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常聽人像說順口溜一樣地說這樣一句話:「中共從來就不是鐵板一塊。」我感到他們說這話時根本就沒過腦子,就像人們順口說「中國民主要慢慢來」一樣,都是人云亦云。當我問他:「中共統治六十多年,你能否告訴我,這個鐵板什麼時候裂過?」他又說不出來。
中共發生過無數次的所謂黨內鬥爭,那些「鬥爭」都是絞肉機內部的絞殺。被絞殺的一方從來沒有招架之力,也從來沒有反黨和要打破這塊鐵板的意圖。更遠的絞殺就不說了,較遠的絞殺有彭德懷、劉少奇、林彪,只有林彪兒子反黨卻沒有足夠力量;近的絞殺有趙紫陽、胡耀邦,他們都不反黨,而且在救黨和護黨上,他們都是一致的。現在又出了一批救黨派,這些並非黨核心的救黨派也就是出個三策,他們既沒有能量也沒有能力更沒有意向去打破這塊鐵板,而這塊鐵板經歷過內部的無數次絞殺也從來沒有裂過。
今天的胡錦濤和溫家寶就更不可能打破這塊鐵板。因為,在竊國者侯的今日中國,他們都是竊國侯,他們會放棄這隨心所欲的巨大竊國權力和靠這權力獲得的巨大利益嗎?不會。所以他們兩人在保護自己的權力和利益上的思維是絕對一致的,他們倆兒在保護這塊鐵板不破上的思維也是絕對一致的。他們比任何前任竊取的國家財產都更巨大,他們也就比任何前任更防範人民。所以有人評溫家寶的民主之言如何如何可信,全是一派胡言,是胡評。
而溫家寶幾次談民主都是為了欺騙人民。他大談民主只不過是在離職前為自己鍍鍍金,他根本不懂什麼是民主,他只是不想背著無能總理的名聲下臺。如果稍微瞭解一下中共高層的運作,就會知道,像他這樣的講話都是經過政治局討論同意的。當外國記者問他對劉曉波獲諾貝爾和平獎怎麼看時,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這沒經過政治局討論,他不知道怎麼說。這就是僵化的共產黨的運作。這也是鐵板一塊的表現。
一九八九年前後確實是政治改革的最好時期,因為那時利益集團還沒有形成像今天這樣如此強大的階層,而且當時全國從上到下改革呼聲很大。但是今天,這塊極權鐵板已經強大到比任何時候都強和大,它已經涵蓋了一大片利益階層,也涵蓋了所有的知識份子階層。這個巨大的利益階層和知識份子階層害怕變革,他們都是慢慢來派,都是護黨派。我今天和一位算是中國名人的親戚通電話,他還在說,革命派和體制內改革派都一樣是為了中國民主。我告訴他,體制內改革派是站在共產黨的立場上,是為了保護共產黨這塊鐵板不破。而革命派是站在人民立場上,是為了徹底打破這塊鐵板,打倒共產黨。你說,他們一樣嗎?
「不是鐵板一塊」論純粹是誤導之言,誤導人們認為中共內部可以分裂,可以從體制內改革。我們不能相信這種誤導,因為腐敗潰爛到這等地步的共產黨是不可能有任何改革作為了,他們的作為就是與強大的利益階層一起瘋狂地保護這塊鐵板不被人民打破。他們根本上就是與人民對立的,現在他們竊取了人民如此巨大的財產和利益,就更是視人民為敵了。所以,濫到這般地步的人民公敵共產黨比誰都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它知道只要退一步,極權鐵板就會被怒不可遏的人民衝破。
如今已經沒有了體制內改革的可能性,那麼,底層人民怎麼辦?只有一條路,從外部砸爛它。拋棄對共產黨的任何幻想,才能砸破這極權鐵板。我們有各種砸的方法,首先是不與它合作,不為它說話,惡搞它,茶餘飯後啐罵它,不參加它組織的任何慶祝和活動,以各種形式讓那些共產黨的走狗抬不起頭。
現在有一種說法,說反共要講究策略,意指劉曉波的為中共人權美言和合作行為都是策略。反共是一項高尚的事業,在綱領和原則上是要非常鮮明的,決不能有半點投機和投降。在爭民主的具體運作上確實需要一些變應的策略,但也決不能像劉曉波那樣沒有道德操守地變來變去,更不能像他那樣投機和與中共合作。我們的口號、原則和綱領要像美國當年的《獨立宣言》一樣,能夠經歷數百年的歷史考驗和挑戰,決不能像《零八憲章》那樣「給當權者、甚至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們亦留出了充足的‘地步’」,「設身處地站在當權者的立場上考量問題」,這種憲章禁不起一絲考驗和挑戰,歷史將會證明它是中國人的恥辱。
有人說,劉曉波得和平獎能衝擊中共政權,那是胡評瞎說。不要說強大的中共極權,就是小小的緬甸,抗爭派昂山素姬拿到和平獎多年了,也沒對緬甸有多少衝擊。一個軟骨頭合作派劉曉波怎能對強大的中共極權有絲毫的衝擊?他只會再次被中共利用去美化中共人權,去欺騙世界。真正能衝擊中共極權的是覺醒的中國底層人民,只有人民認清中共,不與它合作,才能衝擊極權,才能砸爛這塊鐵板。
我相信,底層的維權運動一定會湧現出許多有道德操守的領袖人物,他們既堅守原則又有策略,而不是像劉曉波那樣變來變去的變色蟲和軟骨頭。中國民主的希望在底層,砸爛極權鐵板的希望在底層。
三妹
二0一0年十月十二日於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