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绥铭教授在性文化节上作的专题报告中,给“一夜情”做了如下注解:首先,“一夜情”在自己与对方的关系中,真正实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其次,“一夜情”在自己与其他相关者的关系中,实行“我活,也让别人活”。因此才互不纠缠,也就是在行使自己权利的同时,并不去侵犯自己和对方的配偶、恋人、父母等人的权利。
第三,“一夜情”遵循爱情的定律,既做到了在过程中与特定时段中的“专一”,又不搞“从一而终”。在中国,越来越多的人会在一生中多次结婚,次次专一而且多次离婚,次次合法。
第四,“一夜情”把性放回到它原来的位置上,既不那么可怕又不那么宝贵,顺其自然而已。反过来看,那种鼓吹“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传统道德并不完善。
尽管在文后,潘绥铭教授也提了句 就像“一夜情”不是一坏全坏一样,“一夜情”也不可能是一好百好,“一夜情”肯定会带来害处 给前面的新论做了技术上的“渗水处理”,但我们还是依稀看到了对“一夜情”的肯定和嘉许:有格,清爽,高质,自然。
专家的肯定在许多安分守己想遵循传统道德伦理生活的人们看来,似乎难以想通,网上新闻留言后的议论纷纷,就印证了人们的这点困惑:一夜情真的那么有理吗?它有理了,我们怎么办啊?
困惑是有道理的。中国这些年的性解放性革命是很彻底的,从小学生恋爱到中学生流产大学生卖淫,到社会上各个阶层的纵性偷情甚至七八十岁老畜生奸淫幼女,再到电影电视报刊网络各种表现手段的卖弄,几乎中国的每个角落都被席卷了进去,潘教授用已进入“性化的巅峰”来描述是很精彩的。
而所谓性化,就是“生活和个人一切方面,都慢慢地跟性联系了起来”。当然潘教授提出的问题也是很击中要害的:在性的消费化中,我会去到何处?没有“性福”就不健康吗,就不是人吗?性能承载什么?能承载多少?
没错,这正是广大人民群众最想知道的。因为,尽管人们已经习惯社会的开放了,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自愿风化自愿开放的,有很多都活在自己的价值观里,或仅仅是被迫活在相对开放的氛围里而已。
但是:偏偏这时候,他并没有给我们答案。而这,也正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
到网上搜搜,就会发现,对于类似的问题,没有答案并不是潘教授一个人的特色。对于搭建两性秩序,几乎就看不到有多少具建设性的、能够为人们认可和接受的健康又合理的新框架被提出来。倒是对于拆散婚姻、反对婚姻伦理或挑战道德等等,轻易就能找到无数种理论。
笔者不是学者,但笔者以为社会上的人毕竟是多元的,有人喜欢解放,可能就有人喜欢不解放 尽管最近安全套生产商杜蕾斯搞了个耸人听闻的调查,声称中国人的平均性伴侣数达19.3人,但笔者相信,保守一点,忠贞一点始终还是有民间基础的 性课题的研究是不是也可以借鉴新闻传播中信息对称的原则,在强化性解放有理的同时,也告诉那些不喜欢解放的人,一个人或一桩婚姻如何面对性革命的冲击?给他们也找些理论上的支撑呢?
对已经开放到巅峰的中国人来说,再过分张扬性事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一夜情”即使不必遭到诅咒痛恨或者谴责,也不至于大加褒奖。因此,希望潘教授们以后在给前卫的人士提供破“旧”的理论支持时,也能给广大守旧的人士提供迎“新”的参考。每部分人群都不忽略,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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