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雲社創始人之一郭德綱(圖片來源:STR/AFP/Getty Images)
最近,相聲圈裡揹負著欺師滅祖之名的演員曹雲金開始擺脫命運的枷鎖,上演了一場逆風翻盤的大戲。十多年前,曹雲金與師父郭德綱鬧掰,負氣離開德雲社,自此他背上了孽徒的稱號。
十二年前,曹雲金出走德雲社,當時曹雲金的名氣也算如日中天有,他曾對郭德綱說過,我養活了半個德雲社,還有半個德雲社是李菁和何雲偉養的。之所以敢講這話,另一面也說明當初曹雲金和其他二人的火爆程度,這三人覺得算得上德雲社的臺柱子。
曹雲金更是三人中最閃亮的星,他16歲與郭德綱結成使徒,彼時郭德綱也是個落魄之人,且從年歲論,他比曹雲金年長10多歲,恰是如父如兄。2002年曹雲金開始向郭德綱學習相聲,四年後曹正式拜郭德綱為師。
2010年,曹雲金離開德雲社,輿論一片倒的挺郭砸曹,當時郭德綱的德雲社也是麻煩事纏身,一度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曹雲金此時離開難免被認為是落井下石,然而,公眾不知道的是,早在曹雲金出走前,李菁和何雲偉已經出走。
為了防止演員出走,郭德綱要求徒弟們簽合同,合同條款註明脫團要賠負巨額違約金,恰恰這份合同成了曹雲金離開德雲社的最後一根稻草。
曹雲金離開德雲社後一直不溫不火,即便是登臺春晚,開辦了自己的相聲團聽雲軒,奈何相聲圈裡做頭把交椅的轉到手抽筋,哪怕當老二的日子也遠不如排行第一的,所以曹雲金一直穿梭於相聲、娛樂、影視中,一度有點不倫不類。
如今,曹雲金就憑藉相聲直播再度翻紅,他的直播非常火爆,短短几分鐘人氣拍破十萬,整場直播點讚輕鬆破億。曹雲金翻紅的背後到底說明什麼,為何曹雲金的相聲直播,德雲社學不來。
郭德綱認為傳統的相聲就應該是小劇場演出,直播很難與觀眾進行互動。然而,這隻說對了一半,德雲社的巡迴演出動輒數千人,也不是小劇場演出,德雲社賺錢靠門票,線上化經營等於斷了自身營收的大頭。
其次,德雲社管理較為嚴格,一旦開了相聲直播的頭,若德雲社演員都已個人名義直播相聲,那麼德雲社瓦解也就是頃刻間的事。所以,德雲社反對直播相聲與其說守護傳統,不如說成建立護城河保護營收大頭。
再者,相聲原本就是一門街頭藝術,早年間天橋說相聲哪有什麼劇場,頂多有個戲臺,有錢的捧錢場,沒錢的捧人場,如今曹雲金將相聲直播化,其實更加符合傳統。
再說德雲社,郭德綱一直以非著名傳統相聲演員自居,可德雲社自打走紅就一直被批評為「三俗」,這並非中共給郭德綱扣帽子,德雲社充斥著葷段子確實一直令人詬病,相聲如果長期以挖苦他人為樂,滿口黃腔還真不如消失算了。
曹雲金的相聲其實更加傳統,其相聲基本功可以吊打一眾德雲社演員。曹雲金打破相聲傳統的規矩,從小劇場帶到直播間,德雲社頂流一人,一張票能賣到上萬,講到底德雲社的相聲早以不是普通人能看得起的。
以德雲社一哥岳雲鵬為例,相聲以說學逗唱為主,岳雲鵬則事唱逗學說,其實說跟學才是相聲的精髓,既需要針砭時弊,又要有熟練的相聲基本功,在這點上曹雲金的優勢非常明顯;再者,郭德綱曾親自給曹雲金做捧哏,這也說明曹的相聲功底不是一般人能超越的。
在郭德綱前,相聲一路沒落幾乎要走到盡頭,郭頂起傳統相聲這面大旗,能有今天這番景象屬實不易,然而,通過德雲社徒弟出走,以及各種內訌中不難發現,德雲社本身也存在瑕疵。
可惜的是,好不容易復甦的相聲除了帶給觀者歡聲笑語,背後也免不了一地雞毛。假如郭德綱從相聲這門行業發展的角度思考問題,也不能如此打壓曹雲金,幾乎將對方逼入絕境。
如今,曹雲金再次翻紅,其打破郭德綱式的經營模式,沒準對德雲社來說是致命一擊。郭德綱曾說未受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郭德綱受到苦其實不是曹雲金造成的,而是中共對傳統藝術的改造幾乎毀了這個行業,與其內鬥搞得兩敗俱傷,不如化干戈為玉帛為整個行業的長久發展有所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