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李敖玩弄女人成性,与他有染的女人,有名有姓的就有二十几个。他在《大师李敖大事年表》中自己就炫耀“在我床上,……不乏歌星解带、空姐横陈”,“两次和有夫之妇私通”,“五次和妓女在一起”。罗列起他睡过的女人更是如数家珍:“张敏英是最令我作梦的女人、君若是最慧*多才的女人、尚勤是最有幽默感的女人、海蒂是最美丽的女人、小蕾是最可爱最令我怀念的女人、Martha是最好的女人、胡茵梦是最风华绝代的女人、汝清是最惹我怜爱的女人”。早年浏览李敖著作,每每读到“大师”毫无掩饰地直书“长程射精”“鸡巴”“阴道”“手淫的快乐”“手淫台湾,意淫大陆”,总感到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厌恶。近年又听说“大师”把台湾称为“中国的睾丸”。笔者虽怀疑“这就是大师吗”,但未敢据此过多地揣测“大师”的人品。倒是这次李敖的“神州文化之旅”着实使人们看到了他的灵魂是何等肮脏。
许多人对这位声名赫赫的“大师”在北大清华和复旦的三场演讲抱有很大的期待。但听过后莫不大呼恶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向他求知求真的后学男女们,他居然一直把“睾丸”“女人的那个部位”“下部”“男生裤子前边的拉链”挂在嘴边。真所谓“三句话不离本行”。尤其当他在台上表演“把帽子抓下来放在下面撒尿”的下流动作时,台下的莘莘学子们真不知道“羞耻之 心人皆有之”的古训,“大师”是否读过。
人们不明白,“大师”既然对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如此感兴趣,何不去当个泌尿科医生,或者做一个A片摄像师?
如果“大师”仅仅是语言下作也许无伤大雅,只要他有真正做人的原则。可惜我们看到的却是一个表里不一,见风使舵,阿谀强权,势力媚俗的小丑。
李敖名出一个“骂”字,据有心人统计,被他以各种方式骂过的不下3000人,从中国的孙中山蒋介石蒋经国连战陈水扁马英九鲁迅国民党民进党中华民国一直骂到外国的林肯罗斯福丘吉尔布什美帝国主义和小日本。并且据说即使为此蹲监坐牢也不改初衷,照骂不误。“骂”为他带来了名。
这次他初到北京,似乎有点忘乎所以。虽然他祝愿共产党活一千年,也发挥他独有的搜集资料的功夫,旁征博引,帮助共产党“证明了”六四杀人有理,但他在北大的演讲还是被中共所不容,立刻假以颜色。不仅讲演内容被下令全国媒体封杀,而且圈内盛传清华演讲被取消,“大师”被“约谈”。其后虽然清华演讲勉强开场,但台下中、国两台办官员已不见踪影,明显流露出“上边”的不悦,只差没被“看茶”。共产党不是国民党,北京小汤山的秦城监狱不是台北的土城仁爱教育实验所,其间的差别李敖这样见多识广的“大师”不可能没有耳闻。果然他在清华的演讲就从“金刚怒目”变成“菩萨低眉”了。岂止“低眉”,简直就是跪地求饶了。如果说在北大还敢“打着红旗反红旗”,到了清华他就赶忙改口说“只有……共产党”能做到“避免挨打挨饿……收回香港”,等到他到了复旦,干脆就把中共的统治说成是“中国自汉唐以来所没有的一个盛世”。其“转化”之快,阿谀献媚之态,无以复加。中共则立刻通过国台办那个姓李的召开记者会夸奖李敖“讲的愈来愈好”。中国历史上的文人不乏对当权者阿谀奉承之徒,中共统治下的知识分子,直到今天,对党,对“中央领导同志”曲意逢迎歌功颂德之辈也比比皆是。可是像李敖这样闭眼不看黑暗残酷的现实,装出批判者的样子,把当今之中国誉为汉唐以来的“盛世”,可谓鲜有如此寡廉鲜耻者。此人张口不离“睾丸”,可是他的媚态使人怀疑他自己到底长没长睾丸。
他在北大骂了马克思,甚至引用邓小平的话也“骂”了“毛主席”。他还无关痛痒地揶揄了不足挂齿的小人物丁关根一番,甚至连坐在台上的那个姓闵的也没给面子。他知道现在在大陆骂几声马克思毛泽东已是街谈巷议茶余饭后司空见惯的话题了。他做为被邀访的客人骂上几句也不至于“上不了长城进秦城”。但他绝对懂得拿捏分寸。对当朝圣上“胡老弟”绝不露半个不敬之词,还要高唱“数风流人物还看锦涛”。即使对千夫所指的前朝太上皇邓小平,他也知道那可不是谁都可以骂的。他自诩是“很聪明的”,知道共产党很不满足于“王婆卖瓜”。它最需要“别人”的捧,要不怎么历史上会有那么多“党外布尔什维克”?把自己装扮成“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煞有介事地“骂”它几句。李敖的“骂”是为了“捧”,所谓小骂大帮忙。他知道他要是像大陆的那些御用文人一样“唱主旋律”,他就毫无利用价值,共产党早就把他弃之如敝屣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懂得“讲话的技巧”。
可惜中宣部这班弱智对“大师”玩的这套“技巧”完全没有会意,北大演讲一结束,紧急通令全国媒体只准报道李敖的活动,不准报道讲话内容。就连主办人凤凰卫视也从北大的全场直播,改成清华的监控下分段直播,当大师的演讲可能就要“出格”的时候,马上切换新闻或广告,待大师的言论进入“安全区”再恢复直播。直到他们听完了“大师”的全部演讲,才知道自己“多虑”了,于是在第二个时段才全程重播了清华的这场演讲。等他到了复旦,中共已完全相信“大师”原来是“自己人”,所以又放心地恢复了全程直播。“大师”果然没有辜负党的信任,在复旦他公开宣布“放弃自由主义”!
共产党最令全世界诟病的就是它的独裁专制,为了维持自己的血腥统治和既得利益,动辄以“颠覆国家政权”,“煽动颠覆国家政权”,“非法集会”,“扰乱社会秩序”,“泄露国家机密”,“传播邪教”等莫须有的罪名,肆无忌惮地拘捕、绑架发表异议言论的人士,宗教人士,维权人士,上访人士,NGO成员,艾滋关爱团体,民间投资者,律师,学者,作家,诗人,工人,农民,学生,记者,编辑,退役军人,集会申请人,甚至发牢骚的网虫,公园练功的老人,等等。他们被判刑,劳教,送精神病医院关押,抄家,监控。他们遭受的肉体和精神折磨超过中统、军统、蓝衣社、军情局、国防部二厅所有特务黑窝里的惨状千万倍。这些人间悲剧,在我们身边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包括李大师洋洋自得地发表各种高论的时刻。但是这位“大师”却说:“我在秦城监狱里面看不到政治犯,我觉得这是中国最大的进步。”一个人为了邀宠,竟至于颠倒黑白,信口胡言,厚颜无耻,莫此为甚!
就在“大师”发表“看不到政治犯”的高见同时,有十八个农民连同他们的律师郭飞熊就为了要罢免一个村长而被押在大牢里;而“大师”他可以在议会殿堂或在凯旋格兰大道上没完没了地高喊“陈水扁是王八蛋”,却不会有任何人干扰。“大师”据说是因为骂了蒋介石和蒋经国而系狱,对此他耿耿于怀;而姜维平只因揭了一个大连市长的疮疤就被判刑8年。“大师”即使在蹲监期间还是可以“每月出版一册“李敖千秋评论丛书”,有关司法黑暗、监狱黑暗文字,一直不断”;但是在大陆因几篇网络文字关押的作家师涛连笔和纸都被没收。“大师”在监狱过生日,已嫁人的旧情人可以来探监,送一部 The Best of Life;可是郑贻春连家属都不能会见。李敖刑满可以全身而出;可是中国的劳改队教养院里有多少精壮男女进得去出不来,万幸活着出来的又有多少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人鬼难辨!我们可以随便举出一长串名字:作家师涛、郑贻春、张林,新闻工作者俞华峰、李英民、程益中、赵岩、姜维平、高勤荣,律师郑恩宠、朱久虎、郭飞熊,法学博士李柏光,教授袁红冰,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他们都正在享受着千年不遇的“汉唐盛世”。
面对比自己命运更惨烈凶险的同类被共产党残酷折磨的现实,李敖不仅没有任何仗义执言,没有任何同情的表露,甚至没有无奈的沉默,反而对统治者高调涂脂抹粉,为屠杀百姓的刽子手百般开脱,此等败类还有做人的良心吗?他自己自吹自擂“没人能像我这样集正义、力量、勇气、真诚、血性、智慧、博学和活泼于一身的人了”,岂不成了滑天下之大稽 的黑色幽默吗?
哈巴狗“汪汪”地叫,可以是敌意的狂吠,也可以是亲昵的表示。外人一般很难分辨,只有它的主人听得出来。
“大师”此次大陆行,每到一地,只要有讲话的机会,必定要谈一番胡适如何送他一千元钱,他如何捐35万建胡适铜像,他如何在念初中的时候就给钱穆写过信等等。无非是为了借名人之名扬己之名,虽然无聊,但情有可原,因为不少无名之辈就是这样成了名人的。
但是不少人认为他大可不必如此笨拙,因为他自己屡屡因言获罪,多次入狱的自身经历比借任何名人的帮衬都更容易树立“英雄学者”“民主斗士”的高大形象。
国内的众多媒体竞相炒作李敖下狱一节,帮他塑造高大形象。奇怪的是李敖本人对此却讳莫如深。这让众多的“敖粉”们百思不得其解。
央视“东方时空”专访李敖节目说“1972年,李敖被台湾当局以“叛乱罪”判刑10年,后于1976年获特赦,1981年又因批评台湾当局,再度被捕入狱1年。”流行于多家平面媒体和网站上的一篇《李敖金庸余秋雨谁更牛》的文章却说:“李敖居台北,俯瞰世界风云,虽数次入狱,但屡败屡战,而且越战越勇。杂文刀刀见血,见血封喉。另(疑为“令”之误--引者注)挨骂者闻骂丧胆。蒋氏父子统治台湾时期,对付李敖的办法简单有效--收监。李敖三次入狱,累时20余年。”银川市委宣传部下属“银川晚报”则在“本周人物”栏里说:李敖“早年主持进步刊物《文星》,……批评当局保守的文化政策,并因此前后三次入狱。”鲜为人知的《澳门日报》9月21日也发表社论说,“台湾历史学家、作家、当代著名学者李敖……挑起文化论战,批评当局保守的文化政策,传播“自由、民主、开明、进步”等观念,并因此前后三次入狱。”
连BBC中文网也称“李敖因出版“文星杂志”被蒋介石的情报部门,以叛国罪监禁,前后入狱三次。”徐吉征的《国民党研究》一书则称:李敖“1970年1982年两次入狱,前后达十年之久。”《黑龙江日报》称:李敖“由于曾遭到蒋介石的迫害入狱长达7年。”“中青传媒”在一篇《我们应以什么姿态欢迎李敖?》的文章里称:李敖“批评当局保守的文化政策,传播“自由、民主、开明、进步”等观念,并因此前后三次入狱。”“千龙网”称:李敖“在两蒋时代,他因发表抨击当政者言论而入狱五年八个月。”
只要符合中央的宣传口径,中宣部就大开绿灯,不管是不是事实。以至李敖入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竟闹的众说纷纭。
所有这些说法都肯定李敖是因为发表了当局不满的言论而判刑入狱。但是在三个问题上他们的说法又混乱不堪,即:何罪入狱,入狱几次,入狱多久。这引起了笔者的兴趣,也学着“大师”搜集资料的办法,“考据”了一番,终于弄清了事实真相。也懂得了“大师”回避这段经历的原因。
据《李敖回忆录》《大师李敖大事年表》《回忆录.监狱》《李敖五十年表》(以上李敖着)《与李敖打官司》(范泓着,江苏文艺出版社,2005年5月)等著作,李敖共吃过三次官司。
第一次,1967年,时年32岁,案由是妨害公务。说来荒唐,事件竟因14年前的一桩旧案引起。当时李敖18岁,正念高中三年级,他的老师地下共产党员严侨被捕。李敖因师生之谊对师母和三个小孩多有关照。到了1966年,李敖发表《历史与人像》《教育与脸谱》《上下古今谈》《乌鸦又叫了》《孙悟空和我》等书,为当权者所嫉恨。于是旧事重提,把他1953年与严侨老师合谋偷渡大陆一事翻出来,并于1967年4月8日提起公诉。此事后被判刑1年,但由他的恩师多方奔走,没能入监执行。这大概就是有的文章说他入狱2次,有的说3次的原因吧。实际上这次并没有“入狱”。
第二次,1971年3月19日晚上被捕,时年36岁。案由是台独。事件的起因是被称为台独教父的彭明敏偷渡外逃。当时台独势力还处于萌发阶段。参与彭明敏台独活动的主要干将是他的两个学生谢聪敏和魏廷朝。李敖与他们过从甚密,参与了他们的一些活动,以至被他们作为“外省人也参加台独”的实证到处宣扬。当时蒋介石还在世,对台独活动采取严厉镇压政策,彭、谢、魏等人东躲西藏,李敖给予一定资助。彭终于1970年1月当局抓捕之前偷渡出境,随后谢、魏被捕。他们在审讯中供出了李敖。情报部门经过了长期的软禁、跟踪,最后将李逮捕,并于1972年2月28日以叛乱罪判刑10年,褫夺公权6年。李敖没有提出上诉。1975年蒋介石去世,台湾实行大赦,李敖获减刑,于9月22日改判8年6个月。1976年11月19日出狱,时年41岁。实际坐狱时间为5年8个月。
第三次,1981年,时年46岁,案由是背信和侵占。事件的起因还得从《文星》杂志说起。这是由原中央通讯社社长萧同兹之子萧孟能于1957年创办的一份自由主义月刊。1961年26岁的李敖从国军退伍,萧大胆启用,委以重任。李敖以《文星》为阵地发表《老年人和棒子》、《传统下的独白》等有影响的作品,从而声名鹊起。1965年《文星》杂志被查禁,文星书店被迫关闭,债权人盈门,萧不得不逃往岛外暂避。行前他将超过2000万元的家产托付最信任的李敖代管,不想半年后萧孟能回国后,李敖却将所托之财产悉数据为己有,以至萧不得不与之对簿公堂。经两审,李敖侵占罪名成立,终审判决入狱6个月。1981年9月10日入狱,1982年3月10日刑满出狱。
由此可以看出,事实是:李敖三次被控,两次入狱,坐狱时间总共6年另两个月。两次入狱的案由分别是台独和侵占他人财产。大陆媒体所谓三次入狱,累时20年,因言获罪,叛国罪,颠覆国家罪(说惯了共产党的语言),等等,纯系子虚乌有。至于传播“自由、民主、开明、进步”等观念就根本就扯不上干系。共产党弱智到以为给猪八戒穿上燕尾服戴上礼貌它就可以变成绅士。
说到李敖的言论,笔者决不否认他尖酸刻薄辛辣大胆的一面,尽管那算不上对国民党专制政权的真正批判,但在白色恐怖下能百折不挠地指着两蒋父子的鼻子骂,也确实难能可贵。
不过事实上,国民党并没有以他的言论治罪。笔者不排除国民党有借“台独”、“侵占”罪名报复的可能,就像共产党经常用“嫖娼”,“诈骗”等罪名修理政治异议人士一样。但是和共产党不同的是,李敖被控罪的事实却不是国民党捏造出来的。
就以“台独”罪名而论,我们且把在警总保安处处长吴彰炯少将主持下审讯中李敖的供词,同案谢聪敏和魏廷朝的证言,军法处检察官的诉状全都弃之不顾,只看李敖出狱后多年自己写的《年表》,就可以知道那个罪名对他并不冤枉。让我们看看其中的几个片断:
“1969三十四岁。以贩卖旧电器维生,暗中支援其他出版活动。义助彭明敏。”
“1970三十五岁。一月,因彭明敏偷渡,全年被警总软禁、跟踪。九月三日,在被跟踪中约集外国记者,接雷震出狱。”
“1971三十六岁。软禁、跟踪至三月十九日晚上被捕。”“当时谢聪敏、魏廷朝已被捕去一二十天,我因误信两人(尤其是魏廷朝)平时给我的英雄形象,竟以为他们什么也没供出,因此就我所知,一路掩护,什么答案都不吐实,并且不断扯谎以为掩饰。由于我生怕我的口供不利于谢聪敏和魏廷朝两人,结果一开始就给特务们‘李敖不合作’的坏印象,”“魏廷朝说‘两个半’是他是一个‘台独’,谢聪敏是一个‘台独’,你李敖是半个‘台独’。在台湾肯定的‘台独’,只有你们‘两个半’。事实上,魏廷朝从来没跟我提过什么‘两个半’,我又从何答起?最后侦讯人员告诉我,他们得到的情报是以某某(指彭明敏--引者注)为首的叛乱活动‘台湾本部’有五个委员,我是其中之一。我听了大惑不解,因为关于这‘台湾本部’,事实上,我一无所知,乃是被逮捕以后才得知的。听了这一天方夜谭,我说半个正好是‘两个半’的五分之一,‘两个半’自是指五委员而言,这样看来,‘两个半’岂不正是五委员的秘密代号吗?-我在忧患中仍不失幽默,这段讽 刺,我记忆犹新。”
“两个半”演绎成五个委员,确实有点滑稽。不过从李敖自己在没有压力下自己写的这段文字看,说李敖是台独运动的启蒙者和创建人之一,应当不算太过分的恭维。现在被同仇敌忾指为台独的李登辉陈水扁都不过是李敖的“后来人”而已。现在李敖高调反台独,又是一个转弯子快的例证。
至于他第二次入狱的原因,令“大师”感到难堪,我们当然表示理解。
这就是“大师”一向不愿提起多次入狱的经历的真实原因。可惜大陆媒体完全不懂个中甘苦,胡乱吹捧,无限拔高,反使得“大师”既不能澄清又不能否认,只好默不作声。相比之下,还是北大的那位主持人高明,他在介绍李敖的时候,只点到李敖对台湾的教育制度不满,并未涉及专制,迫害,言论自由,追求民主之类,而对几次入狱一节则只字不提。为亲者讳,为友者讳,为奴才讳,不愧号称中国最高学府!
李敖在接受北大学生提问时说,他最怕提两岸关系。这又是一个叫人费解的事。李敖用极明确的语言宣示他反对台独,主张一个中国,拥护一国两制,拥护反分裂法。那他身在北京,还有什么怕的呢?
岂不知“大师”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他在台湾多次说中华民国已经不存在了,现在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这次在北大和复旦,他又明确地说,“中华民国从1949年就死了”“中华民国已经亡国了”。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学生站起来问:“请问李先生,您现在口袋里揣着哪个国家的身份证?您是哪一个国家的立法委员?您2000年竞选的是哪一个国家的总统?”“大师”将如何回答呢?我们都不是大师,所以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要是承认他竞选的是中华民国总统,那不是等于说他在竞选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职位或宁做一个亡国之君吗?假如李大师不是象他在香港说的那样,“用最愚蠢的回答答复最愚蠢的问题”,他将给出一个什么答 案呢?
这个无解的矛盾就出在一个“利”字上。
李敖1959年台大历史系毕业,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老老实实地做学问。两个月后入伍,以图在军中发展。那个时候“八.二三”炮战还没完全结束,大批军官得到飞速提升。入伍不失为人生的一条捷径。岂料澎湖军营两年过去了,才提了个少尉,照这个速度要提到少将不是得等到猴年马月?于是投戎从笔,开始著书立说。可惜市场反映并不如期,加上当局查禁,并未赚到几个现银。于是把主意打在朋友的财产上,借萧孟能出走之机一举吞掉托付的2000万家财。在审理这个案子的时候,他的前妻胡茵梦毅然出庭证明李敖将萧孟能的房子、古董、字画等据为己有,仅她记得的就有傅抱石、吴昌硕、齐白石的画,还有扇骨、青花瓷器,以及她印象最深的“红匣子泛黄卷上”的乾隆御批。事后胡茵梦更在其自传《死亡与童女之舞》中说,李敖“他的心中只有钱,为了钱他可利用任何不法手段赚钱”。他可以“每天站在窗前用望远镜观察对面一个大厦的工程,想找出施工差错,预备将来以此威胁建设公司 送他一栋房子。”胡氏的话李敖在北大清华复旦的讲话里给予了印证,在号称“文化”之旅的这三次演讲中他没有一次不谈到钱。“口袋里没钱,脊梁骨不硬”,这就是他的哲学。
在威权时代,李敖的骂确曾获得不少喝彩。可是台湾进入民主时代以后,骂,不只是有胆的人或有名气的人才敢。市井小民,谁都可以骂政府,骂大官,骂总统,骂执政党。骂人不仅渐渐失去了看客,骂得多了反被指为俗、粗、鄙,遭人蔑视。2000年大选中李敖得票只有0.13%(这也恐怕创下了世界竞选史上最令人难忘的纪录)就是最好的民意测验。现在在台湾靠骂人吃饭已经越来越难了。以骂为特色的《李敖大全集》印了50套,至今乏人问津,不得不拿到大陆来到处送,受者还以为是什么珍品。“大师”著作等身,里边究竟有多少学问,一般凡夫俗子当然很难了解,可是翻过几本的人却都说里边错别字连篇,仅在当红的《北京法源寺》里人们就可以发现“大师”把“美轮美奂”写成了“美仑美奂”,把“如数家珍”写成了“如属家珍”,谁还愿意掏钱买这种东西贻误子弟?书卖不出去,欠了国税局500万税金缴不出来,被禁止出境。偏在这个时候中共又安排他访问大陆,这着实让“大师”感到为难,于是对外宣扬说“大师”有“恐飞机症”。直到已经“亡国”的立法院长给出具了保函,向税务机关承诺尚欠的350万税金从李敖立法委员的薪资里按月扣还,“大师”的“恐机 症”这才有了转圜,于是神州之旅开场。
“大师”真的需要钱。
李敖是个聪明人,他要把书变现,只有拿到大陆去卖。这需要煽起一股李敖热。所谓文化之旅,如此而已!
“大师”者,小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