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江的兒子會打人,我一點也不驚奇。按常理,什麼人的兒子都不可打人,歌手的兒子也不例外,打人是施暴是行凶是不講理的行徑,問題是為何伴著紅歌長大的李天一,理該是祖國最放心的根正苗紅的未來,怎會土匪般地一言不合就手痒痒揮出去,叫對方腦袋爆開,血漿四濺,被打之人驚恐地直呼:場面血腥得只有電影裡看得到。究其原因,還不是那紅歌的威力在發酵,老李是紅歌泰鬥,他討生活不需打工上班,嗓門一拉紅歌一支支飛出,大炮一響黃金萬萬兩似地,鈔票、女人、名譽、地位什麼都不缺了,他是歌手,卻是軍人,也就是不上戰場上歌舞場的軍人,唱了千萬遍《再見吧,媽媽》他授到了軍銜,沒有紅歌就不會有李雙江,他一生只把紅歌唱,唱走了前妻,唱來了新愛,唱出了軍種,將軍的兒子是實打實的「軍種」。
那麼,身為軍種的李天一就可以想打人就打人嗎,當然不是。中國將軍大把大把地多得誰也說不出准數,他們的下一代都是將相門第,都可以打人像唱歌一樣隨便嗎,那還了得,王法豈不變得白紙一張。其實,小軍種打人都是紅歌惹的禍,導火線是他爸爸的嘴巴,老李靠紅歌吃飯,常言道: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他整天紅歌嘹亮,一會兒「紅星照我去戰鬥」,一會兒「軍號已吹響,鋼槍已擦亮」,一會兒又「紅軍曾在石上把刀磨」,「誇咱槍法數第一」,打打殺殺的沒一句是好詞,栽什麼樹苗結什麼果,唱什麼歌曲育什麼人,小軍種從娘胎裡聽起,聽到落地,聽到上學,聽到開寶馬,日日夜夜聽這些血腥的歌詞成長,筋脈噴脹得像灌滿激素,渾身上下都是要打要殺要去戰鬥的細胞,活躍得早就不耐煩了,一直克制到15歲的今天,終於「出手戰鬥」了,也真有點難為他了。紅歌倡導者薄熙來說過,唱紅歌的作用,就是鼓勁,打氣,提振精神。小軍種伴著紅歌茁壯成長,一肚皮精氣神鼓得足足的,不發泄准非憋出病來不可。
李將軍唱紅歌,屬於「老和尚唸經,有口無心」,養家餬口混混日子的,真的要是唱什麼就幹什麼,這歌手是當不下去的,他這把年紀去打靶、去磨刀或者真的上戰場,是勉為其難了。他唱紅歌是一份光榮的差使,要是天天唱得口乾舌枯,一分錢也沒進賬,他哪能會從年輕唱到白頭,早早改行跳槽幹別的買賣去了。再說小軍種儘管渾身打人細胞激昂,卻長期「真人不如相」,那些最容易去打的對象如:民工、訪民、下崗人員、擺攤者等底層百姓沒聽說他有去打過,這次是他人生第一打,打的是中國國防部長梁光烈秘書的親戚,目擊者描述當時情形,前面的車急轉彎不地道,水準差,還不打信號燈,差點讓後車追尾,居然還下車找到跟在後面的小軍種理論,作為易衝動的年輕人看到如此吹鼻子上臉的事情,出手是難免的了。其實那對夫婦直接開車走人就什麼事都沒了,下車和後車不知要理論什麼,還不是仗著最高軍部的背景,想不到強盜遇上不要命的,慘遭小軍種的毒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軍種就是軍種,一打打到軍界高層的三姑六舅,打出了名氣,打出了威風。
平心而論,打人肯定無理,君子動手不動口,即使對方不是東西,也以不訴之武力為好。子不教父之過,歌手的兒子小小年紀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軍界的外戚頭顱打得一片鮮紅,這筆帳照理該算紅歌泰斗身上,因為小軍種的好斗本性與暴力傾向,是紅歌「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