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由于萨达姆死党残余有待肃清,外来恐怖势力的渗透有待扼止,在伊拉克的盟国军队还无法做到零伤亡;但任何战争后这都不可避免,声称不该有任何伤亡、宣称自己能做到战后零伤亡的人,不过是信口雌黄的无知小儿。这种人往往还忍不住就此大做文章,一种典型的说法是第二次海湾战争会变成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韩战、六七十年代的越战和八十年代的阿富汗战争。
此次伊拉克之战和韩战、越战都是为自由世界为反对独裁专制而战,都是正义的,但结局却迥然不同。伊拉克速胜,韩战、越战则都拖延数年,伤亡很大(其实只有敌方的二十分之一);美军半途而废、不果而终,客观上导致全球上亿平民困死在极权主义统治下。所以,分析其中主客观原因,对今天世界局势发展很有必要,也定有帮助。
首先,世界形势不同。韩战、越战是在五、六十年代发生,那时的社会主义运动还处在膨胀时期:中共刚夺取了大陆的统治权;世人对共产极权的邪恶还知之甚少,内部的劣迹被严密封锁;人们的价值取向还不象后来那样明朗化,共产极权制度下受蒙蔽者仍为数众多;社会主义的时髦决定了国际绥靖反战势力的猖獗。
今天则不同,冷战已成历史,共产极权阵营已经瓦解。"九一一"之后国际恐怖势力已成众矢之的,世人齐声喊打。人们的价值取向日益明朗化,和平、民主和人权成了极大多数人(包括伊拉克、南北朝鲜和越南当地人民)的共同追求,世界的许多地方绥靖反战势力已经开始萎缩,尤其在"九一一"首当其冲的美国,似乎已失去主导地位──数日前美国反战势力组织了号称"三十万人"的大示威,结果
连坚持头版报道所有反战示威的左派大报《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也不得不承认只有一万多人参加,规模甚至远不如两报同期内页轻描淡写报道的加州八万人拥军集会。
我个人以为,美国领导的先发制人的反恐战争,是符合历史发展的前进方向和人性最高准则的;反对先发制人反恐战略者则违背历史发展和人性准则,只是人类的少数。维护基本人权、得道多助,仍然是对伊战争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最为根本的主观因素,否则很难想象伊拉克的医生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一个"入侵"被俘的美国女兵,也很难想象战后短短数月伊拉克绝大部分地区人民已经与联军合作、和平共建伊拉克。
相反,前苏联入侵阿富汗之所以失败,在于它是为共产极权统治扩充地盘,是非正义的,因而违背历史和人道准则,失道寡助。
第二,地缘条件也起相当作用。北韩、越南背靠中共和前苏联,兵员和军需供应源源不断,共产极权下人命远不如民主国家中受到珍惜。除非将中苏两国都消耗得差不多,美军就不能最后取胜。而面对苏联入侵,阿富汗游击队背后则有美国支持;除非能把美国消耗得差不多,苏联也不能取胜。今天的伊拉克则不同,背后不存在这样可作直接后援的庞大帝国;伊朗、叙利亚至多只能派小股特务潜入伊拉克
萨达姆家乡一带发动恐怖袭击。这是美国在伊拉克速战速胜、战后在大部分地区迅速恢复治安及重建的又一决定性因素。
第三,倒萨之战双方军事装备的科技含量相去甚远。代表韩战、越战的是苏联科技与美国相比,同今天伊拉克与美英等国之差距,要小许多。过去的半个世纪里,美国因其制度的优越、国力的强大而产生的科技进步,仍是其它国家所不及的,所以虽然法俄等国在战前违反国际法偷偷向萨达姆提供先进武器,他依然不堪一击。这是美国伊战速胜的又一重要原因。
上述三条,形势实为人心归向,加上有利的地缘条件和现代化军事科技,美国二次反恐战争具备了速胜的基本因素。只要小布什坚持不让联合国主导伊拉克重建工作,盲目崇尚"国际化"的绥靖反战主义者津津乐道之伊拉克"游击战"能否长期坚持,能否象在现今过分"国际化"的阿富汗那样不断威胁美国及盟国驻军,就大成问题。
常识告诉我们,持久地进行游击战争必须解决兵员的补充整训,军需的生产供应等等,这就需要有稳定的后方根据地,或者有可替代的外来援助。从伊拉克本身来看,由于萨达姆的残暴统治,除了其少量死党残余,没有真正的群众基础。国土面积也不大,一旦伊拉克人民军队充分建立、布防,高科技武装的盟国军队随时可以到达任何需要突击的地方,几乎没有可供游击队回旋的地方,更谈不上建立根据
地。落后的装备难以和盟军对抗。总之,人心归向、地缘条件、军事技术,三者都不利于在伊拉克进行真正的游击战(针对平民的自杀炸弹式恐怖主义袭击则完全不同,限于篇幅不在此详谈)。就外部环境来看,反恐是人类历史的大势所趋,伊拉克周边国家大多不敢和美国公开作对。另一类则是曾经被萨达姆收买、反对美国先发制人战略的法、德、俄等民主、准民主国家,但它们当中敢于站出来如同当年的
前苏联和中共那样正面和美国对抗、支持萨达姆死党到底的,恐怕一个也找不出来。
比方最近波兰军方宣布在伊拉克找到近年法国生产的导弹一事、法国政府急忙予以否认,就是证明。可见外部替代力量也不存在──偷偷摸摸、暗底下搞一点是可能的,但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只要美国及其盟国采取积极有效的步骤,充分依靠民主伊拉克军警,彻底收缴干净留存在伊拉克境内的非法武器弹药,加强边界巡逻监控,对继续支持萨达姆的国家实行制裁,理直气壮地阻挡绥靖反战势力的干扰,较大幅度提高伊拉克民众的生活水平,使创建一个政教分离(包括国教分离、党教分离、军教分离)的多党制民主政体的努力有所进展,所谓伊拉克"游击战"一定是兔子尾巴、肥皂泡,是绥靖主义者同情支持萨达姆残余势力的一种浪漫幻想而已。
以目前的态势来看,美军牺牲三百余人,连韩战、越战的百分之一还不到,远非异常,也要比战前绥靖主义者曾经估计美军死亡人数(超过三千到一万)少了许多。平均每天因交通事故死亡一百多人都挡不住美国人脚下的车轮;平均每天一两个军人的牺牲也少于目前北约(德、法、美)及联合国控制下的阿富汗,这又怎能撼动曾经历两次世界大战的美国人民保卫自身安全和世界和平的决心?
小布什宣布"伊拉克主要战役结束"至今只有半年,伊拉克只剩下首都等少数地区还不断有零星偷袭出现。相比中国大陆当年,中共夺权以后即使采用了严格的户口管理,包括百姓出门要打路条,还用两年多的时间来"剿匪";如果加上"镇反肃反",则历时五年多还未达到今天攻击小布什伊拉克政策"彻底失败"者之"零伤亡"的要求。但是,盟军在伊拉克不能像中共那样可以任意不顾民众的人权自由采取非常措施来达到同样目的,而且防范恐怖袭击比对付游击战也要困难得多,所以如果化的时间要长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最近白宫已经组建了一个"稳定伊拉克局势专案小组";美国及其盟国军队正在不断找到大批暗藏武器,用美元奖励民众缴出肩射导弹等攻击性武器也颇具成效,民主伊拉克军警力量也在快速成长,说明美国政府作出的多方努力正在结出硕果。
美国正在创造历史。帮助一个中等规模的国家建立民主体制,这个趋势在伊拉克已经不可逆转;即使未来某个时候绥靖势力重新抬头,至多不过延缓进程而已。可以相信,伊拉克不会是五十年代的北韩,六七十年代的越南,更不会变成八十年代的阿富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