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則缺 事不可太滿 人不要太貪(圖)

（文／攝影：張易書）

白腹秧雞，萬丹濫庄田間。

這是台灣鄉下常見的留鳥，我沒有聽過他的叫聲，不過據說聽起來像「苦啊！苦啊！」因此鄉下人給了他另一個「苦雞母」的別稱。

體長約40公分，跟一般常見的雞隻大小差不多，最大的特色應該是「腹部與臉頰的大面積白色羽毛」，在野外很容易辨識出來，但不知道是他害羞，還是我很唐突，在萬丹田間遇到他的時候，往往是背對著我快速離開，有幾回遇見都是「打個照面」的那種相遇，然後獨木橋的故事，就成為往事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悸動或遺憾，但我知道，無法近距離與稍久時間觀看，是我心中的灰色地帶。

還好萬丹的陽光解救了我！萬丹的此季早晨，是很恣意的豔陽，那是種把行人農人都融化的溫度，還好鳥人耐熱，特別喜歡這種被太陽嚇得空無的田野，我的目標鳥是一對一對的小環頸鴴，在調整角度與消磨時間的時候，瞥見遠方從田埂雜叢走出來的白腹秧雞時，心裡有種打開期待已久情書的感覺。

就是這種不思量，自難忘的白腹秧雞，雖然距離遙遠，但也因為這種遠，白腹秧雞走得自然，覓食的動作自在，散步得如入無人之地，雖然我恨不得有全身偽裝吉利服，能夠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不過多年的經驗知道，月盈則缺，事不可太滿，人還是不要太貪心，有看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