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與吳佩孚。(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1922年,第一次直奉戰爭爆發。躊躇滿志的張作霖,被吳佩孚打得一敗塗地,落荒而逃。在張作霖所乘坐的火車經京奉線退回關外的途中,突然遇到一陣猛烈的炮火轟炸。
張作霖被打得措手不及。他得知這是游弋在渤海灣的直系海軍部隊所為後,罵了一句:「媽拉巴子,原來海軍還是有用的。」
用私人款項購買江防和海防艦船
原來,早在1920年,東北就有了一支小規模的海軍部隊,即吉黑江防艦隊。這支艦隊規模小,戰鬥力弱,經費無人管,窮得揭不開鍋,只好找到張作霖。張作霖也沒看上眼,覺得真要打進關內,還是陸軍管用,就只是象徵性地給了一點日常維持費用。
張作霖回到奉天,立即收編了吉黑江防艦隊,在此基礎上籌備成立了海軍部隊。負責人為沈鴻烈。眾所周知,打造一支像樣的海軍部隊,可不是像陸軍那樣,十幾個人來七八條槍就夠了,而是要從國外購買大型艦船。這是需要巨額資金支撐。為此,張作霖告訴沈鴻烈:「買船的錢,奉天財政廳能給多少,算多少。不夠,我拿出私人的錢補上。」
當然,這支海軍部隊就是張作霖的私人武裝,他自己掏腰包,也算是合情合理。
有錢好辦事,沈鴻烈就從日本買來兩艘商船,經過改造,裝上東北兵工廠自造的槍炮,取名「鎮海」和「威海」。後來,又分別從俄國和日本購買一艘破冰船和一艘魚雷艦,取名「定海」和「飛鵬」。這樣,東北海軍就有了4艘艦船,編為江防艦隊和海防艦隊。
東北海軍大顯身手 打敗直系和閩系海軍
很快張作霖就嘗到了組建海軍部隊的甜頭。1924年,第二次直奉大戰爆發。戰爭進行之際,沈鴻烈率領艦隊巡防於營口、葫蘆島一線,還在關鍵的幾處海面上大批佈雷,使得直系渤海艦隊基本派不上用場。
第二次直奉大戰以張作霖打敗吳佩孚告終。戰爭結束後,奉系大將張宗昌佔領了渤海艦隊的駐地青島,將渤海艦隊收編。渤海艦隊實力非常強大,擁有巡洋艦「海圻」、「海琛」、「肇和」,驅逐艦「同安」號等眾多大型艦艇,現在,這些艦船都成了張作霖的囊中之物。
張作霖成立東北聯合艦隊,自任總司令,下轄江防、海防、渤海三艦隊,擁有大小軍艦26艘,約32200餘噸,是當時中國最強大的海軍部隊。
隨後,東北海軍又打敗了閩系海軍,其中1927年一次海戰中,東北海軍「鎮海」號動用了艦載飛機,對海州灣(現連雲港)和上海江南造船廠實施轟炸。雖然轟炸效果不好,卻創造了一個歷史: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艦載飛機作戰,也是上海第一次遭到空襲。
外戰外行 敗於蘇聯海軍
東北海軍在中國國內橫衝直撞,無人能擋。可一旦遇到西方列強,就露出外強中幹的本質。
1929年,中東路事件爆發後,東北軍與蘇聯軍隊進行作戰。期間,東北海軍與蘇軍黑龍江艦隊相遇,由於實力相差太大,損失慘重。
此後,東北海軍實力大為削弱,雖然張學良重整旗鼓,也不再有昔日輝煌。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東北海軍江防艦隊落入日寇手中,其餘艦隊奮起抵抗。後南下投靠閩系的廣東艦隊。
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後,東北海軍艦船基本自沉於青島港內和長江口岸,用來阻塞航道,防止日本艦船沿內河入侵內陸,上演了極為悲壯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