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前世居然為了一隻鴿子,而忍痛割肉。(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在北魏的莫高窟第254窟的北壁有一張單幅式的巨型佛教壁畫,講述的是佛陀前世樂善好施、捨己救人的善行,也就是講述了古印度一位心好佛法、發願普渡眾生的屍毗王的故事。佛光大辭典中有載:「捨身餵鷹」為佛陀各種本生故事中頗著名之故事。神明帝釋天和毘首羯磨為了試煉其心志,分別變作老鷹和鴿子來進行測試。
當時老鷹緊緊追趕鴿子,一心要吃掉它,鴿子走投無路,只好逃到屍毗王處求救。
心懷救度眾生之念的屍毗王,一心要保護鴿子,但老鷹對他說,自己吃不到鴿子也會餓死。屍毗王為了救老鷹,就表示願意將自己的肉割下來餵食老鷹。誰知,老鷹又要求割下來的肉必須和鴿子同樣重。於是,屍毗王只好一邊割肉,一邊讓人稱量。然而屍毗王割肉割到將盡,重量仍然不如鴿子,屍毗王索性整個人坐在了秤盤上。屍毗王的行徑與心念感動天地,帝釋天遂恢復了本相,運用神力恢復屍毗王的身體。
在這幅壁畫中,屍毗王居於中心,左手如立掌狀,右掌托起鴿子作庇佑狀。他左腿盤坐,任由猙獰凶悍的屠夫割腿上的肉;右腿自然垂下,旁邊王后帶著兩妃子下跪勸阻,抱著他的膝蓋悲痛地哭泣。屍毗王雖然身體上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卻顯出鎮定自然的神態,反映出割肉捨身的堅定信念。
畫作上部偏右的一小塊位置是故事的開端,老鷹追趕鴿子,從天上來到人間,引發了屍毗王援救鴿子與老鷹的行動。
畫面上方,有飛天降臨;畫面中部,王的左側是官員百姓,右側是天國諸神。天上人間、神明世人,都圍繞在屍毗王周身,或合十或哭泣,或作散花狀,對王的行為表示感佩和讚歎,營造出可歌可泣的感人氛圍。
畫作右下角,表現的是屍毗王坐在秤上,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保全鴿子和老鷹的性命,因為此畫居於次要地位,屍毗王的身形顯得更小。
這幅壁畫以最重要的「割肉」情節為主,採取「異時同圖法」的對稱構圖,把鷹逐鴿子、鴿子求救、后妃勸阻、舉身坐秤、天人讚歎等其它情節布置在周邊位置。欣賞順序從畫作右半部開始,自上而下大致成「C」形,接下來壁畫的左右兩側共同表現天人讚歎的場景,整個故事猶如一齣大戲,在恢宏的氣勢中收束。
整幅畫面,既有突出的主體,又有完整的情節,信眾在讀懂故事的同時,更直觀而強烈地感受到屍毗王犧牲自我的崇高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