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我去一個地方看朋友,臨別時,幾位朋友讓我在他們那裡小住一晚。
我知道他們讓我小住的目的,沒有別的,就是說「故事」。當他們跟我提出說故事的要求的時候,我笑著說「我怕啥就來啥。要說故事,今兒就給你們說你們當賊當叫花的故事。輝煌的,當大將軍的今日一概不說!」
雖然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很難察覺的失望的表情。但礙於面子,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默認了我給他們要說的關於賊和叫花的故事。
為了與這個有點風趣的故事相稱,我們就不妨先把人名從新起一下:幾位主人翁就叫:張三、李四、王五。
朝代:元朝。在現在的山東省。
在那裡有一種梨樹,在這種梨樹上產的梨子非常好吃,就是保質期非常短,也就三兩天吧。運不出來。
王五是包梨樹的主人。說地主也行。
張三、和李四當時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起去偷梨吃。結果被王五家大黃狗發現了,它的叫聲把眼睛不好使的王五(年紀,近五十歲)驚動,他跑出來看一個究竟。張三和李四可以說是夾著尾巴開始跑,大黃狗在後面追,王五身體很胖,也步履蹣跚的跟著追來。
張三和李四跑了老半天,由於慌不擇路,到一處懸崖處,站住了。遠處是黃狗和王五。怎麼辦?張三說,這樣,素聞王五眼神不好,他不一定能看清楚我們長得什麼樣。不如我在這裡裝死,你在這裡裝哭,這樣也許就能躲過他。
於是張三倒地裝死,李四裝哭。
王五不一會走到近前,看著他倆,就問,你們怎麼一個倒在地上,一個在那哭呢?李四見狀,「哭」的更傷心了,說:「我們的父母早亡,哥不幸偶染風寒(他也不想想,大熱天的哪來的風寒呢!),一命歸西。」王五見狀,長嘆,「真是命苦!」又問,「你看沒看見有兩個毛賊偷我的梨子,往哪跑去了?」李四頭也沒抬,順手一指說,「那邊。」
王五也許是抓賊心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跑去。也就走了幾步,就聽見一聲慘叫傳來,原來那邊是懸崖。老黃狗見主人掉下去了,也隨著下去了,結果,「嗯」一聲,再也沒有了動靜。
李四見狀,推張三起來,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從此他們就以要飯為生。
十年之後,他們走到一條小河旁,在那裡發現一個小孩很可愛,但是沒有看見周圍有大人,於是就問,「你家大人呢?」小孩說,「昨天死的。」「要不跟叔叔們要飯去吧?」小孩說,「要飯是從別人那裡要,然後給自己吃嗎?而不是飯要回來,給你們吃,讓我餓著吧?」「嗯,好吃的要回來給你吃,叔叔不要。」「那好吧。」因他們倆一直覺得王五的死,心裏過不去。於是給這個小孩取名「王五」來表達對王五的愧疚之情。
剛開始王五隨著他們要飯不多說什麼,後來當王五長大一些了,要飯的經驗也逐步豐富起來的時候,就開始變著發兒的與他們作對。
(以下笑料很多,如果把讀者諸君樂得噴飯,或者樂得肚子痛,本人不承擔任何連帶責任。特此聲明。)
一次:張三、李四帶著王五去到一家要飯。他們一身襤褸,臉上抹的黑黑的髒東西,看起來很可憐。那家人一見他們如此的困境,於是給他們很好的飯食。給完,主人正要轉身回屋的時候,王五說話了:「二位叔叔,昨天我們吃的燕窩真的好好吃,一會兒你們還給我買好嗎?」主人一聽,琢磨著,有燕窩吃還出來要飯,頓時生氣,讓家人把飯搶回,又給了他們幾棍子,打發他們走了。
還有一次,張三和李四一起拄著棍子一瘸一拐的到一家要飯。王五背兜子。人家問他們,「你們二位的腿怎麼了?」他們裝的很可憐的樣子說:「唉,這不十天前,走路一不小心摔的。」「好可憐,給你們點好吃的。」在一旁沉默的王五此時發話了:「二位叔叔,今早,一位財主家的狗那麼凶,你們沒拄棍子跑的也很快呀!」主人一見,「砰」的一聲,把門死死的關上了!
還有一次,為了避免王五的搗亂,張三和李四在王五熟睡了的時候出來要飯,遇到一位遠近聞名的最樂善好施的人家。主人一見他們很可憐,就把他們請到屋子裡,用一大桌子菜來給他們吃,又額外給他們五十兩紋銀。正在他們二位在主人的陪同下在吃喝的時候,王五跑進來,一見此情形就說:「二位叔叔,你們還記得不,昨日,我們一起吃的飯菜比這個要好多了!」原來王五當時是裝睡,張三和李四前面走,他就在後面尾隨而來。主人一聽臉頓時氣紅了。張三和李四無奈,灰溜溜的從人家房裡退出來。
也許張三和李四實在對王五這種說實話的行為忍無可忍,就說,你到底想怎樣?王五笑著說,當初你們一指,讓眼睛不好使的我掉下山崖,現在我的眼睛好著呢,就是不能讓你們博得別人同情的陰謀得逞!
張三李四聞聽,半晌無語。
後來,又過了十年,張三和李四,逐漸的改了行,不再要飯了,而是安心的經商。王五在一邊幫忙。後來他們都娶了漂亮的媳婦,生了幾個孩子。這些就不詳述了。
當我說完這個故事,其中一位朋友說,你今天說的這個故事,讓我太丟面子了,我真的無法跟老婆與孩子複述了!不過呢,我以前(這輩子)真的偷過人家很多東西。另外兩位也跟著湊趣:「我們也偷過」。其中一位說:「記得一次我到人家玉米地偷幾穗玉米,把剛買的價值200元的鞋子弄壞了。真是報應!」
我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