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外交协会的中国问题专家艾科米说,华府对胡锦涛的了解程度和其未到访前差不多。他感到失望的是,胡的演讲不够幽默,不了解如何吸引美国听众。“胡锦涛对听众的回应最好快些、简短些,而且要能说到重点”。有分析人士认为,胡锦涛温和的措词将促使华府强硬派更大胆;而对主张加强与中国交往的一派,也有推动美中关系的作用。总之,他的“弱势”形象,使人既可交友,也可欺负。而他那没有弹性的步伐,毛式的挥手,四平八稳的照本宣科,来了也等于没有来,早知如此了,还不如让FedEx送一套预制录像,在PBS上放放就够了。
其实,胡先生本来就没有图甚么“成果”,只求不犯甚么“错误”。对于憋了这么多年的他,天快亮了再尿炕,实在是太划不来了。然而,一个大国接班领袖的如此缺乏安全感的谨慎表演,一定让期待他有所作为的人们,早泄了阳刚之气;但对京城里的公婆来说,胡先生则缴了一份“乖宝宝”的考卷。从历练和气度来看,“痴长”了二十年的他,简直比俄国普京落差了一辈。平庸的成功,固然有运气的成分;然而,也是有中国特色的“逆向选择”中的“适者生存”。
算起来,胡锦涛先生还小我五个月,都该是一九四二年生的“千里马”。据说在清华大学学水利的他,成绩并不很出色,一定是因为循规蹈矩,早早就入了党,还做上了“政治辅导员”;他至今舞步轻盈,当年还是舞蹈队长。我想蒋部长南翔先生也未必知道他,否则也就不会被分配到偏远的刘家峡;但在那里他又偏偏遇到了“伯乐”宋平先生,从此平步青云,先后在贵州和西藏当地方官;最后又碰上了学生闹事,小平同志启用新人,小胡同志就在北京城里耐心候补了。
祖籍皖南绩溪的胡锦涛,生在上海,长在泰州,出于一个平常商家。如今他即将出头,因此有人就在他和“亲美名人”胡适之间,攀出了点“风马牛”的宗族关系;其实,绩溪还出过一个“红顶商人”胡雪岩。要是严谨的宋平先生早知道徽州(治绩溪)胡姓如此“复杂”,少不了会怀疑胡锦涛有“卖国”和“贪腐”的“阶级根源”。说来共产党的“组织工作”都是些“黑箱作业”;既然事事机密,别人也就只能瞎懵猜测了。
在胡锦涛大学时代的履历里,只留下一条他做过“政治辅导员”的蛛丝马迹。“政治辅导员”,是六十年代初为“阶级斗争要年年抓,月月抓”的恐怖路线而设立的一种监视学生思想行为的卑微工作,它是那些靠拢组织的“积极份子”毕业留校的专差;而对那些“自来红”的干部子弟来说,又是不屑去一做的。那时,全国每所大专院校都豢养了一大批这种人,向青年学生操刀的,就是这帮“学而不专”且“心术不正”的小人。今天,他们都是些年纪过了六十,毕生为牟私利而不学无术,应该扪心自愧的校园废人。
一九六五年,我于华东师范大学物理系毕业前,因诸多“反动言论”,而被批判斗争了一通,最后在一位杜姓“政治辅导员”督导下写“检查”,足足费了我半年的青春时光;只是毕业的大限到了,才将我发落到四川的一个县城去教书。临走前,一位罗姓的“政治辅导员”明知我“落水”,可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奚落我:“朱学渊,你可以去考考研究生嘛”。这些无时不在的侮慢和训斥,使得我对“政治辅导员”耿耿于心。我幸得早一年出门,在“文化大革命”中,同级留校的“政治辅导员”,不少是血债累累的“打手”,几乎与“辽宁张志新案”齐名的“上海王申酉案”,就是他们一手制造的。
据说,普天之下惟清华大学与众不同,蒋南翔先生提拔了许多“双肩挑”的学生,读书之馀兼任“政治辅导员”,每月还发可观的“津贴”,其中有人还能省出钱来买辆奢侈的自行车。今天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核心中会形成一个势力庞大的“清华帮”,或许就是源自于这种令人趋鹜的“物质利诱”。蒋南翔先生在五十年代打得了一批学有专精的“右派份子”;六十年代却造就了一批青年机会主义者,他的这笔“政治津贴”,竟功不可没地为中国的共产主义埋伏了一代领袖。
关于权力的继承,中国的问题实在太多。远的不说,自从西太后垂帘,满清皇朝就出了问题,亲生的“同治”皇帝一死,她就定了妹生的“光绪”继任,而这个外甥又想做点事情,于是就被禁闭到死。共产党的笑话就更多,共产主义本来是一种西方革命思维,可是它的领袖天天也操烦着帝王的身后事,他们无非是要“选拔”一个听话的,而天下又听他的“接班人”。
“选拔接班人”,实在是一桩很钻牛角尖的事情,自从毛泽东栽在林彪的手里,又立了一个“不蠢”的华国锋,等到他自己“百年”结束,元老叶剑英就指点华国锋和汪东兴收拾了“四人帮”,而邓小平也就从阴沟里爬出来,“彼可取而代之”,只年把功夫,就叫“英明领袖”卷铺盖走路。毛泽东的“永不变色”的苦心,则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邓小平在“接班人”的问题上,也没少受罪。只怪他一时气量小,又听了小人的谗言,处置胡耀邦惹出了大祸,后来罢免赵紫阳又丢尽了颜面;他本来属意李瑞环做替补,但有其他老人喜欢江泽民,他也就心灰意懒,好坏由之了。后来他对江泽民也不甚满意,只是“胡赵之鉴”不远,才由小女扶着去“九二南巡”,这吓着了聪明的江泽民,从此跟紧了。
共产党选“接班人”难,做“接班人”就更难,搞不好还有“杀身之祸”,少则“牢狱之灾”。因此,江泽民早早地就采取措施,趁小平同志在世,将出言不逊的陈希同关进了大狱,还将自恃与邓小平有“通家之好”的“军委秘书长”杨白冰赶出了“核心”,就此邓、杨两家翻脸绝交。然而,这种“山有虎”的事情诱惑实在太大,莫说本无锋芒的林彪要“折戟沉沙”;一个区区政治辅导员熬上十年,一趟“虎山行”,当然是在所不惜的。
胡锦涛能成为未来领袖,可能与邓小平没有多大的关系;大概是“谨小”的宋平先生,推荐了一个“慎微”的锦涛同志,“老同志们”看着不错,就“为民作主”了。说来毛泽东、邓小平“看人”,都是看一个错一个,谁又能把人一下看对了?再说宋先生长期主持“组织工作”,从中央到地方却出了那多的“贪官腐吏”,他是否真识“千里马”,也令人质疑。
去年,胡锦涛在巴黎遇见林希翎女士,她说“我还活着哩”,胡锦涛说“为甚么要这样说,你应该活得更好”。这几句慰籍的话竟使我觉得,要让一个“政治辅导员”去背毛泽东的“十字架”,或许是“不公正”的;但是,作为“接班人”的胡锦涛先生,只向“作恶”的历史说些事过境迁的客气话,是很不够的,他至少应该向饱经灾难的人民宣导“从善”的方略。中国人民期待的已经不是一位生死由天的善人,而是一种长治久安的制度;当年胡耀邦热情奔放是为共产党“取信于民”,今天胡锦涛的谨言慎行只为自己“获得权力”,他确实还是个机会主义者。
问题是,胡锦涛又能有多大的“权力”?拿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三代人比较,他们的“权威”约呈几何级数递减;强势的邓小平或许还有毛泽东的十分之一的威风;而拘谨的胡锦涛的魅力,可能连外向的江泽民、朱熔基、李瑞环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了。另一个问题是,胡锦涛有没有能力运用这点“权力”?在这个多事的强权主导的世界里,“韬光养晦”和“丧权辱国”仅一步之遥;机会主义者的“谨慎”,很可能被强人指为“怯懦”,并迅速导致政治核心中的“强替弱汰”。
美东时间5月1日下午,美国总统布什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会见了中国国家副主席胡锦涛。布什表示,他对中国解决台湾和人权问题充满信心。但当晚,胡锦涛在一个晚宴上则公开警告美国说,台湾问题引起的任何麻烦都将会伤害中美关系。 (路透社)
与“威权递减”的现象相反,“民主制度”国家的代代领袖都是民选的强势人物,这就是它们国力历久不衰的根本;英美诸国即是例证。今天人们都在嘲弄俄国的苦难现状,而貌似强大的前苏联恰恰崩溃在“威权递减”之中;而今天实行了民主制度的俄国,经几代精明人物的有效操作,必将重登强国之坛,而叫那些短见的人们刮目相看。中国的政治领袖莫为一时“国力提升”有傲意;一个不要民主的民族,永远是无人尊重的愚种,任凭它是个“常任理事国”。
即将传到锦涛同志手里的,既是一把“权力”,又是一泡“烂污”,贪腐、失业、人口、台湾都是问题中的问题。“人口”和“失业”只能让时间去消磨;“台湾”却牵动民心,失手就要覆舟;惟“贪腐”之事,日日糟蹋着共产党本已不良的名誉,实在再紧迫不过了。去年政府派人去加拿大引渡要犯赖昌星,结果他在外国法庭上一步一个脚印地落入律师的陷阱,犯人没有抓回来,还调侃自己“学到了许多的东西”。说来,中国要杀尽贪官,与美国要消灭光恐怖份子一样的不智。这些问题的解决,还要靠除根的大略。
“专制”是“贪腐”的征结,药方自然是共产党最忌讳的“多党民主”;最近江泽民先生提出“三个代表”和“资本家入党”的主张,虽不离“一党”之原宗,但不能说没有“多容”的新意。人曰“党同伐异”,政党本是“同志”的团体,有“异志”才会分党派;代表“全民利益”的党,必是“天下同志”的空想,弄不好就是“本党的分裂”和“多党的开始”。等“大权”传到“小胡”手里,这些统统都是“大难题”;怯懦的他,如何办得这般大事体?
中国的领袖在一班一班地换,改革好似在一步一步地走,但“实行民主”根本大计,却像一只球在场子里传来传去,终不见有好手投篮得分。打球还有三十秒不出手,偷萌们虻墓婢兀恢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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