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居美國洛杉磯,來自中國的魚米之鄉──浙江,經常翻牆看一些報導,想著有機會把我的想法告訴大家就好了。我願意以一個知情者的身份告訴大家真實的中國。
我出生在1977年,從我懂事那年開始,在農村就是不停的在田地裡面幹活,撥草、插秧、澆水、收割等等農活壓的農民喘不過氣來。
夏秋之交是收穫的季節,農民們忙了大半年,終於收穫幾千斤稻穀,這幾千斤稻穀,承載著所有農村人的夢想,要買種子化肥、給小孩子買衣服、繳納農業稅,還有村裡的各項雜費,還要供養共產黨豢養的專門鎮壓老百姓的軍隊等等。
但是政府和官員是不收稻穀的,他們只要現金。
賣掉稻穀換成現金是每家每戶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於是農民們以家庭為單位,頂著30幾度的高溫,或划船或推著手拉車或者人力擔著糧食湧到每個鎮上唯一的糧食管理所。
這個糧食管理所是罪惡滔天的共產黨砍向淳樸農民的第一刀。糧食管理所是一個集收購儲存經銷代扣費用等一體化的計畫經濟下的怪胎,負責本鎮範圍內的農戶的糧食收購。
為了壓低稻穀收購成本和最大程度榨取農民的血汗,糧食管理所規定,所有稻穀必須非常乾燥。但是他們沒有儀器設備來公平的檢查稻穀的含水量,於是他們就會安排2-3個稻穀檢驗員用感官體驗的方式來檢查稻穀的含水量。流程是這樣的:
檢驗員先問一下你家的稻穀在哪裡?一般農民就會告訴他:這20麻袋或者這30麻袋,檢驗員鼻孔朝天哼了一聲,然後拿出一個木製的抽樣棒,直接戳破裝糧食的好幾個麻袋(壓根就不管這些麻袋對農民是有大用處的),然後撿出幾粒或者十幾粒稻穀放到嘴裡嚼一下,旁邊的農民還有農民妻子要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解釋或者討好地說:天氣好熱啊,稻穀晒了好幾天了,已經很乾燥了,我和你們村的某某認識等等,邊說邊塞一兩包當地的香菸給檢驗員,檢驗員自顧自的嚼著稻穀,「檢測」完,「呸」的一聲吧稻殼和米粒的混合物一吐,「不合格」,三個字就把汗流浹背的農民的一家的滿心期待打碎了。或者說「合格,但是水分太高了,按照最低品質價格收,同意嗎?」一般來說,農民沒有不同意的,在這個吃人的「新社會」,還有農民說話的權力嗎?檢驗員就開單讓農民去稱重把糧食上繳糧庫,然後糧庫會把扣除了所有費用的可憐的幾百元錢給農民。
這個檢驗員是罪惡滔天的共產黨的急先鋒,每年他都會利用這個機會,或收現金,或收香菸,或者調戲農村小姑娘小媳婦,無惡不作的充當著共產黨這個最大地主的走狗。我甚至聽說過,一些農民為了能夠賣出糧食,被逼無奈,晚上偷偷把有點姿色的女兒媳婦送到糧管所的領導或者檢驗員的家裡,這樣可以讓糧食的等級高一點,多賣一點點錢。
有些農民又窮又送不起東西,被逼急了每個鎮上每年都會發生一二起農民跳河自殺的事件。細想一下極為恐怖,共產黨統治下大概2000多個縣,合計16000個大小鎮,80-90年代每年上萬農民被逼自殺,幾十萬農民被玷污,幾千萬農民被小小糧食檢驗員侮辱。
當然,沒有任何公開報導能夠看到這些資料,因為共產黨總是說「形式一片大好,今年糧食又豐收了」,誰知道這裡面隱藏著多少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