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底,旧金山湾区飘起小雨,与一向阳光金黄的天气迥异。开车驶上由北往南穿越湾区的101号公路,两旁都是老标志,写着“斯坦福大学”、“ 惠普 ”和“Sun计算机”字样的广告牌陆续出现,意味着这里已是高科技密集区。但从任一条高速公路下去来到普通办公楼区,人行道旁的草坪又立着许多新告示:出租(For lease),办公室有空位。
硅谷失业率全美第一
这里曾经寸土寸金,一平方英尺的办公区间的月租要5美元,当时还每天都有新公司搬入,但目前出租价已跌至每平方英尺1美元,也还找不到承租户。“这一带有很多新办公楼盖好后就空着,没有人搬进去。”来自台湾地区的硅谷华人廖显毅说。
廖显毅坐着的这家汽车旅馆大厅,后头是一所社区大学,前方马路对面是英特尔公司总部,斜对面是图形芯片制造商ATI。此外,它距离雅虎只有5分钟的车程,到 思科则是10分钟。以这里为圆心向外延伸,往北至旧金山湾做半径,画出一个包含400万人的地区,这就是世界高科技的圣地--“硅谷”。
头发灰白的廖显毅清楚记得1974年出现的芯片产能过剩情景,以及1985年日本存储芯片业者的疯狂扩张,这两起有违半导体产业健康发展的事例都造成了硅谷不景气。
“这两波行情造成的消极影响都没有2000年IT泡沫破灭带来的损失严重。5年过去了,硅谷还没恢复生机。”廖显毅比较中说道。
5年前的3月10日,硅谷373家上市公司总市值达3万亿美元,弹丸之地创造的价值竟占美国GDP的3成。随后而来的科技股崩盘,2万亿市值一夜间蒸发,2003、2004年股市虽好转,但硅谷就业情况却持续恶化,2年合计流失20万工作机会。
美国劳工部的统计数字显示,硅谷今年1月份失业率为6.2%,略好于去年同期的7.9%,但仍落后全国平均的5.4%;在美国超过百万人口的城市中,硅谷核心城市圣荷塞(San Jose)和纽约的失业率并列第一。
人才流向亚洲新兴市场
同一时间,位于太平洋彼岸的亚洲,经济却进入空前高成长期,修晶圆厂、建软件园区和成立研发中心等投资项目方兴未艾,小规模的民间创业,特别是从硅谷回流的人才更是络绎不绝。廖显毅认为,他们带回的最新技术和营运经验,一如 1980年代晚期的台湾“人才回流”。“我们不得不承认,硅谷不再是全球惟一的创新中心。”圣荷塞市立大学工学院院长魏文忆指出。
北距圣荷塞30分钟车程的地方是曾经风靡全球的“风险投资街”,也是供应硅谷新技术公司种子资金的大本营。市场商机在哪里,“风险投资街”的嗅觉最为敏锐。“现在大家都在谈中国。”刚从中国回来的Interwest风险投资合伙人Thomas Rosch在他背山幽静的二楼办公室里说,“那里最具吸引力的不是低成本,而是市场。”
根据斯坦福大学今年3月公布的一项网络调查显示,目前在硅谷工作的华人(包含来自大陆、台湾、香港和新加坡),下一个最有兴趣的工作地点是上海,其次是台北和北京。
硅谷公司有三分之一是由亚裔移民经营,不管来自韩国、大中华区或印度,他们的回流除了意味工作地点改变,也将高薪机会带走。将于今年5月卸任英特尔首席执行官的贝瑞特(Craig Barrett)接受媒体采访被问到“下一代美国人要面对下滑的薪资和工作条件”时,他婉转地回答:“很难有其他结论。”
硅谷知名专栏作家Dan Gillmor观察,硅谷和美国的部分经济正在外移,留下来的要接受更严格的成本和薪资压力。好在创业精神已成硅谷传统,不会跟着工作机会流失,这有助于重新找到机会建立优势。
IT时代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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