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王賈透露,大禹之所以能治水成功全靠動用了金櫃玉符。(圖片來源:Winnie Wang/看中國)
關於大禹治水的故事,在中國幾乎是家喻戶曉。史書上說,大概在距今四千多年前的堯帝、舜帝時代,中原大地發生了一次大洪水。最初,堯帝任用大禹的父親鯀治水,鯀採用「水來土擋」的辦法,結果勞民傷財,九年都沒有制服水患。
在舜帝接替堯帝做部落聯盟首領後,親自巡視治水情況。他見鯀治水無力,就將其治罪,然後,命鯀的兒子禹繼續治水。大禹領命之後,帶領契、棄等人一起跋山涉水,把水流的源頭、上游、下游大略考察了一遍,並在重要的地方堆積一些石頭或砍伐樹木作為記號,便於治水時作參考。最終選擇用疏導的辦法治理水患,並取得了成功。
但鮮為人知的是,大禹治水成功還因為其動用了金櫃玉符,以鎮住河川溝渠。唐朝玄宗時婺州有位參軍名叫王賈,頗有異能,而正是他透露了此真機。
一日,王賈與同為參軍的好友杜暹去洛陽公幹,途經錢塘江時,他們一起登上羅剎山,觀覽浙江大潮。王賈對杜暹說:「大禹是個真正的聖人。當初他治水時,動用了所有的金櫃玉符,來鎮住各地的河川溝渠。像這個杭州城,如果沒有被鎮住,就會向下塌陷的。」
杜暹十分驚詫,便問好友是如何知曉的。王賈說:「這石頭下就有,咱們可以一起去看看。」說罷,他讓杜暹閉上雙眼,然後拉著他的手,讓他跟著自己一起跳下。
很快,兩人來到了水底。但見空處有一座類似堂屋的建築,其中有一個一丈多高、上著鎖的大石櫃。王賈打開鎖,掀開櫃蓋,拉著杜暹進入柜子中。只見裡邊還有一個金櫃,有三尺高,用金鎖鎖著。王賈說:「玉符就在這裡邊,但是世間凡人不應該看見它。」隨後,王賈又拉著杜暹的手跳了出來,再一跳,回到了岸上。
王賈為何有這樣的異能呢?史書上說,他本是太原人,後遷居到覃懷,但其先人的墓地在臨安。年少時,他就十分聰穎,從未有過什麼過失,不過其沉靜少言。
十四歲那年,王賈忽然對自己的兄長說:「不出三日,家中會發生一件可怕的事,且有大喪。」果然,過了兩天,宅子中起了大火,並延燒到了堂屋,王賈的祖母受驚而掉到床下死了。他的哥哥就把王賈之語告知了伯父和叔父們,他們問王賈是如何知曉的,答曰:「占卜得知的。」
過了一陣兒,王賈又告訴幾位叔伯們:「太行山南面,泌河的灣裡,有兩條龍住在裡邊,想要見真龍,可以和我一塊去看。」叔伯們不相信,認為他是胡說八道,便嚇唬要鞭打他。但王賈堅持自己說的是事實,要叔伯們和自己一起去,還讓大家都穿上雨衣。
叔伯們沒辦法,抱著不相信的態度,跟著王賈去了泌河岸邊深處。只見王賈走入水中,用鞭子一畫,水就分開了。大家看見下邊一塊大石頭,有一白一黑、各長數丈的龍盤繞在上邊。兩條龍見到人至,便沖天飛去。叔伯們大驚,看了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王賈道:「既然已經看見了,就應該回去了。」遂再次揮鞭,水復合在一起。此時雲霧繚繞,天色陰暗,還響起了雷聲。王賈讓叔伯們趕快離開。大家馬上快速奔跑回家,還未走半里,大雨就傾盆而下。大家這才知道王賈非常人也。
王賈十七歲時,被推舉為孝廉,其後娶清河崔氏為妻。又過了段時間,他被選授為婺州參軍,赴任時經過東都洛陽。他的姨母家就居住在此。他的這位姨母,是王賈母親的表妹,雖然已經死了一年多,但卻常常在靈帳內發話,處置家事。她的兒女和家中的僕人,都不敢不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因為如果不按照其要求做,就會被打罵,親戚朋友都覺得很奇怪。王賈聽說後,說「這必是妖怪」。於是他以弔唁的名義來到姨母家。
在他還沒有到姨母家前,那個假扮姨母的妖怪就對幾個兒子說:「明日王家外甥來,一定不要讓他進來,因為他的罪過很大。」等次日王賈來到姨母家門前不得進,他就對一位老僕人說:「宅子裡說話的不是你們的主母,而是妖怪。你只要偷偷告訴你家主人,讓我進去,我就能為你們除去妖怪。」
家中僕人早已被折騰的很難受,就偷偷告訴了姨母的幾個兒子,他們也懷疑其中有詐,就請王賈入內。王賈祭拜姨母亡靈後,幾番邀請姨母與自己說話,但卻沒人回應。王賈便說:「如果姨母不言,我就不離去了,就住在這裡。」妖怪沒辦法,就與王賈攀談起來,還讓準備酒飯,十分殷勤。
喝醉後,王賈請求姨母現身,但妖怪一再推辭。王賈又說露出一手一足也可以,否則自己就不會走。無奈之下,妖怪露出了左手,宛如姨母生前,幾個兒子看見了,一陣號泣。王賈卻握住其手,將其一把拉了出來,在其哀嚎聲中,幾下就把她打死了,原來是一隻老狐狸在作妖。王賈遂讓人用火將其燒毀,靈帳中的怪語從此也就消失了。
後來,王賈去東陽縣辦事,縣令的女兒也有類似的問題。王賈被邀至家中,將桃符放在其女兒的床前。女孩見了桃符又哭又罵,不大一會兒就睡熟了。很快,一隻大狸貓被攔腰斬斷死在床下,於是女孩的病就好了。
非同常人的王賈除了可以除妖、預測未來發生的事情外,還可以預測一個人的命運,他具有很強的預知功能。他在與杜暹相熟後,曾告訴他:「你將來可以當宰相,你要自珍自愛。」還把其將來當什麼官和其壽命,一一告知。杜暹後來做官的情況和壽命,和他預言的完全一樣。
王賈二十五歲時,與杜暹外出在吳郡停船時,他五歲的女兒夭亡了。孩子母親撫摸著女兒慟哭,但是王賈卻不哭。
杜暹一直很看重王賈,兩家人處的猶如一家。於是王賈當著妻子的面對杜暹說出了自己的來歷:「我是第三重天的天人,因為犯了罪而被貶到人間二十五年。現在時間已經到了,後日我將離開重返天界。這個女孩也不是我的孩子,所以早夭。妻子崔氏也不是我的妻子,而是吉州別駕李乙的妻子。只是現在緣分未到罷了,李乙還沒能娶她。因為我在人間也要有妻子,所以司命神暫且讓她嫁給我。如今我在人間的期限到了,妻子也要歸還給李乙了。李乙將來能官居三品,官運亨通,還能有五個兒子。世人不知曉這其中的因果,有什麼值得哭的呢?」
王賈的妻子崔氏平素就知道丈夫有神通,因此止住哭聲請求道:「我尚年輕,夫君如何忍心拋下我?況且在炎炎夏日奔波在旅途中,倍感孤單。夫君可否將我送到洛陽,尋到歇息的地方?行路之人,尚且彼此憐憫,何況是恩愛的夫妻呢?」
王賈笑而不答,反而讓人打造了一口棺材,將過世的女兒放置其中,再抬到船上。然後又囑咐杜暹自己的身後事:「我死後,請置辦一口白色的棺材,將縫隙漆好,送到先祖的墓地,與女兒埋在一起。記住,入殮後要即刻出發,要使船隻經過宋州。崔氏的伯父任宋州別駕,一定會留下他的侄女。對此,要聽從。因為到了初冬,李乙一定會為考核官吏之事入京,和崔氏的伯父相見。他是崔氏伯父的老朋友,因而就會求婚。崔別駕把侄女嫁給李別駕為妻,這姻緣已是定的了。」
杜暹一一應允、記下。王賈的妻子仍舊日夜哭泣,希望他可以再多留些日子,但王賈始終不答應。
到了期滿的那一天,王賈早早就沐浴更衣。天快黑時,他找來杜暹,相對而談。過了一會兒,他躺了下來,很快就沒氣了。杜暹痛哭,為好友穿上了喪服,並按照他的要求將其裝殮,送往先祖墓地。
棺木途經宋州時,崔別駕果然將其侄女留下。其後,杜暹到達臨安,厚葬了王賈和其女兒。當年初冬,李乙至宋州,向崔別駕求婚,崔別駕就把侄女嫁給了他。杜暹後來官至宰相,他在京中京外做官的經歷,與王賈的預言毫無差別。而此時的王賈應在天國享樂吧。
(參考資料:《太平廣記》出《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