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洪水滔天死保龍脈 草菅人命哀鴻遍野(1998)
1.小洪水引發大災難
1998年中國長江流域遭遇了一場世紀洪災。
儘管中共新聞媒體統一口徑稱此次洪水為「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但許多水利專家們卻認為,這場洪水本身其實並不算「特大」。衡量一場洪水大小的重要標準是最大洪峰流量。根據長江宜昌水文站的觀測資料,此次洪水期內最大洪峰流量是8月16日出現的63,600立方米/秒,略大於宜昌站5年一遇的洪水流量60,300立方米/秒,但遠未達到20年一遇的洪水流量72,300立方米/秒,因此,專家認為此次洪水應該屬於「小洪水」。
然而這次洪災卻意外地釀成「高水位,重災情」。長達兩個多月之久的災難過去後,官方的內部統計證實:洪水受災人口近4億,死亡近5000人,直接經濟損失3000多億元。
國內曾對這場洪災的原因有過爭論,焦點是天災還是人禍。很多專家認為這次洪災雖是天災,但更主要的是人禍。其實,許多人可能還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江澤民執意要嚴防死守,拒不分洪,這場災難的損失完全可以不必那麼慘烈。
2.嚴防死守 保江龍脈
1998年8月6日,長江上游第四次洪峰將到達湖北宜昌。湖北省委書記賈志傑和省長蔣祝平聯合呈上了啟用荊江分洪區的請示報告。中午12時,沙市的水位已經達到44.68米,超過了1954年特大洪水的最高洪水位(44.67米)。分洪區群眾開始向安全地帶轉移。16小時內,分洪區完成了33萬人、1.8萬頭耕牛的安全大轉移,但是荊江分洪閘最終沒有被開啟。
按照國務院專門制定的長江防洪計畫,一旦沙市的水位達到44.67米,荊江分洪區就必須開閘分洪。此後的8月12日和8月16日,荊江分洪區的居民兩次轉移,為分洪做好準備,而分洪閘依舊沒有打開。
8月17日9時沙市水位上升到歷史最高水位45.22米,比1954年的最高洪水位高出0.55米。
在此前一天,8月16日22時30分,溫家寶在沙市聽取氣象、水文專家的匯報,決定是否要分洪。而江澤民則在四個小時前(18時20分)就已經發出命令,沿線部隊全部上堤,「軍民團結,死守決戰,奪取全勝」,否定了分洪方案。
事實上針對這次「特大」洪水,江指示中共中央確定了「嚴防死守、力保長江干堤」的方針。在7月21日深夜12點,江澤民打電話給溫家寶副總理,要求「沿江各省做好迎戰洪峰的準備……,嚴防死守」。7月28日第三次洪峰正在通過武漢三鎮,當時新華社報導:江澤民對此「十分關切」,他在給溫家寶的電話中,要求「人在堤在」。 8月14日江澤民在湖北省視察抗洪時指示:「堅決嚴防死守,確保長江大堤安全。」
「嚴防死守」的口號被喊得震天響。在汛情的發展中,儘管洪水滔天、愈來愈猛,儘管地方多次呈請中央啟用荊江分蓄洪區,分洪的方案都沒有得到江澤民的批准。
其實利用分蓄洪區減輕洪水危害,是西方發達國家防洪的最主要手段之一,因為按協議使用分蓄洪區,對社會、經濟、生態環境的破壞最小,防洪的成本最低。荊江分洪工程建成於1952年。在1954年特大洪水期間,荊江分洪區曾被三次啟用,使最高洪水位減低了0.96米。據專家分析,如果1998年利用荊江等分蓄洪區分洪,應能取得同樣的效果,將8月17沙市的歷史最高水位45.22米降至44.26米。倘若如此,則長江水位就不會在荊江河段造成如此緊張的洪水險情。
外界一直難以理解江澤民為何拒不接受專家們的勸告,堅決不同意從荊江分洪。後來有人傳出,江澤民當時相信了在中南海走紅的一位易學先生透露的「要保龍脈」 的「玄機」。江澤民相信如果從荊江分洪區分洪,主動決堤,就等於挖斷了自己的「龍脈」。1998年是虎年,正是江上臺近10年的第一個本命之年,江澤民更是不敢怠慢,於是決心嚴防死守,決不可主動開閘泄洪。
中共號稱「無神論」,不過黨內很多高官卻非常相信風水,求神問卜的不計其數。毛澤東以「8341」命名自己的禁衛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毛澤東在進北京前,有老道告訴毛四個數字「8341」。毛不解其意,但仍然以「8341」命名自己的禁衛軍。後來毛死後,才知道「8341」是指毛活到83歲,從1935年遵義會議掌權到1976年逝世,一共掌握最高權力41年。
中共高層領導內部都知道江本人十分信奉風水、陰陽、命理。「六四」學生運動遭鎮壓後,江澤民也希望通過風水來延續統治,當時在北京做了三件事。一件事是給白洋澱灌水。北京六朝帝王之都,東西北三面環山,南面臨水,是所謂披山帶河的風水寶地。但是中共統治造成的生態危機使北京南面的白洋澱乾涸。因此江澤民打著恢復華北明珠的旗號,給白洋澱灌水,實際則是為了恢復北京的風水,以求江山永固。第二件事,則是加高天安門的旗桿。因為天安門放著個停屍房——毛主席紀念堂,破壞了故宮的風水,而旗桿的高度比停屍房還低,風水先生說這樣陰氣太重,於是江澤民又以揚國威,樹立愛國主義思想為名,增高旗桿。增高後的旗桿遠遠高於毛的紀念堂。第三件事是搬走天壇的土山。這個土山是毛澤東時代深挖洞廣積糧挖出的黃土,堆積在天壇公園朝天神路的西側,形成了一個比祈年殿還高的土山。在風水先生的指點下,江澤民命令把土山搬走,在原來的地方種上柏樹。
江很在意犯忌,雖然到處走,「鎮江」這個地方江澤民就從來不去,因為怕被鎮住,壞了風水。江澤民對下屬的言語吉凶更是敏感,誰要敢犯了江的忌,必給以顏色,連省級幹部都隨意撤換。
前湖南省委書記王茂林在任期間到機場熱情迎接江澤民到湖南考察。王茂林準備大大地款待江氏一行,早已為其安排好了一切。王茂林非常高興豪爽地對江說:「到了北京聽您的,到了湖南來聽我的。」這句話在中國人來講,都知道是盛情款待的意思。可獨裁意識極強的江澤民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問題了,一聽「到了湖南來聽我的」這句話就認為是要奪權的讖語,極為不滿。事後沒過多久,就將王茂林調到北京當精神文明領導小組當副組長─一個形同虛設的職位。 王茂林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百般向江澤民表忠心﹐後來江終於給了他一個掌握實權的職位──「610」辦公室主任﹐結果2004年底被法輪功學員在海外告上法庭,並在反對迫害法輪功的「追查國際」組織那裡挂了號。
江澤民還喜歡好名字的吉利,比如滕文生、賈廷安、由喜貴、王滬寧等人有了好名字就可以陞官,李長春的名字也很好,很受江澤民的重用。
這次長江大洪水,江死保其「龍脈」,拒絕啟用荊江分洪區泄洪。朱鎔基、溫家寶等人只得硬著頭皮執行江的指示,對外則說是泄洪會造成更大經濟損失。事實是,這次洪水期間,荊江分洪區的居民曾3次全部撤到安全地帶,為分洪做好了準備,可以說,萬事具備,只等一聲令下即可分洪。
在江澤民的天平上,洪水災區億萬民眾的生死遠遠不如他的「龍脈」 重要。
3.藉機調兵 坐實軍權
江澤民拒不採用分洪方案的另一個原因,是要藉此調動軍隊,真正掌握實權。
江澤民雖是軍委主席,但是一輩子沒摸過槍,更沒有老將軍們疆場拚殺的資本。沒有機會在軍中樹立威信,在關鍵時刻軍隊是否能無條件服從其指揮,江澤民心裏一直沒有底。鄧小平死後,江更加急於找機會建立自己在軍中的絕對權威。然而在和平時期大規模調遣、演練軍隊必須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否則勢必引起周邊地區的不安和抗議,甚至引發國際爭端。1998年入夏以來長江出現幾乎是全流域範圍的洪災威脅,江澤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1998年8月7日,長江的九江段干堤決口。當晚,江澤民立即召開了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會上做出了「中共中央關於長江搶險工作的決定」,緊急調動中國人民解放軍和武警部隊到抗洪搶險第一線。總參謀長傅全有隨即下達命令,要求被指定參加抗洪搶險的部隊在接到命令後2小時內,必須無條件執行命令,迅速開往前線。
在這次軍隊「抗洪搶險」行動中,江澤民調集了廣州、濟南、南京、北京和瀋陽軍區,包括空軍、海軍、二炮、武警部隊以及解放軍沿江沿湖各大專院校,共計10多個集團軍、30萬官兵。114位將軍、5千多名師團級幹部聽從江澤民調度親臨長江大堤。在這場洪水中,總計出動官兵700萬人次,組織民兵和預備役人員500多萬人次,用兵總人數居然超過了中共建政之前的淮海、遼瀋、平津三大戰役解放軍人數的總和。
此外,江澤民在抗洪部隊中還進行了「指揮互換」的操演,如將廣州軍區和南京軍區的司令員對調指揮。這顯然與抗洪搶險毫不相干,完全是軍事演習的訓練內容。不但如此,抗洪部隊還經常接到換防「轉移陣地」的命令。例如,某摩托化師被緊急空投至武漢,再趕到800里之外的石首、監利——如果只是為了緊急搶險,直接空投石首、監利自然最快,何必讓將士空耗體力,而且還耽誤時間?又如,北京軍區某部先在江西九江搶險,然後接到命令趕往湖北沙市,最後又急急趕赴湖南嶽陽,如此等等。
實際上,冠冕堂皇的「抗洪搶險」口號,不過是使得江澤民「師出有名」,能夠在和平時期檢驗自己對軍隊的權威控制而已。如果採用分洪方案,江澤民就不可能進行如此大規模的兵力調集和軍事操演,因此江無論如何堅持不分洪。災區億萬百姓的生命財產,不過是用來調兵遣將的砝碼,幾十萬官兵的性命,在江澤民眼裡也不過是兒戲。軍隊士兵們奮勇拚搏搶救人民的生命財產時,並不知道將百姓、官兵性命置於險境的正是中央軍委主席江澤民。
在此期間,江澤民還特意過了一把軍委主席的乾癮。
8月13日上午,江澤民和中央軍委副主席張萬年、中央辦公廳主任曾慶紅一起乘飛機到湖北沙市,查看長江堤防重點險段的位置和參加抗洪搶險部隊的兵力部署。在飛機上,江澤民問張萬年:「現在沿江一共有多少部隊?」張萬年答道:「解放軍和武警一共投入了13萬人,還有200多萬民兵。僅在湖北,就集結了8萬多兵力。濟南軍區、南京軍區還準備了5個師的兵力,正處於緊急出動狀態,可以隨時調用。這是解放戰爭渡江戰役以來,我軍在長江沿岸投入兵力最多的一次重大行動。」
他們到達荊江大堤後,在眾多記者的攝像機和照相機鏡頭前,張萬年打開軍事地圖,向江澤民匯報了參加抗洪部隊的調動和部署情況。身穿軍服頭戴軍帽的江澤民像總指揮那樣地問張萬年:「濟南部隊現在哪裡?」張萬年指著地圖答道:「在武漢。」江澤民又問:「空降兵部隊呢?」張萬年答道:「在洪湖。」接著張萬年又向江澤民匯報……。」聽完匯報後江澤民發表演說:「事實證明,我們的部隊不愧是一支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理論武裝起來的,與老百姓有著魚水之情和血肉聯繫的人民軍隊。還是那句話: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
「過癮!」江澤民真是過足了軍委主席的乾癮。和平時期的司令不需要冒任何危險,如此指東道西,江的發揮可以演好幾遍。悲哀的是,如果真的是戰爭來臨,恐怕連江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不管怎樣,江澤民利用長江洪水,組織了自「抗美援朝」以來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在長江流域進行了一次渡江戰役以後的最大一次兵力調動,滿意地檢驗了軍隊不顧險情只聽命於自己「核心」地位的「政治覺悟」。通過這次調兵,江澤民真正地掌握了軍權,完成了第二、第三代之間的權力交接,這正是「嚴防死守」背後的第二個真實目的。
4.大堤決口 哀鴻遍野
洪水期間,江澤民除了不斷下令增派軍隊和武警,還指示各級官員務必增派人力物力嚴防死守大堤。據水利部門統計,僅長江沿途調動官兵及民工7,000萬人次以上,投入財力物力100億人民幣。
在江澤民不同意分洪的情況下,在「嚴防死守」、「要人給人,要物給物」的指示下,100多億元勞民傷財的財力物力投入並沒有收到成效。從8月1日到8月5日,長江嘉魚縣排洲段、九江段、江心洲等民垸先後潰堤,8月7日,長江主幹堤決口。
嘉魚縣外江民垸合鎮垸是在8月1日最先潰口,決口處經過官民五天五夜的圍堵、外圍炸沉船舶、打樁,固定鋪板,灌注泥石堵口等辦法終於堵住了。但 8月5日,長江嘉魚縣排洲段、九江段、江心洲等民垸先後潰堤。
長江嘉魚縣排洲段大堤內人口密集,是土地肥沃、風調雨順的魚米之鄉,且工商業也很發達,工礦區林立。下游的二十多個鄉鎮近五十萬人口,年富力強的勞力都上堤筑壩去了,滯留在家的都是年邁體弱的老人、婦女及初級中學以下的兒童。由於決口是發生在8月5日深夜,浸泡了一個多月的大堤終於抵抗不住越來越高漲的洪水的衝擊,洪水一下子就決開了50米的大口,以摧枯拉朽之勢向村莊、向工礦區、向學校、向農田奔泄。守衛在堤壩上的近100名武警官兵和民工當即被洪水捲走,睡夢中的老人、婦女及兒童有的還沒驚醒就已被洪水吞噬。驚惶失措的人們有的爬上屋檐、大樹,但不一會兒,屋檐和大樹就在洪水的衝擊中倒下了。祖祖輩輩的辛勤勞作創造的財富及棲身之地頃刻間化為烏有,雞鴨豬牛等牲畜多數葬身洪魔的大口。從8月5日深夜3點到第二天下午,短短的二十四小時裡,天塌地陷,數十公里內一片汪洋,洪流滔滔,哀鴻遍野。
大小官員們一面調配大車大船堵塞潰口,一面組織船只在洪水中搶救倖存者。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咆哮的洪魔,沒有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決口處推置糧袋、車輛也好,還是炸毀船舶也好,打幾個水泡就沒有了蹤影。救護洪水中的倖存者更是愛莫能助,鞭長莫及,因為船舶上的官兵在凶猛的洪水中自身難保。救援工作受到很大限制。
8月6日到7日,除了一部分爬上大樹、高樓的倖存者被救助以外,全縣1.1萬人「失蹤」。事後,湖北嘉魚縣的民政部門內部統計得知,全縣兩次決口期間,在洪水中死亡及失蹤婦女、兒童及老年人1.1萬人,官兵及民工1千多人,很多家庭妻離子散,有一些家庭全數葬身洪水,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8月5日那天,長江下游的九江段、江心洲一同潰口,所幸這兩地潰口都在白天,人員傷亡要少一些。8月7日九江長江主幹堤決口,官員們一時間手忙腳亂,像熱鍋裡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指揮員手足無措,下令胡亂向決口處拋進物品,只要能裝的物資都向決口傾倒,推進大米、稻穀、黃豆等糧食達500萬噸,大卡車50多輛,炸沉船18艘,後來調集一支來自張家口地區約200人的堵漏特種兵團,採取了外圍打樁,固定鋪板,灌注泥石堵口,終於把決口堵上。此次潰堤共造成了82億元的直接經濟損失。除排洲灣死亡1.2萬人外,外江民垸合鎮垸、九江段、江心洲及九江長江的四次潰口共死亡平民百姓6千多人,損失財產達500多億元。
到了8月中旬﹐已有2.4億人因洪水肆虐而撤離家園﹐與此同時﹐洪災地區爆發了傳染病﹐此後災區人民一直承受著難以想像的痛苦。可是﹐被庫恩稱為「改變了中國」的江澤民﹐在這段時間做著什麼呢﹖庫恩的書裡說9月初﹐江澤民邀請「15位傑出電影藝術家到中南海做客」﹐江澤民是要組織藝術家們為災區難民搞賑災義演嗎﹖錯了! 照江澤民的話說﹐那完全是他自己「心目中的開心一刻」。書中寫道﹐「曾慶紅看到自己的領導江澤民興致頗高﹐便邀請江背首詩。江從不怯場﹐他用俄語背了首詩。」「不出任何人的意料﹐江澤民主動地坐下來開始彈琴。曾慶紅立即請嘉賓們一起跟著唱。」「江演奏的是俄羅斯舊日情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年輕女演員跟著唱了起來。接著﹐大家唱起了一首很流行的歌曲《大海啊﹐故鄉》。「由於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歌詞﹐大家都唱了起來───尤其是江本人﹐更是引吭高歌。」在長江變成「汪洋大海」威脅著億萬人民的生命時﹐江澤民卻高唱著「大海啊故鄉」﹐一向講究避諱的江澤民這時卻又百無禁忌了,其心中何曾有一點關心人民疾苦的影子﹖
1998年舉行的第七屆河流泥沙國際學術討論會上,原水利部長、九屆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楊振懷在分析洪水造成重大損失原因時說:未按原規劃使用分、蓄洪區,是致使洪水逼高的主要原因。
面對這一重大的決策失誤,江澤民指示媒體進行全面掩蓋,官員們統一口徑、統一上報人員死亡及財產損失的數據,將統計數據縮小到最低限度。人員死亡與財產損失,實際情況是官方報導的五十倍以上。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對於江澤民違反自然規律、廢棄水利專家荊江分洪的建議造成的慘重損失,庫恩的書寫道:「江讚揚了人們取得的成績,並稱他們的抗洪鬥爭證明了黨、社會主義制度以及人民解放軍的重要作用」。江澤民還不忘把中華民族扯上來為自己粉飾罪過。他說:「這一勝利還充分說明中華民族具有自強不息、艱苦奮鬥的光榮傳統,是具有強大凝聚力的偉大民族。」凝聚在哪裡呢,當然只是在江「核心」的周圍。
在中共的宣傳機器中,在「百年一遇特大洪水」說辭下,如此慘重的人禍彷彿真的只是一場天災,江澤民的罪責被完全掩蓋過去。
這一謊言,不禁令人想起1959-1961年的那三年飢荒災難。在那段時間裏,中國非正常死亡的人數多達3000多萬人,是人類歷史上和平時期因飢饉死亡最多的一次,是8年抗日戰爭期間因戰亂死亡人數的1.5倍。中共官方把這一災難歸咎於「特大自然災害」。
但後來學者們卻發現,在那三年中,中國並沒有發生嚴重的自然災害,只在局部地區出現過洪澇災害和旱災,屬正常年景。發生如此慘禍的原因,是因為中共1958年所謂「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的運動,把中國搞得民窮財盡,而當局為粉飾太平沒有採取救災措施。在國內人民處於極度飢餓狀態下,還繼續支援「社會主義小兄弟」國家,導致中國餓死那麼多人。然而,一直到今天,三年飢荒的真相還被官方封閉著不敢讓百姓知道,因此很多中國人把這場人類歷史前所未有的人禍當成了天災——所謂的「三年自然災害」。
面對這場慘絕人寰的世紀洪災,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庫恩的《江澤民傳》裡竟寫道:「大洪水展現了江澤民作為工程師和詩人兩方面的才華。」是的,罔顧客觀規律,為了個人私利拒不分洪,可以無視數億災民的性命財產安危,這就是「江澤民作為工程師和詩人」的特殊才華。
5.貓哭耗子 現場做秀
這場前所未有的洪水災難,還成了給江澤民臉上貼金、顯示他「英明形象」的機會。把壞事變成「好事」,把自己造成的巨大災難,變成為自己歌功頌德的機會,這是江澤民最擅長的本事。
8月13日,潰口堵上、洪水下落後,江澤民來到了湖北,在武警官兵鐵桶般的保護下,他手拿麥克風,滿面愁容地到長江大堤上發表了「精彩」的演講,「抗洪搶險是沿江地區當前的頭等大事,堅決嚴防死守,確保長江大堤安全」,對著攝像鏡頭喊出了「堅定信心,決戰到底」等口號。
新華社荊州1998年8月13日發表了這樣的消息:「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江澤民和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總指揮溫家寶等一起,今天冒著酷暑親赴湖北長江抗洪搶險第一線,看望、慰問抗洪第一線的廣大軍民,指導抗洪搶險鬥爭。」在這樣的時候,江澤民的「喉舌」們總是知趣地避開了此時最需要關注的災民,避開了所有的「陰暗面」,把聚光燈照向帶領人民從「勝利」走向「勝利」的「黨的核心」。
自洪水退後,宣傳部接到指示,要借「江主席」領導「抗洪鬥爭勝利的豐功偉績」之勢,為「江核心」造輿論,新一輪造神運動悄悄進行。於是中共的宣傳口徑和江澤民講話的底氣都有明顯的提升。
中共報刊更是假借外國報刊之口,繼續吹捧江澤民。甚至選用一些肉麻又可笑的語句為標題、副標題,赤裸裸地將江澤民捧上與毛、鄧平起平坐的「偉人」之列。
6.蹊蹺的洪水
1998年這場大水來得實在蹊蹺。
在發大水的時候,北京流傳著一種說法:江澤民,江澤民,江水淹死人,就是說江澤民上臺會帶來水災。
此說法並非完全空穴來風。1996年,江澤民去南方路過一著名寺院。在大殿上香後,江澤民便來到鐘樓。不料方丈以善言百般相勸:「施主萬不可在此撞鐘。」江澤民大為不悅,毫不理會,撞響了古鐘。老方丈當場半晌無語,只是默默垂淚不已。後來有人得知,老方丈曾言道,江澤民本蟾王轉世,鐘聲一響,必定引發中原水族作怪,從此中原大水連年,再難平安。
在那之後,中國大陸水災似乎確實比過去來得猛了。在98年這一江澤民的本命年,中國出現了前所未見的洪災。在後來幾年,中國洪災仍然頻繁。
蟾王鐘聲一說,或許有點難以考證。但江澤民的確嗜水出名,一生不能離水,出訪時亦不忘隨時到水裡泡泡,媒體上流傳很廣的就有他在夏威夷和死海游泳的照片,他入住的酒店也多選養有水生尤物。江的突出的蛤蟆眼及大嘴薄唇外貌特徵酷似蛤蟆,五指張開的爪式鼓掌方式乃江的獨家專利。
國外近年來人們從研究聖經《啟示錄》、諾查丹瑪斯的《諸世紀》、唐朝《推背圖》等古今中外的著名預言中,發現江澤民在現在扮演著一個非常特殊的角色,給中國以至全世界都帶來災難。
江的出身和水有密切關係。法國著名預言家諾查丹瑪斯曾預言「一個虎年出生的三水之人將給東方帶來巨大災難」。江澤民1926虎年出生在江蘇 (一水) ,發跡於上海 (二水) ,到北京後當上「三位一體」後居於中南海 (三水) 。提拔他發跡的幾個人也帶水性,例如江冒認江上青為養父而得到張愛萍的提拔,萍有水字;在上海得到汪道涵的提拔,汪有水字。江的政治恩人薄一波,幫他搞掉北京幫,波帶水字。大家知道蛤蟆平生喜水忌土厭火,所以紫陽、喬石等必犯其忌。
浙江余姚縣(現在改為市)有個「河姆渡遺址博物館」,1982年,河姆渡遺址經國務院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河姆渡遺址博物館」的招牌題詞是由喬石寫的。江澤民得勢後1992年9月去參觀,看到題詞是喬石寫的,臉沉得很厲害。喬石名字的土石就是克江澤民的水,江容不下喬石,看見他的題詞就生氣。於是1993年5月,終於藉口博物館整理後重新對外開放,把喬石的題詞拿下來,掛上了江澤民的題詞。
令人驚嘆的是唐朝《推背圖》第五十像直接預言了這場和江有關的洪災﹐第五十像的圖示畫的是一隻很凶的虎在草叢中尋食﹐成攻襲之勢﹐其讖語中一句「獸貴人賤」寓意深刻。
第五十像頌曰﹕「虎頭人遇虎頭年﹐白米盈倉不值錢﹐豺狼結隊街中走﹐撥盡風雲始見天」
「虎頭人遇虎頭年﹐白米盈倉不值錢」指屬虎的當權者江澤民(「虎頭人」)在1998寅虎之年(「虎頭年」)﹐出於私利不正常處理洪水導致嚴重洪災。眾人為了擋住大堤缺口﹐把許多的糧食當雜物拋入河中浪費掉﹐滾滾而來的洪水﹐更沖毀了無數「白米盈倉」﹐這些平日最值錢的東西瞬間就成為一錢不值的廢物了。
後兩句「豺狼結隊街中走 撥盡風雲始見天」暗示了一場正邪較量大風暴的來臨與結局﹐形象比喻出江執政期間的軍警司法等國家機器的行為表現。
五十像中金聖嘆批注說﹕「此像遇寅年遭大亂﹐ 君昏臣暴﹐下民無生﹐息之日﹐又一亂也。」
前兩句讀者自明﹐後面「息之日﹐又一亂也。」喻98年大洪災之亂剛過﹐未及喘息﹐1999年江對法輪功的鎮壓接踵而來﹐這「又一亂也」﹐將在下章詳細講述。
7.印尼排華事件
大洪水顯示江澤民對於有多少中國人葬身洪水是毫不在意的,任何一次重大的天災人禍,能利用來鞏固自己權力的,江澤民就會充分利用,否則就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如果說1998年的洪水還有天災成分,那麼華人同一年在印尼面臨的就完全是一場人禍。
1998年5月13日至16日,印尼發生排華事件,印尼華人財產遭到大規模的搶劫破壞,兩千多名華人被殺死,數百名華裔婦女被集體強姦凌辱,有些人甚至被姦殺。
全世界對這種野蠻行徑感到非常震驚和憤怒。美國國會和聯合國人權委員會都發表聲明加以譴責,很多國家政界領導人和社會團體紛紛對印尼政府進行了強烈指責。新聞媒體進行了大量的揭露和報導。全世界的海外華人情緒激憤,他們強烈要求中國政府進行譴責。
而此時,江澤民竟然指示:印尼發生的暴行是印尼的內政,對此報刊不報導,政府不干涉。當時國內新聞媒體對中國人民封鎖消息,事發半個月後才有一兩個小報做了零星報導。中國對印尼的巨額援助,仍然按照原來計畫進行。印尼政府對暴行的熟視無睹和沒有及時採取必要的平暴措施,與江的這種曖昧態度是緊密相關的。事實上,如果江澤民代表中國政府發表任何公開聲明或警告,印尼華人當時的狀況就不會那麼淒慘無助,而且中國政府在那種環境下完全有權利,也有義務那樣做。但江為了不影響自己與印尼當權者的關係,又一次罔顧人民死活,當了縮頭烏龜。
江澤民的所作所為,讓全世界華人心冷,也令海外華僑丟盡臉面──一個具有5千年文明歷史的泱泱大國政府,居然連最起碼的道義都沒有。面對屠殺和強姦炎黃子孫的暴行,江澤民居然厚顏聲稱什麼「不干涉內政」。江澤民視人命如草芥的冷酷本性、遇事膽小如鼠的性格,由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