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在統治著我們的世界(26):全球野心(上)(圖片來源:pixabay)
第十八章 魔鬼安排下中共的全球野心(上)
前言
上世紀初,魔鬼安排其人間代理蘇共以暴力奪取政權,同時為其在世界舞台的最後一出大戲的主角做了鋪墊──這就是當時由共產國際遠東書記處一手建立的中共。此後數十年間在國際舞台上扮演主角的是蘇共,和西方自由陣營正面對抗的是蘇共,西方人也一直以蘇共和東歐共產黨為樣本來認識共產主義。這給了中共充分的時間發展壯大。
上世紀90年代初蘇共解體,中共登上國際舞台替換蘇共唱主角,用難以察覺的非暴力方式利誘人們與之共舞。此時的中共搖身一變,宣稱不再糾結意識形態之爭,而以「改革開放」的旗號極力擁抱全球化、發展極權制度下的權貴資本主義經濟。許多西方學者、企業家和政客們因此並不把中共當作共產主義政黨看待,至多認為它是一個「另類」的共產黨。
但事實上,中國共產黨集中了共產主義的「假、惡、鬥」和人類幾千年政治權謀中最狡猾最陰險的部分,用利益誘惑人、用權力控制人、用謊言欺騙人,把這些魔鬼的工具掌握得爐火純青,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中國擁有五千年的悠久歷史和輝煌的傳統文化,世界上很多人具有很深的中國情懷,對那片古老的土地和中國人民抱有好感和敬意。中共充分利用了這一點。在其篡取政權後,綁架了中國人民和整個國家,混淆「中共」與「中國」的概念,把自己的野心隱藏在中國「和平崛起」的外衣下,這也構成了國際社會識別中共的難度。
但萬變不離其宗。中共的經濟合作策略只是為了用「資本主義肌體的營養」[1]養肥自己的社會主義軀體,為穩固其統治、實現其野心服務,並非為了中國真正的繁榮富強,其具體做法處處與普世價值相悖。
人類正常國家的立國之本來自於歷史上的先哲、來自對神的信仰,要求遵循創世主所定下的行為規範、保持高尚品德、保障私有產權、恪守普世價值。正常社會的經濟發展也都要有相應的道德水準支撐。魔鬼有意在中共黨國裡反其道而行之,在中共道德最敗壞時,打造了一個快速崛起的「經濟怪胎」。邪靈安排這場「經濟奇蹟」的目的很簡單:沒有經濟上的強大,中共就沒有對世界的發言權。邪靈並不是為了中國強大而安排這一切,而是要利用人對金錢和財富的崇拜,讓全世界在經濟上和國際事務上有求於中共。
中共對內用暴政和資本主義中最不好的部分來運作這個體制,顛覆人類的道德,賞惡懲善,讓最壞的人在社會中最成功。其政策把人性中惡的一面放大,又用無神論造成人無所畏懼的徹底墮落。對外則極力在全球鼓吹「中國(共)特色」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利用經濟利益誘惑,讓自由世界的人們放棄道德原則、默認其在中國實行的大規模信仰迫害和人權侵害。很多西方國家的政要和大公司為了利益向中共妥協出賣良知,按中共的規則行事。
西方國家希望對中共進行和平演變,中國表面上的確現代化和西化了,但是中共的核心從來就沒有被演變過。幾十年下來,真實的結果卻是中共成功地和平蠶食了美國的立國之本和人心。魔鬼就是要在精神道德層面上摧毀人類的普世價值。
中共是共產邪靈在人間的代表,它為了毀滅人類而來。中共是當今世界文明的最大威脅。魔鬼讓中共擴張全球的直接野心是將其毒素散布世界,並最終以強制形式脅迫人背叛傳統、背叛神。其直接的全球野心即便沒有得逞,在這個過程中人們被它用經濟利益誘惑放棄道德原則,或者被它的金融圈套勒索控制,或被它在政治上滲透,或被它的大外宣迷惑,或被它的軍事威懾恫嚇而不敢談道德原則,無論如何,魔鬼都同樣達到了其目的。
面對如此巨大的危險,人們不能不仔細考察中共的野心、策略、手法及其背後的目的。
1.中共野心是取代美國,稱霸世界
1)中共稱霸世界的野心一以貫之
中共不滿足於做一個地區大國,而是要爭霸世界,這一點是由中共的本性決定的,是與生俱來的。中共的本質是反天、反地、反傳統的,要用暴力打碎「舊世界」,消滅國家、消滅民族、消滅階級,「解放全人類」,這註定它一定會不斷擴張,要以共產主義形態一統天下。因此,共產主義從一出現,就必然是一種「全球主義」的學說和實踐。由於傳統文化的力量曾經相當強大,在某些具體時間、地點,共產邪靈不得不採取漸進的、迂迴的方式,宣稱「社會主義首先在一國建成」,「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
與西方民主國家的政黨輪替不同,中共一黨獨大,其戰略目標常常以幾十年、上百年為時間段,分步驟實現。1949年中共建政之後,很快就喊出「超英趕美」的口號,搞「大躍進」,後來迫於國內和國際形勢,曾經長期採取低姿態蟄伏。「六四」屠殺之後,中共遭到國際社會的圍堵。當時中共評估形勢後認為尚無法和美國抗衡,因此提出「韜光養晦」、「絕不當頭」的方針。這並非是中共改變了其目標,而只是在爭霸的不同階段採取的不同策略、不同姿態而已。
從另外一個層面上觀察,共產邪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在全球範圍內率先扶植的是蘇聯,其真正目的是要把中共鍛鍊「成熟」,作為最後時刻毀滅人類的利器。
2)欲稱霸世界,必打敗美國
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美國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也是維護世界秩序的國際警察。任何一個國家要想稱霸世界,必須打敗美國。因此,在大的戰略方向上,中共必然以美國為主要敵人。幾十年間美國一直是中共的假想敵,中共從沒放棄對美國的全方位「進攻」做準備。
美國著名中國問題專家白邦瑞(Michael Pillsbury)在《2049百年馬拉松:中國稱霸全球的祕密戰略》中分析,中共有一個長期的戰略計劃,那就是在中共建政100年時,顛覆美國主導的世界經濟、政治秩序,稱霸世界。在中共國防大學製作的電視片《較量無聲》中,明確表達了與美國較量的野心:中共在實現其主導世界的「偉業」的過程,「必然始終伴隨與美國霸權體系的磨合與鬥爭,這是一場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世紀較量。」[2]
中共的全球戰略布局圍繞著對美戰略展開。賓夕法尼亞大學教授、中國問題專家林蔚(Arthur Waldron)2004年在國會參議院的一次聽證會上陳述:中共軍隊是當今世界上唯一一支專門對抗美利堅合眾國的軍隊。[3]事實上,不僅在軍事方面,中共的大部分外交活動、國際戰略都是直接或者間接針對美國的。
3)全方位滲透和圍堵美國
為了實現稱霸世界的企圖,中共進行了全方位的布局。其在意識形態上和美國以及自由民主國家進行競爭;在經濟上企圖以強制技術轉讓和盜取知識產權實現「彎道超車」,用經濟發展證明「制度自信」;在軍事上和美國進行靜悄悄的無聲對抗,以「不對稱作戰」、「超限戰」為戰術基礎,積極發展軍備,在南中國海等地小試鋒芒;扶植朝鮮、伊朗等流氓國家,牽制美國和北約。
在外交上,中共推動「大周邊戰略」、「一帶一路」計劃,對周邊國家、歐洲、非洲、澳洲、拉丁美洲各國同時下手,迅速擴大國際影響力和控制力,企圖在國際上扶植一批附屬國,建立勢力範圍,孤立美國。中共以多種方式,在國際上合縱連橫,比如建立上海合作組織(1996)、設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2015)、發起與中東歐國家的16+1合作(2012)、熱衷於金磚五國合作、大力推動人民幣國際化、爭取工業標準(如5G網絡)的制定權,不斷擴大影響力,爭取話語權。
與此同時,中共利用美國和西方國家的民主制度與媒體言論自由,發動統一戰線、大外宣、諜報戰等手段,企圖最大限度地從內部操縱與和平演變美國:建立私人關係收買美國政府官員、國會議員、外交官和退役軍官;用經濟利益驅使美國資本家當中共說客,來影響美國對中國的政策,強制高科技公司配合中共的網絡封鎖和信息審查;威逼利誘大多數華人社團自動成為第五縱隊;滲透美國智庫和學術科研部門,按中共的要求自律,為中共說話;收購和投資美國的媒體和電影業,同時制定「大外宣本土化」戰略,喉舌媒體大舉進軍美國本土,力圖掌握輿論,控制美國對中共的話語權……中共一方面在世界各國建立包圍美國的戰略圈,另一方面在美國本土步步為營,全線出擊,廣泛培植代理人,分裂美國社會,興風作浪日甚一日,成為美國的心腹之患。
4)長期煽動仇美情緒,為戰爭作輿論和心理準備
作為共產邪靈在人間最重要的代理人,中共從仇恨當中吸取維持其自身存在的能量。中共所宣傳的「愛國」,是建立在恨的基礎上的──「愛國」就是恨日本、恨台灣、恨藏人、恨新疆少數民族、恨獨立教會、恨異議人士等等,尤其重要的是恨美國。在中國網民之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小事找日本,大事找美國」,意為中共政權遇到小的麻煩就煽動民間的反日情緒,遇到大的麻煩就煽動反美情緒,以轉移民眾視線。通過煽動排外渡過統治危機,這樣的事情在中國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中共建政前曾多次稱讚美國對中國的友善和美國的民主制度,但建政之後,立刻利用中國近代的積弱和中國人急於自強的心理,挑起仇美、仇外情緒,把自己吹捧成民族的救星。事實上,中共根本不在意中國民眾的死活,也不在意中國的領土,更不在乎中華民族長遠的健康發展。中共迫害中國民眾、出賣國土、破壞道德與傳統文化、毀掉中國未來前途的罪惡罄竹難書。中共對外煽動仇恨,其真正動機有四:一、為自己貼金,標榜功勞,為其殘暴統治製造合法性;二、在遭遇困境時轉移民眾注意力,通過挑起仇恨和民族主義情緒來渡過難關;三、為中共擴張的野心做準備,把其邪惡圖謀隱藏在所謂的民族自強、強國雪恥的幌子之下;四、用仇恨為未來戰爭做輿論動員與心理準備,為毫無道德底線的非理性手段爭取最大限度的支持。
被中共灌輸了滿腦子仇美思想的青年一代,成為中共取代美國、稱霸全球的馴服工具。一旦時機成熟,中共必將利用他們,以各種手段滲透打擊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自由國家,必要時不惜發動慘烈的戰爭,包括超限戰乃至核戰。「911」恐怖襲擊發生後,中國網民一片歡呼,說明中共的這一貫穿其執政始終的宣傳戰略已經開花結果。在中國的各大時政論壇和軍事論壇上,「中美必有一戰」的叫囂不絕於耳,也是中共仇美宣傳成功的標誌。這是中共處心積慮進行的長時段、漸進式的對美戰爭動員。
中共的仇美宣傳不僅限於國內。在國際上,中共與那些反美國家沆瀣一氣,統合全球反美勢力,煽動國際仇美情緒,成為國際上仇美陣營的「精神領袖」和「帶頭大哥」。它或明或暗地支持流氓國家、恐怖主義組織與美國作對,給它們提供經濟援助、武器裝備、理論基礎、戰術培訓和輿論支持。中共是當今世界不折不扣的邪惡軸心。
5)放棄韜光養晦,對美國高調「亮劍」
2008年美國爆發金融危機。在這一年的北京,史上最貴的奧運會把一個包裝成「盛世」的中國推向了國際舞台。在全球化過程中產業逐漸空心化的美國,經濟上面臨困難,於是請求中國伸出援手,「美國靠借中國人的錢過日子」成為了中共大肆炒作的話題。「美國在走下坡路,中國將要取而代之」,這種輿論主宰著中共的媒體版面,甚至也成為了西方媒體和學界的流行看法。
2008年後,美國在經濟、軍事和政治等各方面都呈現出頹勢:經濟上,重點在推全民醫保,擴大福利,以氣候話題為執政基石,加強環保監管,扼殺傳統製造業,而新能源產業又被「中國製造」打得一敗塗地,產業持續空心化,缺乏有效措施遏制中國在貿易和知識產權上對美國的巨大傷害,消極接受「中國崛起」和美國衰退是無可奈何的現實;軍事上,開始削減軍費,主張弱勢外交;政治上,美國社會主義思潮日益興起,社會分裂加大,民主政治變成政黨利益的遊戲,動輒癱瘓政府職能。相對於中共的「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專制模式,美國的民主制度反而成為讓中共看笑話的反面例子。
2010年,中國超過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世界銀行2014年公布的數據顯示,按購買力平價計算,中國當年國內生產總值或將超過美國。[4]在看到中美實力對比發生了巨大變化、以為美國衰敗之勢已不可逆轉之後,中共終於拋棄了三十多年的「韜光養晦」,要針對美國主導的國際秩序高調「亮劍」了。中共官方、媒體和專家漸漸口無遮攔,大肆鼓譟「中國夢」,更加露骨地表露其野心。2012年,中共十八大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又於2017年舉辦「全球政黨大會」,製造「萬邦來朝」的假象,急於向世界輸出「中國(共)模式」,這種野心趨於頂峰。
目前中共提出的「中國模式」、為世界提供「中國方案」、「中國智慧」等等,打的是中國的旗號,但背後的真實意圖是中共要成為世界領袖,建立以中共政權為軸心的世界新秩序,並為此在方方面面做了長期精心的準備。這個世界新秩序如果實現,將會出現一個不折不扣的「邪惡軸心」、「邪惡帝國」。世界各國領袖和人民都面臨著一個比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更為嚴峻的抉擇。
2.中共稱霸全球戰略
1)「一帶一路」──以全球化的名義擴張版圖
(1)「一帶一路」登台
2013年中共正式提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簡稱「一帶一路」倡議。倡議稱中國將投資數千億美元,在數十個國家主導橋梁、鐵路、港口和能源建設,要打造有史以來由單個國家發起的最大規模的海外投資行動。
一帶,就是「絲綢之路經濟帶」,是在陸地上的,有三大走向,一是從中國出發,經中亞、俄羅斯至歐洲、波羅的海;二是從中國西北經中亞、西亞至波斯灣、地中海;三是從中國西南經中南半島至印度洋。「一路」,指的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有兩大走向,一是從中國沿海港口過南海,經馬六甲海峽到印度洋,延伸至歐洲;二是從中國沿海港口過南海,向南太平洋延伸。
陸地上的「一帶」的主體框架目前有六大經濟走廊:新亞歐大陸橋、中蒙俄、中國—中亞—西亞、中國—中南半島、中巴、孟中印緬經濟走廊。具體地說,新亞歐大陸橋以從中國到歐洲的鐵路運輸「中歐班列」(China Railway Express)為依託。海運從中國到歐洲,花費三十多天,而通過鐵路只需十多天。中歐班列從2011年開始運行,成為「一帶一路」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巴經濟走廊是中國與巴基斯坦合作的大型工程計劃,是一帶一路的樞紐和旗艦項目,包括修建一條從新疆喀什到巴基斯坦瓜達爾港的高速公路。瓜達爾港(Gwadar Sea Port)2013年交中方運營,是巴基斯坦通往波斯灣和阿拉伯海的大門,戰略位置重要,扼守著承擔全球40%原油供應的霍爾木茲海峽通往阿拉伯海的海上通道。
海上「一路」的主體框架是共建一批重要港口和節點城市,爭奪海運控制權。對實力較強的國家,採用先參股或合作經營碼頭建立關係,對相對貧窮的國家則用經營帶動其經濟,力圖取得港口或碼頭的控制權。僅2013年一年,中國企業就至少獲得了17個海外港口或碼頭的經營權。其中,招商局港口公司通過收購法國Terminal Link港口公司49%的股權,獲得了該公司旗下四大洲8個國家15個碼頭的經營權。[5]中共這些年入股或者收購的港口還包括比利時的安特衛普港口和澤布呂赫碼頭、埃及的蘇伊士運河碼頭、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康普特(Kumport)碼頭、希臘的比雷埃夫斯港、新加坡巴西班讓碼頭、素有「歐洲門戶」之稱的荷蘭最大港口鹿特丹Euromax碼頭、阿聯酋阿布達比的哈里發港二期碼頭、意大利的利古里亞瓦多港口碼頭、馬六甲海峽的關丹港、非洲的吉布提港、巴拿馬運河等等。除了投資,中共還通過一帶一路製造的債務陷阱獲取戰略要地。斯里蘭卡因無力償還中國公司的債務,2017年底簽署了一份有效期為99年的租約,正式將具有戰略意義的漢班托塔(Hambantota)港移交給中國。
中共2018年又提出了「數字絲綢之路」,目標是要重塑全球互聯網的未來發展。「數字絲綢之路」是一帶一路的高級階段,成為推進「一帶一路」的最新動力。「數字絲綢之路」的重點是光纖電纜信息基礎設施建設、互聯網、數據信息服務、國際通信以及電子商務。很多「一帶一路」相關國家沒有完備的信用制度,中共希望藉助「數字絲綢之路」把中國的電商模式和電子支付手段,比如支付寶,推廣到這些國家,把西方的電子商務徹底排除在外。封鎖網絡的「防火長城」是中共的獨門絕技,也將隨著「數字絲綢之路」走出國門,將中共的網絡控制輸出給更多國家。
中共的戰略範圍從它在全世界的基建投資規模上可見一斑。據《紐約時報》2018年11月的總結,中共在各國修建了或者正在修建四十多條管道和其它油氣基礎設施,二百多座(條)橋梁、公路和鐵路;近200座用核電、天然氣、煤炭和可再生能源發電的發電廠,以及一系列大型水電大壩。中共在112個國家有投資項目,大多數屬於「一帶一路」的基礎設施計劃。如果畫在一張地圖上,密密麻麻都是中共投資的項目。中共的觸角已經布滿了全球。[6]
隨著「一帶一路」逐漸成形,中共的目的和野心也在不斷擴大。通過「一帶一路」,中共企圖打造出一個自己的經濟圈和勢力範圍來抗衡甚至取代美國:貨幣用人民幣,信用依賴中共的支付系統,通信採用中國鋪設的網路和製造的手機(包括5G技術),交通用的是中國高鐵,建立起一套以「中國製造」為核心的獨立於目前西方標準的中共標準。
(2)「一帶一路」的全球擴張
「一帶一路」初始時期,以中國周邊國家為對象,最遠也就到歐洲,不過很快就超越了這個範圍,把非洲、拉丁美洲甚至北冰洋都包括進去,擴張到了全世界。海上絲綢之路本來是兩條,後來增加了第三條──經北冰洋連接歐洲的北極航道,號稱「冰上絲綢之路」。在非洲和拉美,中共早就有廣泛的經濟活動,現在也都統一到「一帶一路」的主體框架裡,以更大的力度、更快的速度在非洲和拉美進行經濟甚至軍事布局。
中共「一帶一路」最直接的動因是出口過剩產能,就是把「鐵公基」(鐵路、公路等基本建設)戰略從國內推向國外。沿線國家有很多資源、能源,中共幫助其修建鐵路、公路能夠一箭雙鵰,一是為產品更快更便宜地出口到歐洲打開一條陸地通道,二是獲取必要的資源和能源。因為前提不過是為「世界工廠」擴大出口,所以中共並不是想在「一帶一路」國家扶持製造業,把中國的製造業拱手轉移到這些國家。中共真正的野心是以經濟為先導,逐漸控制「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經濟和政治命脈,把它們變成中共的勢力範圍甚至是殖民地,成為中共全球布局上的棋子。作為副產品,「一帶一路」向周邊國家輸出腐敗、債務、邪惡和專制,把共產主義病毒擴散至全球。所以,「一帶一路」從根子上就是一個陷阱和騙局,不會給當地國家帶來可持續的經濟發展。
有很多國家開始警覺,對「一帶一路」項目叫停或者重新審視;中共自己也不得不表示,要針對外界指責的債務陷阱問題做出修正並增加透明度。但是,中共不惜一切代價實現其野心的決心不可小覷。對西方企業來說,在一個動盪的國家裡也許不會有長期的作為,而中共盤算的不是幾年的計劃,而是上百年的計劃。它可以不計成本,在一個動盪的地方長期經營下去。它要的就是培養親共的政府、可以在聯合國為它站台的幫凶。中共要做「亞非拉」的盟主、要對抗自由世界繼而取代美國的野心,使它可以不計自己百姓的死活。西方的私人企業承受不起的代價,中共可以很輕鬆地讓十幾億中國人民勒緊褲腰帶就扛過去了。在這場世界霸權的爭奪戰中,不是中共本身多麼「厲害」,而是中共以十幾億中國人民為人質,用犧牲中國人民來扛起任何代價。
曾任白宮首席策略師的班農對「一帶一路」戰略有個獨特的解讀。他認為「一帶一路」的大膽之處,就是將麥金德—馬漢—斯皮克曼(Mackinder-Mahan-Spykman)三種關於如何統治世界的地緣政治理論整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完整的計劃。[7]英國地理學家和歷史學家麥金德(Sir Halford John Mackinder)提出誰控制了中心地帶(中亞)就控制了世界島(歐亞);誰控制了世界島,就能控制世界。美國海軍歷史學家馬漢(Alfred Thayer Mahan)提出控制海權的戰略:誰控制了維護全球貿易的海道、要塞和運河就能控制世界。而耶魯大學教授斯皮克曼(Nicholas John Spykman)則認為,環繞亞洲的海岸線比中心地帶(中亞)更為重要,誰控制了海岸線就能控制歐亞;誰控制了歐亞就能控制整個世界。班農的觀點反映出西方對中共「一帶一路」和中共野心的警惕。
其實,中共的野心遠遠不止於此。「一帶一路」也並非僅僅以占領陸權、海權或者要塞港口為著眼點,它根本就是無孔不入地滿世界去鑽空子。亞、非、拉許多從殖民宗主國獨立出來的國家,出現了權力真空,自然就成了中共的目標;蘇聯解體後獨立出來的國家,削弱了宗主國的控制,也成了中共的目標;一些因為動盪戰亂和衝突而讓西方企業望而卻步的國家和地區,中共也是悉數囊括;小國、島國、經濟落後國家、具有戰略利用價值的國家等等,都是中共眼裡的佳餚;就算是在西方傳統版圖中的國家,因為經濟不景氣,債務纏身,也都成為了中共的俎上之肉。從地緣政治上講,中共就是不知不覺把美國包圍起來,用經濟利益來控制當地國家,把美國慢慢地從這些國家中邊緣化,最終剝離出去,從而建立起一個不同於現行國際秩序的、以中共的核心價值觀為基礎的世界新秩序。這種手法,儼然與中共的老伎倆「農村包圍城市」一樣,最後是要取代美國,服務於中共的全球野心。
2)「大周邊外交」戰略圈──把美國擠出亞太
什麼是中共的大周邊戰略?按照中共智庫的定義:「中國有14個陸上鄰國、6個海上相望國家;再延伸出去,東面是亞太,西面是整個歐亞大陸。也就是說,中國周邊的輻射面占了世界政治、經濟、安全的三分之二以上。因此周邊外交的布局不只是一個地區戰略,更不僅僅是一個周邊戰略,而是一個真正的大戰略。」[8]
(1)澳洲是西方薄弱環節
2017年6月,費爾法克斯媒體和澳大利亞廣播公司發布了為期五個月的聯合調查,以紀錄片《權力與影響:中國共產黨如何滲透澳大利亞》披露中共在澳洲滲透、控制活動之猖獗,引起全世界關注。[9]六個月後,澳洲工黨議員鄧森(Sam Dastyari)宣布辭去參議員一職,因其被曝出收受中共紅色商人金錢,繼而就南海問題發表有利於中共但與其政黨乃至政府立場相左的言論。[10]2016年9月澳洲媒體SBS曾刊登文章,披露一個中國富商在澳洲提供政治捐獻,直接影響澳洲對華商貿政策。[11]不僅如此,中共媒體機構近年來還與澳大利亞媒體簽了協定,同意澳洲媒體分銷中共媒體的內容。[12]
實際上,早在2015年,澳洲就把達爾文港租給一家與中共軍隊有聯繫的中國公司,租期99年。達爾文港是澳大利亞防衛來自北方的攻擊的最重要的軍事要塞。當時美國前副國務卿阿米蒂奇(Richard Armitage)表示,這令人感到「震驚」,這個舉動令美國感到措手不及。[13]
2017年,澳洲學者漢密爾頓(Clive Hamilton)撰寫的《沉默的入侵:中國對澳大利亞的影響》完稿,但是一連有三家澳洲出版商拒絕出版,因為他們怕得罪中共。最後第三家出版商重新考慮出版,此書才得以面世。此事更令澳洲人擔心中共對澳洲的影響和操控。[14]
更多的人想知道,中共為何如此看重澳洲?中共在澳洲的操控和滲透在其戰略遠景中起何種作用?
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於2017年12月初發表的報告《銳實力:正在上升的威權主義的影響力》(Sharp Power: Rising Authoritarian Influence)指出,中國(共)以利誘和滲透影響和改變澳洲政界與學術界,一個主要目的是削弱美—澳聯盟。[15]
「在整個澳大利亞二戰後的歷史中,美國一直是我們地區的主導力量。今天,中國(共)正在挑戰美國的地位。」2017年發布的澳大利亞外交政策白皮書如是說。[16]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的國防分析師馬爾科姆‧戴維斯指出,北京試圖在澳洲地區獲得戰略優勢,其目標是「最終結束(美澳)聯盟」。[17]
澳大利亞是中共最早拓展海外軟實力的試驗地。[18]作為大周邊戰略的重要一步棋,中共對澳洲的滲透可以追溯到2005年。當時外交部副部長周文重抵達堪培拉,向中共大使館的高級官員傳達中央的新戰略。他說,將澳大利亞納入其大周邊地區的第一個目標是確保澳大利亞成為中共未來二十年經濟持續增長的可靠和穩定的資源供應基地。長期目標是撬開美澳聯盟。與會者的任務是弄清楚中共如何能夠最有效地實現所謂「在經濟、政治、文化各方面對澳大利亞的綜合影響力」。[19]
中共利用經濟手段迫使澳大利亞在包括軍事和人權的一系列問題上做出讓步。用經濟利益培養密切的人際關係,同時加上懲罰的威脅,是中共迫使人就範的標準運作方式。北京希望將澳大利亞變成「第二個法國」,一個敢於對美國說「不」的西方國家。[20]
漢密爾頓在多年詳細調查之後發現,「澳大利亞的機構──從我們的學校,大學和專業協會到我們的媒體;從採礦、農業和旅遊等行業到港口和電網等戰略資產;從我們的地方議會和州政府,到我們在堪培拉的政黨──正在被中共監管的一個複雜的控制體系所滲透和改造。」[21]
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澳大利亞實際上自願把自己作為中共的資源供應基地,認為中共把澳大利亞的經濟從危機中拯救出來。漢密爾頓指出,中共的滲透和影響之所以在澳洲有效,是因為澳洲人「一直允許它在我們的鼻子底下發生,因為我們被只有中國能夠保證我們的經濟繁榮的信念所迷住,以及我們不敢站起來抵抗北京的欺淩」。[22]
大多數善良的西方人最初即使意識到中共在西方社會的滲透和影響,特別是對海外華人社區的滲透和控制,也只是天真地認為,中共各種策略的主要目標是「消極的(negative)」──為了消除持不同政見者和批評者的聲音。但漢密爾頓指出,這個「消極」目標背後,同時有一個「積極的」野心──利用僑民改變澳大利亞社會的形式,使西方人都同情中共,讓北京輕鬆控制。然後,澳大利亞將協助中共成為亞洲乃至世界的霸權。[23]
類似地,中共的滲透和控制同樣延伸至大洋洲的另一個國家新西蘭,這裡僅舉數例說明。新西蘭坎特伯雷大學(University of Canterbury )中國問題專家安-瑪麗‧布萊迪(Anne-Marie Brady)教授2017年9月發布報告《魔法武器》(Magic Weapons),以新西蘭為例詳述中共如何在海外影響滲透,發揮政治影響力。其中披露的內容包括數名新西蘭國會現任華裔議員與中共聯繫密切,以及來自中國的紅色富商、華商協會等統戰組織的巨額政治獻金等。[24]布萊迪教授發布有關中國在新西蘭影響滲透的報告後不久,她的大學辦公室遭入室盜竊。失竊前,她還收到一封匿名警告信,信中詳細列出了對那些沒有按照北京官方路線走的人所進行的報復措施,並警告她說:「你就是下一個。」[25]
中國還積極拉攏新西蘭本土政客:比如以極高的禮遇接待訪華的新西蘭各政黨要員,高薪聘請很多新西蘭前政客在中資機構裡擔任要職,或通過其它方式對他們進行利益輸送,以讓他們聽命於中共。[26]
(2)中共覬覦太平洋島國之戰略價值
太平洋海域具有非常重要的戰略價值,每一個島嶼都可能成為重要的海上據點。太平洋島國「島小海大」,陸域總面積僅53萬平方公里,海洋專屬經濟區面積卻高達1900萬平方公里,是中國海洋專屬經濟區面積的6倍還多。中共明確表示,和太平洋島國發展關係是其戰略決策。然而,目前這片海域仍屬美國、日本、新西蘭、澳大利亞、法國等國的勢力範圍,中共欲在太平洋上發展海軍,拉攏太平洋島國將是首要任務,繼之才能讓這些島國倒向中共,排除美國勢力。[27]新西蘭教授韓德森(John Henderson)和澳大利亞教授賴利(Benjamin Reilly)指出,中共在南太平洋地區的長期目標,就是要取代美國成為此地區的霸權。[28]中共在美拉尼西亞、密克羅尼西亞和波利尼西亞等群島注入了大筆投資,援建重要的基礎設施項目,鼓勵大量遊客到訪以及開放電子商務平台,其動作規模遠遠超過美國。澳大利亞作家本‧波漢(Ben Bohane)警告,美國正在把太平洋輸給中共。[29]
在中共大規模援助、投資這些島國之後,中共官員表現出的狂妄言行,折射出當中共壯大、自我感覺良好時的真實心態:像對待其極權治下的中國人一樣對待其它國家,讓其它國家都臣服於中共才是其目的。指望中共遵守國際準則顯然是不可能的。
2018年在巴布亞新幾內亞召開的APEC峰會上,中共官員一系列令人震驚的粗魯野蠻行為是其野心的一次大曝光,這些行為包括:1)在東道國蠻橫阻止記者(包括東道國記者)採訪習近平與太平洋國家領導人舉辦的一個論壇,要求所有國家的記者報導時採用新華社的通稿。2)為了阻止會議聯合公報中寫入譴責中共不公平的貿易行為的措辭,中共官員霸道地要求會見東道國外長,但後者認為私下會見中方官員會影響其中立性,因此拒絕了他們的要求。誰知此後四名中共官員竟企圖強行闖入外長的辦公室,最終因被警察逐出而未能得逞。3)在會議中,當中共官員認為其它國家「陰謀」針對中共,就在會場裡大吼大叫。中共在這次峰會上的種種惡行,被一位美國高級官員稱為「發脾氣外交」。[30]
(3)中亞五國:用債務陷阱掌控和掠奪資源
隨著蘇聯的解體,中共開始努力建立並加強與哈薩克、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庫曼斯坦以及烏茲別克斯坦等中亞國家的關係。中國在中亞地區的戰略目標涵蓋幾個層面:首先,該地區是中共在陸地向西擴展的必經之地,並且中共在為貨物進出中國的運輸鋪設基礎設施的同時,可以進一步擴展在中亞地區的商業利益;其次是在該地區攫取自然資源,其中包括煤、石油、天然氣和貴金屬;第三,中亞國家在地緣和文化上靠近新疆,對該地區的控制,可以強化對新疆少數民族的控制。
雖然中共未明說要主宰中亞,但事實上,中共如今已經成為該地區最有影響力的角色。總部設在布魯塞爾的智庫「國際危機小組」(International Crisis Group)2013年公布的一份報告指出,中共在中亞的動盪不安中,快速成長為該地區占主導地位的經濟角色。北京把中亞視為原材料和能源基地,以及其低廉消費品的市場。中共也向中亞注入數億美元的援助及投資,名義上是要促進新疆自治區的穩定。[31]
如今,一個巨大的公路、鐵路、空運、通信和油氣管道網絡已經將中國與中亞緊密地聯繫在一起。中國道路與橋梁公司(CRBC)及其它承包商,已經擔負了該地區高速公路、鐵路和電力傳輸的建設,在世界最險惡的一些地形上鋪路,並為運送中國商品到歐洲、中東和巴基斯坦及伊朗港口而建設新道路。從1992年中國與中亞五國建立外交關係到2012年的二十年間,中國與該地區的貿易總額已增加了100倍。[32]
中共在中亞地區倡導以國家為主導、信貸推動的基礎設施項目重大投資計劃。有學者推測它可能成為一種新的國際秩序的基礎,中國將在這種秩序中發揮主導作用。從這個意義上說,中亞是中國外交政策新思想的試驗場。[33]
目前,北京傾向於支持該地區腐敗的獨裁者,且其不透明的投資計劃被認為只對一小部分精英有益。「國際危機小組」的報告指:「每個中亞政權都脆弱、腐敗,並為社會經濟問題所困擾。」[34]北京推動的大規模基礎建設不但和鉅額貸款掛鉤,而且都涉及有利可圖的許可與審批,在威權體制中不可避免地助長腐敗。
以烏茲別克斯坦為例,該國1991年獨立之後就一直由原烏茲別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第一書記卡里莫夫掌權任總統,至其2016年去世前,威權統治長達四分之一世紀之久。2005年在東部城市安集延(Andijan)的鎮壓造成數百人死亡。中共則宣布自己是卡里莫夫的堅定支持者,「一如既往地支持烏茲別克斯坦及本地區各國為維護國家和地區安全與穩定所做的努力。」[35]
中亞國家自身脆弱的經濟結構,加上向中共大筆舉債進行基礎建設,導致這些國家被債務陷阱套住。土庫曼斯坦面臨慘重的經濟危機,通漲率達300%、失業率飆升至50%、商品短缺,同時腐敗叢生。這個中亞威權政府70%的收入來自天然氣出口,而北京目前為其天然氣的唯一買家。[36]北京同時也是其90億美元鉅額外債(占2018年GDP的30%)的最大債權人。[37]土庫曼斯坦可能不得不將天然氣田交給中國以償還債務。[38]不誇張地說,該國經濟命脈已掌控在中共手中。
在塔吉克,因向中共貸款興建發電廠致使其欠下3億美元債務而無力償還,該國已將一座金礦開採權交給中共抵債。[39]
吉爾吉斯斯坦經濟也岌岌可危。大規模基礎建設造成吉爾吉斯欠北京大筆債務。吉爾吉斯很可能會將其部分自然資源轉讓給後者抵債。該國還和華為與中興合作建設數字通訊設施,加強政府監控,這同時也為中共留下方便的後門。[40]
北京利用蘇聯解體後留下的權力真空,進入哈薩克斯坦能源領域。哈薩克斯坦的整個經濟基於生產原油,以美元出售,並用這些美元購買廉價的中國產品。除採掘業外,這個國家工業基礎薄弱。大量中國廉價商品湧入,使得本來不堪一擊的哈薩克斯坦的原有工業徹底下跪。[41]
中共在中亞地區擴張的另一個動機,是藉此加強打擊其境內新疆維吾爾族異議人士。中共牽頭的上海合作組織的章程允許嫌犯在成員國之間引渡,成員國可以派出他們的人員到其它成員國進行調查。中共藉此將打壓維吾爾人的行動擴展到境外,跨國將境外流亡的異議維吾爾人抓捕回來。[42]
(4)打造支點國家,不顧道德搶占資源
中共的大周邊戰略實施過程中採用了優先打造「支點國家」(pivotal states),然後以點帶面,達到整個區域的戰略目標。所謂支點國家,按照中共智庫的說法,是具備一定實力、中共有能力和資源來引導其行為、在戰略利益上和中共不存在直接衝突、與美國沒有緊密利益關係的國家。[43]除了上述的澳大利亞、哈薩克斯坦等之外,這樣的支點國家還有中東的伊朗、南亞的緬甸等等。
中共在中東最大的投資國是伊朗。伊朗是中東的重要產油國,同時在價值觀上又一直反對西方。於是伊朗自然就成了中共經濟和軍事的戰略合作對象。中共自從上世紀80年代就開始和伊朗保持經濟和軍事交往。1991年,國際原子能機構發現中共出口鈾到伊朗,又發現了中共與伊朗於1990年簽訂的祕密核協議。[44]2002年,伊朗的濃縮鈾項目被發現,西方國家的石油公司紛紛撤離,這給中共留下在伊朗乘虛大規模發展的機會。[45]中共與伊朗的雙邊貿易額自1992年到2011年之間呈指數增長,十七年間竄升一百多倍。[46](其後因國際制裁壓力有所放緩。)被國際社會孤立的伊朗如今最大的經濟夥伴是中共。伊朗在中共的幫助下發展了從短程到中程的戰術彈道導彈和反艦巡航導彈,以及水雷和快速攻擊艇。中共甚至幫助伊朗祕密建立了化學武器項目。[47]
另一個受到中共青睞的支點國家是其南亞的鄰邦緬甸。緬甸有漫長的海岸線,能提供一個通往印度洋的戰略性出口。中共把開闢中緬通道視為規避馬六甲海峽風險的戰略步驟之一。[48]緬甸軍政府的惡劣人權記錄一直使其受國際社會孤立。緬甸的1988年民主運動以軍隊鎮壓收場。第二年,北京的坦克也在天安門廣場大開殺戒。兩個被國際社會同聲譴責的極權政府同病相憐,從此開始密切往來。1989年10月,緬甸的丹瑞大將訪問中國,雙方達成高達14億美元的軍火交易。[49]上世紀90年代雙方又有多次軍火交易,中方售緬裝備包括戰機、巡邏艦、坦克及裝甲運兵車、防空炮、火箭等等。[50]中共的軍事、政治和經濟支持成了苟延殘喘的緬甸軍政府的生命線。[51]2013年,投資50億美元、被稱為中國第四大油氣進口戰略通道的中緬油氣管道建成,雖遭當地反對,在中共干預和談判後於2017年投入運行。[52]類似的大型投資還包括密松水電站(目前因當地反對而遭擱置)、萊比塘銅礦。2017年中緬兩國雙邊貿易總額135.4億美元。中共正計劃建立中緬經濟走廊,其中包括打造一個中方占股70%、出口印度洋的深水港、[53]緬甸皎漂特區(Kyaukpyu Special Economic Zone)工業園等。[54]
3)對歐洲分而治之,分化歐美同盟
冷戰中,歐洲是自由世界和共產陣營對峙的前沿陣地,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是美國的堅定盟友。冷戰結束之後,歐洲在世界上的政治經濟地位顯著下降。為了分裂歐美同盟,中共在歐洲採取了因地制宜、漸進滲透和控制的策略,對歐洲國家企圖「分而治之」。近年來,歐美在很多重大議題上的分歧漸趨明顯,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中共的分化和蠶食策略。
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針對歐洲內部的弱國急需外資的弱點,中共乘虛而入,對這些國家注入大筆資金,換取它們在國際法和人權等議題上的妥協。中共用這種方式製造和擴大歐盟國家內部的裂痕,從中漁利。被中共瞄準的弱國包括希臘、西班牙、葡萄牙、匈牙利等。
希臘發生主權債務危機之後,中共趁機大舉投資希臘,用金錢換取政治影響力,並通過希臘把影響力發揮到歐洲。數年之內,中共已獲得希臘最大港口比雷埃夫斯港2、3號集裝箱碼頭35年的特許經營權,並接管重要轉運樞紐比雷埃夫斯港。2017年5月,中國和希臘簽署「三年行動計劃」,涵蓋鐵路、港口、機場網絡建設、電力能源網絡及發電廠投資等。[55]中共的投資已經得到政治上的回報。2016年後,作為歐盟成員國的希臘多次反對歐盟針對中共政策和人權的批評議案,造成這些聲明流產。2017年8月,《紐約時報》一篇評論說:「希臘已開始投身於自己最熱心的、地緣政治野心最大的追求者中國的懷抱。」[56]
2012年,中共發起與中歐、東歐16國的地區合作框架「16+1合作」。匈牙利是首批加入「16+1合作」機制的國家,也是第一個與中國簽署「一帶一路」協議的歐洲國家。2017年,中國和匈牙利的雙邊貿易額突破100億美元。與希臘一樣,匈牙利也多次反對歐盟對中共人權狀況的批評。[57]捷克總統僱用中國富商做自己的顧問,高調地與達賴喇嘛保持距離。[58]
包括在該框架之內的16個國家,其中有11個是歐盟國家,5個為非歐盟國家。中共別有用心地提出這個地區協作的新模式,分化歐盟的意圖明顯。此外,在這16國當中,前社會主義國家占據相當比例,這些國家有共產黨統治的歷史,從思想上到組織上都保留了很多共產黨的痕跡,容易跟中共一拍即合。
歐洲小國林立,單獨一個國家很難與中共抗衡。中共利用這一點,各個擊破,讓這些國家不敢就中國的人權狀況和外交政策發聲。最典型的例子是挪威。2010年挪威諾貝爾獎委員會將和平獎頒發給仍在獄中的異議人士。中共迅速對該國採取報復行動,為挪威向中國出口三文魚設置重重障礙,在其它方面也多方刁難。六年後,兩國關係「正常化」,但挪威開始在中國人權方面保持沉默。[59]
傳統的西歐強國也感受到中共不斷擴大的影響力。中共對德國的直接投資從2010年開始大幅增長。2016年和2017年,中國都是德國最大的交易夥伴。2016年,有56家德國企業被來自中國內地和香港的投資者併購,投資額高達110億歐元。這種併購使中國企業得以迅速進入市場或獲得西方先進技術、品牌和其它資產。[60]美國胡佛研究所2018年發表的報告稱之為中共的「武器化」投資。[61]德國西部的工業城市杜伊斯堡成為中共「一帶一路」的歐洲中轉站。每週30列滿載中國貨物的列車來到該城市,再從這裡分別運輸到其它國家。該市市長說,杜伊斯堡是「德國的中國城」。[62]
對於法國,中共長期以來一直採用「採購外交」。如中共黨魁江澤民1999年訪法時送了法國一筆價值150億法郎的大買賣,購買了近30架空中客車工業公司的飛機,由此得到法國政府對中共加入世貿組織的支持。法國成為中共天安門廣場大屠殺之後第一個與中共建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西方國家,當時的法國總統是西方第一位反對在日內瓦人權會議上批評中國、第一個力主解除歐盟對華武器禁運、為中共唱頌歌的西方政府首腦。[63]此外,中共很早就在法國開始了「中國文化週活動」,規模浩大,實質是借文化之名兜售中共的意識形態。[64]
傳統歐洲強國、美國的重要盟友英國是中共覬覦的重點之一。2016年9月15日,英國政府正式批准中國與法國財團合資的欣克利角C機組核電項目動工。欣克利角C核電站(Hinkley Point C Nuclear Power Station),是在英格蘭的西南部薩默塞特郡籌建的核電站,裝機容量3,200兆瓦。該項目遭到含工程師、物理學家、環保人士、中國問題專家、商業分析師等在內的專家的嚴厲批評,尤其是指其給英國國家安全帶來巨大隱患。特雷莎‧梅的前幕僚長尼克‧提摩西(Nick Timothy)指出,安全專家「擔心中國人可以利用他們的角色在電腦系統中建立弱點,這將使他們能夠隨意關閉英國的能源生產」。[65]英國《衛報》指「這個世界上最昂貴的電廠」是個「可怕的交易」。[66]
與在世界上其它國家一樣,中共政府在歐洲擴大影響力的活動無孔不入、多種多樣。如收購歐洲高科技公司,控股重要港口,收買退休政要替中共站台,滲透大學、智庫、研究所,籠絡漢學家替中共唱讚歌等等,不一而足。[67]中共政府的對外宣傳工具《中國日報》(China Daily)每月在英國歷史悠久的大報《每日電訊報》(The Daily Telegraph)上加入一次插頁,登載給中共政權塗脂抹粉的文章。為此中共付給《每日電訊報》的費用高達每年75萬英鎊。[68]
中共在歐洲的活動引起了研究者的極大疑慮。歐洲著名智庫全球公共政策研究所(GPPI)2018年發表研究報告,揭露中共在歐洲的滲透活動。該報告指出,中共擁有全方位的、靈活的政治影響力工具,主要涵蓋三個方面:政治與經濟精英、媒體與公共輿論、公民社會與學術界。中共嚴格限制外國思想、機構和資金的進入,而歐洲門戶大開,中共卻利用這一點實現自己的政治圖謀。該報告指出,這種不對稱政治關係的後果已經在歐洲顯現。歐洲國家開始調整政策討好中共。歐盟國家和某些鄰國甚至不惜損害本國利益,採納中共的說辭和立場。歐盟的統一受到中共「分而治之」的策略的威脅,尤其是在自由價值和人權保護方面。而歐盟內部的一些人士或者為了從中共那裡取得經費,或者為了在全球範圍內獲得認同,也自願配合中共,宣揚其價值觀,維護中共的利益。[69]
除了政治、經濟和文化上的滲透以外,中共還在歐洲進行各種間諜活動。2018年10月22日,法國《費加羅報》以「費加羅報揭露中國針對法國的間諜計劃」為總標題,通過獨家系列專題報導,揭示了中共在法國的各種間諜手法。中共為了滲透法國政經、戰略領域,通過職場社交網站──特別是領英(LinkedIn)──招募法國人,為其提供情報,事態十分嚴重。報導說,這些真實案例只是中共在法國運作的間諜行動的冰山一角,中共的目的是大規模掠奪法國國家內部和經濟財產的敏感資料。[70]同樣的間諜活動在德國也出現了。[71]
4)殖民非洲──輸出「中國模式」
二戰後,非洲國家紛紛從殖民地走向獨立。伴隨著西方向中國的技術和資金轉移,非洲開始失去來自西方國家的關注。而中共在得到西方輸血壯大的同時,對非洲的蠶食卻逐步發展:中共的勢力開始替代原來西方宗主國在非洲的布局,滲透到非洲的政經、生活各個層面。中共一方面用發展中國家的名義來拉攏非洲國家,搞統一戰線,在聯合國與美國等自由國家對抗,另一方面則不斷通過經濟收買和軍事援助等手段操縱非洲政府和反對派,左右非洲國家的運作,同時對非洲輸出中共模式和價值觀。
中共控制的中國進出口銀行在2001年至2010年間向非洲國家提供了627億美元的貸款。這些貸款利息相對低,表面上看不附帶任何政治條件,而且相對不考慮投資風險,但因為很多貸款的抵押品是自然資源,中共由此獲得大量自然資源的開採權。2003年中國進出口銀行向安哥拉提供的貸款由石油擔保,被稱為「安哥拉模式」。於是,在非洲出現了這樣的情景:「中國人在非洲採油,通過中國製造的油管和港口,送到中國的油船上輸入中國。中國人(中共)武裝起一個犯反人類罪的政府,再保護這個政府在聯合國安理會裡立足。」[72]
在中共對非洲的經濟領域越來越多的參與之後,中國在2016年成為非洲的最大交易夥伴和外國直接投資者。[73]中共在非洲的經營模式有許多被人批評的弊病:低工資、惡劣的勞動條件、劣質產品、豆腐渣工程、環境污染,以及對所在國官員的行賄等腐敗行為。中國在非洲的開採活動,經常遭到當地民眾的抗議。
贊比亞前總統邁克爾‧薩塔(Michael Sata)曾在2007年競選總統時說過,「我們要讓中國人走開,讓從前的殖民者回來,雖然他們也曾利用我們的資源,但至少他們會很好地照顧我們,他們興建學校、教我們語言,還帶給我們英國文明。西方資本主義還有人類的面目,中國人卻只會剝削我們。」[74]中國在贊比亞的影響已經隨處可見,從舉頭可見的中國銀行看板,到幾乎無處不在的中國人。這使得薩塔不可避免地和中共打交道,得到權力後就馬上和中國大使會面,並在2013年訪問中國。
蘇丹是中共在非洲最早打造的堡壘之一,過去二十年中共在蘇丹的投入呈指數發展。除了豐富的石油資源,蘇丹在紅海的戰略地位對中共也十分重要。[75]上世紀90年代,當國際社會對支持恐怖主義和極端伊斯蘭主義的蘇丹巴希爾政權孤立之際,中共乘虛而入,迅速成為蘇丹最大的交易夥伴,進口了蘇丹出口石油的絕大部分。[76]中共的投資幫助了巴希爾極權政府在西方的圍堵中殘喘甚至發展,中共軍方同時還向蘇丹輸入武器,間接為本世紀初蘇丹的達爾富爾種族滅絕助力。中共在國際社會上同時扮演兩面角色。一方面向聯合國派出維和部隊,為蘇丹衝突「調停」;另一方面卻公開邀請被國際刑事法庭以反人類罪通緝的蘇丹總統訪問,並稱,不管世界有多大變化、不管蘇丹內部的局勢如何,中共永遠是蘇丹的「朋友」。[77]
中共拉攏第三世界國家可謂不遺餘力。中非合作論壇2000年於北京成立,之後幾次在關鍵年份舉行的中非論壇,中共領導人都向非洲「大撒幣」。2000年成立大會,江澤民宣布免除非洲窮國100億元人民幣的債務;2006年,北京再做峰會主辦國,中共不但宣布免除所有非洲邦交窮國截至2005年底的債務,[78]還送出逾百億美元的基金、信貸、獎學金及各種援建項目;2015年在南非約翰內斯堡,中共宣布將提供600億美元的資金,同非洲國家合力推行「十大合作計劃」。[79] 中共商務部副部長2018年8月28日表示,「對非洲33個最不發達國家,97%的輸中產品給予零關稅。[80]在2018年9月3日中非合作論壇北京峰會上,中共承諾再向非洲提供600億美元的無償援助、無息貸款、專項資金和投資,同時承諾,對「與中共有外交關係」的非洲窮國,免除其2018年底到期的政府間未償還債務。[81]
經過幾十年的苦心經營,中共用商業貿易掌握非洲經濟命脈,用經濟利益收買了大批非洲政府,讓他們對中共言聽計從。外界已經注意到中共試圖征服非洲,並把非洲作為推廣宣傳中共模式的大舞台。中共體制內學者宣稱:「中國四十年走到今天就證明,不用走西方的道路也可以成功,歷史沒有終結。這對於非洲的衝擊,是無法想像的。」[82]
埃塞俄比亞前總理梅萊斯效仿中國制定了五年計劃,執政黨埃革陣的組織形式與中國共產黨十分相似。一位匿名的中國外交部人士介紹,埃塞俄比亞執政黨人民革命民主陣線大部分高層都曾到中國學習和接受培訓,許多要員的子女也被送往中國留學。而埃塞俄比亞的部長級官員更是幾乎人手一本《毛澤東選集》。[83]2013年3月召開的金磚國家峰會上,埃塞俄比亞總理表態稱,埃塞俄比亞把中國當做合作夥伴和發展榜樣。目前,埃塞俄比亞被稱為非洲的「新中國」,互聯網的審查、封鎖、政治專制、媒體被管控等等與中國如出一轍。[84]
埃塞俄比亞並不是唯一的例子。2018年,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主辦的第四屆中非青年領導人論壇和中拉政黨論壇在廣東深圳開幕,其培訓目標是領導人和政府官員。華盛頓智庫史汀生中心(Stimson Center)中國項目主任孫韻(Yun Sun)表示,這樣的政治培訓是向發展中國家輸出「中國模式」。她說:「他們的這種政治培訓有三個目的。第一,是中共的合法性,試圖告訴世界中共是如何成功的管理了這個國家以及這樣的成功經驗是如何可以在別的發展中國家被複製。第二個目的是推介中國的發展經驗,就是所謂的『交流治國理政』經驗,雖然沒有輸出『革命』,但是確實輸出了中國的意識形態方式。第三是加強雙邊交流。」[85]也就是說,中共把自己的體制作為樣板向非洲輸出。
5)進軍拉丁美洲──在美國後院挖牆角
拉丁美洲地緣上靠近美國,歷史上一直是美國的勢力範圍。雖然拉美在20世紀中葉共產主義氾濫的時候出現了不少社會主義政權,但外來影響尚不足對美國構成威脅。
前蘇聯解體後,中共開始覬覦拉美,打著「南南合作」等旗號,從經貿、軍事、外交、文化等方面進行全方位的滲透。拉丁美洲許多國家如委內瑞拉、古巴、厄瓜多爾、玻利維亞等在政治上存在強烈反美的立場,中共充分利用這點,跨洋過海把手伸到這裡,挑撥他們跟美國的關係,助長那些國家的反美傾向。這樣一方面既可以削弱美國在該地區的優勢,另一方面可以自由進出美國的後院,扶持拉美的社會主義政權,為長期與美國抗衡、實施中共全球野心做準備。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中共對拉美的滲透和影響力已經遠遠超出了當年的蘇聯。
中共首先通過外貿和投資擴大在拉美的影響力。根據美國智庫布魯金斯研究所的報告,2000年中國對拉美的貿易只有120億美金,到2013年已經達到2600億,增長了20多倍。2008年之前,中國的貸款承諾不超過10億美元,而在2010年,達到370億。中國承諾從2005年到2016年間向拉美提供1410億美元貸款。中國的貸款目前已經超過了來自世界銀行(World Bank)和泛美開發銀行(Inter-American Develop Bank)的貸款總額。與此同時,中共承諾到2025年將向拉美提供2500億美元的直接投資,中國與拉美的雙邊貿易將達到5000億美元。拉丁美洲是目前中國投資的第二大目的地,僅次於亞洲。
對相當多南美國家來說,中國已經成為它們最重要的出口國。中國是拉丁美洲三個最大經濟體──巴西、智利和祕魯的第一大出口市場,是阿根廷、哥斯達黎加及古巴的第二大出口市場。從厄瓜多爾的公路建設,到巴拿馬的港口項目,再到連接智利與中國的光纖,中國在整個拉美地區的影響已相當顯著。[86]
中共一直致力於把拉美變成自己的資源基地,如寶鋼在巴西有鉅額投資,首鋼控制了祕魯的鐵礦。中共還對厄瓜多爾的石油、委內瑞拉的燃料與金礦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中共大量投資拉美的基礎設施。在阿根廷,中共承諾在運輸糧食的港口投資2500萬美元,在阿根廷和智利之間的公路方面投資2.5億美元。[87]
軍事上,中共對拉美的滲透正在一步步擴大和深入。中美經濟與安全小組的研究員威爾遜(Jordan Wilson)發現,中共對拉美從2000年前的低端軍售,發展到後來的高端軍售,到2010年達到一億美元銷售額。尤其在2004年之後,中共對拉美軍售大幅上升。而這些軍售的對象都是具有反美傾向的政權,如委內瑞拉。這個階段同時伴隨著軍事訓練方面的合作。2015年在北京召開的中阿(阿根廷)雙邊峰會,其協議內容如果得以實施,將意味著兩國的軍事合作達到一個新的階段。這包括先進高端產品的合作生產,協助中共在其境內建立首個南半球宇航器深空測控跟蹤站,以及在阿根廷空軍部署中國製造的戰鬥機,總額達到5億~10億,超過中共2014年對拉美地區的1.3億的軍售總和。中共與拉美的外交、經濟、文化和軍事聯繫迅速發展。中共2015年的軍事白皮書要求中共軍隊積極參與地區和全球的安全合作,以有效的保證中共的海外利益。[88]
外交上,由於中共的拉攏和威脅,巴拿馬、多明尼加及薩爾瓦多等一些與中華民國有邦交的國家或地區,選擇與中華民國斷交,轉而投向中共的懷抱。巴拿馬2017年6月宣布與中共建交,終止與中華民國超過一個世紀的外交關係。中共三年前就積極籌劃投資巴拿馬基礎建設,如港口、鐵路、公路,投資金額高達7,600億台幣。[89]中共已經獲得在全球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巴拿馬運河兩端的控制權,有可能影響到美國後院。中共還在薩爾瓦多聯合港投資將近300億美金。美國駐薩爾瓦多大使馬尼斯2018年7月曾在薩爾瓦多《今日報》上提醒,中共在聯合港的投資具有軍事目的,並企圖擴張在此地的影響力,必須密切留意。[90]
文化方面,中共在拉美和加勒比地區建立孔子學院39所,設立孔子課堂11所,學員超過5萬人。[91]而孔子學院被認為是中共的間諜機構,打著中國傳統文化的幌子輸出中共的黨文化和意識形態,給世界洗腦。
中共在拉美的廣泛滲透,對美國是一個嚴重的威脅。中共可以利用那些國家對中國市場、投資和軍事的依賴來控制那些國家的政策,把它們拉入自己的勢力範圍,與美國對抗。其興建的運河、港口、鐵路以及通訊設施,未來都將成為中共擴張、建立全球霸權的重要工具。
6)中共的軍事野心
2018年珠海航展上,首次亮相的彩虹七型無人戰機(CH-7)令軍事專家矚目。彩虹系列戰機代表中共無人戰機的後發優勢。大批彩虹四型(CH-4)無人機已經占據了從約旦、伊拉克到土庫曼斯坦、巴基斯坦等一大批國家的軍火市場,因為這些國家受限於西方軍售管制而無法從美國購買無人戰機;[92]最新的彩虹七型在某些方面的配置直追美方最先進的X-47B。觀察家注意到,最新的彩虹七型在未試飛的情況下,就急於在珠海航展上亮相,[93]航展中醒目地展示出空基信息系統模擬作戰片段,模擬的假想敵為美國。[94]這些都清楚表露出中共與美國爭霸的野心。
近年來,隨著中共軍力的發展,其野心也越來越張揚。早在2009年就發生美國海軍海測船「無懈號」(USS Impeccable)在南中國海進行海測任務時遭中共船隻尾隨與騷擾;[95]隨後在黃海國際水域發生類似事件,美國海洋監測船「勝利號」(USNS Victorious)被中共船隻騷擾,在大霧條件下中共船隻多次逼近,甚至貼近到雙方只有30碼間距,造成「勝利號」不得不停止原航向避免相撞。[96]最近的例子發生在2018年9月。美國導彈驅逐艦「迪凱特號」(USS Decatur)在南中國海遭中共軍艦進逼,中共軍艦在距離美國軍艦前方約45碼(約41公尺)處從前方橫穿,迪凱特號被迫採取技術性閃避。[97]
事實上,中共的軍事野心有著長遠的謀劃。中共軍隊的戰略思想是從陸上強權同時走向海上爭霸,最終形成海陸霸權。1980年,中共明確將「積極防禦」作為戰略方針,著眼於大規模國土防禦作戰,仍以蘇軍為主要作戰對象。2013年,中共提出前沿防衛,把第一線推出中國國境,向外擴張,開始提出積極進攻的戰略理論,提出「把戰略進攻作為積極防禦的重要作戰類型」。[98]2015年,中共軍事理論家、《超限戰》作者提出,「『一帶一路』要求陸軍具有遠征能力。」「認為中國陸軍必須飛起來,必須實現陸軍航空化,這意味著整個中國陸軍的一場革命。」「『一帶一路』就是國家利益和需求對中國軍隊改革的一個巨大牽引。」[99]這預示了中共通過軍事手段成為大陸強權的思路。
美國國防部2018年報告指出:中共對其海外利益的關注推進了中共軍隊向境外和周邊的擴張,中共海軍的重心從「近海水域防禦」開始轉向「近海水域防禦」和「公海保護」的混合。中共的軍事策略和軍隊改革,反映出的心態是拋棄歷史上的以大陸為中心的戰略。其「前沿防禦」的戰略思想是將可能的衝突轉移到中國領土之外,顯示出中共軍方對日益增強的全球角色的設想。[100]中共的目標是首先突破第一島鏈(北起千島群島,向南經過台灣,到婆羅洲島,包括黃海、東海、與南海的西太平洋海域),走向太平洋和印度洋公海,最終走向全球的海洋。
中共在南中國海的擴張就是為了突破第一島鏈的封鎖。中共在南海「填海造島」與「島礁軍事化」,在島嶼上配備機場、岸基飛機和導彈。目前在南海中永暑、渚碧、美濟三個有戰略意義的島礁已經部署反艦巡航導彈和地對空導彈和機場,客觀上已經形成岸基航空母艦。中共的航母也已經形成戰力,在戰略層面上表示中共海軍能夠突破「第一島鏈」,並開始具備遠海作戰能力。
美國前白宮首席策略師班農(Steve Bannon)曾多次表達這樣一個憂慮,即在南中國海問題上,在未來十年內,中美將爆發一場戰爭。[101]前美軍上校、軍事評論家塞林認為,「中共現在試圖通過與北印度洋的類似強權國家結成同盟,將其國際影響力擴展到南中國海以外。如果被允許完成這一結盟,中共可能處於無懈可擊的地位,對全球一半左右的GDP施加權威。」[102]
南中國海問題並非地區性的領海爭端,它具有全球性的戰略意義。每年有將近價值5萬億美元貨物經南中國海運輸。[103]對中共而言,其海上絲綢之路始於南中國海。中共80%的進口石油經南中國海運輸。[104]而南中國海的地區和平,在二戰後一直由美軍及其盟友維持。這使得準備和美國一戰的中共如芒在背。中共把南中國海視作保障其經濟發展和進一步軍事擴張戰略的關鍵性區域。
麻省理工學院政治學教授弗雷沃爾(M. Taylor Fravel)在盤點了中共歷史上所解決的領土爭端之後指出一個有趣的事實:自1949年以來,中國與鄰國發生了23起領土爭端。中共解決了其中的17起糾紛;而這17起中的的15起爭端,北京在爭議領土中作出了顯著的讓步。但是對於南中國海,從上世紀50年代中共海軍極其弱小的時候,就主張對爭議區域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而這種絕對性言論從未出現在其它領土衝突中。[105]
很顯然,「寸土必爭」並不是中共解決所有領土爭端的指導思想。弗雷沃爾教授列舉了中共在南中國海強硬立場的多項原因,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中共著眼於南中國海的戰略價值。從這些島嶼,中共不但可以對可能含有大量自然資源的鄰近水域擁有管轄權,甚至可以對外國海軍艦艇的某些活動擁有管轄權。這些南中國海島嶼也可以發展為預警軍事力量的前沿陣地;此外控制該地區還能阻止其它國家追蹤從南中國海進入西太平洋的中共潛艇。[106]
中共在南中國海地區的野心與擴張,尤其是近年來單方面採取實際行動改變現狀,直接的影響是造成其它國家被迫在軍事上跟進,強化地區軍事緊張。日本已經逆轉了十年來削減軍費的局面,而印度則恢復了一度停滯的海軍現代化。[107]
中共以其能源、貨運通道安全為由,在南中國海不斷擴張、打破原有平衡的行動本身,造成了南中國海地區衝突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有學者指出,中共把南中國海視為一個安全問題的本身,導致該地區的安全受到侵蝕。[108]這一觀察和前述班農的觀點相呼應。
2017年,中共軍方在吉布提建立了第一個海外軍事基地。西方學者認為,中共軍方的視野超越了西太平洋,在思考如何把軍力投射得更遠。[109]比如中共近來在太平洋島國動作頻頻,不計成本投資,其長遠目標是這些島國未來可能成為中共遠洋艦隊的補給站。[110]而中共的軍事擴張還不只局限於傳統的海陸空,正從陸地向海洋,到太空、電磁空間等全球公共領域拓展和延伸。
中共的軍事野心有著龐大的人員、裝備與經費基礎。
中共維持著世界最大規模的正規軍,有200萬名現役軍人。中共軍隊還擁有世界上規模最大的陸軍,及軍艦數量世界第一、噸位總數世界第三的海軍以及規模龐大的空軍,擁有由洲際彈道導彈、彈道導彈潛艇、戰略轟炸機組成的三位一體的核打擊能力。
中共還有170萬武警部隊,歸中央軍委統一領導,以及數量巨大的預備役、民兵部隊。中共的軍事指導思想一直包括「人民戰爭」,在中共的極權體制下,可以迅速將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進行軍事化轉變,這意味著為數眾多的海外華人和本土的十幾億人,作為「民兵」,在必要的時刻都可以被中共挾持成為軍事力量。
中國經濟總量在1997~2007年間快速增加。中共憑藉經濟力量,快速擴充軍備,升級武庫。據估計,到2020年,中共陸軍將擁有5000輛現代化主戰坦克。海軍將擁有至少兩艘航母。空軍戰鬥機90%為第四代,甚至開始擁有第五代戰鬥機。
從2008到2017年中共國防預算平均每年增長6%,2017年達到1543億美元,位居世界第二。[111]而外界估計,中共的實際軍費是官方公布的兩倍。不僅如此,共軍的軍力不完全反映在軍費上,因為其實際軍費高於公開數字,而且中共可以無償徵用很多民用設施和人力,整個工業體系都可以服務於戰爭的需要,這意味著其真正的軍事裝備能力遠遠超過官方數據以及外界通常的估算。
中共將於2020年底前建成由30多顆北斗導航衛星組成的全球系統,具備全球GPS軍事定位能力。彩虹系列軍用無人機的大規模量產為中共提供更多戰術考慮,比如針對台海布局,中共有可能通過無人戰機「機海」戰術取得優勢。[112]大量的無人飛機在衛星和人工智能的控制下形成集群,將易於發揮其數量和低成本優勢,在局部形成非對稱戰爭態勢。
在珠海航展上高調亮相的隱形戰機殲-20,被稱是美國F-22的翻版;殲-31與F-35長得非常像。這些都展現出中共在新一代戰機上正在縮短與美國的差距。
此外,中共使用各種間諜戰,在技術上趕超美國。90%的對美國網絡的間諜行為來自中國,中共網絡滲透到美國大公司和軍方,盜取那些他們自己無法研發的技術和知識。[113]中共無人機技術就是從美國盜取的。
在戰術上,中共熱衷於「不對稱作戰能力(asymmetric warfare, asymmetric strategy, asymmetric weapons)」。[114]美國印度洋—太平洋司令部(Indo-Pacific Command)新任指揮官菲力浦‧S‧大衛森海軍上將(Adm. Philip S. Davidson)把中國描述為一個「實力相當的競爭對手」,中國不是靠以武器對武器的火力匹配,而是通過建設關鍵性的「不對稱能力」,包括用反艦導彈和在潛艇戰中的能力,來趕超美國。他警告:「不能保證美國在一場與中國的未來衝突中能獲勝。」[115]中共靠其研發的東風21D導彈(反艦彈道導彈,針對美軍航母)進行類似狙擊手模式的對抗。2018年,中共公開展出陸基鷹擊-12B超音速反艦導彈,被稱為「航母殺手」,它在西太平洋劃出了一塊半徑達550公里的美軍航母「死亡禁區」,可以通過採用超低空突防的火力飽和模式打擊美軍航母戰鬥群,這些導彈成為中共「反介入/區域拒止」的重要軍事手段。
中共在其軍事力量擴大之後,不斷武裝世界上的獨裁腐敗政權,如朝鮮、中東的流氓政權等,一方面擴大其軍事同盟,另一方面分散和削弱美國的軍事力量。中共在全球散播仇美言論,鼓動反美情緒,也很容易使中共與那些反美政權聯合,實現其霸權野心。
同時,中共鼓吹超限戰等恐怖主義軍事理論。開始鼓吹戰爭必要(「戰爭離我們不遠,它是中華世紀的產婆」)、暴力恐怖神聖(「死人是推動歷史前進的動力」)、侵略有理(「沒有戰爭權就沒有發展權」,「一國的發展就意味著對另一國的威脅,這才是世界歷史的通則」)。[116]
中共國防大學防衛學院院長朱成虎公開揚言:如果美國介入台海戰事,中方將首先使用核武,令美國數百城市夷為平地,即使中國西安以東遭到摧毀亦在所不惜。就是中共野心的一次公開展示,也是對國際社會反應的一次試探。[117]
必須強調指出的是,中共的軍事服從於其政治,中共的軍事野心只是其整體野心的一小部分。中共的意圖是以經濟和軍事為後盾,把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強加於全球。[118]
閱讀前文:魔鬼在統治著我們的世界(25):全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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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趙可金:〈和平發展道路:模式的突破〉,《人民網》,2009年11月11日,http://theory.people.com.cn/GB/10355796.html。
[2] 國防大學等:《較量無聲》,2013年6月,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UjkSJxJDcw&t=2190s。
[3] “Testimony of Arthur Waldron,” in “U.S.-China Relations: Status of Reforms in China,” Subcommittee on East Asian and Pacific Affairs, Committee on Foreign Relations, United States Senate, April 22, 2004, https://www.foreign.senate.gov/imo/media/doc/WaldronTestimony040422.pdf.
[4] 克里斯‧賈爾斯:〈世行:中國今年或將成全球最大經濟體〉,《金融時報中文網》,2014年4月30日,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56024?full=y&archive。
[5] 陳良賢,蘇顥雲:〈海外港口熱:中企如何布局?〉,《澎湃新聞》,2017年8月17日,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758810。
[6] Derek Watkins, K.K. Rebecca Lai and Keith Bradsher, “The World, Built by China,” The New York Times, November 18, 2018, https://www.nytimes.com/interactive/2018/11/18/world/asia/world-built-by-china.html.
[7] Andrew Sheng, “A Civilizational Clash with China Comes Closer,” Asia Global Institute,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January 16, 2018, http://www.asiaglobalinstitute.hku.hk/en/civilizational-clash-china-comes-closer/.
[8] 吳心伯:〈對周邊外交研究的一些思考〉,《世界知識》,2015年第2期,http://www.cas.fudan.edu.cn/picture/2328.pdf。
[9]“Power and Influence: The Hard Edge of China’s Soft Power,” Australian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 June 5, 2017, https://www.abc.net.au/4corners/power-and-influence-promo/8579844.
[10] “Sam Dastyari Resignation: How We Got Here,” Australian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 December 11, 2017, https://www.abc.net.au/news/2017-12-12/sam-dastyari-resignation-how-did-we-get-here/9249380.
[11] 〈深度:中國捐贈對澳洲影響有多大?外國政治獻金是否該禁?〉, SBS News, September 12, 2016, https://www.sbs.com.au/yourlanguage/mandarin/zh-hant/article/2016/09/12/shen-du-zhong-guo-juan-zeng-dui-ao-zhou-ying-xiang-you-duo-da-wai-guo-zheng-zhi?language=zh-hant.
[12] Mareike Ohlberg and Bertram Lang, “How to Counter China’s Global Propaganda Offensive,” The New York Times, September 21, 2016, https://www.nytimes.com/2016/09/22/opinion/how-to-counter-chinas-global-propaganda-offensive.html?_ga=2.63090735.1831033231.1544154630-97544283.1541907311.
[13] Jonathan Pearlman, “US Alarm over Aussie Port Deal with China Firm,” The Strait Times, November 19, 2015, https://www.straitstimes.com/asia/australianz/us-alarm-over-aussie-port-deal-with-china-firm.
[14] Tara Francis Chan, “Rejected Three Times Due to Fear of Beijing, Controversial Book on China’s Secret Influence Will Finally Be Published,” Business Insider, February 5, 2018, 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australian-book-on-chinas-influence-gets-publisher-2018-2.
[15] Christopher Walker and Jessica Ludwig, “From ‘Soft Power’ to ‘Sharp Power’: Rising Authoritarian Influence in the Democratic World,” in Sharp Power: Rising Authoritarian Influence(Washington, DC: National Endowment for Democracy, 2017), 20, https://www.ned.org/wp-content/uploads/2017/12/Sharp-Power-Rising-Authoritarian-Influence-Full-Report.pdf.
[16] 2017 Foreign Policy White Paper, Australian Government, 2017, https://www.fpwhitepaper.gov.au/foreign-policy-white-paper/overview.
[17] Caitlyn Gribbin, “Malcolm Turnbull Declares He Will ‘Stand Up’ for Australia in Response to China’s Criticism,” Australian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 December 8, 2017, https://www.abc.net.au/news/2017-12-09/malcolm-turnbull-says-he-will-stand-up-for-australia/9243274.
[18] 陳用林:〈陳用林:澳大利亞正在淪為中國的後院〉,《大紀元新聞網》,2016年9月2日,http://www.epochtimes.com/b5/16/9/2/n8261061.htm。
[19] Clive Hamilton. Silent Invasion: China’s influence in Australia (Melbourne: Hardie Grant, 2018), Chapter 1.
[20] 同上。
[21] 同上。
[22] 同上。
[23] Clive Hamilton, Silent Invasion: China’s influence in Australia, Chapter 3.
[24] 林坪:〈揭祕中國銳實力(十)紐西蘭〉,自由亞洲電台,2018年9月25日,https://www.rfa.org/mandarin/zhuanlan/zhuantixilie/zhongguochujiaoshenxiangshijie/jm-09252018162912.html。
[25] 同上。
[26] 同上。
[27] 林廷輝:〈龍在陌生海域:中國對太平洋島國外交之困境〉,《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期(2010年7月),頁58。https://diplomacy.nccu.edu.tw/download.php?filename=451_b9915791.pdf&dir=archive&title=File。
[28] John Henderson and Benjamin Reilly, “Dragon in Paradise: China’s Rising Star in Oceania,” The National Interest, no. 72 (Summer 2003): 94-105.
[29] Ben Bohane, “The U.S. Is Losing the Pacific to China,”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June 7, 2017, https://www.wsj.com/articles/the-u-s-is-losing-the-pacific-to-china-1496853380.
[30] Josh Rogin, “Inside China’s ‘Tantrum Diplomacy’ at APEC,” The Washington Post, November 20, 2018,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ews/josh-rogin/wp/2018/11/20/inside-chinas-tantrum-diplomacy-at-apec/.
[31] “China’s Central Asia Problem,” Asia Report No.244 (Brussels: International Crisis Group, Feb 27, 2013), https://www.crisisgroup.org/europe-central-asia/central-asia/china-s-central-asia-problem.
[32] Wu Jiao and Zhang Yunbi, “Xi Proposes a ‘New Silk Road’ with Central Asia,” China Daily, September 8, 2013, http://www.chinadaily.com.cn/sunday/2013-09/08/content_16952160.htm.
[33] Raffaello Pantucci, Sarah Lain, “China’s Eurasian Pivot: The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Whitehall Papers 88, no. 1 (May 16, 2017), https://www.tandfonline.com/doi/full/10.1080/02681307.2016.1274603.
[34] “China’s Central Asia Problem,” International Crisis Group, https://www.crisisgroup.org/europe-central-asia/central-asia/china-s-central-asia-problem.
[35] 〈孔泉:中國支持烏茲別克斯坦為國家安全所做努力〉,人民網,2005年5月17日,http://world.people.com.cn/GB/8212/14450/46162/3395401.html。
[36] Benno Zogg, “Turkmenistan Reaches Its Limits with Economic and Security Challenges,” The Global Observatory, July 31, 2018, https://theglobalobservatory.org/2018/07/turkmenistan-limits-economic-security-challenges/.
[37] Jakub Jakóbowski and Mariusz Marszewski, “Crisis in Turkmenistan. A test for China’s Policy in the Region,” Centre for Eastern Studies (OSW), August 31, 2018, https://www.osw.waw.pl/en/publikacje/osw-commentary/2018-08-31/crisis-turkmenistan-a-test-chinas-policy-region-0.
[38] Eiji Furukawa, “Belt and Road Debt Trap Spreads to Central Asia,” Nikkei Asian Review, August 29, 2018, https://asia.nikkei.com/Spotlight/Belt-and-Road/Belt-and-Road-debt-trap-spreads-to-Central-Asia.
[39] “Tajikistan: Chinese Company Gets Gold Mine in Return for Power Plant,” Eurasianet, April 11, 2018, https://eurasianet.org/tajikistan-chinese-company-gets-gold-mine-in-return-for-power-plant.
[40] “Risky Business: A Case Study of PRC Investment in Tajikistan and Kyrgyzstan, ” China Brief (Jamestown) 18, no. 14, https://jamestown.org/program/risky-business-a-case-study-of-prc-investment-in-tajikistan-and-kyrgyzstan/.
[41] Juan Pablo Cardenal, Heriberto Araujo, China’s Silent Army: The Pioneers, Traders, Fixers and Workers Who Are Remaking the World in Beijing’s Image (New York: Crown Publishing Group, 2013), Chapter 2.
[42] Lindsey Kennedy & Nathan Paul Southern, “China Created a New Terrorist Threat by Repressing Secessionist Fervor in Its Western Frontier,” Quartz, May 31, 2017, https://qz.com/993601/china-uyghur-terrorism/.
[43] 徐進等:〈打造中國周邊安全的「戰略支點」國家〉,《世界知識》,2014年15期,頁14-23,http://cssn.cn/jjx/xk/jjx_lljjx/sjjjygjjjx/201411/W020141128513034121053.pdf。
[44] Therese Delpech, Iran and the Bomb: The Abdication of International Responsibility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2006), 49.
[45] Juan Pablo Cardenal, Heriberto Araujo, China’s Silent Army: The Pioneers, Traders, Fixers and Workers Who Are Remaking the World in Beijing’s Image, Epilogue.
[46] Seyed Reza Miraskari, et. al., “An Analysis of International Outsourcing in Iran-China Trade Relations,” Journal of Money and Economy 8, No 1 (Winter 2013): 110-139, http://jme.mbri.ac.ir/article-1-86-en.pdf.
[47] Scott Harold, Alireza Nader, China and Iran: Economic, Political, and Military Relations(Washington, DC: RAND Corporation, 2012), 7, https://www.rand.org/content/dam/rand/pubs/occasional_papers/2012/RAND_OP351.pdf.
[48] 〈繞過「馬六甲困局」的商業基礎——如何保證中緬油氣管道有效運營〉,《第一財經日報》,2013年7月22日,https://www.yicai.com/news/2877768.html.
[49] Li Chenyang, “China-Myanmar Relations since 1988,” in Harmony and Development: Asean-China Relations, eds. Lim Tin Seng and Lai Hongyi (Singapore: World Scientific Publishing, 2007), 54.
[50] 同上。
[51] “China’s Myanmar Dilema,” Asia Report No.177 (Brussels: International Crisis Group , 2009), 1, https://d2071andvip0wj.cloudfront.net/177-china-s-myanmar-dilemma.pdf.
[52] 〈閒置兩年後 中緬原油管道終於開通〉,《BBC中文網》,2017年4月10日,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chinese-news-39559135。
[53] 莊北甯,車宏亮:〈中緬簽署皎漂深水港專案框架協定〉,《新華網》,2018年11月8日,http://www.xinhuanet.com/2018-11/08/c_1123686146.htm。
[54] 鹿鋮:〈中緬經濟走廊:緬甸發展的新興途徑〉,《光明網》,2018年9月17日,http://news.gmw.cn/2018-09/17/content_31210352.htm。
[55] 林坪:〈揭祕中國銳實力(十一)歐洲政界〉,《自由亞洲電台》,https://www.rfa.org/mandarin/zhuanlan/zhuantixilie/zhongguochujiaoshenxiangshijie/yl-11052018102634.html。
[56] Jason Horowitz, Liz Alderman:〈沒有炮艇的新殖民主義:希臘投身中國懷抱〉,《紐約時報中文網》,2017年8月28日,https://cn.nytimes.com/world/20170828/greece-china-piraeus-alexis-tsipras/。
[57] 同上。
[58] Jan Velinger, “President’s Spokesman Lashes out at Culture Minister for Meeting with Dalai Lama,” Radio Praha, October 18, 2016, https://www.radio.cz/en/section/curraffrs/presidents-spokesman-lashes-out-at-culture-minister-for-meeting-with-dalai-lama.
[59] 林坪:〈揭祕中國銳實力(十一)歐洲政界〉,《自由亞洲電台》,2018年11月5日,https://www.rfa.org/mandarin/zhuanlan/zhuantixilie/zhongguochujiaoshenxiangshijie/yl-11052018102634.html。
[60] 〈德國藍皮書:中國在德國非金融直接投資大幅增長〉,《觀察者網》,2018年7月9日,http://mil.news.sina.com.cn/dgby/2018-07-09/doc-ihezpzwt8827910.shtml。
[61] Chinese Influence & American Interests: Promoting Constructive Vigilance (Stanford, CA: Hoover Institution Press, 2018), https://www.hoover.org/sites/default/files/research/docs/chineseinfluence_americaninterests_fullreport_web.pdf,163.
[62] Philip Oltermann, “Germany’s ‘China City’: How Duisburg Became Xi Jinping’s Gateway to Europe,” The Guardian, August 1, 2018, https://www.theguardian.com/cities/2018/aug/01/germanys-china-city-duisburg-became-xi-jinping-gateway-europe.
[63] 〈希拉克:熱愛中國的人〉,《中國網》,2007年3月20日, http://www.china.com.cn/international/txt/2007-03/20/content_18421202.htm。
[64] 聯合寫作組:《真實的江澤民》,〈第九章 貪戰(上)〉,《大紀元新聞網》,http://www.epochtimes.com/b5/12/6/18/n3615092.htm。
[65] Nick Timothy, “The Government Is Selling Our National Security to China,” Conservative Home, October 20, 2015, http://www.conservativehome.com/thecolumnists/2015/10/nick-timothy-the-government-is-selling-our-national-security-to-china.html.
[66] Holly Watt, “Hinkley Point: the ‘Dreadful Deal’ behind the World’s Most Expensive Power Plant,” The Guardian, December 21, 2017, https://www.theguardian.com/news/2017/dec/21/hinkley-point-c-dreadful-deal-behind-worlds-most-expensive-power-plant.
[67] 林坪:〈揭祕中國銳實力(十二)在歐洲的經濟滲透〉,《自由亞洲電台》,2018年11月8日,https://www.rfa.org/mandarin/zhuanlan/zhuantixilie/zhongguochujiaoshenxiangshijie/yl-11082018122750.html;〈揭祕中國銳實力(十三)歐洲學術、言論自由〉,《自由亞洲電台》,2018年11月12日,https://www.rfa.org/mandarin/zhuanlan/zhuantixilie/zhongguochujiaoshenxiangshijie/MCIEU-11122018165706.html。
[68] Jack Hazlewood, “China Spends Big on Propaganda in Britain… But Returns Are Low,” Hong Kong Free Press, https://www.hongkongfp.com/2016/04/03/china-spends-big-on-propaganda-in-britain-but-returns-are-low/.
[69] Thorsten Benner, et al, “Authoritarian Advance: Responding to China’s Growing Political Influence in Europe,” Global Public Policy Institute (GPPI), https://www.gppi.net/media/Benner_MERICS_2018_Authoritarian_Advance.pdf.
[70] Christophe Cornevin, Jean Chichizola, “Les révélations du Figaro sur le programme d’espionnage chinois qui vise la France,” Le Figaro, October 22, 2018, http://www.lefigaro.fr/actualite-france/2018/10/22/01016-20181022ARTFIG00246-les-revelations-du-figaro-sur-le-programme-d-espionnage-chinois-qui-vise-la-france.php.
[71] “German Spy Agency Warns of Chinese LinkedIn Espionage,” BBC News, December 10, 2017, https://www.bbc.com/news/world-europe-42304297.
[72] Serge Michel and Michel Beuret, China Safari: On the Trail of Beijing’s Expansion in Africa(New York: Nation Books, 2010), 162.
[73] Reuben, Brigety, “A Post-American Africa,” Foreign Affairs, August 28, 2018, https://www.foreignaffairs.com/articles/africa/2018-08-28/post-american-africa.
[74] “Not as Bad as They Say: Zambians—and Other Africans—Know They Must Get along with the Chinese” Economist, October 1, 2011, https://www.economist.com/middle-east-and-africa/2011/10/01/not-as-bad-as-they-say.
[75] Joseph Hammond, “Sudan: China’s Original Foothold in Africa,” The Diplomat, June 14, 2017, https://thediplomat.com/2017/06/sudan-chinas-original-foothold-in-africa/.
[76] 曾勇,〈中國處理達爾富爾危機的戰略分析〉,《阿拉伯世界研究》,2012年11月,第六期,http://mideast.shisu.edu.cn/_upload/article/23/47/8ee05ca2405488f615e514184f73/077159aa-8c97-41b8-bcc3-95c22c3ba732.pdf。
[77] 〈北京盛情款待遭通緝的蘇丹總統巴希爾〉,《法廣》,2011年6月29日,http://cn.rfi.fr/中國/20110629-北京盛情款待遭通緝的蘇丹總統巴希爾。
[78] 中共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中國的和平發展道路》稱,截至2005年,中國減免了44個發展中國家約166億元人民幣債務。http://www.scio.gov.cn/zfbps/ndhf/2005/Document/307900/307900.htm。
[79] 潘小濤:〈中國人,請準備再大撒幣〉,《蘋果日報》,2018年8月31日,https://hk.news.appledaily.com/local/daily/article/20180831/20488504。
[80] 〈商務部:非洲33個最不發達國家97%的產品享受零關稅〉,《中新網》,2018年8月28日,http://www.chinanews.com/gn/2018/08-28/8612256.shtml。
[81] 家傲:〈中國再向非洲大撒幣 美國警覺〉,《自由亞洲電台》,2018年9月3日,https://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junshiwaijiao/hc-09032018110327.html。
[82] 泉野:〈對話王文:從撒錢論到「新殖民主義」誤區背後的真問題〉,《多維》,2018年9月2日,http://news.dwnews.com/china/news/2018-09-02/60081911_all.html。
[83] 蔡臨哲:〈埃塞俄比亞學習「中國模式」〉,《鳳凰週刊》,2013年5月15日,http://www.ifengweekly.com/detil.php?id=403。
[84] 安德魯‧哈丁:〈記者來鴻:非洲出了個「新中國」〉,《BBC中文網》,2015年7月27日,https://www.bbc.com/ukchina/simp/fooc/2015/07/150727_fooc_ethiopia_development。
[85] 斯洋:〈爭奪話語權,輸出中國模式,中國影響歐美和亞非方式大不同〉,《美國之音》,2018年12月7日,https://www.voachinese.com/a/4420434.html。
[86] Alfonso Serrano:〈中國填補了美國在拉美留下的影響力真空〉,《紐約時報中文網》,2018年4月17日,https://cn.nytimes.com/opinion/20180417/china-trump-pence-summit-lima-latin-america/zh-hant/。
[87] 豪爾赫‧布拉斯蓋思-利多伊、哈威爾‧羅德里格斯、哈威爾‧桑迪索:〈中國對外貿易對拉美國家的影響:是禍還是福〉,https://www.oecd.org/brazil/38881800.pdf。該文章的西班牙文原文為「Angel o demonio? Los efectos del comercio chino en los países de América Latina」,載聯合國拉美經委會雜誌Revista de la CEPAL(2006年12月號)上。本文參考的是中譯本。
[88] Jordan Wilson, China’s Military Agreements with Argentina: A Potential New Phase in China-Latin America Defense Relations, 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 Staff Research Report, November 5, 2015, https://www.uscc.gov/sites/default/files/Research/China%27s%20Military%20Agreements%20with%20Argentina.pdf.
[89] 金雨森:〈中共金錢外交恐成為最後一根稻草〉,《看中國》,2017年7月5日,https://www.watchinese.com/article/2017/23053。
[90] 〈中共巨額金援搶薩爾瓦多 引美國憂慮〉,新唐人電視台,2018年8月22日,http://www.ntdtv.com/xtr/gb/2018/08/23/a1388573.html。
[91] 黃瀟瀟:〈拉美和加勒比地區孔子學院達39所〉,《人民網》,2018年1月26日,http://world.people.com.cn/n1/2018/0126/c1002-29788625.html。
[92] Sharon Weiberger, “China Has Already Won the Drone Wars,” Foreign Policy, May 10, 2018, https://foreignpolicy.com/2018/05/10/china-trump-middle-east-drone-wars/.
[93] Rick Joe, “China’s Air Force on the Rise: Zhuhai Airshow 2018,” The Diplomat, November 13, 2018, https://thediplomat.com/2018/11/chinas-air-force-on-the-rise-zhuhai-airshow-2018/.
[94] 黃宇翔:〈中國無人戰機驚豔珠海航展亮相假想敵是美國〉,《亞洲週刊》,2018年11月25日,第32卷 46期,https://www.yzzk.com/cfm/blogger3.cfm?id=1542252826622&author=%E9%BB%83%E5%AE%87%E7%BF%94。
[95] “Pentagon Says Chinese Vessels Harassed U.S. Ship,” CNN, March 9, 2009, http://www.cnn.com/2009/POLITICS/03/09/us.navy.china/index.html.
[96] “Chinese Boats Harassed U.S. Ship, Officials Say,” CNN, May 5, 2009, http://edition.cnn.com/2009/WORLD/asiapcf/05/05/china.maritime.harassment/index.html.
[97] Barbara Starr, Ryan Browne and Brad Lendon, “Chinese Warship in ‘Unsafe’ Encounter with US Destroyer, amid Rising US-China Tensions,” CNN, October 1, 2018, https://www.cnn.com/2018/10/01/politics/china-us-warship-unsafe-encounter/index.html.
[98] 軍事科學院軍事戰略研究部:《戰略學》(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2013),頁47。
[99] 喬良:〈「一帶一路」戰略要考慮軍事力量走出去問題〉,《中國軍網》,2015年4月15日,http://www.81.cn/jmywyl/2015-04/15/content_6443998_5.htm。
[100] Annual Report to Congress: 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18,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May 16, 2018, https://media.defense.gov/2018/Aug/16/2001955282/-1/-1/1/2018-CHINA-MILITARY-POWER-REPORT.PDF, 46, 47.
[101] Benjamin Haas, “Steve Bannon: ‘We’re Going to War in the South China Sea … No Doubt’, “ The Guardian, February 1, 2017, https://www.theguardian.com/us-news/2017/feb/02/steve-bannon-donald-trump-war-south-china-sea-no-doubt.
[102] Lawrence Sellin, “The US Needs a New Plan to Address Chinese Power in Southern Asia,” The Daily Caller, June 5, 2018, https://dailycaller.com/2018/06/05/afghanistan-pakistan-america-china/.
[103] Panos Mourdoukoutas, “China Will Lose The South China Sea Game,” Forbes, July 1, 2018, https://www.forbes.com/sites/panosmourdoukoutas/2018/07/01/china-will-lose-the-south-china-sea-game/#5783cad73575.
[104] Michael Lelyveld, “China Will Lose the South China Sea Game,” Radio Free Asia, December 4, 2017, https://www.rfa.org/english/commentaries/energy_watch/chinas-oil-import-dependence-climbs-as-output-falls-12042017102429.html.
[105] M. Taylor Fravel, “Why Does China Care So Much about the South China Sea? Here Are 5 Reasons,” The Washington Post, July 13, 2016,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ews/monkey-cage/wp/2016/07/13/why-does-china-care-so-much-about-the-south-china-sea-here-are-5-reasons/?utm_term=.4a7b1de04dbd.
[106] 同上。
[107] Brahma Chellaney, “Why the South China Sea Is Critical to Security,” The Japan Times, March 26, 2018, https://www.japantimes.co.jp/opinion/2018/03/26/commentary/world-commentary/south-china-sea-critical-security/#.XAnOBBNKiF1.
[108] Scott L. Montgomery, “Oil, History, and the South China Sea: A Dangerous Mix,” Global Policy, August 7, 2018, https://www.globalpolicyjournal.com/blog/07/08/2018/oil-history-and-south-china-sea-dangerous-mix.
[109] Hal Brands, “China’s Master Plan: a Global Military Threat,” The Japan Times, June 12, 2018, https://www.japantimes.co.jp/opinion/2018/06/12/commentary/world-commentary/chinas-master-plan-global-military-threat/#.W9JPPBNKj5V.
[110] 林廷輝,〈龍在陌生海域:中國對太平洋島國外交之困境〉,《國際關係學報》第三十期(2010年7月),https://diplomacy.nccu.edu.tw/download.php?filename=451_b9915791.pdf&dir=archive&title=File,頁58。
[111] Annual Report to Congress: 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18,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May 16, 2018, https://media.defense.gov/2018/Aug/16/2001955282/-1/-1/1/2018-CHINA-MILITARY-POWER-REPORT.PDF.
[112] 黃宇翔:〈中國無人戰機驚艷珠海航展亮相假想敵是美國〉,《亞洲週刊》,2018年11月25日, 第32卷 46期,https://www.yzzk.com/cfm/blogger3.cfm?id=1542252826622&author=%E9%BB%83%E5%AE%87%E7%BF%94。
[113] David E. Sanger, “U.S. Blames China’s Military Directly for Cyberattacks,” The New York Times, May 6, 2013, http://www.nytimes.com/2013/05/07/world/asia/us-accuses-chinas-military-in-cyberattacks.html?pagewanted=all&_r=1&.
[114] 對此問題白宮國家貿易委員會主任彼得‧納瓦羅在其著作中有深入分析和論述。參見:Peter Navarro, Crouching Tiger: What China’s Militarism Means for the World (New York: Prometheus Books, 2015)。
[115] Steven Lee Myers, 「With Ships and Missiles, China Is Ready to Challenge U.S. Navy in Pacific,」 The New York Times, August 29, 2018, https://www.nytimes.com/2018/08/29/world/asia/china-navy-aircraft-carrier-pacific.html.
[116] 據稱出自中共將領遲浩田(1993年—2003年任國防部長)的兩篇講話,〈戰爭正在向我們走來〉、〈戰爭離我們不遠,它是中華世紀的產婆〉,分別於2003年和2005年出現在互聯網上,難以核實其真偽。但評論家普遍認為此言論代表中共真實的想法,或故意釋放出來試探外界反應,並藉此恐嚇敵人。參見:三人行:〈評血腥公司的末日瘋狂賭〉,《大紀元新聞網》, http://www.epochtimes.com/b5/5/8/1/n1003911.htm,http://www.epochtimes.com/b5/5/8/2/n1004823.htm;李天笑:〈神要中共亡 必先使其狂〉,《大紀元新聞網》,http://www.epochtimes.com/b5/5/8/17/n1021109.htm。
[117] Jonathan Watts, “Chinese general warns of nuclear risk to US,” The Guardian, July 15 2005, https://www.theguardian.com/world/2005/jul/16/china.jonathanwatts.
[118] 白邦瑞在研讀一本中國軍事理論著作時驚訝地發現,中國學者在評估國家實力時,軍事力量在其中所占比重不足10%。蘇聯解體後,中共改變其評估體系,納入了諸如經濟、海外投資、技術創新、自然資源等因素。參見 Michael Pillsbury, The Hundred-Year Marathon: China’s Secret Strategy to Replace America as the Global Superpower, Chapter 2。
来源: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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