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丽的数据,再漂亮的说辞,也无法否认这样的事实。一句话,中关村已经无力领导中国的高科技走向。这是中国科技界一个多么重大的事件!20多年来一直引领中国高科技走向,主导技术创新脉搏的中关村,终于在21世纪初期丧失了本来已经牢牢在手的绝对的中心地位。同时,随着上海、深圳、杭州、苏州和成都等地在高科技领域的不断崛起,中关村不可避免地将感受到孤寂和落寞。
中关村凭借积累,未来很多年都依然是中国高科技的重镇之一。然而,接下来几年之内,中国高科技仍将度过一段为期不短的“没有中心”的发展阶段。谁能成为中国高科技的下一个中心?这个问题已不再是媒体佐料。用不着多少年,中关村除了曾经的荣誉和辉煌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资本了。
2004年,中国高科技产业发展出现拐点:由于资本市场退出形式的好转,以及网络热潮的重新回暖,而被注入全新活力,开始步入新一轮黄金时期。2003年12月,携程、灵通网、Tom.com等相继在纳斯达克上市,中国公司在美国演绎新一轮资本神话。但在这些活跃的因子中,几乎看不到中关村的影子。
痛失“技术中心”地位
中国入世2年多,跨国公司越来越依赖中国市场,利益的筹码、规则的尺度和方向也在发生转移。短短一两年之内,我们可以在自主技术和国家标准方面大胆出牌:推出3G标准、无线局域网国家标准WAPI,推出了与DVD标准抗衡的EVD技术,推出了多种“中国芯”,国产Office和Linux进入政府采购……国家开始出台“人才、标准、专利”的整体性战略、信息安全战略和产业竞争战
略。可以说,中国高科技领域的自主知识产权和创新技术开始进入蓄势待发的质变阶段。
正是在这种前所未有的大好时期,曾引领中国高科技产业走向技术创新潮流的中关村却开始面临前所未有的失落。中关村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的技术创新浪潮中开始逐渐被“边缘化”。不但再也没有涌现领导全国的创新技术和创新企业,而且像方正和联想等产业领头羊也开始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上述事实无一不在告诉我们:深受“贸工技”思想影响的中关村明显开始落后于时代潮流。中关村不但眼睁睁错失了互联网的第二次浪潮。而且在硬件、软件和通讯等领域也眼睁睁错失领导权。
“去中心化”是现阶段中关村的一项重要的特征。
失之交臂的中国互联网领导地位
中关村的尴尬首先表现在热中之热的互联网。
中关村是上一轮互联网热潮的中心地带,但局面正出现急剧变化,连累北京不再是互联网热潮的中心。
2003年中国高科技领域最大的事件就是互联网开始强劲复苏。继2000年新浪、搜狐、网易等“中国网络概念股”在纳斯达克登陆之后,中国互联网开始掀起规模更为壮观的第二次浪潮。
2003年12月8日,携程旅行网正式在纳斯达克上市,接着上市的互联网企业还有灵通、空中网、盛大、腾讯、百度、Tom.com、慧聪等。除了慧聪和百度之外,其他公司几乎都已经与中关村没有关系。值得注意的是,真正领导这次上市浪潮的是盛大、腾讯、携程等公司。他们与中关村也没有关系。
而且,曾经在第一次浪潮中引领潮流的新浪已经将总部搬离中关村,注册到了上海。北京的市场主体也迁移到朝阳区,曾经热闹一时的电子商务公司8848和雅宝以失败告终,基本退出了历史舞台。
在互联网渐入佳境之际,中关村已经把自己的创新优势拱手相让。而在代表互联网未来趋势的无线技术、宽带技术、内容和增值服务等方面,中关村基本上处于沉默状态。
错失第二次互联网热潮不仅仅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只是中关村全局性危机的一个最明显的体现而已。
中关村大企业趋向庸俗化
企业文化与创新文化相互融合、彼此渗透的失败,是中关村技术创新衰弱的内在根源。这种文化的割裂(甚至对抗)是中关村最大的失败。其结果就是,经过多年发展,中关村企业的技术水平相对地大大下降。如今中关村再也没有任何一项可以代表时代水平、具有相当竞争优势的技术。企业是大了,但技术含量已经无可挽回地下降,而且他们共同的命运是:企业越大,生存压力越大,也越是无力投入技术研发。
于是,必然的故事发生了。王缉志、倪光南、王选3位早期“村民”先后被“逐”出企业,而且,他们当年创造的技术已无可挽回地在市场上衰弱了。这是他们个人的失败,也是企业本身的失败;这是他们个人的悲剧,更是这些企业乃至整个中国IT业的悲剧:未能在他们原有技术创新的基础之上,形成持续的技术创新能力;没能建立机制,让更年轻的技术人才接续他们的成果,及时升级换代。中国IT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就像中关村企业的校园文化一样,被生生窒息。
更令人痛心的是,联想、四通、方正、清华同方、北大青鸟等从中关村成长起来的大公司,在进入资本市场获取大量宝贵资金之后,却最终失去了自我:失去了高科技领域最重要的专注,失去了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目前,中关村已有上市公司56家,占北京上市公司总数的一半。园区企业在大陆主板市场融资比上年增长1倍,在香港证券市场融资比上年增长近8倍。现在的融资局面与10年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别。流淌在中关村的金钱已经汹涌成河。但是,中关村不但没有在金钱中崛起,反而看到的更多是在金钱中沦陷。
中关村那些功成名就(成功融资上市)的企业,其中大多数与许多上市的最平庸的传统企业为伍,介入房地产、贸易、娱乐、食品等,也学会了股市交易等,陷入无方向的多元化扩展和逐渐庸俗化的发展方向。短短几年之间,这些大企业越来越看不出他们的高科技元素,也看不出中关村的特色,他们沦为国内无数平庸的上市公司一个模样,与他们一起陷入另一种“同质化”竞争的泥沼!
“机制”是个最好的借口,但仅是“机制”问题吗?与传统产业相比,中关村的这些大公司幸运多了,但是这些企业的不断庸俗化、甚至沦陷的背景,恰恰是机制在不断改进,企业的重要管理者一个个成为百万富翁、乃至亿万富翁之后。
中关村大公司的庸俗化趋势,彻底改变了中关村的发展方向,必将引导着一批又一批富有创新活力的企业重蹈覆辙!这是中国高科技企业发展的一大悲哀!如此趋势下去,是不是多年以后,我们就得发出这样的疑问:中国还有高科技吗?中国真能领先印度吗?
上海、深圳的崛起说明了什么
在人们的心目中,中国IT业的最佳象征非联想莫属。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将华为与联想放在一起相比,把联想最具特色的厂房与华为的研发大楼相比,你不能不承认华为与联想已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华为的国际化势头不可阻挡,2003年海外收入超过10亿美元,占总收入的27%,几乎增长一倍;2004年,华为海外收入将达15~20亿美元,1~2年内海外收入将占总收入的40%。一个巨大的海外市场已经开启。
而中关村的联想不但没有任何国际化进展,在国内高端市场开始遭受戴尔等跨国公司的强烈侵蚀,低端遭受神舟电脑等地方品牌的打击。当然,联想的出色是不容置疑的,它卓越的市场能力使得未来的联想在中国市场依然会叱咤风云(自身技术积累、国际竞争状况和行业特性都决定了数年之内,联想的国际化还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梦想)。但是,华为却已经实实在在置身在一个更高的境界上:华为的技术积累与全线产品已经与国际一流水平看齐,占华为一半员工的研发队伍已经与当下的行业领导者--思科基本相当。
可惜,高科技的中国力量居然不是崛起在中关村!这个局面放在5年前来预测,简直就像天方夜谭,而如今是活生生的事实。未来更将很快清晰呈现。
中关村20多年的发展,名声如日中天,但是却始终没有在全球IT业产业链中真正找到突破口,能够强有力地切入其中。上海的半导体和深圳的通讯设备,已经比中关村固守国内市场的产业生态大大高出了一个层次。
半导体领域的中国力量已经在上海初现轮廓,而且已经指日可待。在集成电路设计领域,近两年来,上海IC设计业发展十分迅猛。集成电路制造业已列为上海IT产业发展的重点,而且今后也将是上海的战略性产业。目前,上海拥有4英寸芯片生产线1条,6英寸芯片生产线2条,在建的4英寸和6英寸混合线1条,已建和在建的8英寸芯片生产线7条,全年产能高达60万大圆片,产值约70亿元人民币,比2002年翻一番。2004年产能将进一步释放,预计产值将达到25亿美元。预计到2005年,上海集成电路产业的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占有率将分别达到10%和1%。
《福布斯》杂志曾在“芯片泡沫”一文中,更是使用“血洗”的字眼来形容中国半导体产业在世界范围的崛起。不管如何夸张,中国半导体力量的崛起已经是历史的必然。很遗憾的是,中关村在这样的历史性机遇面前完全失之交臂。
技术创新栖息地的沦陷
这是一个世界罕有的地方:聚集了中国36%的两院院士、58所高等学府、218家国家级科研院所,中关村的技术源头覆盖了所有学科。曾几何时,在我们的经济学家们大谈特谈“比较优势”的时候,中关村被当作实现了激动人心的创新的典范,中国大地上掀起了一阵“知本家”风暴。中关村也从此以产业聚集的特色成为中国“硅谷”。
但是,中关村正在“空心化”,它离知识经济似乎越来越远,离实体经济越来越近。近几年中关村鲜有重大的技术创新,多的只是炒地皮的商人。黄金般的产业群落如今已七零八乱,健康的产业生态受到强大的“官”本位文化和“暴发户”文化的双重侵蚀。基于此,我们必须承认,科技创新的中关村正在沦陷。
一个方向性的危机
中关村过去的成功在哪里?中关村的精神在哪里?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把中关村和惟一的参照--硅谷进行对比。硅谷因为是高科技草根力量最佳的孵化地才辉煌无比;中关村曾经是高科技草根力量最活跃的集散地才成就了今天。所以,我们将硅谷放置在过去50年全球IT业的发展历程中,将中关村放置在过去20年中国IT业的发展历程中做相对比较,依然最有效。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硅谷为四次技术浪潮的草根力量提供了最佳的栖息地,也就成为四次技术浪潮的中心。第一次的推动力来自于国防工业,第二波发源于半导体,第三次则是个人电脑,最近一次当属新兴的互联网。李钟文、威廉·米勒等人在《硅谷优势--创新与创业精神的栖息地》一书中写道:事实上,信息技术每一次重大的进步,都由一家在硅谷诞生成长的公司来领导:集成电路(国家半导体、英特尔、AMD)、个人电脑(苹果)、工作站(惠普、太阳微系统)、三维图像(硅谷图文)、数据库软件(甲骨文),还有网络计算器(3Com、思科)。而在最近的互联网繁荣昌盛中,网景、Excite、@Home与eBay的骄人战绩又再次证明了硅谷的实力:尽管地价飚升、劳动力成本上涨、国际竞争激化、商业环境周期性恶化,孕育着创业精神的硅谷却始终在信息技术的滚滚大潮中领先群雄。
而20世纪80年代,接续全球个人电脑浪潮而崛起的中关村,汇聚了个人电脑硬件和软件上下游几乎所有草根力量。90年代中期以后,借助历史的积累,新浪、8848、雅宝等又一支以互联网为契机而崛起的草根力量呼应了全球的互联网浪潮,从政府体制的视野之外崛起,从联想、方正、四通等大公司的身影下崛起,可是此时此刻的中关村已经暮气沉沉。这第二波技术浪潮没有能够托起中关村的第二次辉煌,反而在大形势和小气候的双重夹击下,很快在中关村沉没。当2003年互联网浪潮再起,中关村已经残酷地被边缘化!
千万种辩解,我们都不能偏离这最根本的一点(现在中关村的危机就是基于此):中关村的发展已经发生方向性的转变,其资源不再重点为草根阶层和新兴力量服务,而主要是为成熟壮大的阶层和强势力量提供服务。
据报道,在2001年用于中关村建设的高达100亿的投入中,绝大多数流向了“基础建设与硬件改善”。2002年上半年,用于支持中小企业技术创新的创新基金投入仅为1.6亿元左右。“三减两免”固然是中关村给予创业者的有利条件,但更多的是众多小公司在变相利用这个优惠政策。
因此,中关村面临的不是一般的危机,而是方向性的。中关村不再给技术草根力量以机会,技术创新也不会再给中关村下一次机会!良性的自我增长的循环也就逐渐休止。游戏就是如此简单,规则就是这样明了。曾经极具硅谷形态的中关村在一次性的爆发后,却失去了一次次持续爆发的根本活力。如果把硅谷比喻为一次次不断喷发的活火山,那么,中关村只是一次性喷涌的死火山。
西瓜和芝麻都丢了
中关村的理想之路是从IT市场生态过渡到IT产业生态,然后在发展到IT技术创新生态。如果顺利,这个不断升级的三部曲可望在21世纪前10年完成。可惜,在20世纪90年代,中关村在从IT市场生态向IT产业生态过渡中,没有能够顺利完成,直接导致了技术创新生态的失败。而且,更尴尬的是,西瓜没有拣着,芝麻也丢了。中关村最原始的IT市场生态本身的发展也濒临挫败。
中关村的建设问题很复杂,积极、消极的因素都很微妙。但是,其中最痛心的也是最不应该的是,中关村的建设破坏了过去的发展基础--市场生态。8年前甚至10年前,走一趟中关村,都可以直接感受中国IT市场、甚至全球IT市场的最新脉动。
但是,正是这个市场的原生态,给了中关村最准确的市场敏锐感。因此,当时几乎所有的企业,包括IBM、苹果都将产品发布的地点毫无疑问地选在中关村。而现在这个市场生态基本消失。到海龙、太平洋依然可以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产品,却再也没有中关村独特的市场敏感度。
也正是这个外表一点不美好的市场,一个屡屡被媒体被政府整顿和批评的市场,汇聚了中国IT业软硬件厂商,汇聚了生产制造、研究开发、倒买倒卖的各路上下游厂商,并且辐射到北京周边,乃至全国各地。这是中国IT业真正完整的原生态的产业中心。中关村如同一块磁石一般,吸引了对IT业敏感的各种投机者、梦想家、生意人,甚至骗子和盗版经营者。这些五花八门的人士来自全国各地,走向全国各地,他们之间构成了“强纽带”和“弱纽带”,形成了基本的社会网络。通过这个网络彼此衔接,传播信息,完成交易。这个网络就是中关村影响力和市场力得以主导全国的基本环节。
当然,当年中关村里极具生命力的草根力量看上去实在不太文雅,不但与世俗观念中的高科技形象格格不入,同时也难免交织着丑陋,甚至犯罪。于是,通过政府部门一次次扫荡和打击,这些野火烧不尽的草根力量,除了一部分利用时机脱胎换骨外,大多数还是逐渐消失。
在大兴土木的历程中,原始的初级的市场生态被成功消灭了。但是,我们并没有构建起更高级的市场新生态。中关村安静了,干净了。高楼大厦的现代化实现了,但是中关村企业与企业之间,上下游之间的网络却从此隔绝在写字楼之间,消失在高楼大厦之中。
一位网友如此写道:“杨元庆时代的到来,联想也就迈进了服务器时代、掌上时代、手机时代、关联应用时代。接着,万亿次服务器来了,4万亿次服务器来了,中国服务器第一品牌之争来了,联想科技巡展来了,一霎间把整个2003年闹得不可开交,把上上下下的官员、群众和媒体看得目瞪口呆,纷纷把这一年记作联想的‘技术元年’。”
是的,联想之大似乎已经无所不能。不需要无数公司构成的社会网络,不需要产业上下游之间的紧密互动,不需要速度极高的信息共享。联想自己可以搞定一切,中关村就是它的天地,中小企业在这里没有多少天空。
《计算机世界》记者雍忠玮在《中关村的“植物群落”》一文写道:“在中关村,的确生活着这样一大群中小企业,它们如同灌木丛般掩藏在几家大企业之下,营养严重不足,先天缺乏进攻性,开了又关,关了又开,自生自灭而已,我们称之为--中关村的‘植物群落’。”
“从往昔中关村‘巨人’到今天的凋敝,‘资源型生存’企业的风光不再,到中关村大大小小的企业依旧在‘关系经济’中苦苦挣扎,自然有人提出了这样的疑问:‘中关村为什么没有与时俱进’,抑或‘进步太慢’?一旦‘资源型生存’环境消失,投资和相应的政策环境又未能跟上,中关村中小企业的‘严重营养不良症’开始凸现。”
中关村终于与硅谷分道扬镳
我们要找寻中关村问题的答案,还必须从历史中走向彼岸的硅谷。
硅谷成功的根本秘密只有一个:对高科技创新群体,或更准确地说对草根群体的支持!也就是说,硅谷成功的要诀就是以最大资源最大程度地支持新技术、人才和企业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小到大、从失败到成功。硅谷是高科技的育婴室和幼儿园。
如果我们把高科技企业的历程分成五个阶段:创新期、成长期、成熟期早期、成熟期晚期和衰退期,那么硅谷把资源、网络、机制甚至文化的重心都放在前两个阶段上。而所有硅谷模式的模仿者和追随者,都犯了一个方向性的错误:那就是把重心放在后面三个阶段!很简单,因为大中型企业都在后三个阶段之中。
这个方向性的错误是绝大多数追随者失败的根源。所有效仿者都将重心倾斜到成熟的大公司,已经发展起来的技术和产品之上,人们更愿意锦上添花,坐享其成,给成功者添砖加瓦。他们更多的成了自己初期成功的牺牲品,包括中关村,以及所有具有“中国特色”的其他高科技园区。
中关村的成功就是依靠80年代末至90年代一批富有活力的创业企业和无数不知名的小公司的聚群,如今许多企业长大了,成了这里的大树,他们遮蔽了阳光、水份,使得新公司和小公司越发难以存活,新陈代谢的活跃机制开始失效。中关村更多的开始成为一些大果树的果园,摘果子成为最大的成熟,而不是育苗园了!当房地产不断炒作提高创业门槛和创业成本,当所有的媒体都宁愿围绕几个大公司的鸡毛蒜皮而不关注新企业小企业,当所有的政策都将重心落到已经跨越风险期的中大型企业,而忽视中小企业和个人创业时,当年复一年的表彰、评选和奖励都围绕这几张老面孔时,当中关村高楼大厦不断崛起而准备成为又一个朝阳区时,我们可以断定,作为硅谷追随者的中关村已经失败!
硅谷的成功不在乎有英特尔、惠普和思科,而在于它年复一年不断地为这个产业,为整个世界提供新的公司、新的技术、新的产品。硅谷的价值核心就在于它的“新”。硅谷是新事物的天堂,而英特尔、惠普、思科只不过是创新的副产品而已。它们实际上不再是硅谷公司,他们只是硅谷的“儿子”。如果硅谷仅仅停留于这几个大企业的成功,硅谷就是一个“死”的硅谷。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关村只能是实现一次性喷涌的“死火山”。
中关村草根力量大围剿!
与朝阳区的CBD展开竞争,将吸引500强作为中关村的发展战略是中关村发展战略犯下的最大错误之一,而且这个错误永远改变了中关村的生态和面貌。结果,中关村的房地产起来了,但是中关村的中小企业被驱逐了,而500强们却并没有真正青睐中关村。丢了芝麻,也没拣到西瓜,中关村追求强势企业的路线没有出路。
席卷整个中国的房地产热和圈地运动,是这些年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之一。其中究竟对于中国经济发展扮演了多么重要的作用,这个问题留待相关的专家学者去解答。我们也无法轻率而主观地作任何评判。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在高科技发展中长期鹤立鸡群,甚至有些与众不同的中关村,这一次没有能够坚持自己的独特定位,没有能够抵挡着其中巨大利益的诱惑,追随全国各地上上下下的房地产热潮,对于这个积累了20年的高科技园区,进行了一次摧毁性的开采!
历史终将证明,人们在中关村房地产开发中牟取的这笔暴利,可能是中国付出的代价最惨重的“收入”。因为,这是以今后中关村高科技产业原始生态的永久性破坏作为代价!是对20年中关村积累的品牌和无形资产的一次全盘性的“兑现”。
圈地运动:摧毁性开采下的中关村
更直白地说,就是要建造一龌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