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战争打响后,林肯去陆军部视察。一个心急火燎的军官,迎面撞着他。当军官看清是总统时,连忙为自己地莽撞道歉:"总统先生,我是万分抱歉。"林肯笑着说:"军官先生,你一分抱歉也不需要,我巴不得全军将士都能像你这样冲锋陷阵!"
"恨不得更多的人冲锋陷阵",这是一个非常时期,非常之需要。也就是说:非常时期,需要不同寻常地莽撞之举。当社会进入一个非常时期,就需要用非常之举动来完成非常之历史使命。
北京维权律师高智晟八月中旬在山东被秘密抓捕。北京地一些知识分子在呼吁当局尽快放人地。可是,一些人还责怪高律师太激进了。认为高律师的活动太"激进",不仅不会取得成效,而且会丧失民主派人士努力争取到的来自不易的"生存空间"。
1980年5月18日韩国爆发学生运动,光州市30万学生上街,抗议镇压民主运动。结果遭到残酷镇压,史称"518"运动或"光州事件"。民主运动的领袖人物金大中,被判刑。可是,韩国人民却没有抱怨运动的领导人。几年之后,他们利用汉城奥运会这个千载难逢的契机,1987年6月百万民众走上汉城街头,要求民主。政府惧怕国外抵制汉城奥运,迫于国内外的压力和世界潮流,只能选择妥协。十年后, 518运动被平反,制造这起大屠杀的前总统全斗焕被以内乱罪判处重刑,金大中当选总统。
对于金大中当年的举动,韩国的一些自由知识分子也有人认为太激进。可是,更多民运人士把光州起义看作民主运动的一次预演,一次漂亮的彩排。韩国民主运动的领导人,也正是从这次预演中看到民主的力量。
2008年北京举行奥运会。这对中国人民来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契机。在运动会之前,如果中国人不能抓住这个契机,那么,中国的民运将还会拖延下去。所以,中国需要一个民运的丰碑。这一点上,高律师的呼吁用绝食抗争运动,这何曾不是对不是为民众树立一个前行的灯塔,吸引了更多的人参加到民主中来。
中国维权人士纷纷被抓,当局的目标应该是针对2008年的奥运会而来。用邓小平的话说:这场风波迟早要来得,来得早更容易对付。其实,当局对维权人士的抓捕,其实,是2008年奥运会期间大规模抓捕的一个预演。也就是,对于高律师,今年不抓明年抓,明年不抓后年抓。对于治理于民主的人来说,这场风波,躲是躲不过去的。
恐怖是独裁的手段。即便没有高律师的激进,独裁统治者也不会放弃这一"稳定"的手段。为了用恐怖来维系所谓的稳定,他们会每隔一段时间,制造一些恐怖来保持所谓的稳定。特别是奥运会的来临,对于独裁统治来说,关押一批“活动分子”是十分必要的。这种关押,并非百姓循规蹈矩,就不制造恐惧。高律师的行为,非但没有让自由的空间缩小,反而给自由知识分子更大的活动空间。
高律师被关押之前,引言获罪的抓捕一直没有停止过。无论是满清,还是毛时代,统治者并没有因为中国百姓胆小怕事而停止过屠杀。就连“老好人”著称的华国锋时代,也没有因为独立思考的人关进了监狱,而放弃屠杀。
蒋品超在《没有行动将是中国民主运动的最大失败》指出:"运动需要的就是动,没有动,中国的民主将不可能向前推行。现在由于一些原因,维权运动已渐趋进入瓶颈,小范围的抗争一直无法成为 中国民主大规模高潮的先声。因此,我们有必要从大范围寻找可能开创新局的途径。""目前对于中国的民主运动,任何事件只要它产生就是成功,即使失败也是成功,是对于整个中国民主运动一种有意义的传播与推广,是对焦头乱额无力正面回应中国民主运动的中共专制的打击与制约。"
对于高律师的"博弈",社科院哲学研究员徐友渔说:"他这种做法,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性格来衡量。他们取消高智晟的律师执业权,不知道有什么法律依据。如果没有,道理还在高智晟这边。""你尽了自己的可能做了以后,他要来惹你,要来剥夺你的权利,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海涛文章)
在所有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中,都出现过激进的暴动行为。印度发生过大规模的起义,南非、美国以及韩国都曾出现过暴力抗争。虽然起义和暴力导致非暴力运动一度受阻,可是,激进的暴力行为从另一个支点推动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成为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另一个战场。
对于余杰先生近来的"理性"思维,老翟一直认为,过于理想思维,会耽误中国民主的进程。至于"余王排郭"世界,我一直不想表态。但是,对于余杰的超理性,老翟还是忍不住要说上一句:革命尚未成功之际,千万不要手足自残。
对于国际笔会,老翟一直是"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老翟也在曾多次征求朋友的意见,想加入笔会。可是,笔会领导人的近期的做法,倒让老翟徘徊之后,又多了彷徨。一个笔会,几个作家。尚且如此不协调,怎能担起推动民主进步大任。笔会不是垄断组织。
笔会之内,大家可以各抒己见,在共同的目标下,可以协同前进,也可以另辟战场。无论是协同作战,还是另辟战场,都不应成为被排挤或谴责的理由。对于站起来的勇士,我们只有相扶的义务,绝无谴责的权力。千万不要站着说"不腰疼"的风凉话,要考虑那些现在还蹲着呐喊的勇士。
星火燎原,小处看大。没有旗帜,没有灯塔,也就没有聚集或航行的方向。当量的积累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去促进质的变化,是懦弱的表现。当形势需要勇士冲出战壕的时候,躲在战壕里依然擦枪的人,何尝不是坐以待毙的混蛋。
空间是争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和金大中、阿基诺民主斗争相比,高律师的行为更为理性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