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知之光
通过我在监狱里的折磨受害,有很多的犯人呢,他们被我们感化。我记得有一个犯人是是一个聋哑人,那个聋哑人嘛,她听不到声音,她也不经常去看电视,她只是听人家说修炼法轮功的人都容易得精神病丶自杀。所以我刚一抓进去的时候呢,放着那个监号里她挨着我 ,给她就躲开吓着呢她远远的离开我,她不理我,她吃饭也离的我远远的,晚上睡觉呢,她就像这个.心里很不稳,她就总起来看我。後来我就问那个监号里的人,我就问她,我说这个聋哑人怎麽的了?怎麽总是这麽怪怪的?监狱里的人他们都会聋哑语,我也不会,他们就说:她害怕你,她说你们法轮功自焚丶杀人,离你们远远的。
我记得有一天呀,那个聋哑人病倒了地上了,没有人管她。 夜晚上之後她发烧,她就难受,她就哼哼呀呀在那躺着,然後我就起来了,我晚上起来我就想谁管她呀?我就给她拿毛巾呀,给她擦呀,擦汗,擦身上那个汗水呀…然後我就帮她端点儿水就给她喝,然後用杓子给她喂饭,我也挺可怜这些人的。我想就照顾她吧,我也希望她能够好,更快的好病啊。後来第二天以後她就用纸啊,她就写字给我看,她就告诉我就说我对她这麽好呀,後来我也就往她手心写字…这样她就特别愿意接近我,我只能给她往手上写字,我就写…法轮大法修炼者不自杀,也这个不自焚,都是一些好人。我 说我们遇到矛盾的时候都要向内找,我们做什麽事情都要想到别人,我们不是那种像电视啊像政府宣传的那样。我就给她往她手上写字,…她的衣服我经常帮着她洗,那身上…因为她有病呀在里头,那里边有很多的病菌呀,很多传染病呀。那她的衣服都是…特别潮湿…我就帮着她,帮她洗一洗呀,帮着换换衣,她不能动嘛。然後她自己就跟别的法轮功讲,她就说这个修炼法轮功的人像我妈妈似的,她说我像她妈,对我这麽好!然後呢她就说,不是像那个外面说的那样。
聋哑人临走的时候就跟我讲说,我出去以後呢我也想看看《转法轮》这本书,然後我将来呢,我也要我的家人也看看,我会跟我的…她就比划着,我会跟我的聋哑人去讲,我在监狱里遇到你们这样的好人。
还有一次呢,一个叫秀秀的一个女孩,她是被别人举报说她是诈骗,然後她就被抓到监狱里头,在监狱里也很苦呀,这样的人。有一天被一个狱头就提审她,就是让她交代认罪吧。她就听到那隔壁的那边那个房子里呢就打骂法轮功,那个打骂法轮功的有的拿鞋底…用自己的鞋底子拿起来,那个警察打那个法轮功,提审她的那个公安人员就说,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打你,那个人是修炼法轮功的我们打她。她回来她就跟我说,她说呢,你看像我们这样的犯人还不挨打,你们法轮功却尽在这里受罪。
後来她呢也非常的同情我们,临走的时候她跟我讲,她说我出去以後上哪找你去呀?问我,我说你要出去之後,就找我的公司,我说我的公司名字就叫东方电子有限公司,还有东北空调有限公司,我说你到那儿都就能找到我,一提我名字就能找到我。
万家劳教所
有一天哪,他们就把我带走了。他们爲什麽呢?他一摸我的脉也没有了,然後一量血压呢,还就说我60以下。他们觉得就是说,这样的人几乎就是没有救的可能了。说心里话,但是尽管那样,我没有感觉人要死的那种感觉。我觉得好像是一种…就觉得一种解脱,也没有觉得身体不行了的那种感觉,毕竟我觉得修炼法轮功,就感觉到非常超常。我就在是那样的情况下,他要带我走的时候,我还能够站起来,我站起来,然後还能跟他们就是正常的去说话,他们也搞不清楚我们怎麽有这麽大的这个能量和这个劲头儿?
那天晚上我被就带走了,就给带到我到万家劳教所。当时我不知道是万家劳教所,到那里以後呢,他们把我推到那个房间里头,那从里边就出来一个管教,这个管教呢,她叫余芳丽,她出来以後,她就上下看瞅一瞅我,然後她就说你是…法轮功?又来了!又来一个呀!她说你知不道我们劳教所里头,关押了多少大法弟子?我一听她说,听她说才知道是万家劳教所,我真的身上一激泠,当场打冷颤,觉得怎麽到这个地方来?後来她说,你从今天开始,进到这里来头,你就得转化,如果你不转化,我们就要对实行酷刑!如果你被打死,或死到这里面,就算你自杀!死了以後,我不允许你家属看你,你的尸体我们自行可以火化。唉呀!我当时一听她说这话的时候,正是我在外边和一些学员从万家劳教所写出来的那种迫害的一个个经历。她这几句话呢,整个就概括进去了,我就没说什麽了。我跟她讲,我说你要想要转化我?没有门!我说我永远不会转化!之後呢,她就非常气愤,把我推到那个…那个狱牢狱里头,然後把门「吭」下一关,她说你不转化就死在这里面!
我一进那个屋子里头,我就看到四个法轮功学员,在床上,有的真的都瘦到得都是皮包骨。那院长呢,进去了,我就看个院长呀,带着一个墨镜,挺高大个子,就是说话都带骂人,我就看着被抓那一个女法轮功学员哪,被拽着两个胳膊,就往地上扔,之後呢就开始灌食,开始,那个灌食的时候呢,几个人哪,就像绑着.那个动物一样,我刚才说的那个叫余芳丽的人穿的是高跟鞋,把她的这个高跟鞋脱下来,就拿着那鞋跟儿打那个女学员。 那个院长他又一次进我的房间,他跟我讲,你转化也得转化,不转化也得转化,你知不知道我们吃共产党的饭?我是共产党员,我就得按610指示的这个..这个政策命令去办,你们不吃不喝,我就得折磨你。
绝食
从2001年的1月1 号开始,我最後一次开始绝食,这次我绝食我就想坚持到底,一直被释放,被无罪的释放。很多管教 和警察开始惊动了,他们平时呢打骂我们,但是我们开始绝食的时候呢,他就开始呢动用软的,用一种花言巧语呢,来这个阻止我们这个绝食,他们自己用自己的钱上饭店去买来饺子买来饭菜,尤其那个万家劳教所的那个所长,平时呢他经常指使一些这个犯人对学员实施执行酷刑,折磨。 他一看我们今天壑出去了,我们要抗争到底!直至的被无罪释放。,当时我用餐巾纸呀,我就写出来一个绝食情愿书,。那我写了将近有一米多长,一共四封信。一个呢是给到这个劳教所的 所长,一个是给这个外面司法局,还有公安局,还有那个黑龙江省的这个610。 我就告诉他们,我在这里边我没有任何罪,我希望你们不要受这个中国的当权者的指使,你们不要成为这些人的手中的棒子,对我们进行残酷的折磨。 我会通过国际机构,以及这个人权机构呢,对你们这种残害法轮功的罪行进行暴光,。我就写呀写呀写了一米多长。
就在那天啊,那个…我就准备把它递出去的时候後呢,很多那个管教都在里看着我,他们看着我拿着个东西准备递出。那一天也非常巧,正赶上黑龙江省的司法局到那里面去探监,有一个女的就走到我这儿过来,我说我想给你这封信,你把这封信希望你能够给你们司法局的领导看一看,然後我就把这个东西塞到她的那个兜子里头。她还正要想往外掏,我说你不要掏,你要回去看一看,我所写的东西都是你不知道的,因为他们,就是说公安局机关和司法机关,即使他们迫害了大法弟子,他们互相之间都是不通气,都是互相不告诉,谁也所以不知道。我就给她,她就那拿走了。
酷刑
我记得第二天开始呢,他们就开始对我进行酷刑,给我被绑到那个椅子上,就开始打骂灌食,在万家劳教所过去就不像在看所守里头灌食是用粗管子,他们用插这个鼻孔,就是那个医院使的那个胶皮管子,就用洗手盆子,洗手盆子的水,用那水涮一涮。然後几警察把着我就开始灌,灌的东西用跟针管的往里面打丶打,那种玉米糊,往里面打。他这种折磨啊,就说呀,让你呢生不如死。 折磨得我每天呢他把那个鼻子管插进去之後,鲜血都从鼻子上往外流,一直流到这个身上。一边灌,他们一边打,还是一句话:我在救你啊!我让你活着,还让你活着。他们说的话多麽冠冕堂皇?
有一天我在那个病房里头,我就听到门外边有一个男人的哭喊的声音,然後我呢拖着我的身子就往下走,我就扒着那个门玻璃上,他们把那个门玻璃都糊上纸,他不让你看到外边,但我们听声音, 能知道外边有人被打了,也是我们法轮功学员。 但我没有想到是谁呢?我从门那 缝里看,是我们一个修炼法轮功的她的丈夫,那个丈夫就…两个胳膊就这样蒙在臂弯里头哭,哭的那个声音啊,真的是很撕裂人心呀,我就不知道是发生什麽?然後他就哭哇哭,他一边哭一边说:求求你们啦,不要再迫害我的妻子,不要再打她了!说我以後我不能再来看她啦,因为那种惨景,谁家的家属愿意在里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受折磨呀?
他的妻子名字叫丁艳红,在劳教所那个时候呢,已经是关押了能有一年多了,这次绝食是我们一齐做的,她绝食五十多天,她瘦得也就有六丶七十斤哪,皮包骨。她也跟我说呢,我绝食呢就是为了减轻更多的法轮功学员受迫害,让你们这些公安人员丶管教丶610知道我一下,我们为什麽要用我们的身体来进行抗议?来进行反对这种迫害?我们实质上是很痛苦!为了要你们能够明白,感化你们,可是没有得到感化,反而他们这种残忍,用家属,用她的丈夫,来看着他的妻子受酷刑。我们现在国外,生活在这个和平的环境当中,我今天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真的是在撕裂…就像揭开疮疤一样的在讲…我没有听到国外任何一个地方,就是一个犯罪的人员,也受到这样的折磨。
跟我住在一个房间的一个老嬷嬷,在我没进去的时候呢,她就被吊到那个劳教所里,她在十二大队,吊到这个劳教的房梁上。 大家都知道,房梁上,要如果把人的手指,两个手脘子,搁着绳子绑在房梁上,拽,一下子上去了,就在上面吊,一吊就是一天啊!不让上厠所,没有吃, 没有喝。她跟我讲,她说:吊在那里的时候,我的手拿下来时候,都木了,都吊木了麻了,那手腕都不能动。那一天正好赶来在我那个的房间里头,给她灌食打她呀,打!灌!然後呢,灌完食物之後,把这个老嬷嬷往床里一扔,往那一放。那老嬷嬷真的很苦!流着眼泪跟我说,她说:我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绝食抗议了,我这次一定要还我的人权,还我的自由,要释放我!不然的话我要坚持到底!
有一天打她的时候那个医生和那个管教,我就跟他讲:我说你怎麽能下起手呢?她都是比你妈的岁数都大,你没有妈妈吗?你没有父母吗?你没有良心吗?我说你有很高的学历,你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个文明的人。我说你这不是做一个文明的人------。, 你是当权者的棍子丶棒子,你是他们的奴隶,是将来你会当他们的替罪羊。他们有的人呢听进去,有的人哪就像没听见一样,。
神魂都, 就像鬼一样的那样。有的时候他们在走廊里头,一边走一边喊。,人变态呀,就说:造反有理。我就想,造反有理, 我的耳朵听错了?这是二十多年前文化大革命说的话。在那个万家劳教所里头,这些人就说出这样的些话。
有一天他们拿出一个红色的纸,红色的纸写着黑字,进到我的房间开始读,说:从今年元旦起到…今年元旦的三月份之前,所有在医院的学员,要达到百分之百的转化,如果不转化,我们就给你判刑判劳教。 那我们也跟他们讲呀,你就不要受上面的指使,你没有这个权利,我们都是中国老百姓,你知道你们做出的这件事情,我们都跟人讲,这是中华民族的耻辱!我们都是骨肉同胞。万家劳教所就有大法弟子,有些非常坚定的啊,那不可动摇的大法弟子被拖到男监,进行轮奸强奸。这个政府,这个当权者迫害法轮功,这是流氓,是中华民族最大的丑闻这是!迫害人权,迫害信仰自由,没有再比这个邪恶,再比这个丑恶了!
我今天说出的话就有点过激,因为我在这个文明社会当中,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又是一个亲身受害的,又在那个万家劳教所是世界上很臭名昭着的一个劳教所,很多人被迫害致死。
姐妹情深
我开始绝食的第五十多天的时候呢 我的妹妹在国外她们就听说万家劳教所迫害了很多大法第子,有的被迫害致死。 她们说在国外的广播和电台上还有报纸上看到的 我那个时候正在万家, 她们就很担心我的生命是不是也受到 危险! 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这样她们坐着飞机呢就到了哈尔滨。 到哈尔滨以後呢就在万家劳教所的门外 在门外求她们就这些管教 让她看看,就是她们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想要看看我 管教啊还有把门的这些警察都不允许来看 说:你姊那是专案,是已经定案了 是法轮功第二大要案 我们正在审理。不许任何人来探视。 我的妹妹从不远千里的国外飞到中国 就为了看看我一眼就没有看成 所以她们到了晚上五点多钟的时候还不走 那个时候天上下着雨 她们披着衣服来回的就是在那个门委的管教的房间里来回走, 离我在院里的二楼呢 能有个一百多米吧 那个时候有三道岗, 我说呀我们善良的人呀 , 总有天意 , 天人在保护, 下着大雨的时候她俩就为了看我一眼呢, 就蒙着脸, 拿雨衣蒙着脸,就混过了这个门委, 就直冲着那个医院的大门往上走,就走到了我的那个住院的房间里 , 一进到那个房间里,她们就喊我的妹妹啊 她就认为这人可能没有了 就喊我的名子,我正好在房间里头, 然後我听到我的名子的时候呢,喊我的时候, 我就下来了, 我那个时候在床上,绝食五十多天,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那个时候,我就爬起来我就一点一点撑着墙,我就到了门外,喔 我自己一看呀 唉呀这是我的妹妹呀 , 这不是我的两个妹妹。 唉呀我就跟那个房间里的法轮功学员说。: 我说我的妹妹来了!, 我的妹妹来看我来了 法轮功学员一拥而上的就出去看呀,说我的家属来了 哎呀就在这个时候呢我自己看着她 我的妹妹就跟我说: 姊呀你怎麽造得这样了? 就问我 我给你带了吃的,给你带了一些用品,你用吧。 我就跟她讲, 我已经不吃饭了 我说我已经五十多天不吃饭了 我说你不要给我送任何吃的。 我一边说呢我的妹妹一边流泪, 说姊啊,你别把你的身体呀在这里熬坏了, 你得吃呀你得活着出去呀。 我当时就说, 我说你看看, 我们这些法轮功修炼者,我让她看看这些人我指这些人,我说你看看都给迫害到这样了,有的学员身上长着脓包疥都不能穿衣裳啊 ,身上就披着个衣裳都沾身上。我说你看看这些人,我们就在这里被关压,我说你不用给我任何吃的也不用来看我,你赶紧回到国外去,通过国际社会找人权组织,把我们在这里边受迫害的情况向全人类曝光!
你们去帮我们去诉说,同时你帮着我们找律师,找到各界律师去把我们被迫害的真实情况去讲。去!我的妹妹就哭啊,在外面就说姊你不能这样你得吃饭呀, 我说不能吃,直到我被释放为止。
那个时候很多法轮功学员身上都长着是脓包疥, 当时管教看着我妹妹在里边听到我们的说话声呢,一拥而上把我的妹妹全部都拉走, 拽出去, 拽出去以後呢 我的家人就在门外面,就在门外的台阶上,我的两个妹妹。 我到国外来以後她才跟我说, 她诉説我们两个人在门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说警察你们怎麽能这样啊? 我的姊姊要是死在这里面怎麽办呀?
没有硝烟的战争
有一天我在房间里, 有十几个法轮功学员从万家劳教所的十二大队和八大队拖到楼上,那些学员进到房间里就跟我说: 有的都是我们的同修在外面我们都认识,跟我说 : 我以为他们要放了我们呢, 管教他们说我们把你们放了, 然後把我们带出来之後, 她说原来就是送到万家劳教所医院, 这个医院呀,说是万家劳教所的医院, 实质上就是迫害法轮功学员的一个法西斯集中营。 他们抓了法轮功的学员 , 有的就给蹲小号 , 这小号呢就是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面 ,很陿窄的房间, 地上就给铺个草席,整日的不见阳光 ,非常潮湿的,下面呢没有门,就是一个送饭的口,把那个饭呢往房间底下一放, 法轮功学员有的学员一天就吃一顿饭 。
我记得那一天把她们几个学员推到那个 房角上,万家劳教所的所长亲自拿着钢勺子 刮疥, 医院是治病的场所,我们在国外如果要长了脓包疥在医院里头他会用棉球,用一些卫生的一些药品给擦洗,可是在万家劳教所里,医院里用钢勺子刮,用刀呀刮,刮完之後浑身都是血呀,上下都是血,哈尔滨的冬天是多冷啊,哈尔滨的冬天是多冷啊!他们就用那个零下三十多度的水, 水管子的龙头里都放的是混浊的黑水,用那种水往法轮功学员身上浇,哎呀当时我看到时候,我真是感到太残忍了,我感觉这个中华民族就像不能救了一样。 这是民族的耻褥,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残害这麽多修练者, 这些人无非就是希望人权信仰得到自由,难道他们做错了吗? 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政府能够残害这麽多的好人? 我用餐巾纸,没有纸我就昼夜用餐巾纸我在写呀! 我希望国际社会善良的人们伸出你们的手,发出你们的声音,制止中共这种残忍的迫害! 这种独裁的专政体制! 早日结束迫害。
镇压法轮功以来,开始镇压他们是公开的, 在电视上广播, 国际社会都知道,报纸上进行宣传,後来自焚以後,他们就不是这样,他们在暗地里下黑手,又自从六四以後呢,很多学生在天安门上被残杀, 天安门流血成河,中共极权政权受尽了谴责,他们的经济受到了阻止,他们不敢再继续声张,在暗地里下黑手。 这一场没有消焰的战争何时能够结束, 我在监狱里的时候我绝食到五十多天的时候, 白天啊还有阳光的时候 还有一点活力,感觉到还有一点清新的空气,到了晚上的时候是最难熬啊! 一些犯人一些管教晚上睡觉的时候, 只能听到那种打呼的声音, 因为房间里很静, 在那样的暗无天日的, 没有一点阳光的人间地狱里, 活着一天都要有一个坚强的毅力!, 为的是甚麽,为的是人权,为的是信仰,为了我们追求的真理,为了真善忍,如果修炼真善忍都有罪? 修炼真善忍的人都有罪都要受到迫害? 那麽这人类还能剩下甚麽! 人的良知人的本性都哪去了?
有一天一个医院的护士呢给我拿来一个镜子,这个镜子让我照,我自从被关压到劳教所里以後我就没有照镜子。她拿镜子让我照,我一看呢,这哪是我呀, 我已经瘦得皮包骨, 头发都白了,简直就像一个老太太, 她就问我你看你都什麽样子了,你就吃饭吧,吃饭了以後写个保证回家吧,你就是死了又能怎麽样呢 ?就跟我讲,你看六四怎麽样? 天安门血流成了河 !你们还想平反,没得平反,你看你拿镜子照照你都什麽样子了,你不赶紧的保你自己的命回家,你家的大人孩子都在家等着你 。
我照照镜子我看着我自己真的是很可怜,我自己想我即使这样,我已经走到今天了,我就要走到底! 我想啊人都是想要生,人在绝食这麽长时间,这麽苦的环境当中走,反而我觉得我生的欲望更加强烈! 如果呢我真的向中国当权者妥协了,我向他们写个保证,我觉得我的生命就结束了!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 !。
有一天那是在我临放的头一天,万家劳教所的所长到我们那个房间去了,我们有一个学员被抓进去了,所长他就跟所有的管教人员说, 一定要把他转化 那个女学员到一个房间里头, 她说我一定不能转化, 我既然已经修炼了,如果我转化了,我的家人都不能饶了我,她说因为她开始的时候瘫痪在床, 生活都不能自理, 自修炼法轮功以後呢, 能够工作了,而且家里生活条件也好了, 一切都好了 。这个劳教所的所长就亲自把这法轮功学员给她带到大队里去, 几个人轮番的进行打骂,上刑,酷刑 。 到了第二天,就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给她送到医院里了, 送到医院里去以後。她自己就说:我屈服了, 我转化了,然後她就跟我说我不是真心的,如果你要能出去的话呢 ?你帮我写一个悔过书,她说你帮着我写,你把他们在这里怎麽迫害的我, 这个你帮着我写出来。 我答应她我说我会帮你的, 我说你一定要坚持。
第二天我早晨起来 ,黑龙江省610来了两个警察到我的房间来,他们一开这个房间的门就把鼻子捂上了, 因爲这个房间整年整天关着这个门不见阳光 , 墙是白墙,全都都长的黑的那种毒素,象毛似的那种东西,然後他们就捂着鼻子不进这屋里头 他说你自己出来吧,你自己出来,让我出来,我也没有力气出来, 那时候都已经绝食都一百多天了,我就躺在床上,後来他们就找人把我拖出去, 我就一边靠着墙我一边走 当时我的眼睛和鼻子都流血流脓的 他们怕外人看见我在我临死的时候被折磨得这样, 他们给我拿墨镜戴在我的眼睛上,让监控器都看不着我,这个人就竟是甚麽样子,然後我出去以後, 然後他就们提审我, 还让我继续的交代 ,我说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想要我交代,我就把眼镜摘下来了,我说你们看一看都把我迫害到什麽样的程度了。後来我说:你们要立即放了我!
这两个警察二话没说就走了,就出去了, 他们就把我送回了房间 ,过了十分钟以後他们院里很多人就喊我,说把她放了,我就打上包,很多犯人还有我们法轮功学员一听说放了我都特别特别的高兴,整个医院里的房间里的法轮功学员还有一些犯人全部拥到我的房间里, 就抱着我呀,就说王玉芝啊你可回家啦,就抱着我的身体呀,你在这里边算熬出来了,你坚持到底啦! 然後一些犯人啊,还有一些我们法轮功学员啊,都给我写,在里边写一些被迫害的信,每个人都有很多迫害的经历,然後都给了我,之後我走到楼下的时候,我走出很远的时候,那个窗户打开了, 那个所有的手都伸向房外,就向我招手啊! 哎呀,我真的希望, 我今天回想起来, 我还是幸福的,我能够逃到国外,能够自由的在这一片国土当中 , 能够向更多的人去讲述我们千千万万法轮功受迫害的残酷的经历喔,我觉得我还是幸运的,相比我比那些被迫害致死的法轮功学员 我还是幸运者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