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儲糧、匯福糧油兩企業遭揭油罐車卸完煤制油後,直接換裝食用油。圖為湖北武漢一食用油工廠的生產線。(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太上感應篇》開篇說:「太上曰: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是說禍福沒有一定的門道,都是人心感召而來的;善惡的報應,就好像影子隨著形體移動一樣,永遠都無法分開。
黃州渠油
南宋洪邁著《夷堅志》,《支癸志》卷二《黃州渠油》記載,黃州有位賣油為生的市民渠生,人稱「渠油」。有一秘方,制油的時候,趁油熱摻入三分之一的尿。買的人看不出來,所以獲利頗豐。渠生有一妻一子。有一天,他幾歲大的兒子忽然和渠妻說:「父親身邊經常有拿著枷鎖、水火棒的獄卒跟隨。」這話說了好幾次,但渠生壓根兒不信。
兒子又說:「我就要死了,母親你也不能避免。因為來買油的人,不但用來食用,也用來供養天地神明,怎麼可以混入污穢之物呢?冥間因此懲罰極重,大禍臨頭了。」果然沒多久,母子相繼而亡。渠生痛哭不已,因此患上了奇病,彷彿受到無形的拷打一般,萬分痛苦。為了治病把整個家業都敗完了,過了一年才死。
廬山賣油者
《稽神錄》卷一「廬山賣油者」則記載了一個賣油孝子遭雷劈的故事。
廬山腳下有位賣油者,奉養母親極為孝順細心,鄰居都認為他是個孝子,有一天下大雨時卻被雷擊而亡。他的母親認為自己的兒子無罪,就天天到九天使者廟裡哭訴,要求神明告知原因。
九天使者全稱九天採訪使,著名的一位神仙。負責採訪九天九地、三界十方、萬國九州、八極內外,觀察巡遊,較定天人祿壽、生靈罪福,記錄眾生的罪福。
傳說唐玄宗開元年間,皇帝李隆基夢見有位神仙對他說:「我是九天採訪使,巡行糾察人間善惡,想要在廬山蓋一座行宮,皇帝於是派人在廬山蓋了廟。
某個晚上,這位賣油人的母親就夢見一位緋衣人告訴她說:「你兒子用魚油摻到食油中,謀求暴利。九天使者廟中齋醮(zhāi jiào),供齋醮神以祈求福免災經常用他的油,搞得腥氣薰蒸,以致靈仙不肯下降,不劈他劈誰?」他母親知道兒子幹的事後,再也不敢到廟裡喊冤了。
神靈向來看重孝道,一般來說,冥府對於孝子往往會有特別的優厚待遇,此類故事極多。但廬山賣油郎在食用油中摻假,罪惡極大,孝子也沒能成為擋箭牌。引得天界震怒,直接判了「雷擊」。
妖怪賣油
《酉陽雜俎》卷十五,諾皋記下,還記錄了妖怪賣油的故事。
京城宣平坊,有位長官夜晚回家經過小巷。有個賣油的,名叫張帽,趕著驢子馱著油桶,沒有避道。官員的前導就打張帽,一打,張帽的頭就掉落下來,可他仍然趕著驢子進了一座大宅門。這位官員很奇怪,就跟著進去。
到一棵大槐樹底下,無頭人和驢子都消失了。於是官員把這事告訴了這戶人家,立刻就地挖掘。深掘幾尺,槐樹的根已經枯死,下面有一隻大如碟子的蛤蟆,帶著兩隻筆套,筆套裡灌滿了槐樹分泌的津液,還有一枚很大的白蘑菇,就像殿門的浮漚釘,菌蓋已經掉落了。原來蛤蟆就是驢,筆套就是油桶,白蘑菇就是賣油的張帽。街坊里巷買他的油一個多月了,很奇怪他的油那麼好價錢卻很低,等到怪事敗露,凡是吃了他的油的人,全都上吐下瀉。
這幾個故事使我們明白了:賣毒油的也許是個人!但也可能是個妖怪!「人買油去,不惟食用,亦要供養天地神明。」若是在食用油中摻假或污染,是很大的罪過,甚至得罪神靈降下災禍。還望賣油者自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