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
我觉得中国人当中有很多人的认识上是存在着一种误区的。其实一个人的爱是很自然的产生的过程。人小的时候会爱自己的父母,爱自己的兄弟姐妹,爱自己的亲友以及爱周围社会的人。爱,原本是人心当中一种很自然的感情。我们把他扩大到一个对社会的一种涵义,爱,也应该是人性当中一种很美好的一种情感。但它的基础是什么呢?首先是基于人性的一种感情的表达,我们把她称作是爱。
我当时刚刚从国内逃出来,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我没有一丝兴奋,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心里只有默默的一个念头:这是我的家,我一定要回来。只有这样一个想法,一种非常非常悲哀的情感。
我当时去了澳大利亚,到了澳洲以后的最初的那段时间,那个心无时无刻不在家里。我是逃出来的,家里人仍旧被公安局骚扰,传讯啦,拘留啦,追捕啦... 我有一次站在悉尼那个邦达海滩的那个悬崖上,就是从未有过的,流亡以后,我以后也没有过的,我真的是…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对着大海哭了一场...这一场好像是把积淤在自己内心当中几十年那种悲愤苦难,哇!爆发出来。我对着大海,抑制不住的,非常大声的哭了一场,说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在中国都没有敢大声的哭,流眼泪是人的情感最自然的一个过程,不过在国内的时候我没有敢过,连大声哭的权力也只有当我踏上这块自由的土地以后才有,才有这样的权力。
我的祖国
这就引出一个话题,难道我不爱我的国家吗?我不爱我的祖国吗?我相信,我敢和任何一个中国人去比较,我深深地爱着我的那个生我的国家,我的祖国。为什么?他记录了我生命的最宝贵的:最重要的一段生命的过程,我整个人生的成长过程都是在中国大陆。我怎么可能不怀念不深深的爱着那个生我,养我的土地。
我正因为是出于对那个土地以及那个土地上生活的人,很难描述的那种最最天性的情感,我才愿意把我的生命投入到去改变那样一个社会状态和社会结构中去。为什么?我从小就遇到这么多的苦难,我总觉得,我们这一代既是历史的见证人;也是苦难的见证人。
如果我们放弃了自己的根?我们是到了西方,已经享受了这个所谓自由的生活,得到了基本的人权的保障。如果我们放弃自己的责任,难道要让我们的下一代重新经历我从小经历过的过程吗?我觉得我们这代人是有责任的,这个责任,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去思考的,就是改变在中国所存在的对人的生命,对人的尊严,对人的基本权力的各种迫害,是摆在中国人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
摆脱苦难的开始
在我的整个追求过程当中我也在不断的思考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呢? 大家也理解,现在共产党还控制着那样一个国家,控制着那样一个政权,我们进行了很多种不同形式的反抗,或者说是用和平的方式去争取自己的权力,大陆的群众叫“维权” 。但为什么收效不大呀?这是我思考的第二个问题。也是一个很老的话题。就是到底是救世重要?我讲的是这个世俗生活那个世,世界的世。还是救心重要?因为当我们看到,这些苦难的产生来源于社会当中或者是社会当中的罪恶,而这些社会当中罪恶产生的原因均来自人心当中的罪恶。这是我在十几年的流亡过程当中所开始思考的问题。
比如讲,我们讲那个中共邪恶的政权,这个政权的统治者到他的执行工具,他们也是通过具体的人,和我们一样的人,都是每一个生命个体来进行的一场对整个社会的这样一种迫害。那么就不由得我不思考:我们手里有什么,我们没有枪,也没有炮,我们怎么样来结束这样一个这个罪恶的政权呢?我虽然并不是一个法轮功学员呀,但是他给我一个启示。法轮功学员在海内、外的他们的信仰的实践,他们向那个专制政权抗争的那个实践过程,给了我一个非常深刻的启示,这个启示是什么呢?就是也许解救这么苦难的中国正确的方式应该是从拯救人心开始。
当一个社会大量的人心向善的一面被启发,就是他正义良知的一面被启发,被开导之后,那个罪恶就没有了容身的空间。所有的这个执行专制迫害命令的那些警察们,那些中国共产党的官员们,他们也是人,如果说,他们的内心能够明白他们是在做着一件非常罪恶的事情的话,他们难道不会思考吗?他们也是一个生命,他们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因果报应,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使我产生一种希望,这希望就是说:当一个国家,当一个民族,当一个经历过这么多苦难的这个人群,最后他们能够从这个人的心灵当中寻找到解救、解脱自己苦难的这样一种力量的时候,就是这个民族摆脱苦难的开始。
钥匙
从我自身的经历来看呀,我摸索了很多年,真的很多年,直接投入反抗共产党暴政这个政治运动,从89年到现在吧,也差不多十五、六年了,这里面经历了很多的挫折,也经历了很多…,有很多很痛苦的教训,想来想去,最终从那个很困惑很无奈的状态当中才找到这把钥匙,我真的从内心很感谢法轮功学员,他们给了我很强的精神上的这种鼓励和感动。我记得我看过一个短篇,叫做:“我为你而来”,是记录加拿大的一个青年,一个白人青年,到北京去证明法轮大法好的这样一个记录短篇,在天安门广场时候发生的那一段。我当时非常非常的感动。
作为我一个已经从事了十多年去抗争中国共产党统治的人,我也被共产党抓过。93年的时候我闯关,在香港,在大闹新华社之后,那时候拿的还是中国护照。我说我是中国人你有什么权力不让我回到自己的祖国。那是十几年前嘛,那个时候我还比较年青,挺有火气,就跟那个新华社的人争呀,争呀吵呀,外面全部是电视台的记者,什么香港的无线啦,亚视啦,翡翠台啦都在外面拍。还发生了那个肢体的冲撞,他们就使劲把我们往外推。那个时候我就非常清楚,共产党要把异见人士驱逐出境,是一种很恶劣的做法。我说作为一个中国人,这是我的权力,回到自己的国家,这是我的家呀,为什么不能回去呀?!何况我又非常想念我的亲人,我是很想回去,当时思想斗争也是相当激烈的。回去?可能会被抓,被关。我也知道人战胜恐惧,其实就是在那一刹那。我们这个圈子很怪,经常形容,你到底是英雄还是懦夫,我的理解很简单,这个世界上无所谓英雄和懦夫,你只要战胜你内心的恐惧,你就是英雄,是不是?当你不能战胜你内心的恐惧,无疑,你当然就是个懦夫。当看到海关,看到武警站一排站着的时候,你内心有什么感觉?我觉得当时一旦克服自己内心恐惧的时候就非常坦然,我不说是阔步昂然嘛,起码也是很轻松的走过去,啪!证件就一甩,一甩,马上就扣起来,抓起来。抓起来我也觉得内心一点恐惧感没有,很平静。
我就跟那些警察们大讲国内的情况,他们不敢跟我谈,我还给他们介绍国外的情况。他们就问我说:你打工,一个小时挣多少钱?开车,开什么样的车?就是说,他绝对不敢跟你正面对话。我也发现,当一个人克服了你内心那种感觉之后什么都不怕。他们问你回来干什么,我说这是我自己的家,为什么不能回来?!对不对!说你不能这样攻击政府。我说共产党这个罪恶的政权它迫害死这么多人民,它天安门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不能应该控诉吗?…
那个时候共产党政策有所不同,93年嘛,魏京生和王丹假释那一年。它也是争取想力图改变6.4以后国际对它的那种封锁。它不得不在人权上作出某一种退让。
这就回到我们现在的这个处境上来讲,就我为什么要来日内瓦人权会议?虽然我们知道每年的努力可能成效不大,但是,我从我自身的经历觉得。当国际社会存在着这样一种对中共迫害人权压力的时候,无疑,共产党就要有所收敛,为什么?这是一句老话,人权迫害毕竟是丑行,登不得大雅之堂。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毕竟是罪恶,是见不得阳光的,罪恶就见不得阳光。当你把它这个往阳光下抖落开来的时候呢,它再恶的人,共产党是恶魔!但恶魔它还要维护它欺骗别人的那个面子,它也不得不有所收敛。所以为什么93年当我们闯关,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大闹新华社之后,闯关以后,它仍然最后只能把我们驱逐出境。
祝福
我发觉当你一个人有勇气的时候,你敢于向你的对手,政治对手去宣扬你的看法,去谈你的认识。从我直接对他们的观察当中我觉得这种话是有作用的。他抓你的时候是他的工作,他不得己而为之的,但是,你呢,你却可以把那个真实的道理告诉他。 这也是我非常佩服法轮功学员的,讲清真相。这些警察他在迫害你的同时他也会思考嘛。一个人你难道不怕死吗?难道那个电警棍捅到你身上就不痛吗?人都是肉长的,都一样的,为什么你有这样坚强的信念你去坚持自己的信仰?我相信在他们执行暴行的这个过程中…如果他们还有一丝人性没有完全泯灭的时候,这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想,他也会考虑自己的灵魂,人生命都是一样的。
所以为了追求自已信仰而付出生命的法轮功学员,他们会永远的活在中国的这个不朽的历史之中的!我相信这一点,我相信到未来有一天人的生命状态会改变。这么邪恶的这样一种社会制度会消亡,我对此充满信心,无论我看得到看不到。因为我想的很清楚,我们只要这样去做,我们的后代,我们的子女,他们就不要再经历我们小时候所受过那些苦难了,不必要了。法轮功的朋友也一样,他们为了追求他们的信仰,付出了他们的生命,但是我现在开始理解他们,我相信他们会在另外一个天国,过着这个很美的一种生活。我内心,我是祝福他们的,我也觉得一个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
悲哀
在中国太悲哀的事情就是,被共产党剥夺了一个生命追求那种生命最有意义价值的部分,就是追求人的真实的信仰的这样一种权力。这是我觉得共产党所有罪恶当中的最重要的一项罪行。我觉得作为一个政治统治集团,它夺取了政权并不可怕,中国五千年来江山朝代更换,多少朝,多少代,中国有句老话叫:青山依旧在,帝王何处寻。那些统治者们也不过都化为一堆堆白骨,就这样消失了吧,但是江山还在,土地还在。对于统治一个国家政权我觉得不可怕,可能是人类社会发展一个阶段,一个过程。从这个苏联呀,东欧呀,整个共产党阵营的解体,我对此还是充满着期待吧!我觉得共产党这个罪恶政权一定会消亡的,
但是我悲哀在那里呢?这个罪恶政权在它消亡的过程当中,它是把整个民族,整个国家…说句大白话,就是它把所有的中国人作为它的人质,被劫持人质,被绑架的人质,成为为共产党垮台殉葬,成为它们专制制度垮台的殉葬品。这是我所认为的共产党制度最大的罪恶。就是他对中国人心的摧残是中国共产党的最大罪恶,一个国家的一场战争的破坏都是在短时期内可以恢复的,而对人心的破坏我想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过来的。
真理的存在
在这点上我也愿意在反抗共产党专制政权的过程当中,不断的把我的思考告诉更多的朋友,希望所有的中国人。所有愿意从拯救自身开始,到拯救整个民族和整个国家的人,都能从拯救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自就是自己自身的灵魂开始,这样我相信就不光实结束的一个罪恶的制度,结束的一个罪恶的政权,而且我觉得也是拯救我们每一个活在世上的人。从这个意义上我非常真心的说一句,我是感谢法大法,尽管我现在还不是一个法轮功学员,但我已经从我接触和了解的过程中,我看到了真理的存在。
改善中国人权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都不努力我们怎么能够要求别人来帮我呢?!我们去揭露共产党所制造的多种人权破坏的罪恶,就是对共产党发起的直接的挑战,我相信随着“九评共产党”的出现,随着这个在全球形成热潮的退党潮,我觉得不光是会有更多良知觉悟的人,去彻底的告别那个邪恶的政党,邪恶的政权,我觉得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会像我所经历的那个过程那样,从惧怕政治迫害,无法抗拒那些恐惧到最后来克服我们心中的那些恐惧的来源,走向终结共产党罪恶统治的道路,对此,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