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一個山區去考察項目的可行性,碰見一位農村老大爺;他竟然把我當成了政府官員,攔住我說‘要告狀’。我說我是個老百姓,根本管不了老百姓告狀的事;他就問我‘北京現在是不是放開上訪了’?我就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說北京的截訪人員不是被判刑了嗎?我一下子明白了,原來這被公開闢謠的假新聞竟然連這偏僻農村的老大爺都知道;看來他也準備進北京告狀,因為他通過這新聞就判定上訪的春天來了。
我通過網路查看才知道,原來最先的新聞是說‘今年5月,北京警方查處了一處河南地方政府設在北京的截訪點;抓獲10名截訪人員’。最後是記者調查,11月28日法庭宣判,10名涉案人員全部以非法拘禁罪被判刑;主犯被判1年半,其餘9人則分別被判處幾個月不等的有期徒刑。當時還有10名受害訪民到法院旁聽了宣判,所以這新聞成為了外地在北京截訪人員首次被判刑的假新聞;而且好像傳播與穿透力特別大,因為連這農村的老大爺也知道。正因為如此,不少專家學者認為該案具有明顯的積極意義;是對地方政府以截訪為名肆意限制人身自由說「不」,對北京「黑監獄」也將起到有效的震懾作用。而對上訪人員來說,好像真的是上訪的春天到了。
上訪,這個中國大地具有恐懼症的行為早就盡人皆知;因為它既不是簡單的告狀,也不是簡單的舉報;好像這些成分交織在一起。因為我們社會有的上訪專業戶,其實開始就是一名舉報者;只是因為上級領導將舉報材料轉回原單位,於是得到了被舉報人的打擊報復。由於不服氣,再上訪告狀;結果又得到新的打擊報復。最後有的人成為了一輩子的上訪專業戶,因為這些人據理力爭;正是這樣的上訪,使得很多人的一生提前中止了;有的人可能迫害致死都沒有公平與正義,因為我們社會的上訪成功等同於買彩票;這樣的機率實在是太低了。也正是這個原因,才會使得上訪者身敗名裂;因為被舉報者對舉報者的打擊報復毫不留情,所以才刺激我們社會上訪失敗卻並停止上訪;從而成為中國的特色。
為什麼我們社會的權力者都害怕上訪者,因為上訪成功最後倒霉的就是這些權力者;所以任何單位負責人再寬宏大度,也不會允許本單位有人上訪。為了殺雞給猴看,通常都是對上訪者採用鐵的手段;所以我們社會不是公開與領導鬧僵的人是不會上訪的,因為我們社會的上訪成本實在是太高了。先不說我們社會上下形成的對上訪者的打擊報復,就是北京這截訪就是鐵閘;因為只要截訪成功,這上訪者不是進了黑監獄;就是被精神了。更為重要的是這些專政機關的邊緣人員,他們才不管法律;因為他們就是凌駕於法律之上的人,所以他們對上訪者採取的任何手段全部不受法律控制。正因為如此,所以法律處罰這些截訪人員時是那麼大快人心;因為受這些人迫害的上訪人員膽戰心驚的比比皆是,從而才造成這種假新聞而竟然如此深入人心。
很多人相當不理解,為什麼中國人這麼執著上訪;其實說到底還是基層幹部違法亂紀的結果。試想如果沒有基層幹部的違法亂紀,我們這些上訪者上訪幹什麼;如今中國大地的上訪無外乎兩個,一是基層幹部的違法亂紀而使集體或個人遭受損失;二是基層幹部的違法亂紀直接造成自己的損失。正因為如此,舉報也是上訪的最初形式;只是矛盾激化後才變成單一的上訪,因為這時的上訪實際就是申冤。因為自己上訪而蒙冤,所以上訪專業戶更多的實際還是申冤。
為什麼這麼多人上訪,實際還是中國的包公文化的結果;因為古往今來告狀成功的比比皆是,所以激勵中國人有冤就上訪;這成為今天中國的一個特色。只是因為我們上訪被截訪,結果才刺激了基層幹部的更加違法亂紀;起碼對上訪者加重打擊報復的力度,這應該是我們社會的普遍存在的現象。正因為如此,所以刺激了中國人更加要上訪;因為遭受打擊報復不上訪,實際就是認同基層幹部的違法亂紀。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實際盼望上訪春天的人實在太多了;因為我們現在基層幹部的違法亂紀實在是太普遍了,這也是我們今天的中國特色;一個刺激中國人都想上訪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