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女子勞教所的一角——「夠豪華」!(網路圖片/看中國配圖)
【看中國2014年02月08日訊】(看中國記者李木子編譯報導)半個多世紀中,數以萬計的中國人沒有經過審問就直接被監禁,去年年底,中國政府宣布廢除勞教制度。
當共產黨作出這種籠統的政策聲明後,它的實施還是受到質疑。過去十年中,政府廢除了拘留制度,然後又秘密的建造了另外一個。
所以,最近我去了一個勞教所的再教育中心,試圖查明政府用勞教所來做什麼和他們是怎樣對待這些囚犯的。
我的助手,楊,通過他在網上找到的地址制定了一條路線。就算是秘密的隱藏起來了,許多勞教所現在也很容易被找到,因為囚犯的律師,為了便於囚犯的親人們追查誰在裡面就把勞教所的位置發布了出來。
在一個萬里無雲的一天,我租了一輛別克,沿著上海主要高架橋通道的延安高速公路行駛,大約一個小時後,我們出了高速公路,路過了一個有Gucci核心店的新商場,但是那個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荒涼的美國郊區。
十幾分鐘後,我們經過了點綴著勞教所的空地,30英尺高的圍牆和瞭望塔的監獄。
在別的地方如果你看到豪華和專制結合在一起可能是離奇的,但是在中國卻是非常平常甚至是國家鎮壓和獨裁的象徵。
我把車停在嚴肅的灰色入口處,向一對稚氣的年輕門衛走去,問他們現在勞教所是否還開著。
「現在沒有開,」一個警衛說,「標誌都被取下來了。」
當我問到這些天以來這些設施是用來做什麼的時候,警衛剛開口準備回答我,另外一個警衛就用手肘子撞他讓他閉嘴。
「現在我們還不清楚。」另外一個警衛回答道。
官方不明確的態度也是非常正常的中國。
一兩分鐘的路程後,在兩條道的鄉村路上有一個上海第三再教育勞教所。從旁邊穿過柵欄,你就可以看到一條林蔭大道和許多像是剛建造的陽臺別墅。
它看起來就像是郊區的房地產開發,那裡甚至有室外籃球場和跑道。
有十幾輛車停在裡面,一個臨時的木牌子上寫著勞教所現在是一個戒毒中心。
附近的一家便利店的老闆,徐金輝說,囚犯在去年夏天就開始被放出去了。
「他們被釋放了」他高興地說。「再也沒有再教育勞動了!政府出臺了新政策,他們必須把人都給放了」。
大多數中國人會拒絕討論這樣一個敏感的政治問題,但徐,一個38歲的民眾,卻很樂於談論這個話題。他說,大多數營地的囚犯不是來自上海,都會到他的店裡來尋求幫助。
「我把他們帶到汽車站,」徐回憶說,勞教所還給了他們車費。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這些年他們都呆在集中營裡面,突然被放出來,就分不清楚方向了。 」
增加公眾監督
像大多數中國人一樣,徐不喜歡通過勞教系統的再教育,因為沒有適當的程序,它很容易被警方濫用。
「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明天就可以把你送進勞教所」徐說。 「我可以把你鎖上半年,一年甚至幾年的時間。沒有法律依據,這完全違反人民的人權。 」
根據國際特赦組織得知,共產黨在1955年成立再教育集中營懲罰那些被視為敵人的人,如「反革命分子」和「政治犯」。
幾十年來,共產黨利用勞教所關押的政治評論家,討厭的人,以及輕罪罪犯,吸毒者和妓女。就在最近的2007年,中國司法部估計大約有40萬人被囚禁在全國310所集中營內。
調查解救中國勞教所的研究員Corinna-Francis說,在過去的幾年中,新聞曝光了許多勞教所中的殘酷暴行和系統中宣判的大冤案。
例如,在2012年,湖南省的警察將一個婦女關了起來,因為她公開指責警察們包庇妓院老闆拐賣了她11歲的女兒去賣淫。
「有很多案件毫無疑問的觸怒了中國民眾」,將關閉勞教所稱為「驚人的一步」的Francis說。
「我們看到中國正在走向一個很有趣的轉變,政府正處於國內的壓力和國外輿論的高度敏感期」她說。
釋放後再監禁
這並不意味著中國人不用再擔心被法外拘留了。
Francis說,政府仍然採用精神病院和秘密監獄 - 經常轉換汽車旅館 - 來對付他們不喜歡的人。
「所以,基本上當他們關閉勞教所後,我們能看到就是,一直被當做目標的那些敏感人群還是繼續被監視著 」 Francis說。
而這些目標就是法輪功,被取締的精神組織,被共產黨認為是一種政治威脅。一些法輪功學員說,當他們去年從勞教所釋放後又被綁架帶到其他拘留場所。
曾在中國東北黑龍江省勞教所承受了一年的「再教育」的周先生說,「其實,他們不想讓我們走」。
周先生說,在安排他被釋放的那一天,政府官員開了一輛車到勞教所裡面,告訴他會帶他回家。但當他讓官員在路邊停一下車,他想小便仍有兩個人看著他時他就起了疑心。
最終,他們把周帶到了一個所謂的法制教育中心 - 真正的空辦公室 - 他被強迫看共產黨的視頻和被迫放棄他的信仰。
「當我的妹妹試圖進入洗腦班看我,警察不准」周回憶說。
在40多天後周被放回了家,去照顧他80多歲身體不好的父親。
另一個名為佐(音譯)的法輪功學員是幸運多了。在她被釋放後,警察試圖在勞教所的門外抓她,剛好她的母親來看她,看到這種情況她的母親死死地抓住她的左手不讓她被抓走。
「然後,當地派出所的負責人抓住我的右手,把我往他的車的方向拖,」 佐回憶說。 「我的母親想把我往她的車里拉。當時就是那樣,沒有人放手。 」
佐說,拔河的過程中,她母親的嘴唇變成紫色,她也開始抽搐,但警方堅持帶她走。最後,當佐的母親暗示說她們倆寧願自殺也不會讓佐再次被帶走,於是當局只好讓他們走。
(點擊看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