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9年6月2日訊】二戰之後,在英美兩國主導下,建立了佈雷頓森林體系,該體系的主要特點是:美元與黃金掛鉤,各國確認1944年1月美國規定的35美元一盎司的黃金官價,每一美元的含金量為0.888671克黃金;其他國家貨幣與美元掛鉤,各國政府規定各自貨幣的含金量,通過含金量的比例確定同美元的匯率等等。
在佈雷頓森林體系之下,黃金是美元發行的保證金,美元和黃金是非美貨幣發行的保證金,黃金是所有紙幣的基準。1971年7月,第7次美元危機爆發,尼克松於8月15日宣布停止履行其他國家政府或中央銀行可用美元向美國兌換黃金的義務,標誌著佈雷頓森林體系的解體。
但儘管如此,此後數十年美元依舊是最主要的世界儲備貨幣,也就是說,美元依舊是多數非美貨幣發行的保證金。
當美元和非美貨幣都與黃金綁定的時候,世界是公平的,因為所有貨幣都使用黃金作為標尺。但佈雷頓森林體系解體之後,各個經濟體貨幣同黃金之間的固定兌換關係就不存在了,表面上看,世界各國央行進入了一個「自由」的時代,但本質上卻掉入了金融奴隸制的陷阱!
「不要美元」
金融奴隸制下的第一個奴隸誕生在美國。20世紀70年代,美國遭遇了經濟上的滯脹,不過十年的時間,美元購買力下降了大約三分之二,被洗劫的當然是美元持有者,他們就是美元的奴隸。
當美元持續洗劫持有者的時候,自然會被拋棄。美國人瘋狂地用美元購買黃金,力圖擺脫奴隸的地位,致使佈雷頓森林體系解體之後的十年,以美元表示的國際金價上漲了24倍。
試想,連美國人都在拋棄美元,歐洲和日本自然更不含糊,在倫敦,一位來自紐約的旅客說:「這裡的銀行,旅館,商店都一樣,他們看到我們手裡的美元時流露出的神情,就好像這些美元成了病菌攜帶物一般。」在巴黎,出租車上掛著「不再接受美元」的牌子,甚至乞丐也在自己帽子上寫著「不要美元」。
就在美聯儲將美元持有者打到「奴隸」地位的同時,全世界的美元持有者開始反擊,紛紛拋售美元持有黃金,最終美聯儲淪為「奴隸」,甚至瀕臨破產!
眾所周知,美國是一個以「相互制衡」為基礎建立起來的社會,美元對社會的洗劫所帶來的影響,很自然地推動了貨幣發行體系的變革。
20世紀美聯儲最重要的兩位掌門人保羅·沃爾克和艾倫·格林斯潘,在這項變革中居功至偉,他們一手奠定了今日美元的發行機制,也就是以就業和2%的通脹目標為發行基礎。
其他發達國家都依此調整了自己的貨幣體系,所以,現在可自由兌換的貨幣體系都是一脈相承的。
這是社會相關因素互相制衡所產生的結果。
換幣,「金融奴隸制」的延續
然而,世界上一些社會是沒有制衡機制的,這些地方要麼君主一人獨大,要麼就是某個階層一家獨大。
既然在貨幣發行的問題上,黃金的「枷鎖」被解除了,那麼他們的選擇,就只會是在加速印鈔的道路上不斷狂奔,讓金融奴隸制繼續延續,這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就開始了。
比如巴西:
1967—1985年間就進行了換幣,1新克魯塞羅等於1000舊克魯塞羅;
1986—1989年間換幣,1克魯扎多等於1000新克魯塞羅;
1989—1990年間再次換幣,1 新克魯扎多等於1000克魯扎多;
1990年3月16日,巴西再次發行克魯塞羅,替代新克魯扎多,兌換率為1:1;
1993年巴西發行克魯塞羅雷亞爾,1克魯塞羅雷亞爾等於1000克魯塞羅;
1994年7月1日巴西採用新貨幣——雷亞爾,1雷亞爾等於2750克魯塞羅雷亞爾。
在這些國家,人們每天勞動,以央行發行的貨幣作為支付手段來獲得勞動成果,但央行時不時就換幣,這也就意味著舊貨幣的購買力快速地大幅貶值(甚至接近於零),這樣做與奴隸制度下奴隸主不需要向奴隸支付勞動報酬又有什麼區別呢,這不就是一種「金融奴隸制」嗎?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世界上的很多國家都經歷了換幣,說明這些國家本質上都採用的是金融奴隸制!
進入21世紀,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推動了全球經濟的快速增長,讓多數國家在經濟加速增長中可以快速地增加稅收,財政對印鈔機的依賴性減弱(僅僅是減弱而已),進而讓各國貨幣貶值的速度有所放緩,換幣的頻率也有所下降,實際是弱化了當代的金融奴隸制。
然而,這種制度依舊在發揮作用,未來會愈演愈烈。
終究成為「奴隸」的埃爾多安
土耳其、阿根廷、委內瑞拉和很多新興市場國家都是印鈔的高手。下面僅以土耳其為例,來談談究竟是誰成了那個「奴隸」?
最近十多年,土耳其人持有的外匯數量連續上升,這說明土耳其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土耳其央行玩加速印鈔的遊戲,民眾就只能不斷轉持美元、歐元等外匯。
土耳其外匯持有量正徘徊在歷史高點附近(資料來源:土耳其央行)
他們不斷增持外匯,很自然地帶來了土耳其里拉對外匯的擠兌,最終的結局自然是土耳其里拉匯率跌跌不休。
人們經常說,土耳其埃爾多安總統在中東是個牛人,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不過是個「奴隸」而已,是美元、歐元等將其打到了「奴隸」的地位。
埃爾多安先生也深明其中的道理,所以,他在去年8月10日發表講話說:「如果誰枕頭底下有美元、歐元或者黃金,那麼他應該去我們自己的銀行兌換成里拉。這是一場國民戰爭,這將是我們對發起經濟戰的人的回應。」
當然,埃爾多安說用「國民戰爭」這樣的詞,無疑是在演戲,他這樣鼓與呼不過是希望自己早日擺脫「奴隸」地位。
另一方面,因為民眾不斷拋售里拉,將其還給土耳其央行,土耳其出現了嚴重的經濟萎縮和財政收縮。在這種壓力之下,該國的財政只能不斷求助央行的印鈔機。
今年1月份,土耳其中央銀行提前三個月將約370億里拉的利潤轉入財政部。消息人士稱:「我不記得此前有轉換使用法定儲備的措施,這是他們採取的相關措施,以防止預算的進一步惡化。」
因為財政部和金融部門數據顯示,土耳其在2019年第一季度的預算赤字達362億里拉。也就是說,埃爾多安先生怕是已經將上次央行為財政的注資花光了,錢袋子又空了。
5月14日路透社報導,土耳其財政部正在制定一項法案,致力於將400億里拉(66億美元)從中央銀行的法定儲備轉換為政府中央預算,這樣做實際上是央行再次為財政赤字買單。
央行不斷為財政赤字買單,土耳其里拉持有者的恐慌自然會不斷加劇,所以,今年2季度開始,土耳其里拉兌美元再次出現加速貶值的趨勢。
土耳其央行不為財政購買赤字,埃爾多安先生的日子就沒法過;土耳其央行買單,人們就會加劇恐慌,拋售土耳其里拉,牛哄哄的埃爾多安實際處於「奴隸」的地位,他老人家是美元、歐元和黃金的「奴隸」!
手持信用,你才有可能主宰這個時代
如前所述,隨著美元、歐元在土耳其等國商業銀行的儲蓄地位不斷上升,埃爾多安式的大人物們被逼到了「奴隸」的地位。那麼,這些大人物們有辦法擺脫這種地位嗎?當然有啊。
他們的出路就是向歷史上的阿根廷或者向1929年大蕭條之後的羅斯福學習,對出口企業強制結匯,同時將居民手中的外匯和黃金實行國有化。此時,大人物們掌握硬通貨(它們代表的是信用),讓民眾只能手持本國貨幣。通過這樣的操作,大人物們一個個翻身做了主人!
另一方面,隨著逆全球化時代的到來,國境線和戰線將世界多數地區割裂成了一個個孤島,這也就意味著國際硬通貨的流通變得越來越艱難了。
對於那些只能依靠央行為財政赤字買單的國家來說,硬通貨相對於本幣的價值會不斷上升(硬通貨的利率不斷上升,本幣不斷擠兌硬通貨)。這樣的處境之下,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准許居民持有硬通貨,讓大人物們落入奴隸的地位,要麼大人物通過將硬通貨國有化、把居民推到金融奴隸的地位。
教科書告訴我們,奴隸制已經遠去了2000多年,但真實的現實世界裡,它從未遠去,只不過變換了表現方式而已,比方說演變成了「金融奴隸制」。而之所以會有這種「怪物」出現,根源在於只有信用才是歷史之王,也是任何一個社會真正的王!
今天的時代,無論是將其定義為智能時代,抑或信息時代、網際網路時代,說到底其本質上都是信用時代,而且這一點從古至今都沒變過。很自然地,自己手持信用或讓自己成為信用的代表,你就是這個時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