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讀了崔顥的《黃鶴樓》後,竟說「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圖片來源:Winnie Wang/看中國)
唐朝詩人崔顥以一首《黃鶴樓》冠絕天下,而真正成就崔顥的其實是李白的一句評語。傳說李白讀了崔顥的《黃鶴樓》後,竟說了一句「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崔顥從此名揚天下。如果沒有李白的這句評語,或許這首《黃鶴樓》也沒有那麼出名吧。
崔顥到底寫了什麼,讓李白這麼無奈呢?「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崔顥描繪的是對當年成仙的那位「昔人」(仙人子安)的羨慕之情,感嘆神仙乘黃鶴飛天而去,只留下一座黃鶴樓的遺蹟存於世。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此四句,感受神仙離去不再回來(「黃鶴一去不復返」),自己連等待的希望也破滅了,不由得有感而發。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此四句中,「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可不是簡單的思鄉感觸了。很多人將此句解釋為詩人的思鄉之情的感觸。這裡是思鄉沒有錯,可並非是我們口中的那個家鄉,而是天上的那個天國世界,只要和前面的四句聯繫起來就可以知道了。詩人最想要的是那位「昔人」神仙能回黃鶴樓,將其接走才是他的大願。
李白之所以無法抒情,是因為他的認識和崔顥是一樣的,他和崔顥有著一樣的感觸,因此自己的感情無法抒發出來。有著「詩仙」稱謂的李白,寫詩當然基點也是在這裡了。
南宋的大詩人陸游的一句話,將其點白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對《黃鶴樓》而言,詩詞已經「天成」卻被崔顥早一步拿到了,李白就只剩下無奈了。
或許崔顥不寫此詩,李白來寫會不會也是一字不差呢?因為文章本是「天成」的嘛。後話說也沒有用了。
古代的很多文人都是居士,都是嚮往修煉成仙得道的。也有種說法是說,他們本是神仙下世,來人間創造文化的。
崔顥是否也是在藉著這一首詩在警示人們,切莫等別人都飛天而一去不復返,空留我們在人間感嘆呢?自己的家不是在天上嗎?回不去就只能在這裡「空悲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