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時沒忍住,把憋了好幾年的話說了出來,大家看後大都當個笑話,這都是預料之中的。其實我說這些也不是指望大家能相信,只希望大家心底有個防範,我更不是希望住在那裡的人瘋狂的逃離,其實這世上無論生者還是亡靈,大都是可以共處的。
恐慌往往來源於彼此不熟悉相互間的溝通方式,一旦陰陽衝突就可能發生很多不必要的慘案。其實我在來悉尼之前也是個無神論者,認為鬼魅之說純屬虛妄。可是,這一切在四年前因為一次偶發的搬家全都改變了!
多年來,我對此一直不願多說,省得白白被人指為別有用心,可是最近我的星象中似乎陽壽無多,也就言者無忌了。
我高中的時候有個老同學,比我早好幾年來澳洲,他們夫妻曾經住在ray park那旁邊的一個crescent,靠近公園又非常安靜,可是住進去沒一年,他太太就得胰腺癌去世了,從發病到去世只有13天。
我來悉尼後有一次房東賣房,我只好臨時先去我那朋友家住兩天,把車一開進那個crescent,我就覺得他那樹叢掩映下的房子有些說不出的不對勁,等後來住進去幾天後,我發現我在那房子裡很容易陷入半睡眠的狀態。
比如:晚上在浴缸裡泡澡我就會慢慢睡著,然後聽到一些鋸木頭的聲音還有些燒焦的氣味,在房間上網的時候也會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夢到自己在一個河邊,河邊有一具馬的屍體馬頭浸在水裡,確切的說是一半已經變成骨架的屍體,那死馬的眼睛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白斑。
可是半夜裡,向來睡眠極沉的我卻經常醒來,而且異乎尋常的清醒,只能聽見窗外那高大的桉樹在風中沙沙的響。
讓我真正感覺不對頭的一天:一個週日的晚上,朋友敲門告訴第二天一早要出門,可我的車在drive way上停在他的車後,我就說那好今晚我把車停到街上!
當我倒車出他院子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倒車鏡裡一張中年女人模糊的臉,正在後車窗外朝我望來,我趕緊踩住剎車,猛回頭,竟然什麼人也沒看見?我掛上手剎跳下車發現不僅車後沒人,而且院外整條小街都沒有人,我不禁站在車屁股後面愣神,突然想起來我那天開的是公司的車,明明裝著倒車雷達卻沒有聽到任何報警?
我瘋了一樣打開車門,把gear掛到倒車檔,剛一站回車尾就聽見車裡急促的滴滴聲。。。。難道。。。那個人影是透明的?把車停到街邊後我回到房間,一遍遍回想那張模糊的女人臉,我確定不是自己眼花,可是我怎麼對自己解釋呢?
我開始意識到那是一個鬼。那張臉雖然發暗,但是我還是回憶起那雙不對頭的眼睛,我想了半晌才想明白到底什麼不對頭:那眼眶裡其實根本沒有眼睛!
之後的兩天,我發現這附近在晚上是真的不尋常,但凡人氣冷落的小街,你開車的時候如果注意的話,就真能不時從後視鏡以及邊鏡裡看到鬼影。他們並不總是躲著人,有時他們甚至就站在路邊的樹影下靜靜的看著你,有時那鬼影可能發現我看到他了,他就衝我動一下嘴,然後手指一個方向,我下意識的順著望去,是對面house二樓陽台上的一個孩子,正衝著這邊發愣。
我確定自己發生了變化,不僅能不時看到這些魅影,而且在房間裡觸摸到朋友太太生前用過的東西,也會鼻樑發冷。到了晚上在夢裡,就會看到他太太從前捧著那些書和用具的情景;如果我白天在ray park的草坪上小坐,晚上在夢裡我就彷彿看到一片丘陵,上面除了茂密的落葉林就是一片片的果園,還有些衣著古舊的人群走來走去,有的人好像還在衝我指指點點。
有一天,我坐在火車上,坐在另一邊椅子上的一個華人婦女突然一直盯著我,弄得我很不自在;過了一會兒她居然走了過來說:你是中國人吧。我說沒錯啊,我問你才來澳州不久吧?她說她是廣西人,她朋友在澳洲,出錢請她過來看兩週的風水。
聊著聊著我就到central準備下車了,下車前她突然在我身後說:"你要換個地方住啊,倒七啊。你知道倒七嗎?"我不知道什麼是倒七,只覺得心頭一陣發涼,一邊回頭看著她愣神一邊下了車。
那個週末我就搬家去了eastwood,那房子雖老住的卻都是20歲上下的孩子們,整天嘻嘻哈哈中我慢慢洗卻了心頭的陰霾,直到有一天,我偶然的在ryde library看到了一些微縮膠片,以及那周圍幾個區的地方志一樣的東西。
原標題:那個區的一些舊事