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说,仅仅几个月前,北京的豪华酒店住满计划开发中国市场的会议代表、商业团体和公司主管。数万民工赶建为2008年奥运会准备的巨大工程。当时的北京市长孟学农说,今后六年和奥运会期间,北京将成为世界的焦点。但是,北京却因为别的事情成了全世界的焦点,孟学农由于隐瞒首都萨斯疫情已经被撤销。
由于大批民工逃避萨斯,建筑基本停止。世界卫生组织对北京旅行的警告阻止商人和游人前往。因为外国职员和中国富人的离开,郊区许多别墅群都成了鬼城。
根据北京地平线研究集团的调查,百分之七十的居民都减少了亲戚朋友间的往来,百分之二十的居民不再和家人拥抱接吻。
在一家专治萨斯医院实习、接听萨斯热线电话的医学院学生张星(音译)说,“人们太怕萨斯,不敢出门。很多人在家里打电话问我们他们是否可以出来散步。”他说,但几乎所有打电话的人都不知道任何认识的人得萨斯。
华尔街日报说,政府的做法实际上在增加恐惧。连续一个多月,北京对于首都萨斯疫情保持沉默。4月下旬承认疫情严重之后,人们看到极权政府只有一种音量设置:高音。政府宣布那些死于萨斯的医生为“革命烈士”,敦促共产党员领导抗病毒的“人民战争”。政府报纸充满涉及萨斯爆发各个方面的标题,例如“恐惧虚弱免疫系统”,“对因萨斯去世者遗体不得举行葬礼”。电台和电视台上还播放同萨斯有关的歌曲:“肩并肩、”“兄弟姐妹”和“因为爱”。
政府突然变调造成人民更加焦虑。专家担心“萨斯恐惧症”,北京已经设立几个热线电话提供咨询。对所有东西消毒已经失控,北京报纸说,有些居民试图在微波炉里对口罩、手机和钱消毒,引起火灾。中央银行和其它银行都在“洗钱”--现金要在银行24小时,经过消毒再进入流通。
华尔街日报说,萨斯恐惧症在人们对待宠物方面最明显。当萨斯阴影笼罩北京的时候,刘郁(音译)给兽医打电话,咨询如何处死自己的宠物猫。虽然刘郁和丈夫及三只猫都没有生病,她说注射毒针仍然是保护自己的猫不被警察带走的最后手段。
警察说要处死所有生病的宠物。在丹麦一家公司驻北京办事处工作的刘郁已经三个星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公寓,她坐在沙发上打电话问,“如果我被隔离,我的猫会怎么样?我肯定不让政府带走我的猫。我宁愿自己给它们安乐死。”
华尔街日报说,外国病毒学家猜测萨斯病毒可能来源于动物,更有可能是农场或者野生动物而不是家里的宠物。中国电视上也传播这些信息,许多人担心他们可能被猫狗传染上萨斯。许多宠物的主人已经丢弃自己的动物。北京西城区的警察宣布所有带“疑似症状”的宠物和流浪狗都要被处死。北京市政府也发表类似政策。
北京赛家动物医院兽医印铁源(音译)说,他每天都收到30-40个电话,那些人担心自己的宠物得萨斯或者在邻居发现一例萨斯警察就会打死他们的宠物。他们都问,如果自己得病,是否可以让宠物安乐死。有些人甚至把宠物带到医院,要求当场安乐死。他拒绝了,因为他不能杀死健康的动物。
印说,在整个上午,只有一只狗是生病了,但同萨斯无关。他对所有来电话的人保证还没有看到一条狗得了萨斯,但他承认那些主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说,政府连人都顾不过来,更别说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