受伤,浑身是血,已经走不动路,地上也是他吐出的血。但上海黄浦区公安分局非但对严重伤情不管不问,以“寻衅滋事”为名将他拘留在黄浦看守所犹感不够,12月4日,当局给段惠民了一张劳教一年的通知书。
访民王丽清:警察打伤我们访民,怕出去拍照片留下证据,打伤了他们就把你关(拘留)一阵子,等把伤退掉以后再把你放出来。我们好多访民都是这样的。房子被强迁的丁信华(音)05年四、五月份,在北京被截访的截回来,就在路上被打,全身全是青啊,鼻青眼肿的,他回到家还没有来得及拍照片,就把他行政拘留了。两个礼拜后,他伤退掉了。你再去告他打人,他们不承认吗,没有证据了吗。
恐活不过三天 市政府推卸责任 警察将段惠民扔出劳教所
据段惠民死前透露,他高烧40度,心跳135次,天天口鼻流血。拘留所、劳教所天天只有一杯水。黄浦分局的警察对劳教所说“没事”,把段惠民送进了劳教所。足可略见全国强拆先锋、中国当局所谓经济、文明窗口的上海警察惯常草菅人命的一斑。
12月28日,段惠民突然昏迷,被送到上海提篮桥监狱医院。医院马上下发了病危通知,并给段惠民打滴流。
监狱医院院长表示,这个医院治不好段惠民的病,必须放人。院长告诉段惠民:你这个病只能活三天,如果命大,五十万可以保你的命,我们这里的医疗设备是不行的。
12 月31日,警察强行让段惠民的妻子在“劳动教养一年保外就医”的通知书上签字,遭到拒绝。但警察把段惠民强行从提篮桥医院拉到外滩派出所。明白当局要推卸责任的段惠民坚决不肯离开派出所回家,当即遭到金副所长在内的四名警察的殴打。三名警察把已经动弹不了的段惠民强行拖到马路上。因为段惠民的父母到市政府要人,要求治病和无条件的放人不在家,警察们把段惠民用警车拉到妹妹家门前扬长而去。
家人:他浑身上下肿得都不认识了,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浑身都是伤,都是乌青……
上海市政府协调下令 焦化集团出钱住院紧急治疗
如同长期上访的访民一样,没有收入,长期上访,段家生活困难,父亲脑梗塞病倒不能说话,母亲心肌梗死,甚至借钱看病治病,他们,根本拿不出五十万的治疗费用。
12月31日,家人将段惠民送到上海市政府,无人理睬。
1月1日下午两点,派出所警察把段惠民家人、亲戚拉到上海市政府要求市政府出钱看病。
上海市政府信访办主任张士明协调公安局、焦华集团、闽行区、浦东区信访办等官员和公司,于四点半做出由焦化集团出钱40万治疗的决定,五点多,警车将段惠民运到上海瑞金医院治疗。
王丽清:大家听到段惠民病了,都很着急,元旦都是陪着他们家属过的。
段惠民大量出血 不治身死
段春芳:医院检查,他身体所有的指标都不合格了。医生的诊断是外伤引起的胸腔血管破裂出血,上消化道严重出血,胸腔受到严重的伤害,背部、肾脏出血……。他后脑有五个结疤的洞,CT检查脑里面有血块堵住了。监狱里面接了400cc鲜血。大便像柏油马路是黑色(大量淤血便)的。
二日凌晨两点他开始昏迷,口吐鲜血,鼻子出血,内科医生说只能抢救了,送到抢救室。抢救时大量喷血,喷血间隔从一个小时到半个小时,到随时喷血。医生从上午申请批血浆,市政府一直没有批下来,医生没有办法,说他胃里都是血,小便也在出血,越来越厉害。下午两点二十分左右,他去世了。
他从来不看病,11月3日还是一个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一个人。派出所的人,看着我哥哥的联防队员都说。
我哥哥说他在看守所里没有再挨打。
掩盖死因?死亡后 上海警察和医生“开会”
段春芳:下午三点,十几个警察和医生开会。
被警察开会“关照”过的医生在晚间对家属表示他们不敢说真话,不敢对家属解释死亡疑点,死亡诊断除了“上消化道大量出血”以外,医生表示,“我们只能根据前一个医院做的诊断和你们说的,我们听到政府说他是再生障碍性贫血(白血病)”瑞金医院的医生于是在段惠民的死亡诊断书上加了一个日后可以为当局截访殴打致死开脱罪名的伏笔——“急性白血病”。段春芳表示:我们家里从来没有得过急性白血病,我父亲母亲现在都活着。
访民王丽清说:不是什么白血病,他就是被打死的,内脏的血管被打碎了,内出血没有及时消炎,得败血症死了。都过了四十多天了,他身上的伤还是青紫的,可见他们打的多重。
段春芳:我们家人在将段惠民的尸体送往市政府的路上,在济南路(音)270号门口,上海卢湾区五十个左右的警察拦住不让我们去。警察不通过我们家人同意,偷偷强行把段惠民送到太平间冰库里。他上身穿的还是我丈夫的衣服,下身依旧是抢救时的裸体状态,面还在肿着,没有整容,不让我们最后见段惠民一眼,不让我们给段惠民整整齐齐的穿衣服,穿袜子,清身,一点人道主义都没有。
前来段家吊唁的上海访民
前来吊唁并帮助制作银元宝的上海访民虞美珠
段春芳表示将继续要求验尸追查死因。
郑恩宠:上海政府不仅仅是个腐败政府,它就是个流氓政府。
对于当局有意致死访民,郑恩宠律师还举刚刚被当局放回家过元旦的陈良宇下属薛全荣的例证说,薛全荣就曾叫嚷,强拆死几个没有问题。
郑恩宠:拿到医院正确的死亡诊断书肯定是很困难的,中国上海市政府可以出动一切力量。警察不会说真话,医生不敢说真话。监狱医生就是司法机关下的医生,中立性很差,能讲真话吗?
萨达姆被绞死了,韩正、刘云耕主持的上海市政府如果不改正错误,继续在上海侵犯人权,虽然中国没有绞刑,但将可能走到比萨达姆更严重的后果。我认为他们现在不仅仅是在贪污了,是在准备逃,象四千名逃出国外的贪官一样。上海政府已经不仅仅是个腐败的政府,它就是个流氓政府。
郑恩宠指明中国大陆的媒体是不会刊登访民被官员打死这样的消息,海外媒体应该公正的报导,搞清案子的真相。
郑恩宠律师目前依旧被监控在家,被频繁的电话干扰,除了他的两台座机,当局还往他的两台手机上发干扰电话。一天一个小时,或半个小时,或二分钟一次的干扰频度,于1月1日突然增加到三五秒钟一个。
“每逢紧张的时候,我就知道形式对我又好了。” 1月2日,当局将几名约好前来采访郑恩宠的路透社记者赶走,“当天我收拾好家,茶泡好,等路透社记者,一直等他也没有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郑恩宠律师说,“有人告诉我在网上看到记者采访我被拒绝,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把记者挡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