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阿根廷的发现
※ 350万年前,一系列人类遗迹
19世纪晚期,F·阿米吉诺(F. Ameghino)对阿根廷的沿海省分做了一次全面深入的地质学和化石调查,获得了国际上的赞誉。他发现的一系列上新世、中新世以及更早期的古人类学证据,如石器、切骨、等等,进一步提高了他的国际声望。
在阿根廷布兰卡港(Bahia Blanca)以北,约37公里的海岸有个叫蒙特赫莫索的地方。1887年,F·阿米吉诺在那里有了重要发现。他在总结那些考古学证据时说:“那些遗迹不是人的远祖,而是人类留下的,其中的粗燧石很像葡萄牙中新世的石器,切刻的兽骨,烧过的骨头,烧焦的地表都证实了这一点。”它们出自蒙特赫莫索的上新世地层,距今350万年。
蒙特赫莫索的化石中,有一块寰椎(连接头骨的第一块椎骨),F·阿米吉诺认为较原始,但赫立西克(A. Hrdlicka)断定那就是人的寰椎,这有力地印证了那里出土的手工制品和用火遗迹是现代人体型的古人所为。
※ 敌对者的技巧──避实就虚,哗人耳目
这些发现引起了不少欧洲学者的兴趣,而华盛顿史密森学会的古人类学家赫立西克却表现出敌对的兴致,他发现在科学界,特别是欧洲,支持他观点的学者比例不高。为了改变颓势,他开始口诛笔伐。他不止敌视第三纪人类(距今200~6500万年)的报道,连几万年的美洲人类遗迹都予以抨击。他用有不确定的讨论做了大量的批判,使自己的知名度越来越广。随之,他矛头南指,对准了F·阿米吉诺在南美的科研工作。
1910年,他在F·阿米吉诺的陪同下,绕有“兴趣”地参观了那几处遗址。他在1912年版的《南美洲早期人类》一书里,简略地提到了F·阿米吉诺在蒙特赫莫索地层中发现石器和其他人类遗迹。奇怪的是,他没有直接批驳,而是,对后面一处确定性略有欠缺的地层展开了长达十几页的质疑,那是他和F·阿米吉诺在佩尔切(Puelchean),挖掘的一处遗址,位于蒙特赫莫索层以上,距今约100~200万年。
很明显,他用这招--绕过对方大量有力的证据--连篇累牍地批驳其中最弱小的片断,足以间接对那些确凿的证明含沙射影,这种战术,经常用于打击反常的考古发现,不过。更多的证据表明蒙特赫莫索和佩尔切的发现无可辩驳。
他们的联合考察中,发现的大部分石器是用石英卵石打制的,即使最粗制的人类石器,赫立西克也没有异议。但是,他转而置疑年代问题--他认为那些地层是近代的,而这主要是平行陪同他的美国地质学家威利斯(B. Willis)的鉴定结果。
※ 反对者证据──逻辑混乱
威利斯对佩尔切地层上部埋存的石器有些犹豫,但还是接受了“至少是上新世时期的”结论……他说上层约6~16英寸(15.2~40.6厘米)厚“由灰砂石组成……其中有人造的石器。”
威利斯指出上层和下层的组成一致,但以一个侵蚀性的“不整合面”分隔开,这个不整合面代表一段没有形成沉积的时间。要判定这个时间间隔,目前最好的依据就是动物骨髓,但他没有提到。这个不连续沉积的时间可能很短,这样上、下层的年龄就差不多了,都在100~200万年之间。
为了排除这种可能,威利斯写道:“手工打制的石器和沙子是近代的标志”他的逻辑是--假定石器是近代的,所以地层是近代的,--显然逻辑混乱。但是,显然上层也是“佩尔切沉积层”的,如阿米吉诺判断的,石器至少200万岁了。
※ 有力的佐证──切骨和火迹
阿米吉诺发现的石器同时伴有切骨和用火的遗迹。其中有的位于圣克鲁斯(Santacrucian)地层--中新世早期或中期,距今1500~2500万年。有的位于恩特林(Entrerrean)地层,该层我们没查到具体年龄,但它位于蒙特赫莫索地层之下,这样至少距今500万年。
F·阿米吉诺在许多地方发现的用火遗迹,它们显示的温度高于篝火和草燃的火。其中包括大块又厚又硬的烧结粘土和炉碴。可能这是上新世阿根廷的居民烧铸或烧窑的遗迹。
第二节 证据无可辩驳
※ 兄弟的杰出工作
F·阿米吉诺的发现遭到赫立西克的攻击后,他的胞弟──卡洛斯·阿米吉诺(以下称卡洛斯)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爱丽斯以南的海岸,又发现了一系列远古人类遗迹。
1912~1914年间,卡洛斯和他的同事,承担了布宜诺斯爱丽斯和拉普拉它(La plata)两家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科研项目,他们在米拉马(Miramar)一列海岸的崖壁底部的上新世地层挖出了石器。
※ 考察团的现场验证
为了确定石器的年代,卡洛斯请了一个由四位地质学家组成的考察团来发表意见,其中有布宜诺斯爱丽斯省地质矿产局的负责人儒斯(S. Roth)和地质学家维蒂(L. Witte),拉普拉它博物馆矿物部主任席勒(W. Schiller)和地质部主任坎特尔(M. Kantor)。仔细研究之后,考察团一致认为石器出自未翻动过的卡帕马拉兰(Chapadmalalan)地层,距今200~300万年。
在考察团现场研究时,大家亲眼目睹了一个石球和石刀的挖掘过程,地层是上新世的,大家都能证实这一发现的真实性。周围还挖出了烧灼的泥土和炉碴。考察团还报道:“在飞石球和石刀出土的地方继续刨,当场又挖出来一个石台--印第安人用来取火的石器。进一步发掘又有了新发现。所有这些表明。能制造工具、用火的人,在200~300万年前的上新世晚期就已经出现了。
※ 令人震惊──200~300万年前兽骨石中──铁抢头
考察团去了布宜诺斯爱丽斯后,卡洛斯留在米拉马继续发掘。他又在上新世卡帕马兰层的顶部挖出了一个剑齿兽(Toxodon)的股骨(图5.1),剑齿兽是一种已灭绝的哺乳动物。”
剑齿兽生活在南美洲,像一个有毛无角的短腿犀牛。这块骨头上部有一个石枪折在里面,这显然是200~300万年前的古人杰作。
※ 原位埋存的铁证
莫非这是近代的兽骨,从上面地层掉下去的?卡洛斯指出:不可能。因为股骨发现时还和后腿的其它,骨头粘在一起,这表明骨头是原位埋存的,没有移动过,如果移动这些保持腿形的骨头就散架了……他还补充说:骨腔中填的是卡帕马拉兰层的黄土,这也表明它开始就埋在那一地层……
有些人不想接受200~300万年那么古老的年龄,他们会说剑齿兽只是在几千年前才从南美灭绝。但卡洛斯说他发现的是成年个体,比近代的体型小,应该是更古老的品种,因此,他把该种定名为卡帕马拉兰剑齿兽。
这个300万年的石枪头,强烈动摇了现代的人类进化论。进化论认为:200~300万年前,只有最古老的南猿在进化中独占鳌头啊!
※ 继续发掘,展现石器打造厂
1914年12月,卡洛斯和布鲁克(C. Bruch)、托雷斯(L. M. Torros)以及儒斯一起考察了米拉马遗址,并对剑齿兽的精确发掘位点拍了照。卡洛斯说:“我们到了那个出土位点,继续挖掘,又挖出了不少石器,证实该地曾是个石器作坊。”众多工具中有石钻和石锤,在卡帕马拉兰层上面的地层也发现了石器。
第三节 反对者弄巧成拙
※ 罗米若夸大其辞,歪曲引述
卡洛斯在阿根廷的研究工作,令人信服地证明了阿根廷在上新世人类就已经存在了。罗米若(A. Romero)对此大动干戈,他1918年的文章用了许多攻击性的词藻,但当你想从中找到准确的地质学依据时,就会大失所望,仅有一点点表面化的地质历史观点而己,凭此他就把米拉马所有沉积层都判定为近代的。他说:“如果你在崖壁下的不同深度的地层中发现了化石,它并不代表一个连续沉积的年代,因为海水的侵蚀掉古老的地层,使化石沉积在崖壁的底部。”
可惜,没人同意罗米若的观点。几份不同的地质学家和古生物学宣扬研究报告中,没人提罗米若的看法,现代学者也否定了他的混乱解释。并把那里地层定位于晚上新世,距今200~300万年。
罗米若还说:崖下的地层经过了大规模的变动,把上层的石器和兽骨搅到了下层,但所能支持这点的证据只是两个极小的地层错动。
飞石球出土点不远处,有一个地方地层有小的错动。这是附近一个大沟造成的。这样崖壁沉积层会往这儿略侵斜。但不远处飞石球埋存的地层的层理很清晰,没有搅乱的痕迹。在崖壁延伸出去的另一处,地层与水平线只有16度角,这两个相对不连续的位点,就是罗米若否定所有地层定位的全部证据。
威利斯等许多地质学家的考察结果都表明:那里的地层很普通,没有搅动过。
但是,1957年布尔(M. Boule)的《人类化石》一书中,讲到了最初的剑齿兽股骨出土后,卡洛斯又在那里挖出了剑齿兽原位埋存的脊柱骨,同处还埋着两个石枪头。布尔说:“这些发现是有争议的,令人信赖的地质学家证实:它们出自上面的地层,是古印第安人的遗迹。它们埋存第三纪地层是地层大搅动的结果。”
这里布尔的脚注露馅了,原来他的根据是罗米若的报告!并且根本没提到那四位地质学家高水平的研究,也没提到否定罗米若的问题,是他看来只有罗米若的含糊说辞可信吧?但只要对比一下就能发现,布尔和罗米若的结论是怎么回事。
布尔还说:“考古学证据支持这个结论:第三纪地层中的削磨的石器石球和印第安人用的飞枪和流星锤一样。”他还说优秀的人种史学家鲍曼也这么说过。
……不能因为石器与近代印第安人使用的一致,就排除它们,埋存于第三纪地层的事实。现在世界各地原始部落使用的石器和200万年前的石器也没有区别,卡帕马拉兰地层还挖出了一个完整的人类下颌化石呢。(见第7章)
布尔对上述反常事实的歪曲转述,给大家展现了一个学术歧视的经典范例--伪装好偏见来抨击掩盖客观证据,在布尔的《人类化石》中,用“理论观念”全部否定了阿根廷第三纪地层中的人类遗迹的事实,完全不顾许多科学家的研究论文,仅仅因为那一类科研得出的结论为现行进化观念所禁止。比如《人类化石》中,却对阿根廷第三纪地层中发现的人类化石只字不提,所以,我们看到著名教科书中古人类学的结论时,可要慎重了。
其他持反对意见的人,学风和布尔一样浅漏。既然来攻击对立面,所以研究古人类学文献时,得严谨地分析一翻,否则,万一碰到罗米若这样的故意扭曲事实我们,很可能被误导。
※ 反对者相和造势,弄巧成拙
鲍曼的论文和罗米若的是一个水平。而布尔和鲍曼一唱一和,互相引证,彼此赞扬。布尔的文中,把鲍曼誉为优秀的人种史学家;在鲍曼的报道中,也经常把布尔当作学术权威,多次引用。鲍曼整篇批判阿米吉诺兄弟的科研成果,正如我们预计的,他还引用赫立赫立西克不着边际的批驳。不过,尽管鲍曼目的明确,他偶尔还事与愿违--给对方提供有力的证据 --反而证明了第三纪人类的存在。
鲍曼弄巧成拙的经过是这样的,他怀疑卡洛斯的助手,博物馆馆员帕若迪(L. Parodi)在一些工作中做了假,但没有根据,他说:“我没有理由怀疑他,因为卡洛斯对他评价甚高,向我保证过他是个诚实的值得信赖的人……但考虑到万一那些石器是被假冒上新世地层的,问题就解决了。遗址几英里外有一个荒废的印第安人定居地,地面有些现代化的石器,距今约4、5千年,它们和第三纪地层里发现的石器一致。”
鲍曼继续记录了他1920年11月22日访问该遗址的“趣事”:“帕若迪提交了一个石球的报告,是被海浪冲刷显露出的,大部分还埋在崖壁下的沉积层中。卡洛斯请了很多人到现场参观。我和前外事部长泽宝洛斯(E. S. Zeballos)博士,巴西圣保罗博物馆前馆长冯叶英(H. Von Ihering) 博士,著名古人类学家列曼尼克(R. Lehmann-Nitsche)博士都去了”,在米拉马的崖壁下,鲍曼肯定了卡洛斯早期报道的地质结构──如此说来,罗米若的反面观点,就更不足信了──这也否定了布尔,因为他唯一的根据就是罗米若的报道。
鲍曼写道“到了最后一处遗址,帕若迪给我们指出了一个石制物体,只露出2厘米的直径(不到1英寸),其余紧埋在地层里,那里有点下凹,显然是海浪冲涮造成的。帕若迪挖开一些土,好来照相存档。这时能看出它是个石球了,球的中间有一条沟槽(图5.2)。照相记录了原始位置后,这个飞石球被挖了出来。它在土里埋得太紧了,不得不使大劲儿一点点挖。”
鲍曼肯定了这个飞石球的位置,出自比海岸沙地高了英尺的崖壁地层。他说:“上层是思森那丹层,下面的卡帕马拉兰层,两层的界线略有点一点混杂,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飞石球埋存的是卡帕马拉兰层(距今200~300万年)”。随后他又介绍了另一个发现:“后来,在我的确指导下,帕若迪在同一地点继续刨挖。突然,出乎意料地挖出了第二个石球,位置比前一个靠下的约10厘米……”
这个精心磨制的石球,不像是做流星锤用的(图5.2b)……鲍曼还说它用得已经磨损了。不久,第一个石球200米远处,他和帕若帕若迪又发现了第三个石球(图5.2c)出自卡帕马拉兰的下层,他说:“毫无疑问,那是人类的工艺品。”
事与违愿,鲍曼的记录反而证明了石球是原位发现的。鲍曼写道:“列曼尼克博士认为石球是原位发现的,后来对这一点没报道。冯叶英博士对此也没有异议,而我看来,我敢断言:我没发现任何迹象能说明石球是晚期地层的。几个石球牢牢嵌在坚硬的地层中,土质没有任何翻动的迹象。”
鲍曼戏剧性地提出了质疑,他设想了几种方法--帕若迪如何把石球埋进去的。以及如何把一个石枪尖插进了兽骨化石,示意帕若迪可能的造假方式。但最终,鲍曼又说:“可最终的分析,无庸讳言,没有任何造假的证据,不仅如此,许多环境条件强烈地证明了他们是正确的。”
※ 偏见的力量
真难理解,为什么鲍曼那么怀疑帕若迪。人们会说,帕若迪还没傻到用他的名誉和职业生涯做赌注去造假。任何一个考古发现,博物馆的专家都会让帕若迪保持样品的原位,照相后再挖出来,这个方法比许多科学家的证明进化论的经典发现严谨得多,科学得多。比如,孔尼华(Von Konigswdd)发现的大部分爪哇猿人化石是从当地人手里买来的,没有原位埋存的任何记录(见第8章)。还有,著名的欧洲新石器人类艺术品继兰多福--维纳斯(图6.5)像,是一个修路工人发现的。显然,用鲍曼的方法去置疑的话,那些进化论的经典证据全都不成立了。
讽刺性的是,阿根廷200~300万年前古人类遗迹如此确凿,连鲍曼本人都承认怀疑没有根据,可他还要怀疑几段。退一步讲,就算是帕若迪自己埋进了第一个石球,如何在解释对立派鲍曼指导下,又没人暗示,让帕若迪挖挖看,却真挖出来的第二、第三个石球呢?鲍曼有记录不是在讽刺帕若迪,而是在讽刺鲍曼自己。
总之,尽管鲍曼、布尔、罗米若反对卡洛斯等人在米拉马发现的200多万年前的人类遗迹,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只是凭猜测去怀疑,可是鲍曼的记录,反而作茧自缚,证明了上新世的阿根廷的确有人类生活。
第四节 欧洲和非洲的印证
※ 200~5500万年的流星锤
米拉马的石球,有力地证明了南美洲在上新世就有了人类的文化。而非洲和欧洲的上新世地层,也发现了类似的石器。
1926年,莫尔(J. R. Moir) 的一个助手巴克斯特(J. Baxter)在英格兰红岩的上新世地层发掘出了一个有趣的石球(图5.3)
莫尔当时没注意。三年后,它引起了布莱尔(H. Brewil)的注意。布莱尔写道:“我和好友莫尔在伊普斯威奇(Ipswich)逗留期间,我们一起浏览一抽屉石器,出自布莱姆渡(Bramford)的红岩地层。莫尔把一个蛋形石头递给我,因为它形状特别才被收藏的。我一眼就看出了上面的人工打磨面和刻纹,于是用放大镜仔细检查(图5.4),结果完全证实了我的直觉,那就是个手工制品。”据莫尔说,另外好几个考古学家都赞同布莱尔,这些飞石和石球,展示了当时较高的工艺水平。那个地层年代跨越了从上新世到始新世的时期,年龄应在200~5500万年之间。
※ 非洲的印证
1956年,孔尼华(G. H. R. von Koenyswald)描述了坦桑尼亚奥杜韦遗址下层切削打磨的石器,他写道:“许多石头被切削直到成为近似圆形,它们是飞石的雏形。这种飞石球在南美的土著部落用作链子飞锤,用小皮革包住两三个石球,系上长索,就成了狩猎的链子飞锤了。”
如果南美洲发现的飞石球也是这么用的话,那意味着数百万年前还有简单的皮革工艺呢。
这些引出了一个问题,非洲的飞石球出自奥杜韦地层,距今170~200万年,按标准的进化论,那里只有南猿和能人。目前,没有迹象表明南猿会制造工具,能人也无能制出那些精良的石球,而且新近的发现更倾向于能人“无能”制造工具(见第12章)。
※ 再入进化论的禁区
又一次,我们发现自己闯入了一个明显的禁区--一个为现在人类进化论禁止的结论:更新世早期,有现代人能力的生命已经存在了。
反对者会毫无疑问地说:没有化石支持这个观点。按照现在课本出看到的化石,确是这样,但如果我们把视线拓广一些,就能注意到奥杜韦II层的现代人骨骼化石;此外,据一组科学家介绍在不远处的卡纳姆与奥杜韦一层年代相当的地层中,路易·李基挖出了一个完整的现代人类下颌。近代在东非又挖到了一个很像人的大腿骨,可是,有争议地划给了早更新世的能人,但随后发现的一个比较完整的能人骨架,腿骨明显是猿类的构造,这表明以前把人形大腿骨分给能人是张官李戴了,那应该是现代类型的人类遗骨--早更新世,约300万年前。
如果再把视野拓广到全球,我们会看到:成倍的现代型人类的化石遗迹──在早更新世以前存在的考古事实,如此,本节讨论的奥杜韦的飞石球也就不足为怪了。
是否那个样品不是飞石球呢?玛丽·李基的回答排除了这个可能:“尽管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些磨制的圆石是作流星锤用的,但没有别的解释能说明这样的精工细作意欲何为。如果只是用作投掷的武器,因为很难找回来,显然不值得这么加工……L. S. B. 李基非常支持这种解释。
路易·李基也报道过在同一地层发现过飞石球。1960年他写文章说:“这可能是用来创光皮革的东西,它所展现的奥杜韦文化北我们原来想象的可能先进得多。”
第五节 诗光达--考古冤案
现在,我们把搜寻石器的目光转向北美洲。首先,我们来关注加拿大的诗光达(Sheguiondah),它位于休伦湖北的曼尼托林(Manitoulin)岛。虽然这里的考古发现不很古老,却有独特的价值--透露了考古学和古人类学的内幕。我们在前面目睹了科学主流派压制反常事实和数据的往事,现在将揭开压制的另一方面:发现“反常事实”的科学家如何身受不公。
※ 北美数万年的人类遗迹
1951~1955年,加拿大国家博物馆的古人类学家李(T. E. Lee)在休伦湖的曼尼托林岛上发现了大批石器。
遗址的上层(Ⅲ层),约6英寸(15. 2厘米)厚,埋有飞枪头,李认为是近代石器(图5.5)。
进一步深挖,在冰川的冰碛物中发现了一个双刃枪头,这表明在上一次威斯康星冰期(约5万年前),人类已经在北美生活了,进一步深挖开第二层冰碛物时,在该层下面又发现了石器(图5.7)。
这引起石器高寿几何?在该遗址考察的四位地质学家,有三位认为石器属于上一次间冰期,年龄在世界上7.5~12.5万年。最后在联合的报道中,四位地质学家妥协成一个最小年龄,3万年。李则坚持石器是间冰期年代的产物。
最初的四位专家之一桑福德(J. Sanford),是韦思州立大学的教授,后来他出来支持李,并提供了广泛的冰川学的证据,证明遗址可追溯至桑格门(Sangamon)间冰期或圣皮尔(St. pierre)间冰期……但这个观点为进化论所不容[2]。其他学者没多加考虑。
※ 发现引来的灾祸
李回忆说:“遗址的发现者(李),被国家研究机构开除了,长期失业,出版的渠道被切断。证据被几个有名的学者歪曲滥用,成吨的古人石器在博物馆的贮藏室中消失了。馆长卢梭(J. Rousseau)博士,由于拒绝开除李,还提议出版此次考古发现的专辑,自己也丢了饭碗。官方用特权压制了6个样品,并把遗址变成了旅游点。长达4年,没有专业人士对此关注过,尽管有的是时间来关注这桩‘冤案’。在巨大的压力下,那里的人被迫尴尬地说:“那个婆罗门什么也不懂。有关此事的书都被改写。那个发现必须被扼杀掉--就这么扼杀掉了。”
李为发表他的论文历尽艰辛,他简述了受打击的历程:“一个顾虑重重的编辑,更多地考虑他的职位,安全和名誉,以及可能受到的责难。他把论文副本转给两个他认为最可能安全通过的审稿人。他们看了,也许只是跳读了一遍,以找到把柄,作为退稿的说词。他们的观念根深蒂固,用了一些完全没有证据的论断冠冕堂皇地把文章扼杀了。知识过滤机制的匿名操作,使你无法看清这美丽的背后。”
※ 历尽艰辛的出版,然而歪曲不断
终于,李自己创办了一本刊物《加拿大古人类学报》把在诗光达的考古发现发表了。李逝世于1982年,他的儿子罗伯特·李(R. E. Lee)继续做了一段主编。
当然,主流学派想彻底埋藏诗光达的发现是不可能的。他们只要贬低、漠视或歪曲解释那些反常的事实证据,就可以最大限度地达到目的。
他的儿子罗伯特写道:“诗光达的沉积层被歪曲成一个范例,错误地讲授给学生--把威斯康星冰碛物说成是冰川后的泥石流。”
※ 过分苛刻的双重标准,却没得逞
老李的原始论文中,深入剖析后,否定了泥石流的可能性:“如果不是埋有石器许多地质学家已经把那里叫成冰碛层了,几乎所有来考察的地质学家都是这样,桑福德说:最能确证该地层是冰碛层的研究,可能是40~50位地质学家1954年的实地调研了,那是密立根盆地地质学会的年度野外考察。那时该遗址还未挖出石器,只露出了冰碛物,那时大家都确认这是沉积冰碛屋,没有任何异议。如果有不同观点,当时一定会讨论的。”
如果谁否定那儿是冰碛沉积层,他会用符合标准进化论的观点来佐证。密立根州立大学的古人类学家格瑞芬(J. B. Griffin)说“在北美洲有许多很古老的第三遗址,已被现在看来是早期印第安人的定居点。”
他还说一个确切的考古遗址必须具备“一个清晰的地层结构……并且排除外界侵入和二次沉积的可能性。”他又说必须有几个地质学家现场考察,意见一致才能断定它。还得有几类石器……兽骨化石……花粉研究……常规植物性证据……人类化石,还要有同位素和其他方法的年代确定……
现今进化论引用所有的考古遗址,用这个别有用心的标准衡量全变成假遗址了!比如大部分有关南猿、能人、直立人的发现,都没有明确的地层结构,都是在地表或洞穴中发现的,不可能进行地质学分析。绝大部分爪哇猿人化石都是地表发现或买来的,没有地层定位--这个考古学最基本的研究条件。
有趣的是,诗光达的遗址竟然几乎满足全部上述苛刻的要求:
(1)石器埋存处的地层结构比许多已公认的遗址都详实准确;
(2)北美许多地质专家都给出了一致意见--年龄至少3万年;
(3)找到了没有外界侵入和没有二次沉积的证据;
(4)发现了数种类型的石器;
(5)做了花粉研究;
(6)做了同位素定代分析;
(7)找到了常规植物性证据--泥炭。
可见,诗光达遗址应该予以足够的重视,却被封杀了。老李在回顾那里发现的第一件石器时写道:“面对那处遗址,一个聪明的人应该填好挖掘沟通,在夜间悄悄溜走,从此缄口不言……实际上在那里参观时,一位杰出的古人类学家考察时,带着不信的情绪检查完之后,说:‘你不能在这儿挖出石器吧?’当他被告之那正是古人类遗址时,他说‘咱还是不要下地狱吧!快下到这儿来看看你自己在哪儿吧!’他力劝我放弃并忘掉这儿的研究工作,只去关注上层并新时期的人类遗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