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埋頭寫詩的詩人,就是真正的詩人。(圖片來源:視頻截圖)
有許許多多寫詩的人,他們日日夜夜不停寫詩的目的,確實是不是為了「出名」的。要知道《詩經》已經千百年了依然流傳到現在,但是,《詩經》裡的古詩有幾個作者是留下了名聲的?沒有。
詩人之所以寫詩
一個詩人,寫詩的目的完全不是為了「出名」。詩人寫詩,詩作者不停寫詩,本來的出發點應該是,理應僅僅是一種自己內心的需要。是一種心靈的自由與良知與責任的表述的需要。
詩人不把也不應該把寫詩作為謀生的手段,當然更不是為了所說的要「出名」。誠然,寫詩的人有千千萬萬,我們不排除寫詩的人,各懷有各自的背後之目的可能性。
文學如此非功利,正是文學的本性與魅力所在。有詩人有詩歌作者一心想借詩歌的背膀,一向鏗鏘有力,要出人頭地,要出名,死活要一個鼎鼎大名,一心要高樓萬丈......詩歌寫作變成一種職業、被不停滲透了一種功利性,是現代社會的分工和現代生活的利益至高無上並不美妙的結果,也是人性扭曲或者變異造就的。
詩人是「非想不可」、「非寫不可」的產物。詩歌只有在「非寫不可」的自然狀態下,也非功利性地被寫出來了。這就是油然而生。這就是水到渠成。這就是不某而合。這也是真正的詩人一種文思泉湧的海潮。
有人曾經說過,詩人是人類的代言者。所以,我們不能簡簡單單潛意識地看待詩人的寫作。我可以這樣說,詩人,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而充當代言人。詩人不是為了那個可有可無的名聲而故作姿態。
詩人的詩觀
一個詩人立下什麼樣的詩觀,就自然會走什麼樣的心靈之道,也就會走出來什麼樣的路。這是不爭的事實。一個詩人連自己的詩觀都沒有形成,都不知道自己的詩觀究竟是什麼。試想,他們能夠寫出什麼名堂來?有些詩人,特別是有成就的詩人,就是按照自己內心中長期沉澱出來的一種詩觀,一直堅持寫,一直堅持走,在一種靈與肉、夜與晝、黑與白、強與弱、古與今、大與小、真與假、美與醜、好與壞、生與死中,不停補充不斷修改自己剛剛靈悟神悟的詩觀,終於走出來了一條自己的通靈之路。
他們不是為了名聲,更不是為了早晚要必須「出名」,他們是為了一個方向,為了一個遠方的一束靈光。一個真正的詩人,或許他們是拿自己有效的一生去登攀一座無名高地的人。所以,我一直佩服也一直敬仰更從心底裡仰慕那些實實在在的詩人。因此,也一直尊重那些默默的詩人。
一些所謂的「詩人」,或者說部分詩歌寫作者,他們寫詩歌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在別人面前「露一個臉」,為了打青臉來充胖子,不外乎的用意是在「出出名」這個本意之上,一種拋頭露面的心態,一種功利性寫詩的真實寫照。
「憤怒出詩人」的年代已經過去,或者漸漸地過去只有了一點點背影。詩人不是對任何事物的抱怨,也不是對為了一番偉大的事業,更不是為了建立一番功勛,更不是在市場經濟無孔不入的利益條件下的賤甩賤賣的商品。
詩人寫詩都有詩人對這個世界、這個星球的各物種有自己的不同深刻思考,有自己不同的懸念與信念,有自己的高度靈魂,社會需要詩人,是因為他們能夠給社會提供一種價值所在。但是,這些價值不等同於經濟價值。
包括詩歌在內的文學,有其功能性。這種功能性是由文學本身自然決定了的。從古至今中外的著名作家的作品中都可以印證這一點。
詩人寫詩是天性
詩人寫詩的初衷不是為了什麼利益因素。詩人日積月累的思想,用詩歌的方式激情表達出來,慢慢地詩也就寫多了,詩歌的品質、詩歌的高度也與眾不同了,也就自然成為了詩人。
詩人寫詩,其實就像一個人口渴了,隨手拿身邊的一瓶礦泉水喝一樣那麼簡單,也那麼自然,也那般隨意,沒有想到過今後要怎麼怎麼樣的準備。詩人寫詩純粹是一種不得已的自然行為。
當然,詩人寫詩,自然也是對社會的一種不如意的挑戰。但是,詩人不必自我膨脹為英雄,或者為鬥士,詩人是憑藉自己的天然靈性,對這個世界,對這個星球上的人類進行客觀公正的價值判斷。是對世界、人類、生命、靈魂、心靈、生存、平等、自由、成果分享等等進行全方位對話與智悟。
詩人走的路
詩人不為功利寫作,那是詩人靈魂的高貴所在。因為詩人所看見的所思維的比一般人要看得遠,也看得深,或許更看得透明一些。詩人不帶太陽鏡看世界,詩人也不站在一方立場說話,更不應該站在一方立場說話。
我說詩人靈魂的高貴,並不意味著就說詩人是不吃不喝的神人。我們不應該這樣認為,追求物質的慾望就是低俗的,追求精神的渴望就是高貴的。任何事情都應該有個度,詩人也是生活在人間煙火中的,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詩人同樣也離不開柴米油鹽醋。
但是,詩人是最理性懂得一種度的。這種「度」就是——適度。詩人的內心是很知足的,詩人以內心的強大一直生活在自己的血液裡,存活在自己的骨髓中。
不同的是,當詩人活在黑夜裡的時候,凡人卻活在白晝裡;而詩人活在白晝裡的時候,凡人可能就活在黑夜裡了。就在這晝夜交替地帶,詩人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亮光,找到了通往人性人心的明亮通道。
所以,詩人不怕缺失,不怕空白,不怕孤寂,不怕無名。詩人走的是靈性之路,詩人扛的是靈魂之閃亮。
詩人就是詩人,不以利益為重,不以「出名」為本。詩人可以風餐露宿,可以日晒雨淋,還可以霜寒冰凍。始終不變的是詩人的心態,永遠像一顆巨石,不被一切所左右。
我曾經在我個人的詩觀裡這樣寫道:詩人的一生,是對靈魂苦苦修煉的一生;詩人撫慰的永遠是人類不安的靈魂和受傷的心靈。詩人永遠關注的是,人類究竟應該怎樣更加合理地平等生存或安寧生成,並參與分享人性共有的和睦相處與自由本真的理念。
詩人憑自覺寫作
是的,詩人的寫作完全是為了一種自覺。是自覺評判人心人性的醜與惡。這是詩人一直擁有不計成本的一種心懷、一種自覺的心靈寫作、生命寫作、靈魂寫作分不開的。這樣的寫作使詩人的血管裡流淌的是一滴滴的鮮活的陽光,流淌的是一顆顆大愛無疆的心,流淌的是一粒粒人間的淚......
詩歌不會謝幕,詩人不可以謝幕。詩人謝幕了,太陽就烏雲密佈了。但是,你應該知道也應該明白,詩人寫詩不是為了出名。絕對不是。為了出名而寫詩的人,你應該懂得是些什麼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打不死的人。但是,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不死的靈魂存在。你不相信不要緊。總有人相信。同樣一個道理,真理最初也是大多數人不相信的,惟有少數人在相信。
在這裡,我借用雲南彞族一首民歌略加改動以為寄語,同所有默默詩人共同作為維護詩歌尊嚴以及人生共勉——
太陽歇歇麼,歇得呢
月亮歇歇麼,歇得呢
女人歇歇麼,歇不得
女人歇下來麼,火塘會熄掉呢......
太陽歇歇麼,歇得呢
月亮歇歇麼,歇得呢
詩人歇歇麼,歇不得
詩人歇下來麼,天空就沒有想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