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藏魂與超越塵世

——評袁紅冰教授悟世新著《通向蒼穹之巔——翻越喜馬拉雅》一書

作者:安樂業 發表:2011-03-16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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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中國流亡作家、法學家,大警醒之作《臺灣大劫難》、《臺灣大國策》作者袁紅冰教授,又推出了關於西藏問題的悟世新著《通向蒼穹之巔——翻越喜馬拉雅》一書。這是一本文、哲、理、法,以事件本身穿插而塑造的一幅流動的畫面,也是巧妙地應用為起點即終點的手法結束形象化的表述。令人對作者的大無畏精神以及尋求真諦的執著敬佩萬分。

由於筆者才疏學淺而恐怕寫不出此書所展現的宏偉壯觀,但是,作為事件本身的一部分,豈有裝聾作啞的餘地?願意與大家一起試著去撿拾一位哲人尋魂足跡中遺留下來的燦爛而耀眼的思想火花。

文哲完美結合使人嘆為觀止

袁紅冰教授下筆如同優美的狂風暴雨擂過萬年深淵,能使凍僵的山體起舞;沉默的岩石說話;流動的江河凝結;令太陽都一時沉醉卻留戀此景此意而忘返西行的路上。又類似於西藏史上少有的人物之一五世達賴喇嘛筆下記述的藏史《新春女王之歌》(漢譯《西藏王臣記》)的現代版本降臨人間。唯一不同的是五世達賴喇嘛作為勝利者以西藏最高政教領袖的身份記述歷史,而袁教授是作為探索一個沒落民族靈魂的闡釋者身份表述歷史。

文學語言,尤其是形象化語言對作品注入活生生的生命力以及給人帶來感官,視覺,嗅覺,聽覺等方面的奇效。《通向蒼穹之巔——翻越喜馬拉雅》真是這樣一本言語起舞的一連串組圖,語言的優美在形象化中呈現,並達到了「詩是有聲的畫,畫是無聲的詩」的境界;詩者的語言成為靈魂在寬廣無邊的思想深處伴隨飄蕩的狂風,穿梭於上下萬年,並劃破了宇宙深藏不露的真諦。這可能是文(詩)哲結合的起點,也可能成為現時的終點。

在《孤獨感與人類文化創造》一文中說﹕「二、三流的文學和藝術就刻意表達的是外在孤獨感,第一流的很能震憾人心的,往往是根本孤獨感」(註釋1)。根本孤獨感意味著尋找真諦而不停的跋涉,也就是尋魂路上的艱辛和澄清「虛無」和「無我」之間的內在聯繫或不同。這又在袁教授的新著中凸現得淋漓盡致,使人嘆為觀止。佛家曰:「諸行無常,諸漏皆苦,諸法無我,涅盤寂靜」。雖然大乘和小乘佛教對這四句話有不同的解釋,又因為宗教色彩濃厚而不易理解,但是,按著現在的話來講,第一句話指一切在變化之中;第二句話指苦樂在交替中前進;第三句話指一切事物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獨立性;最後一句話的歸宿為涅磐,即虛無中沉沒。當然,西藏是大乘佛教的繼承者,主張「涅磐無際」,即身歸虛無又靈魂不滅。

袁教授敏銳的哲學洞察力抓到了「無我」的真諦。此乃至少現今為止人類所找到的闡釋為何要大家和睦相處的最具說服力的哲學理論,其意義在於對解救人類精神危機有望能夠提供解圍的途徑。至於「無我」本身,不妨我們從兩個層面去考察:

第一,雖然每一個人都自己稱之為「我」,卻大家可以用簡單的解剖方法去思考,比如,先割去兩隻腳,然後割去兩個手臂,之後割去頭顱,就剩下軀體。再去找「我」在從腳,手,頭顱和軀體等各個人體的組成部分上,恐怕再也無法找到「我」字的存在,甚至解剖的再細一點,所謂的「手」,「腳」,「頭顱」和「軀體」的字眼也找不到,使來自自然,回歸自然的一把灰塵,其餘可以進行類推。但是,又在每個人的心靈深處抹不去所謂「我」字的陰影,西藏哲學把此一現象稱之為「相對意義上的我」。

第二,所謂的「我」只是依賴於人體的一種精神現象,「人體」又是依賴於各個組成部分的灰塵結構。那麼,西方文化幾乎主宰人類社會,其核心主張「自我」觀念普及四方,「人權」意識奉為至寶的今日,否定自我不是在否定「人權」嗎?其實不然,西藏哲學雖然不主張絕對意義上的「我」,又不否定相對意義上的「我」,其理由在於如同應用以上思路找不到絕對意義上的「我」,也找不到精神和物性兩方面獨立存在或獨立完成的任何事情,比如,從兩性結合生產「人種」開始,人和衣食住行的關係,人和知識的關係,人和事業的關係,人和自然的關係等等沒有一個不是相互依賴或互動中形成的,尤其是現今全球經濟一體化有力地證明了這一點。因此,佛家的「萬法皆空,因果不空」的道理也就此。

反觀藏傳佛教哲學,「眾生為母,慈悲為父」的理念,其實「無我」境界的相處藝術。既然萬事萬物在依賴或互動中延續發展,「平等」或「敬人敬物」意識起著互動的橋樑作用。同時,呈現出一種「我為人人,人人又為我」的遼闊遠景。

這些是否將來成為袁紅冰教授獨創的名言「東方需要自由的拯救,西方需要拯救自由」的良藥?答案可能在取決於以下兩個關鍵舉措的成敗有關。其一,藏學與科學的對話可否一如既往地延續和促使達到互補的高潮?其二,藏人是否願意擺脫人為的種種限制和沿著佛祖允許任何人對他的理論可以進行質疑的偉大精神納入自己的行為準則?

身的流亡,心的流浪

大家通過《通向蒼穹之巔——翻越喜馬拉雅》一書,能夠清晰地目睹一連串流動的畫面。

從前面去審視,達賴喇嘛引領八萬藏人跨越喜馬拉雅開啟了前仆後繼的百萬里長征,我們完全有理由與猶太人反抗奴役而離開古羅馬帝國相提並論,上下千年為何如此相同?人類社會在進步還是在倒退?

從背面去解讀,藏人的心在流浪,為自由為平等為復國,六十年如一日地有識之士揹負著引導民族大覺醒和擺脫殘酷現狀的使命。豈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部當代史詩又是什麼呢?

藏人的流亡既是肉體的流亡又是心靈的流亡,時間上跨越上下六十年,地理意義上翻越喜馬拉雅,又進入五湖四海。「艱辛」兩個字編織著整個流亡的過程和尋求生存的每一塊小步,甚至佩著槍林彈雨走過一段自由在落日後的漫漫長夜,但是,「血管裡響著馬蹄的聲音,眼裡的太陽是紫色的又是紅色的……世界就在你的掌上」就支撐著藏人的野心或自信,因為他(她)們虔誠地實踐「愛」在「憎恨」的大地上播種,無論收成如何他們有勇氣敢於面對現實,敢於面對死亡,敢於面對一切。也許世界屋脊惡劣的氣候和被災害隨時奪命的環境把鋼絲式的性格特徵烙印了他(她)們的內心深處,還有堅強的信仰為後盾。不管意義上的對錯,從勇氣上有的信徒敢於自己的大拇指頭纏上棉花並粉飾酥油後,替代金燈點燃供奉。「愛」在他(她)們的心中,還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對付不了?

如果說西藏當代母語文學之父端智嘉前輩筆下的詩作《青春的瀑布》開啟了藏人閉門依舊的靈感之門,那麼,醒世之作《西藏零八和平革命》(暫名)作者扎加(學懂/學東)先生開創的「新學派」展示了藏人通向自由的更新之路,又敲響了藏人靈魂深處沉睡千年的讚普精神行為之門。雖然西藏的零八和平革命失敗而告一段落,但是,囚禁千年的讚普(布)精神(註釋2)在血管中開始起步,當循環形成急流的那天,真如為《騷動的喜馬拉》一書而囚禁十二年的西藏作家卓瑪加先生預言不如說零八革命前夜寫成了預告。他(她)們再次必將譜寫人類追尋自由路上的最壯麗而最耀眼的英雄史詩。藏人一旦掌握信仰力量和求存力量能夠歸為平衡的技巧,就沒有克服不了的現實和突破不了的鐵門。袁紅冰教授對此作了從文化上的深遠意義和現實中可行度的價值。

現實無情,但是人有情

袁教授向大家首次披露了西藏問題最深層的一面,即胡錦濤弒佛或謀殺十世班禪大師的事件。

首先,「弒佛」一詞源於漢傳佛教文化,其表達最不可饒恕的一項罪名。不管從中國的傳統或者在帝王時期,至少之敢想而不干動的一個禁區。「相傳釋迦族的王子提婆達多,是佛佗的堂弟,可是因為野心膨脹,多次謀害世尊,最後墜阿鼻地獄。」但是,北京政府什麼都敢於超越,「弒佛」也不例外。從這個意義上看,袁教授一直強調的「中國現在淪為文化亡國」不僅沒有言過其實,而且,恰如其分地揭開了現實中國文化面臨的困境。

其次,現實中國文化處於一敗塗地的境況,文人淪為助紂為虐的打手,德高望重的人物御用為幫邪除善的預言家,年輕學子雇佣為宣揚空洞民族主義的鼓手。治國方略步入比黑手黨還差百倍的紅色恐怖的今天,如同「柳暗花明又一村」,袁教授又向人類展示了中國文人的道德良知。確切地說,點燃了重振中國五千年文明遺留下來的崇高「文武道德」的金燈。這對能否照亮十五億中國人徘徊在道德淪為暗夜的前程?又是否促使醒悟人類正在進入認識誤區的歧途?現在只能等待人們對這個事件的重視程度和良知所表達的深淺如何?

其三,向藏人指明了如何去擺脫「命運在謊言和無知中蹣跚」的方向。藏人而言,「弒佛」是不可接受的殘酷現實和無可奈何的驚天霹靂,又是考驗藏人是否真正願意去堅決抗衡文化滅絕的意志和決心?其實,「弒佛」是淹沒在鐵幕背後多年的不可告人的陰謀終於向世人展示的鐵證。在鐵證面前,任何人無法否定和無從找到北京政府的誠意。現在誰有膽子西藏問題沒有解決之前達賴喇嘛請回西藏?這個所謂促成「達賴喇嘛回家」舉動是善意還是模棱兩可的一套設計?

《通向蒼穹之巔——翻越喜馬拉雅》一書還向世人提供了很多值得深思的線索,比如,「偽自由文人」,「文化特務」。稍微對現實中國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超限戰理論」的產生和背景,「超限戰理論」是個應用不受限制的方式方法來戰勝對方的戰術。其理論概括為三個部分:第一,戰爭概念;第二,戰法概念;第三,對付包括潛在對手在內的超限戰預案。前者不受軍事和戰場的限制;國家或者對手陣營之間的戰爭包含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各個領域的全面競爭和滲透,對抗和動搖;戰場自然是現實空間,網路虛擬空間,人的心理意識空間以及外層空間;戰爭目的為有形或無形強迫來達到對手接受勝利者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利益。如果誰想戰勝這個精心設計的現代戰場上,就必須達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的精神狀態。袁教授對藏人提供了如何去「知彼知己」的捷徑和戰勝強大對手的前期預備所需的一切精神食料。

現在西藏問題已經進入了「謀戰」的階段,主要體現在政治,經濟,文化,環境等領域。尤其是大國用以托價還價的砝碼,團體和個人用以賺錢發財的台階,媒體用以引進投資的前臺。如此從綜複雜的現實面前,藏人必須要學會或掌握利用和被利用的內在運行和外在藝術,否則,必敗無疑。幸虧袁教授站在掌握和精通中國政治運行規律的制高點上,及時地向藏人發出了必須警惕的信號,因此,藏人應當珍惜難得的機會重新審視所走過的路程和正在踏步的路況以及未來邁進的方向。對此袁教授如實告訴藏人,「我們分明已經聽到了歷史機遇的召喚。但是,歷史的機遇只會給有充分準備的人們帶來幸運。既然如此,就讓我們為能夠抓住歷史的機遇,而做好一切實際的準備吧。」

「西藏復國」史無前例

袁教授作為一名還原真相或悟世的學者,他就第一次從中國人的角度提出了「西藏復國」概念,給人一種還原帶來的晨光有望照亮四海五湖的深感,因為,至今除了曹長青先生沒有一個中國人提出過還原西藏歷史真相的概念。如果說曹長青先生提出的「獨立是西藏人民的權利」是對包括中國人在內的人類還原西藏歷史真相的起步,那麼,袁教授的此舉敲響了完成還原西藏歷史真相的鐘聲。

為何十五億中國人當中至今沒有出現過敢於面對還原歷史真相的文人?筆者看來,這個問題應當從三個層面去考察和總結。一方面,近六十年來,北京政府發動國家宣傳機器「矮化醜化消化」西藏的誤導有一定的關聯和對民眾受到了很大愚化的影響;另一方面,北京御用文人泯滅良心和違背文德而求榮以及唯我獨尊的大漢族主義思想作祟的程度也不亞於當代「原教旨主義者」頑固不化的教條和朦昧求虛的激勵;第三個方面,只求幫助北京政府所謂「西藏是自古以來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尋找依據的翻譯和研究隊伍把誤導了整個中文學術界,其理由為如下:

1,「薩班歸順元朝」說,依據薩迦班智達貢嘎堅參在涼州(今甘肅武威)會晤可汗忽必烈後寫給吐蕃僧俗群眾的一份信中的一句話,即所謂「你是頭來歸順,其他人腳來歸順」。其實,所謂「歸順」一詞,從藏語上看,不僅沒有「歸順」之意,而且,真正意思為「看面子」。按著藏文原文,「你是看面子而來,其它人怕腳而來」,因此,「歸順」一詞為依據的史學觀是片面而牽強,不能作為真憑實據來爭辯,連現今在中國出版的《藏漢大字典》都容易戳破誘人的謊言。

2,近六十年內再版的《清實錄》和研究西藏歷史論文或專題著作中出現了所謂的「住藏大臣」一詞。從而產生了「清廷管理西藏」說,其實,這又是一個大誤導。清廷派遣其它國家的大臣和西藏的都一類稱為「欽差大臣」。當時清廷沒有外交的概念,只有一種我為中心的意識,不過,其實質為派遣其它國家的這些欽差大臣辦理外事,西藏也不例外。由於清廷把藏傳佛教,尤其是「格魯派」(漢文稱「黃教」)被奉為國教的前提下,「上師」和「施主」之間的交往相較其它國家而言非常頻繁,而且,精神上清廷處於被保護的地位,而軍事上西藏處於被保護的地位,因此,西藏和清廷之間就形成了保護與被保護的關係。所以,所謂「住藏大臣」向人顯示了篡改歷史事件的縮影。

3,「《欽定藏內善後章程二十九條》(簡稱)《章程》,是一部具有深遠歷史意義的清代冶理西藏法典性文書。然而,目前社會上卻出現和流行著內容差異很大的兩種不同版本,即原藏於拉薩大昭寺的《水牛年文書》中輯錄的《新訂西藏章程二十九條》和西藏自治區檔案館編《兩藏歷史檔案薈粹》中公布的《欽定二十九條章程》。本書通過對《章程》形成的背景和過程等系統研究,以及對兩種皈本的藏文本及其漢譯本逐條進行對勘,並查核制訂該章程所依據的有關檔案文件後,認為前者系《章程》之正本。」(註釋3)這段話有問題嗎?除非歷史學家或研究西藏問題的人,表面上讀不出來任何問題,然而其中的的「漢譯本」卻倒出來了實質,任何人不會否認如此沒有漢文或滿文版的所謂《章程》意味著一種形式或根本沒有對西藏起過任何影響的廢紙而已。再說哪一位欽差大臣懂得藏文?連藏文都不懂的欽差大臣如何去執行?順便說一句,這個文本很可能西藏高層內鬥導致的相互傾軋而寫成藏語文本的一個假《章程》,因為,當時因西藏政府的邀請而清廷派兵幫助藏人驅寇,並且,西藏處於高層內鬥不斷,活佛轉世爭奪頻繁的時期,很可能與清廷關係親密的一些官員對藏內採取了嚇唬對手和平息鬥爭而採取了如此低劣的手段。否則,就沒有理由除了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翻譯為中文的版本之外找不到以往的其它版本。

現在大家回過頭來看一下袁教授提出的「西藏復國」,就不難看出還原歷史真相的用意以及他一向主張自由地寫作,自由地思想,自由地表述的言行極度一致的可貴精神。此精神實屬中國五千文明所流傳下來的「崇高文德」,重新點燃就意味著有希望中國文化復興即將開始,這與連北京政府已經簽署過的「自決權」都不敢面對的文人之間有天南地北的距離和不同。

同是天涯淪落人

袁教授站在文化的高度分析後總結了藏漢矛盾的實質,即北京政府對藏人實施文化性種族滅絕政策導致了已經失去文化性心靈家園的漢人得到了自慰式的滿足。其實質在於中共把西方極權主義為源泉的馬列主義被最高法律形式宣示全體中國人民的行為準則的那天起,中國已經淪為文化亡國。這意味著「中國文化精神已埋沒,中國文化之魂已消失,中國人是西方極權主義文化奴隸。政治奴隸和文化亡國奴—這是當代中國人的真實地位。」因此,「……沒有文化之魂的行屍走肉,必然表述醜陋至極的人格狀態。當代中國人只是一個猥瑣的奴性,一個無恥的謊言和一堆污穢的物慾。而當代中國的所謂民族主義,正是無魂的漢民族醜陋人格的集中表現。」所以,最悲哀的莫過於自欺欺人,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從而大家可以看到一個鐵一樣的事實。縱覽世界,不管政治意義上發生的悲劇,還是宗教意義上發生的悲劇,或者種族至上主義意義上發生的悲劇,基本上都是源自「絕對化的意志」。「絕對化的意志」沒有任何彈性和留有餘地,而且,強制性隱藏於前提和唯我獨尊促使繼續走向極端。真如前面講過,藏人奉行「相對化的意志」,「相對化意志」表述著一種萬事萬物在「因果」或叫「依賴」中運行的規則。此規則不否定他人意志的存在,又主張相互依存的哲學真諦。現在大家能夠摸到現實藏漢矛盾實質的脈搏,兩個不同的血流在同一個身體上相互排斥或廝殺,甚至即將演變為血癌。這真是「絕對化意志」和「相對化意志」的一場搏鬥,因此,達賴喇嘛主張的「中間道路」又向人類展示了不平凡和高瞻遠矚的魄力。當然,2008年之前的內容為根基。

儘管藏人蒙古人漢人,甚至整個人類都面臨著如此嚴峻的現實,但是,只要有信心和準備,就有望「信譽復興」的時代即將來臨,因為,袁教授為代頭的一批人在從哲學的深層,現實的高度,探索和挖掘人類精神危機根源和醫治的方式方法。筆者堅信撇開宗教色彩的西藏相對論哲學能夠幫助和指明這個偉大使命兌現的途徑。

結束,即開始

從西藏文化的角度講,「生,即死的開端;死,即生的開始。」《通向蒼穹之巔——翻越喜馬拉雅》一書的主人翁「金聖悲」背起中國文化核心價值的「義」字和手扶世界哲人智慧基於一體的雙勇枴杖,並在爬山越海尋找藏魂,終於在三大文明奉為聖山的「崗仁波欽」腳下找到了藏魂,但是,「金聖悲死了。軀體僵硬,像一塊英俊的岩石:靈魂卻隨高原上的風一起,搖搖滾滾,飄向天際。死了,卻不肯回歸虛無,因為,金聖悲也有菩薩之心——只要還有人處於苦難中,菩薩就不會回歸極樂:只要還有人不能理解自由,哲人就將以青銅色的風的名義表述自由,那虛無意境的真諦。」

金聖悲的靈魂已經伴隨「通向紫色虛無的自由之風」,翱翔於涅磐無際的深處,卻將背影留給了美人,同時把智慧留給了人類。

這是結束,又是開始,因為,袁教授為尋找「真諦」而付出行動和執著超越了塵世,即思想升華了悟世的境界。思想的升華類似於死亡和再生的一種過程,升華後的思想必須承擔表述自由和給人類送去他已經尋到的自由啟示錄的使命。這就是真正的文人,又是哲人,更具大無畏精神的當代文壇聖人。

2011年3月11日成稿於澳洲悉尼。

 

註釋:

1)《讀者》總第58期/1986.1/社址:蘭州市南濱河東路520號

2)讚普精神:讚普為藏語是歷代吐蕃(Tibet)王的稱呼,意即「天子」。在雪域高原上第一個吐蕃天子聶赤讚布(普)於公元前825年建立吐蕃國直至於公元923年吐蕃末代天子白科讚(之前達瑪烏東讚布被殺,其二子分別在拉薩和洛卡執政,白科讚為洛卡王之子)被起義軍殺害而導致吐蕃國解體間共經歷了1748年,傳45代讚布。這是人類歷史上執政時間最長的一個封建王朝。在長達1748年之中,吐蕃疆域從最初侷限於今西藏山南雅倫河谷一帶,人口大約不足10萬的部落政權最後發展到稱雄中亞的大蕃國。(所謂「大西藏」,依據大蕃國的,因此,今天對「藏區」叫「大西藏」有故意誇大其辭的嫌疑。)那麼,這個政權依靠什麼樣的文化延續了統治呢?主要依靠國家觀念,疆域觀念,世俗觀念,崇尚英雄,政教分離等措施。同時,引進襖教「二元論」對苯教文化的衝擊和整合,第2是引進以大乘顯密佛教為主體的印度文化對吐蕃文化的衝擊和整合。這2次大文化的影響中,西藏傳統文化以柔克鋼的肚量不僅吸收了2者,並豐富了自己的哲學系統。

3)《欽定藏內善後章程二十九條》版本考略/作者:廖祖桂、李永昌、李鵬年/ISBN:9787800576805,7800576809/出版社:中國藏學出版社/出版日期:2006-8

 

編者註:《通向蒼穹之巔——翻越喜馬拉雅》,著名中國流亡作家、自由主義法學家袁紅冰教授最新著作。該書以達賴喇嘛尊者引領八萬藏人翻越喜馬拉雅,開始流亡為線索,從哲學、文學、歷史學、政治學等多角度,多側面,對西藏問題進行了全景性的探討。深刻而全面地描述了當代藏人流亡的英雄史詩和自由西藏運動的歷史意義和精神價值。《通向蒼穹之巔——翻越喜馬拉雅》將於2011年3月中旬全球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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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看中國來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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