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红冰被迫逃离大陆前,我对他一无所知,但他抵达澳洲后的所作所为全都令我拍手叫好。只要我上网,只要有袁文,我都必拜读。华丽的文字和精辟的内容相得益彰,令我赏心悦目。对我来说,袁红冰无疑是一位大家,他的文章堪称锦绣文章,下面是其中令我过目难忘的一段:
“我的著作是墓志铭,那些在暴政下死去的美丽高贵的生命,他们是雕刻在墓志铭上永不凋残的花朵;我的著作就是安魂曲,那些死于暴政的无数冤魂能够在浩荡的安魂曲中得到永久的宁静;我的著作就是判决书,它是对那些反人类罪行的最终的道德宣判;我的著作是初生的朝阳,它象征着中华文化复兴的起点,它象征着中华精神复兴的起点。用我们全部的生命铸造一个新的中国人格,铸造一个美丽、高贵的中国灵魂,这是我愿意承担的生命责任,并且我愿意为此竭尽我的所能。”
袁红冰的闪亮登台还助我看清了一些表演者的伪劣。我因此曾撰文批评过廖亦武。在他对着袁红冰投放“耗子药”之前,我一直把他视为同道,岂知他却在袁红冰面前自暴其小肚鸡肠,当然这和他所遭受的迫害和所处的恶劣环境紧密相关!可喜的是东海一枭,这位被我批评了两次的狂士和我对袁红冰的看法完全一致,就是说,我没有白把他视为同道,他无小心眼,却有鉴赏力。而攻击高智晟和袁红冰的刘路缺乏的则是他们的眼力和魄力。
本来我无意去批评刘路,因为他欣赏以鲁迅为尊师的槟榔,而我自视鲁迅天敌,上网的一大目的就是清除鲁迅流毒。既然刘路要公开指责袁红冰有“毛”病,那我就只好把他的“毛”病指给大家看,因为毛泽东和他推崇的鲁迅一样都没有博大的胸怀,只热衷与“天地人”斗,并擅长打棍子和扣帽子。
我注意到刘路是因为他公开指责为清水君辩护过的郭国汀。大陆有12万执业律师,敢接人权案的律师不足10人,刘路和郭国汀都榜上有名,都堪称男子汉。可惜刘路既然视比他成熟也比他有建树的郭国汀为朋友,他就应该知道郭国汀不比他傻,然而这并不影响他指责郭国汀“趟这湾浑水”,而他之所谓的“这湾浑水”则是大纪元发起的得到海内外民运各方支持的三退大潮。我们全都成了“不是什么健康的力量”。这样的棍子和帽子出自一个维权律师之手岂不泄露了他维护的不是人权而是党权,当然他自己不可能意识到。
刘路和高智晟同龄,都是生长在农村的“贱民”。与高智晟不同的是,他有位当村支部书记的父亲,并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以后又转考上法律系的研究生,而这恐怕是他的思维模式和行文方式与中共笔杆子相似的原因,因为他必须学中共那套歪理邪说。刘路在赞赏槟榔的文中透露:“我和槟榔有着相同的底层情结、共同的社会理想、一样的被出卖、被遗弃所造成的心灵创伤。望着红旗我也常常泪流满面,听着国歌我也常常热血激荡。但是,年过不惑,我看清了我曾经信仰过的社会主义实际是国家主义的浅薄和虚妄,义无反顾投向了自由主义。”虽然他知道“自由主义究其实质,只是一种工具理性,是一种关于社会秩序和人生秩序的建构理论,自由主义从来拒斥形而上层面的意义问题,拒斥提供乌托邦的超越性理想,因而也就无法成为一种终极性的价值担当。”
面对他的思想状况我很感伤,因为他们既受中共伤害更受中共毒害。如果他们能象我一样自由地选择精神食粮,比如我不愿学中共那套歪理邪说,宁可不报考研究生,怎会至今还生活在中共的意识形态下或曰思想牢笼中而不自知?
象张林一样还未成年就立下挑战中共的壮志的袁红冰与年过四十还要维护中共的法制的刘路相距何其远?
他既然还套用中共思维,当然会给袁红冰扣上“法盲”、“文学青年”和“伪法官”的帽子!而袁红冰之所以令我敬佩,恰巧因为他和狱中作家们(清水君、张林、郑贻春等)一样都摈弃了中共思维,发扬了中华思维。
身为共特却心向民运的云飞扬特意撰写《殊途同归维权路》,呼吁“我们尊重高律师的选择,我们尊重所有律师和维权人士的选择,我们尊重所有维权人士对维权之路的不同选择。我们希望和祈祷,他们无论选择什么,都要注意自己和民众的安全。我们不希望看到维权人士因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而引起维权人士内部的激烈辩论,我们认为这样的辩论在当前的情况下,不但不会有结果,而且会被人利用来分化和破坏维权运动。”然而刘路偏不听云飞扬劝,非要站出来攻击高律师。如此好斗,难道不是“毛”病?
刘路说“高智晟律师不是什么维权先行者”。可高律师的言行无疑早站到了维权的最前列,当然是先行者,但先行者不等于早行者,这应该是个常识。
“丁老师公开信是以母亲关爱孩子般的慈母心肠作立场的,字里行间,我能读出老人家对高律师的爱护和关怀,感情之恳切,与老师当年阻拦自己孩子出门几乎不差分毫。”此话不假,但丁子霖连自己的儿子都阻挡不了,为何却想去阻挡一个眼界比她高远、胸怀比她宽广的大丈夫?!况且高律师有权选择他自己的维权路,而袁红冰和一切流亡海外的华人则有义务声援这位大智大勇的英雄。
好在阻力越大反弹越高。盛雪等因援助丁子霖们而探不了亲的民运志士为了声援高智晟发起了今天的全球万人同步绝食抗暴。我不愿意一个月挨两次饿,所以决定坐下来写一篇文章,以支持中华儿女和平反抗中共暴政的蓝色革命!
我真心希望刘路能够反思自己接受的愚民教育,象我们一样打碎中共的思想枷锁,否则,只会要象高智晟家乡的公鸡一样颠倒黑白,该叫时不叫,不该叫时叫个不停!
二零零六年三月六日
于莱茵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