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鄧穎超、宋慶齡。(網絡圖片)
1989年六四前夕,5月17日,鄧小平決定在北京實施戒嚴。19日凌晨,時任中共總書記趙紫陽來到天安門廣場,老淚縱橫地看望絕食學生,並用手提擴音器說自己「已經老了,無所謂了」,他希望同學們健康地活下去。此後趙紫陽終身遭軟禁直至2005年去世。
當晚10時,李鵬代表中共政治局常委會講話,聲稱要採取堅決有力的措施,這時李鵬的養母鄧穎超做了什麽呢?
七上將聯明反對軍隊入城
5月21日,七名中共上將聯名致信戒嚴指揮部及中央軍委,明確表態反對動用軍隊鎮壓人民。
這七名上將有葉飛、張愛萍、蕭克、楊得志、陳再道、李聚奎、宋時輪,據說,中共大將羅瑞卿的女兒羅點點運用自己的人脈關係,聯絡當時健在的老上將,得到了七人簽名。羅點點時任北京《經濟學週報》副總編輯,後被抓捕。
這封聯名信曾轟動一時,內容如下:
「首都戒嚴指揮部並轉中央軍委:鑒於當前事態極其嚴重,我們以老軍人的名義,向你們提出如下要求:人民軍隊是屬於人民的軍隊,不能同人民對立,更不能殺死人民,絕對不能向人民開槍,絕對不能製造流血事件。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發展,軍隊不要入城。」
七上將之一的楊得志則說:「外邊所傳七人寫信是這樣的:那幾天情況非常緊張,軍隊受阻,一旦出現流血事件,恐怕更不好辦。因此,我們七人聯名給戒嚴部隊寫了封信,請他們轉給中央。這封信本是寫給中央的,不知怎麼搞到社會上去了。」
七上將之一的蕭克在會上表示:「我同意陳雲同志的講話,擁護以鄧小平同志為首的領導集體。我相信公安幹警和武警是可以維持秩序的。所以,我對軍隊進京有保留,擔心發生流血事件,所以,我在七人聯名信上簽了名。」(李鵬《六四日記》)
聯名寫信的上將是以下7人,下面列出他們的職務。
葉飛(1914~1999年),曾任福建軍區司令員、福建省委第一書記、福建省省長、華東局書記處書記、南京軍區副司令員、福州軍區司令員、交通部部長、海軍司令員、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等職務。
楊得志(1911~1994年),曾任「志願軍」兵團司令員,「志願軍」司令員,濟南、武漢、昆明軍區司令員,國防部副部長,解放軍總參謀長,中央軍委常委、副秘書長,中央書記處書記,中顧委常委等職務。
張愛萍(1910~2003年),曾任中共副總理、國務委員兼國防部長、中央軍委副秘書長、副總參謀長兼國防科技委主任等職務。
陳再道(1909~1993年),曾任中南軍區副司令員,武裝力量監察部副部長,武漢軍區、鐵道兵司令員,中央軍委顧問,全國政協副主席等職務。
宋時輪(1907~1991年),曾任「志願軍」副司令員、兵團司令員,解放軍總高級步兵學校校長兼政委,軍事科學院副院長、院長,中顧委常委等職。
蕭克(1907~2008年),曾任中共中央軍委軍訓部部長,訓練總監部副部長、部長,國防部副部長,農墾部副部長,解放軍軍政大學校長,國防部副部長兼軍事學院院長和第一政委,全國政協副主席等職務。
李聚奎(1904~1995年),曾任第四野戰軍副參謀長、東北軍區後勤部長、解放軍後勤學院院長、石油工業部部長、總後勤部政委、高等軍事學院院長、後勤學院政委、中央軍委顧問等職務。
其中,葉飛、楊得志、張愛萍、陳再道、宋時輪、蕭克6人在1955年被授予中共上將軍銜;李聚奎1958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抗命的28集團軍軍長和政委
1989年5月19日,中共當局宣布北京戒嚴,時任陸軍第28集團軍政委的張明春少將與軍長何燕然少將奉命帶領部隊從駐地山西省大同市急赴京執行戒嚴命令,駐紮在北京市延慶縣。
6月3日,中共戒嚴指揮部命令部隊開進天安門廣場,參加清場行動。當天傍晚,何燕然、張明春帶領部隊從延慶縣駐地出發,向北京城開進。一路上部隊不斷受到民眾勸阻,他們也始終未採取包括開槍在內的強制措施,開進行動遲緩,沒能按預定時間進入北京城。據瞭解,第28集團軍是唯一一支沒有抵達指定位置的戒嚴部隊。
直至6月4日清晨5時30分天安門廣場清場行動過後,第28集團軍車隊才進入北京城,沿西長安街向廣場進發。由於中共軍隊的血腥鎮壓,數萬憤怒的民眾聚集在西長安街上抗議。清晨7點左右,第28集團軍在木樨地附近被民眾堵截。
中共戒嚴部隊總指揮劉華清對第28集團軍反擊,實際上是在下達開槍命令。但張明春和何燕然始終沒有下令強行突進。下午5點,第28集團軍全部撤走。
「六四」事件後,何燕然和張明春被降職。
38軍軍長徐勤先拒絕帶兵入京
「六四」期間,北京軍區司令員周依冰親自開車到保定,要第38軍軍長徐勤先帶部隊進京。徐勤先得知沒有中共軍委第一副主席趙紫陽的命令後,拒絕帶兵入京鎮壓學生和市民。
事件過後,徐勤先被開除中共黨籍,並被中共軍事法庭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踏著學生鮮血 江澤民上臺
1989年5月,時任中共總書記趙紫陽因同情學生反對武力鎮壓被迫下臺,而「六四」前夕整肅《世界經濟導報》受趙紫陽批評的江澤民,因堅決支持鄧小平鎮壓學生,踩著學生的血奪得了中共最高權力,成為「六四」屠城事件的最大受益者,江澤民實際上也是「六四」屠城的最大罪犯之一。
2002年江卸去總書記和國家主席時給政治局常委定了幾條規矩,其中一條就是不許給「六四」翻案。但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學者、「六四」參與者認為,中共只能是歷史的罪人,沒有資格平反「六四」。
「鄧媽媽」毫無婦德 六四盡顯本色
六四中的另一重要角色,是被中共描繪成「鄧媽媽」的鄧穎超。上文看出,即便是身為男性的七上將和軍人們,尚且不願把槍口對準同胞,而鄧穎超呢?假如她尚有人性,稍存婦德,在1989年六四前治國八老開會時,也許可以說:作為女性,我接受不了這樣對待學生,因為在我眼裡他們還是孩子,尤其是那些女孩子,我受不了。
作為一個女性說出這些話來,哪怕是鄧小平、陳雲、王震,也完全能理解。這些話,由於出自女人之口,不可能遭到鄧小平等人的清算,這跟男人趙紫陽就不一樣了。
鄧穎超是李鵬的養母,六四前夕在李鵬發表措詞強硬的「五・一九講話」後,引起首都大學生不滿,聚集在天安門廣場上的大學生表示了更加強烈的抗議。5月20日,李鵬簽署國務院命令,決定自5月20日起在北京部分地區戒嚴。在此期間,李鵬曾多次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
鄧穎超此時做了什麼?她充當了李鵬的後臺,支持李鵬。這個缺乏最基本的「母性之愛」的「鄧媽媽」在六四事件中,真是盡顯以往本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